价钱自然在卿瑶这里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那样式能否入的了卿瑶的法眼就另当别论了,很多人都识得她是苏家二小姐,自是点头哈腰,无论卿瑶穿上哪件嫁衣都夸赞的无从挑剔。
顷刻间,半个朝歌的人都知道苏二小姐在挑选嫁衣,便提前恭贺卿瑶嫁喜之乐,卿瑶自是也开心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就传到了苏老爷的耳朵里“什么?卿瑶在街上选嫁衣?这孩子,怎么也不与我商量一声?”
苏老爷对身边的祝尧抱怨道,“那老爷打算如何?那,便同意二小姐嫁于萧公子了?”
这话刚说完,花离便来到了苏老爷的房间门口,在后墙偷偷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若是不同意你告诉我该当如何做?”
“那若是萧公子他不愿意呢?”祝尧想起旌尘和小羽的事情自己确实略有耳闻,便小声提醒着苏老爷。
“由不得他,卿瑶此时说喜欢萧落那想必是一时兴起,等这劲儿过去了,就让萧落一只休书,不,是让卿瑶将他赶出去,或是就地解决,避免他出去散播谣言,毁了我们苏家的名声,到时候再为她另寻出路不迟。”苏老爷自以为是的安排着旌尘的生死,却不知自己的生死也掌握在门外的花离手里。
“老爷英明。”祝尧虽认为苏老爷说的话有些不公平,可这世道不就是如此嘛。
弱肉强食,但苏老爷一心为卿瑶却也换位思考起来,苏老爷也未曾有什么不妥。
第四十九章 刺杀()
花离绕到正门,稍使了一点小法术便让苏老爷房间门前的侍卫沉睡不醒,继而破门而入。
祝尧一看是花离,刚要上前迎接一下被花离袖子中的暗器击中,应声倒地,只剩下苏老爷一人。
苏老爷本好奇花离怎突然来此,但看了看门外倒地的侍卫和祝尧便明白花离来者不善“不知花小姐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你难道不清楚吗?萧公子他明明不愿娶你家的女儿,你竟不顾他的顾虑,执意要让你女儿嫁于他?”花离却一脸怒气,丝毫没了平时那副乖巧端庄的样子。
“花小姐可是真看上了萧落?”苏老爷被花离的杀气吓了一跳,但却也故作镇定,毕竟在花离面前不可失了架子。
“那又如何?”花离不愿当着外人承认自己的软肋,但那迷离而又飘忽的眼神则出卖了她心中所想。
“花小姐本身来这苏府就是为了择一好夫婿,可为何偏偏看上的就是萧落呢?小女确也看重萧落,我本也不想让小女嫁于他,可小女执意如此,还望花小姐海涵,我也是望着卿瑶能择一心仪夫婿。”此时的苏老爷也突然明白过来,无论旌尘的身份如何,但只要女儿开心,便为重中之重,
“海涵?我认识萧落比你家女儿认识他的时间长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你若执意要将你女儿嫁于萧落,就别怪我不客气。”但花离当然不能把旌尘拱手让于他人,她这一生从未在意过其他人,也从未与人争过,但只有旌尘,是她拼了命也不能放手的。
“不客气?花悦尘你好大的口气,就算你武艺超群,可花府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岂是你一句不客气就可以随意践踏的?你真是越发无理了,当心我告诉你爹!”苏老爷忍不住想替花老爷教训教训这个无理的女儿。
“我爹?哼!老头儿,凡夫俗子怎可与天其名?区区员外便敢如此嚣张,你那女儿想必同你一般无异。”花离可是比苏老爷大了几千岁,不由得轻视起来,况且在花离眼中人便如蝼蚁一般卑贱渺小,怎可与自身相提并论?
花离一步跃起,袖子一挥袖中飞出配身兵器双飞刃来直冲苏老爷的心脏,当即毙命,在血肉深处留下了两道重叠的口子“苏庆山,休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护着那个跟我抢东西的凡人女儿。”
花离将双飞刃从苏老爷的身体中抽离出来,继而用法术变出一把小羽的佩剑——苜执来,再次刺入苏老爷的胸膛。
由此一来,苏老爷的胸口处便有三道印记重叠交错,当真是个折磨。
花离略施小术法便抹去了祝尧和那些侍卫的记忆桃之夭夭。
祝尧逐渐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一副全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回头一看,见苏老爷心脏处深深地插入一把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双眼像似迸裂一般瞪着上方,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些侍卫回头看到苏老爷这般样子,也下的连滚带爬都跑开,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来人啊!苏老爷死了!”
许多侍女侍卫门客应声赶来,皆来凑这个热闹。
“萧落!苏老爷他,苏老爷他。。。。。。”南翎听闻附近侍女路过,得知苏老爷被奸人杀害连忙告知旌尘“苏老爷他怎么了?”
南翎却吓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他。。。。。。”
“如何了?你倒是快说啊!”旌尘自是十分焦急。
“死,死了!苏老爷死了!”南翎惊呼起来。
“怎,怎么会?”旌尘却不敢相信,明明刚才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
旌尘听闻赶紧扔下农具,向苏老爷的房间奔去。
如脚下生风一般,却也知晓此事为真,容不得他猜忌,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等赶到那时,已经有许多人把那里围的水泄不通,有两个侍卫用木板抬着苏老爷出了苏老爷的房间,头上还盖着白色的布。
祝尧手握从苏老爷心脏处拔下来的剑,走出房间,站在房间的门口,高举那把剑“谁认识这把剑?”
却突然鸦雀无声,无人应答。“我再问一遍!这是谁的剑?”
依旧无人应答。“从即日起,谁若发现这把剑的来历和拥有者,何时过后,可来我这里领黄金一百两。”
旌尘站在人群的最外圈,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可他越看那把剑越熟悉,那种感觉就好像似曾相识一般,这时自己教一位女子练剑时的景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是。。。。。。是小羽?”旌尘小声地问自己。
记得在他离开小羽时小羽的最后一个生辰,旌尘将上古神器神剑苜执送给了小羽。
苜执通体为紫色,上面镶嵌着一颗紫蓝色石头,据说若找到合适的主人威力巨大。
突然,有一个人在旌尘的身边小声地应答道:“是啊,是风白羽。”
旌尘猛然回过头,发现是花离站在自己身边,“花,花小姐,你不要瞎说,不可能,不可能是小羽,小羽早就离开了。”
但花离却对旌尘的软肋一清二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来历吧,就算你全都忘了,风白羽她那么爱你,肯定在走之前都告诉你了吧?”
“你。。。。。。”旌尘也不知从何处反驳。
“难道不是吗?现在,你还觉得苏老爷不是小羽杀的吗?”花离凑到旌尘耳边。
“花小姐,你,你究竟是谁?难道你也不是。。。。。。”旌尘却不知为何花离好像也对小羽的一切一清二楚。
花离笑了笑“是啊,你猜的没错,我和风白羽一样,也不是人而是仙界的妖,承认吧,萧旌尘,你也开始怀疑她了对吧?”
“我。。。。。。我没有。”旌尘明明是相信小羽的,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
“怎么会?你怎么会不怀疑她呢?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因为她爱你,她可以为你杀那么多人,又怎么不会因为你要娶苏庆山的女儿而杀了苏庆山呢?”花离直击旌尘的软肋,恨不得将旌尘最后的心理防线逐个击破。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旌尘此时意识到,自己不能让花离无故贬低小羽,这偌大的苏府,又有谁肯为小羽站出来说上一句话?若是连自己都不挺身而出,自己又怎值得得到小羽的爱?
“凭什么?旌尘哥哥,你是在人间待久了连脑子都变笨了吗?还要我再说一遍?因为她爱你啊!”花离冷笑了一声,她清楚的知晓,在小羽眼中“爱”,可承载一切,代替一切,抹杀一切这,便是小羽经久不衰的作风,相信旌尘也是知晓小羽究竟将这个“爱”字看的有多重要。
“够了!不要说了!”旌尘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令他恼火,说出的话却又让他无力反驳,他有一种感觉,他认识这个名作花悦尘的女子,却又如此陌生。
好像她的四周有一股戾气,无形中重伤所有人,小羽,苏老爷。
“别再自欺欺人了!各位听我说!”花离一步跃到了祝尧身边“我,花悦尘,见过这把剑!”
祝尧听到花离如此说,“花小姐你见过?”
花离轻蔑的看了一眼旌尘“是啊!而且这个人你们都认识!”
底下开始议论纷纷,“我们认识?”“是啊!谁啊?”
“白羽!从前苏府二小姐身边的侍卫,白羽!”花离提高音调。
“花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白姑娘在时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她不可能杀了苏老爷。”但地下却都传来一片质疑的声音。
但花离却依旧对这些凡夫俗子不屑一顾“不可能?你们不过就是贪恋她的面容罢了!她是尽心尽力,可你们又可知她为何离开这苏府?”
“不是为了帮苏小姐保护萧旌尘?”许多人都认为自己对这件事一清二楚。
“你错了!根本就不是为苏二小姐,而是为了她自己。”花离却说出了真相“萧公子!你敢不敢大声对大家说你和白侍卫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旌尘就算知道说自己和小羽没有半点儿关系或许可以保全自己,但他始终没有过自己心中的那一关。
“是,我爱她,我这一生只爱白羽一人!那又如何?花小姐,这与你有何干系吗?”这是旌尘第一次敢于在众人承认自己的心意。
“扑通~”卿瑶刚好从苏府大门处进入,便听到了这刺耳的一句话“你,的是认真的吗?”
卿瑶本以为小羽已经离开,旌尘就会逐渐慢慢忘记小羽,可如今小羽就像是烙在了旌尘的心底一般难以抹去。
卿瑶时常安慰自己,小羽已经离开了,就算旌尘再如何爱她自己才是他身边的人,她不该再去奢求旌尘会对自己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可如今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却依然觉得十分刺耳。
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不得不为了保护旌尘远离他,任何事都要让小羽代劳,可如今自己都快要嫁给他了,如今他怎又如此无情?
“二小姐,您先别管我说了什么?您,您还是先去看看,看看您父亲吧!”旌尘十分同情的看着卿瑶,眼神中充满了抱歉和无能为力究竟是如何想的?”卿瑶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被白布覆盖着的苏老爷,依旧只想知道旌尘到底对自己是如何的看法,是如何想的。
“二小姐!去看看您父亲吧!”祝尧在一旁焦急的提醒着卿瑶,毕竟在苏府,旌尘才是外人,卿瑶身为苏家二小姐,怎可如此本末倒置?
“我爹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卿瑶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拖着裙子就要往苏老爷的房间方向跑。
旌尘拦住了卿瑶,无奈的转过身去,指了指躺在一旁木板上的苏老爷,卿瑶这才注意到旁边被白布覆盖着,静静躺着的一个人。
此时似乎万物都失去了声音,好像听到了卿瑶内心在默默流泪的声音,旌尘突然有些心疼卿瑶了,却也不忍看见她哭泣时的样子,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五十章 嫁祸()
“你,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的意思是躺在那里的,是,是我爹?你们休要胡言乱语,被我爹知晓,定饶不了你们!”卿瑶的瞳孔中分明溢出了泪水,却还是不肯相信事实。
“二小姐,节哀。。。。。。”旌尘单手掩面,走到一旁,他知晓苏老爷之死犹如五雷轰顶直击卿瑶内心最柔软之处,他虽从未对她动过情,但她帮了小羽不少,旌尘理应帮衬着些。
卿瑶眨了眨眼睛“萧落为何连你也如此?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被我爹知道了你们是要受罚的。”
“二小姐,请节哀。”祝尧皱紧眉头,他不想看到苏家未来的继承人如此不堪重负,弱不禁风。
他知晓这些年来卿瑶虽是苏家二小姐,但苏府事务卿瑶从未管过。
虽知晓不应对一刚刚丧父之人,做如此绝情之事,逼她忘记痛楚,可这,便是继承苏老爷遗志的唯一方式。
“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吗?都陪着他们胡闹?我方才出去的时候我爹他还好好的呢!怎容得你们如此胡说?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对,就坐在那里,和萧落你商议着一件令我喜悦万分的事。”卿瑶突然兴奋起来,但所有人却都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悲哀,那是绝望的,不肯相信的,自欺欺人的。
“二小姐。”萧落小声提醒着卿瑶切勿失了门面,毕竟这苏府只剩下她一人了。
“萧落,你看着我,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爹他怎么了!你说啊!你说话啊!”卿瑶见旌尘无动于衷,只是注视着她,便不再自欺欺人,她怔怔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木板旁,她颤抖着双手,掀开了那块白布。
苏老爷安详的躺在木板上,脸色苍白,卿瑶看着苏老爷心脏处的伤口,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哭出声来。
她呐喊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全身。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在父亲身边,她更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心急的去买一件或许用不上的嫁衣,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就这样错过了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她伏在苏老爷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摇晃着。
她多么希望父亲醒来,亲口告诉她希望她和旌尘过的幸福。
旌尘想起小羽让他好好照顾卿瑶便慢慢走近卿瑶,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想安慰似的拍一拍卿瑶的背,却终究还是无奈收回。
却无意中看到了苏老爷心脏处的伤口“三道?怎会?”
但卿瑶回头看到旌尘在她背后,便一下子扎进了旌尘的怀中,梨花带雨的哭着,她抽泣着问旌尘:“萧落,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我父亲,是谁!我父亲含冤而死,他不能枉死啊!”
旌尘自然不想告知所有人的猜测,但卿瑶哭的越来越厉害,旌尘有些不知所措“我,二小姐我,对不起。”
站在一边的花离看到卿瑶扎在旌尘怀里更是气的牙根痒痒,她本想着说再怎么样他们父女终究也只是凡人,若不是这次事发突然,临时起意,她绝不会莽撞到连给苏老爷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杀了他。
她其实和旌尘一样,一碰到自己深爱之人就没有理智可言,她的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萧落,你告诉她啊!你舍得吗?”
“花悦尘你什么意思?”卿瑶此时只能把怒气发泄在花离身上,却知晓终将无可挽回。
花离一边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意思?苏二小姐,杀死你父亲的人就是对你忠心耿耿的白侍卫却不自知,引狼入室,这女儿当的当真是称职!”
“你别胡说!白羽她不可能这么做!”卿瑶当然不相信。
“不可能?你们凭什么说不可能,是亲眼看到谁杀了苏老爷了?就因为你与她情同姐妹?所以就包庇她?”说是憎恨小羽,但花离也对所有人无条件的信任风白羽感到无比恼火。
“花悦尘,杀死我爹的人一定另有其人!”但卿瑶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哦?你忘了吗?你爹他可是拆散萧落和白羽的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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