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保姆，只负责秦先生的生命安全，其余一律不过问。”乔炜薇面上笑得开了花，实际上心里直骂娘。
尼玛她是驱鬼保镖又不是女仆
第九十二章 阴冷的宿舍楼（）
幸好秦母也没真期待乔炜薇能把秦弛照顾得多好，转头问，“那我问句相关的，乔微微，你有营业执照吗？”
乔炜薇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这样的，亲，”乔炜薇态度十分端正，颇有几分精明干练女白领的架势，“我们是一个团体，类似于公司制度，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营业执照。但请您放心，我们是正规集团，取得了”
秦母不等她说完就冷笑，“一会团体一会集团，撒谎都没有说服力。你说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恰好你就没有是吧？”
乔炜薇懊恼的一握拳，嘴角勉强扬起，“阿姨，我承认我个人是没有营业执照，但是”
“够了”秦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声道“我就知道那段恒承没安好心”
乔炜薇“”
“我知道你们驱鬼界的制度，所以不需要编谎话骗我。”秦母继续冷笑，“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主动离开小弛，以后别跟段恒承勾结起来，打我小弛的主意。第二，留在小弛身边使坏，被我逮到机会，让你在驱鬼界名誉扫地”
这都什么意思
乔炜薇耐着性子道“抱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说我跟段先生‘勾结’，打秦先生的主意，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秦母优雅的拿起包起身，慢条斯理道“我儿子心思单纯，被你勾引得神魂颠倒，死活不想换助理。不过这不代表我这个当妈的，也能放任你们为所欲为。”
乔炜薇沉默一会，突然笑出声来，“恕我直言，您可能需要去挂精神科。”
“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可能精神状态不太好，被害妄想症太严重。”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秦母一脸不可思议，嗓门之大吸引了全店人员的目光，“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是不是有娘生没娘教，不知道怎么尊敬长辈”
“长辈自然要尊敬，前提是那人有长辈样”乔炜薇皱着眉，“像您这样的，没有让人尊敬的必要。”
“嚯哟，不愧是跟段恒承有一腿的，挺伶俐嘛。”秦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新奇的看着乔炜薇，“看起来跟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一样，没想到心机这么重啊，亏得我脾气好，耐心套了你这么久，终于伪装不下去了？露出狐狸尾巴了？”
乔炜薇冷冷道，“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或者什么，但开口闭口都是‘勾引’‘有一腿’什么的，您自己的教养也好不到哪去。”
秦母达到想要的效果，没再打算多过纠缠，拎起提包得意洋洋的走了。
乔炜薇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听到周围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心里五味杂陈。
师姑不说秦弛的妈妈是什么设计师吗怎么跟个没上过学的粗鄙村妇一样
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害所有人都拿责备的眼神看着她们。乔炜薇脸皮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过一会，她突然又想起来，尼玛，那个被害妄想症都没付奶茶钱
乔炜薇走出奶茶店，在公园附近闲逛。期间秦弛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乔炜薇心烦意乱，全给掐了，顺便打给米溪。
“喂，师姑你在哪？我可不可以来找你”
十分钟后，一辆破破烂烂的白色奥拓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戴着墨镜的米溪从里面探出头来，“炜薇，上车。”
乔炜薇嘴角抽搐，“师姑，你这车好高端啊！”
破裂的玻璃是透明胶黏贴起来的，车身上有数道凹陷刮痕，车顶上灰尘堆积得能刮下厚厚一层，跟泥糊里淌过一样。
这真不是从垃圾场捡回来的
乔炜薇目露嫌弃，米溪很受伤，“出去调查不能开好车，不然人家会以为我是被包养的。”
这年头就是这样，一旦年轻女孩开着豪车在路上逛，他人评论永远都是“干爹买的吧”，“被包养了吧”之类的。
加上米溪本就长得漂亮，好几次都因这种事，被客户怀疑私生活不干净。
乔炜薇小心翼翼的坐进副驾驶座，再谨慎的关上车门。
“师姑，这车能摇到目的地吗？”她都怕车子中途熄火
米溪踩下油门，“尽力吧。”
五分钟后。
乔炜薇看着旁边，“师姑，摩托车过去了。”
米溪提升速度。
乔炜薇“哇，师姑你看见了吗，刚才电瓶车上的男人居然朝我们翻白眼”
米溪“”
乔炜薇“我去师姑，刚才骑自行车的那缺牙小孩居然对我们比中指”
米溪“”
“师姑，你好快啊，都飚到二十码了”
米溪很淡定“这是目前极限速度，炜薇你”
“师姑快看，蜗牛”
米溪“”
等到达目的地，乔炜薇一身冷汗。
也亏了她们没走高速，不然就要秦大影帝去警察叔叔手里捞人了。
她抬头一看，“学校”
草金市师范大学，国家级一本院校。
“这是师兄发我的资料，你看看。”米溪递给她一个paid。
乔炜薇接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女大学生灵魂消失”
“对。”米溪拉着她的手，“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原本因女生自杀事件，新闻媒体蜂蛹而入。为了不给其他学生带来困扰，校方暂时实行了封闭管理政策。凡是外校人员进入校内，必须身份证登记并讲明来意，对身份盘查十分严格。
米溪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带着乔炜薇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正值星期天，又临近期末，好学生们都冒着严寒在图书馆里学习，偶尔有偷懒的也缩在被子里，偌大的校园嫌少看见有人走动。
“这就是大学啊，跟我想象中差不多嘛。”乔炜薇好奇的左右张望。
“我也没上过大学，”米溪惆怅道“当初本来要跟小弛上同一所学校的，恒承都帮我安插好班级了，可谁知道后来会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那我们要不要去进修”乔炜薇拉着米溪的胳膊兴致勃勃道。
“你得先把营业执照考回来。”
乔炜薇“”
两人刚走到教学楼下，就有校长带着教导主任匆匆跑来了。
“米溪老师，您好。”校长热情的伸出手。
“校长，我们又见面了。”米溪微笑道。
“是是，上次我孙子被妖魔侵体的事多亏了您，没想到这次，又要麻烦您了。”校长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年人，头发花白，笑起来憨态可掬。
“这是我们驱鬼师的义务和责任，您不必客气。”米溪也跟着寒暄了几句，又指着乔炜薇道“这是我师侄，这次专程带她来见习的，您不介意吧？”
因为之前在电话里，米溪只说了自己要来，不想给校方带来困扰。
“没问题没问题，”校长连连摆手，“既然是老师您的师侄，应该也是高人中的高人吧？我们求之不得呢。”
“哪里哪里。”米溪谦虚了句，礼貌的请校长带她们去死者所在的宿舍。
女生宿舍基本是四人间或六人间。死者原本住在六人间里，出了事后，这一整栋楼的女生都不敢住了，纷纷调往其他宿舍楼。
因而死者所在的这栋楼里，如今空无一人。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该女生突然毫无征兆的自杀了。警方也调查过她死亡前的聊天记录，都没发现异常。”
四个人走在空旷的楼道上，脚步声嘀嗒响起。
米溪突然顿住脚，往后看了眼。
“师姑”乔炜薇疑惑的看着她。
“仔细听，有第五个，交错的脚步声。”
乔炜薇秒懂，“很轻，应该是女性，穿的拖鞋，对吗？”
米溪赞许的点点头。
“老老师”校长茫然的扶着扶手，一副快要吓晕过去的表情。
“走吧。”见校长和教导主任因她们的对话惨白了脸，米溪安抚性一笑。
死者在五楼，冬天的光线并不强烈，到处阴暗潮湿。
“就是这间了。”校长哆嗦着掏出钥匙，好几下才把钥匙对准锁孔。
乔炜薇怀疑，要不是有自己和米溪在，校长都不敢一个人来。
他刚把寝室门打开，两个驱鬼师就觉得一阵强烈的煞气扑面而来。
“唔。”乔炜薇捏着鼻子后退两步。
校长和教导主任脸都变了，“老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好臭。”乔炜薇竭力压抑喉间翻腾的呕意。
另外两个普通人面面相觑他们什么也感受不到。
第九十三章 魂魄（）
冬天天色本就阴暗，在空荡湿冷的寝室里，更是连一丝阳光也无。常在潮湿的环境下，木桌椅都腐烂不堪，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寝室布局跟其他学校没什么区别，唯一要说不同的，就是在浴室里，多了个浴缸。
拉开卫生间的门，入目便是家庭浴缸，边缘地方堆着灰尘，长满了青苔。本就狭小的室内因这浴缸显得更为拥挤，进去后最多只能容纳三个人。
校长远远站在套间客厅里，道“死者家里很有钱，听说喜欢泡澡，又不想出去租房住，怕影响同学间的关系，在征得全寝同意后，安装了浴缸。不过她本人很和善，从不炫富，也没有跟其他同学产生矛盾。”
乔炜薇趴到浴缸旁边，鼻子抽了抽，“好重的血腥味。”
“是，那女生是自杀的，割腕，被她室友发现的时候，血都流了一缸。”教导主任是个中年女性，发型妆容一丝不挂，看来是个很严肃的人。
割腕
乔炜薇苦笑一声，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方式啊。
米溪在卫生间里走了两圈，问，“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
“这个警方也调查过，根据死者室友们的话来看，她没有自杀倾向。前一天晚上还跟人约好，第二天要去图书馆学习。”校长道“她是个富二代，没有金钱之类的压力，学习成绩又好，家里有几家上市公司，不担心以后找不到工作。至于恋情方面，从没人听说过她有男朋友或者喜欢谁，所以不存在情杀。”
一个没遇上任何烦恼或挫折的人，怎么会想不通去自杀？
“遗书呢？”米溪又问。
王小明给她的那张纸被水浸泡过，字迹迷糊看不出写了什么。
“遗书是从水里捞起来的，警方通过技术还原，上面大概写着我厌倦了，一切都这么无聊，人生没有起伏，生活没有新意。”
米溪沉思片刻，“听起来像是一个从小顺风顺水的女孩，对生活失去了激情。”
“是，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警察同志也说过，那的确是她本人的字迹，是她亲手所写。”校长又道“可问题就在于，死者自杀之前的时间都表现得好好的，没有抑郁症的表现，死得太诡异了。”
乔炜薇很想告诉他，还有更诡异的呢
死者灵魂消失，整个驱鬼界把地球掀翻了都没找着
“女生家里来闹过好多次，非说他们女儿不可能自杀，一定是有人犯罪，伪装成了自杀。”教导主任捂着眼睛，似乎对这些人很头疼，“死者家长权势滔天，叫来混社会的人天天在校外大吵大闹，还在大门口摆花圈洒纸钱，吸引多少媒体过来。我们校方因为这些事，也十分困扰。”
“无缘无故自杀的不止你们学校，其他地方也有相似情况，大概是把事件联系在一起了吧。”米溪拉着乔炜薇退出浴室，把卫生间的门锁上。
校长诧异道“其他学校也出现这种事了？”怎么消息灵通的他们都没听说过
“其他学校名气没你们大，就算上了报纸也不会引发社会效应。加上你们也忙得焦头烂额，估计没太注意。”米溪锁好门，把钥匙还给校长，“这里面暂时不要进来，人太多会冲淡鬼气，难以搜查。”
“鬼鬼气”校长愣了愣，“老师，您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在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发现鬼气很正常，您不用担心。”米溪笑着安慰校长。
正常人灵魂离体后，会留在原地逗留一段时间，等待鬼差来拘魂，老老实实的跟着下地狱，该受惩罚受惩罚，该转世就转世去，所以留下鬼气很正常。只有那些心有怨念或心愿未了的鬼魂，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地狱的追捕。
“那就好，那就好。”校长诚恳道“老师，如果您能查出事情的真相，让我们好给家属一个交代，那就太感激不尽了。”
“应该的。”米溪瞟了眼楼梯间那个模糊的黑色影子，“我跟炜薇有点事情要讲，校长，可以请您回避一下吗？”
“好，好，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请您再联系我。”校长是很信任米溪的，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带着教导主任匆匆走了。
等宿舍里只剩下乔炜薇，米溪才问，“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乔炜薇摇摇头，“卫生间里没有恶鬼留下的气味，也没用使用过驱鬼术的痕迹。倒是有其他小鬼的气息，不过很淡。”
米溪指指正朝朝她们飘来的黑色影子，“应该是她的。”
乔炜薇一看，立即惊得后退一步，“妈呀，好黑”
不怪她一惊一乍的，实在是来鬼实在太黑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白部分是青色的，其余一律全黑。
拖鞋的趿拉声，正是她们上楼时，在楼梯口听到的。
“你好，阿姨。”米溪笑眯眯的跟鬼怪打招呼。
黑影点点头。
乔炜薇大汗，“师姑，这么黑的一团影子，你是怎么分辨男女的”
“看身型，加上直觉。”米溪微笑着转向黑影，“阿姨，你主动接近我们驱鬼师，是有什么事吗？”
正常来讲，各路孤魂野鬼见着驱鬼师，不是逃就是跑，敢主动往她们身边蹭的，要么想死要么脑有坑。
黑影点点头，像被泼了墨一样的手臂微微抬起，指向一边的废弃白纸。
那应该是之前宿舍成员留下的草稿纸一类的，现在被胡乱扔在角落里，页面泛黄。
乔炜薇走过去，把白纸捡起来摆在桌子上摊开，“这样”
黑影再度点头，手指微动。
随着她的动作，白纸上出现一溜溜红色的小字。
乔炜薇跟米溪一人站一边，跟着念，“不是自杀操操什么？”
血液一样的东西浸透了纸面，剩下的字体都渲染开来，看不清楚。乔炜薇正想问问她到底写了什么，那黑影却慢慢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师姑”乔炜薇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米溪。
米溪很难过，“我也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丢下这么点信息，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后来问了校长，两人才知道，几年前一个宿管阿姨去世了。她在学校干了几十年，死后可能也放不下学生们，就一直徘徊在学校里。
像这种没有危害的鬼，米溪一般都选择置之不理。
回到家里，米溪把在学校里的发现写成报告发给法门高层审阅，又帮乔炜薇练习画符，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本以为平凡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稍晚点的时候，米溪家里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弛”
“秦大影帝”
正围着围裙做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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