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白得令,追着安澜玩闹,安澜躲闪连连,扯着脖子一阵大嚷,“大师兄!救命吧!!!”
占凌心情好了许多,边自斟自饮,边看两人一狐追逐打闹。
“咳咳。”蓦地,一阵低咳在竹林边上响起。
安澜抱着柱子立即停下,费力的咽了口口水,“我……我的嘴,何时变得这么灵验了……”
子穆肃颜不语,尘烟无奈摇头轻叹,“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样子!”
长汀站在阑干上,冲着向她走来的花慕寒讪讪一笑,尴尬非常。
花慕寒直接无视了占凌与安澜,伸手去拉她的手,柔声嗔道:“吃个饭都不能老实吗?”
长汀吐舌笑笑,
“我二师兄笑话我,说我彪悍……”
花慕寒瞥一眼得意洋洋的安澜,再度看向她时,眸光更加柔和,语气更加宠溺,“可我就喜欢你的彪悍。”
亭子内外鸦雀无声,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扑通!安澜从柱子上摔下来,脸上肌肉一阵抽搐,“这口味,的确够奇妙的……”
花慕寒理都不理他,眼睛里只剩一人,“先下来。”
长汀乖乖听话,一跃下地,吓得他眉间微蹙。
看着她那红彤彤小脸,花慕寒抬手轻抚,“怎么又喝酒了?”
占凌心里一虚,忙道:“七哥,现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见他要开溜,长汀冲他又是眨眼又是打手势他安心回去睡大觉。
占凌怕挨训,匆匆离去。
“呃,那啥,月色不错,大师兄、尘烟,咱们三个喝几杯可好?”安澜彬彬有礼装模作样的说道,“皇上这连日来也累了,还是和师妹回房歇息一下吧。”
长汀羞了个大红脸,正慌乱间,花慕寒已拉着她的手向房舍那边走去,“你二师兄近来懂事长进不少。”
安澜笑呵呵接口,“谢皇上夸赞。”
长汀狠狠回头剜了他一眼,咬牙吐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安澜又是扮鬼脸,又是得意的挑眉,气死她不偿命。
※※※※※※※※※
花慕寒牵着她的手往林外走,轻声问道:“这几日玩儿的可开心?”
长汀傻乐傻乐的点头,“那是当然了,我今天和二师兄去城外寺庙了。那寺庙里栽了好多枫树,红叶如火,可漂亮了。”
“不是答应我不乱跑吗?”
“呃……”长汀错愕,随即就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无赖嬉笑,“我知道你派了好多人在暗地里,所以才放心玩儿的。我想着,难得出来一次,还是玩儿痛快的好。花慕寒,你不会生气吧?”
进了房间,她去点蜡,花慕寒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无奈勾唇,“尘烟已经叨咕了好几天了,把你跟安澜的行程猜了个不离十。”
“他那是在嫉妒,不能一起去玩儿。”长汀撇撇嘴,走向他,“你怎么来了?占凌说你很忙很累。”
花慕寒拉住她的手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伸臂揽住她,轻声道:“是有些乏累,但更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没听到我二师兄都说我彪悍了么。”
花慕寒一笑,“帮我宽衣吧,早些歇着。”
长汀无措起身, )“你今晚……不走了?”
花慕寒看这她那慌乱小眼神儿,忍俊不禁,“我很累,就想让你守着我睡一觉,什么都不做。”
水色澹汀洲。小莲玉惨红怨,翠被又经秋。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江南春尽离肠断,苹满汀洲人未归。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壬申夏,泛舟西湖,述怀有赋,时予别杭州盖十年矣天风吹我,堕湖山一角,果然清丽。曾是东华生小客,回首苍茫无际。屠狗功名,雕龙文卷,岂是平生意。乡亲苏小,定应笑我非计。芳草池塘,绿阴庭院,晚晴寒透窗纱。玉钩金锁,管是客来唦。寂寞尊前席上,唯愁海角天涯。能留否?酴釄落尽,犹赖有梨花。当年曾胜赏,生香熏袖,活火分茶。极目犹龙骄马,流水轻车。不怕风狂雨骤,恰才称,煮酒笺花。如今也,不成怀抱,得似旧时那?寺忆曾游处,桥怜再渡时。江山如有待,花柳自无私。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客愁全为减,舍此复何之?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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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安家往事()
长汀又是羞涩又是心疼,开始帮他宽衣解带,“谢谢你让我二师兄来开阳。”
“你俩和占凌有什么秘密?”花慕寒打量她的神色。
长汀咬唇良久,才满目怀疑的艰难开口,“你……有没有去过不该去的地方?”
“什么叫做不该去的地面?”花慕寒凤眸微眯,似笑非笑。
“就是你们男人能去,而我们女人不能去的地方。”
花慕寒老爷爷的躺在床上,瞅着她的背影,柔声道:“把灯烛吹了,过来说。”
长汀也不言语,吹灭烛火后,脱了外衣,躺到了他身边。
花慕寒把她揽在怀里,凝视着她那双黑亮眼眸,勾唇笑语,“怎么忽然这么问?”
“因为你们男人都喜欢去啊,我二师兄还想去呢。”长汀不悦嘟嘴。
“他也不怕被打断双腿,一辈子出不了安家大门。”
“他家的家规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二师兄一听,脸都变了。”
“安家祖上原是江湖人,从他曾祖那辈才开始从商的。到了他祖父这辈,就彻底退出江湖了。虽是已江湖,但之前的家规却一直沿袭下来,所以极是严苛。”
“那我二师兄是怎么进无忧谷的?”
“他祖父跟独孤义情同手足,自从安澜小弟出事后,老人家便想让孙子学些武功傍身,只是安家人中已无习武之人,便将其送入了无忧谷。当初,是想让他拜岁长青为师的,他却死活不肯,就愿意拜你师父为师。而你师父,又一眼相中了他,所以一拍即合。”
“我二师兄他小弟?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他有弟弟?他弟弟出什么事了?”
“安澜有一弟弟,名叫安源,比他小两岁。安家虽然退出了江湖,但结下的仇家不少,又加上家资惹眼,所以就被人家盯上了。就在安澜七岁那年,兄弟俩被一伙人绑走了,要挟安家破财免灾。”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长汀骇然,她已经猜到了结局,双拳暗暗攥紧,身子轻颤。
花慕寒抱紧了她,
道:“当时那伙人为数甚多,安家一面筹银子,一面联络以前的江湖友人,设法搭救他俩。谁曾想,不仅人家都躲着他们,还乐得在旁看热闹。”
“安澜的祖父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即便是把银子送上,也未必能救的了两个孙儿。可是,他又不好惊动官府,最后便托了一个世交其出面跟那群绑匪沟通,给多少银子都可,就是别伤了两个孙儿。”
“那人在江湖中极有名望,可是只敷衍的沟通了几句,就推脱不管了。这样一延误,事情就变得更糟糕,他们先杀了安源,把尸体送回了安家。”
长汀暗暗咬牙,双手抓紧了花慕寒的衣衫,把脸埋到了他的怀里。
花慕寒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叹然道:“最后,是岁长青跟任如风出的面,救出了安澜,把那些绑缚尽数除了。当年,在落花圃,你二师兄曾对我说过,他觉得,你很像安源。”
长汀不语,手臂环紧了他的腰。
“又难过了,是不是?”花慕寒轻抚她的头顶,柔声抚慰,“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跟我说说,究竟跟占凌之间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忽然问我有没有去过青楼?”
长汀收拾一下心情,仰脸看向他,“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去过?”
花慕寒的手指轻轻勾向她的鼻子,“无忧谷里有没有妓院,你难道不知道?”
“可你一年到头,又不是总待在无忧谷中,谁知道你离开后,有没有……”
“我又不是占凌,哪里有那闲工夫四处乱逛。”花慕寒淡笑。
“啊?你知道占凌去过?”长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花慕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不是占凌跟你们说,他爱上了个青楼女子?”
“他……他说跟你没说的太清楚啊,你不会派人调查他或是监督他吧?”
“你怎么就不能把问题想的简单一些,比如,是我猜到的。”
“猜到?你怎么猜到的?”
“他当时虽然只是简单提了几句,但我是过来人,一看他那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自然就知道跟感情有关。而且,尘烟之前也曾听大臣私下里议论,近来一段时间,他往一家青楼里跑的比较勤。我能猜到,也不算什么奇事吧?”
长汀撇撇嘴,“你这个脑子也太强大了,我还想替他瞒着你呢。”
“为什么要瞒着我?怕我棒打鸳鸯?还是怕我不棒打鸳鸯?”
长汀笑眯眯看向他,柔声问道:“花慕寒,要是占凌真心喜欢人家,你会拦阻吗?我知道,你们皇族有好多规矩。他一个王爷,要是对一个青楼女子动了真情,而且,要是非得……一定是会惹来非议的。”
花慕寒并不急着表态,反问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办呢?是他,还是反对?”
长汀一双大眼睛清清亮亮,透着慧黠光芒,“你还是保持中立吧,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你这算是在求我吗?”
“当然,ww。uanshucm我百里长汀从不求人的,除了你。”
“这句话我倒是极爱听。”花慕寒在她面颊上落了个吻,“我可以保持中立,不过,你最好不要跟着乱掺和。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皇妃,跟青楼扯上关系,可是十分敏感的。”
长汀乖乖点头,“当然,你说的极对,我自然不能给你丢人。”
“那你跟占凌又是丢眼色,又是打手势的,敢说不是打算做什么?”花慕寒满目狐疑。
“我那么做,当然有我的深意。我今晚都跟他说了他不要强求人家,要是人家不同意,他万万不能以势压人。他答应了我,我怕他忘了,就提醒一下。”
“你的意思是,那女子不愿跟他?”花慕寒有些意外,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他是因为顾忌皇家颜面,才那么烦扰呢。”
长汀啧啧感叹,“唉,占凌真是好惨。那女子对他爱答不理,弄的他连自信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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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没魅力()
“那女子居然还看不上他?这可真是让人意外,看来,那女子的确很不一样……”
啪!
长汀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胳膊上,鼓着腮帮子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不一样又怎样,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花慕寒先是一愣,随即就忍俊不禁的啄吻向她的唇瓣,“我可真是喜欢你这吃醋的模样儿。你何时也这么没自信了?难不成,被占凌传染了?”
“瞎说八道,谁没自信了……”长汀嗔怪着捅了他一下,“我二师兄说,你明明长的不错,可在无忧谷住了那么多年,却只有一个华珠敢去招惹你,可见你是多么的没魅力。”
“我既然没魅力,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花慕寒微抿薄唇,眯起凤眸。
“我二师兄说,我是被你掳走的,并不是我本愿……”长汀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危险,缩缩身子,小声嘀咕道。
“这个臭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来,你细细跟我说说,他还说什么了?”花慕寒饶有趣味的用手指勾起了长汀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还说……当初是因为他想法子刺激了你,你才跑去君子苑把我……把我掳走了。他说,他是咱俩的媒人,你欠他一份大礼。”长汀呵呵傻笑。
“那你说,你是被我掳走的吗?”花慕寒笑眯眯问道。
长汀自是那种识时务的俊杰,一板一眼的说道:“当然不是了,自然是我死皮赖脸非得缠着你,非得跟着你的!”
“那我到底有没有魅力?”花慕寒笑着又凑近了些许。
“对别的女人我不知道,对我当然是有了!还记得,那一年,我正在给我师父洗衣服,你就那么风华绝代的从竹林那边走来,差点亮瞎了我的眼。”
花慕寒听到心花怒放,满目笑意。
“还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夜,我一觉醒来,忽然发现,房门没关好。我迷迷糊糊起了床,不经意的一瞥,黑漆漆的雨夜里,居然飘着一抹白色身影,长发披肩,吓得我腿肚子一软,险些没摔倒在地……”
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借问袁安舍,翛然尚闭关。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
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照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夜雨做成秋,恰上心头。教他珍重护风流。端的为谁添病也,更为谁羞。密意未曾休,密愿难酬。珠帘四卷月当楼。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怎地不。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云容冱雪,暮色添寒,楼台共临眺。翠丛深窅。无人处、数蕊弄春犹小。幽姿谩好。遥相望、含情一笑。花解语,因甚无言,心事应难表。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沈沈千里。桥上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黄昏,灯火市。古屋寒窗底。听几片、井桐飞坠。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
花慕寒皱皱眉,越听越不对劲儿。
“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女鬼,飘飘忽忽,阴森恐怖,特别是站在花树下,那场面,实在是……啊!”
花慕寒的手臂蓦地揽紧长汀的腰,惹得她一声惊呼。
“你说的女鬼是谁?”
看着那双眯的越发紧的凤眸,长汀忙不迭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是尘烟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花慕寒笑笑放过她,正色道:“长汀,今天九叔让秦唯朗给我送了份请柬,他想请你到府中做客。”
“请……请我去做客?!!!”长汀大为意外,脑海中飘过那个威严王爷,“为什么?”
“应该是他看了你手绘的地图,对你很好奇。你想去吗?”
长汀眼中闪烁起奇异光芒,小心翼翼的试探反问,“你愿意我去吗?”
“我如果说,我不愿你去,你会怎么做?”花慕寒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变化。
长汀轻轻亲吻他的下巴一下,“亲爱的尊主大人,你若是不愿我去,我自然就不去。就算人家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不会去。”
“真乖。”花慕寒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柔声道:“等我忙完这几天,陪你一起去。九叔不是外人,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王府的。而且,九婶很疼爱小辈,你去了她会很开心。”
“真的?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去吗?”长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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