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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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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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嫔屈膝跪地,缓缓一拜:“太后抬爱,臣妾愧不敢当。”

    王氏用白色锦帕覆盖在唇片上,唇角浅扬着:“放眼后宫,比你年轻美貌的嫔妃要多少有多少,其中也不乏我王氏一族的亲信,清嫔,你可知哀家为何偏偏要提携你吗?”

    清嫔又是一拜,唇角笑靥深幽:“臣妾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她心中再清楚不过,王氏一族逐渐没落,王家送进宫的几个女子,一个比一个更没用,所以王氏不得不依仗她这个外氏女子来保全王氏满门。

    而目前的情形,清嫔也需要王氏的力量来对付安若离。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她动手的时机。

    王氏懒洋洋的靠坐在贵妃榻上,接过侍女递来的温茶,饮了一口,压下喉中涌上的腥甜:“哀家累了,你退下吧。清嫔,你是聪明的女子,哀家相信,你很快就会想通。哀家帮你的理由。”

    “太后万安,臣妾先行告退。”清嫔弓着身子,缓步退了出去。

    清嫔离开后,老嬷嬷将药汤端上来,王氏却摆了摆手:“一副残躯,这药喝了也是白喝。何必为难自己呢。”

    老嬷嬷温声劝道:“太后,您别说这样的话,您是凤凰转世,浴火重生。”

    王氏摇头失笑,似乎响起了什么美好的事,唇边的笑晕开一片温润:“当年先帝就是这样形容哀家的,她说哀家就像浴火而生的凤凰一样,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老嬷嬷陪笑,道:“先帝与太后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

    王氏抿着唇角,眼中竟闪过如同少女般菲丽的光晕。

    当年,她嫁给他的时候,他还不是皇帝,她知道他有雄心报复,她与他一起并肩携手,一同打下这北盛万里江山。

    他对她说,若胜,你就是我的皇后,若败,我们共赴黄泉。

    后来,他面北称帝,为了拉拢大臣,后宫中一个又一个嫔妃被接进来,即便他从不曾冷落过她,但他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了。

    在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她变得心灰意冷,她开始为家族谋划,王氏一族就是在那时崛起。

    而他看在眼中,却放纵着她的一切。

    他说,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法回头,更不能后悔。

    朕爱你,可是,朕不能只爱你,这后宫之中,容不得专宠,这后宫不能是一个人的后宫,否则,必然天下大乱。

    他将她放在心里,一生雨露均沾,北盛朝在圣祖时期达到鼎盛。

    “他对哀家真的很好,只可惜,他是皇帝。皇帝是不能只爱一个女人的。”王氏无奈的叹:“你知道哀家为何要扶持清嫔吗?”

    那老嬷嬷摇头:“老奴愚钝。”

    王氏重叹,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先帝在世时曾对哀家说过,帝王不可专宠,你看看这后宫之中的女人,重臣之女。将军之女,皇亲国戚,她们的荣辱与前朝息息相关。可你看看皇上最近都做了什么?”

    说罢,她又不停的咳了起来。

    老嬷嬷担忧的为她抚摸着后背:“太后多心了,皇上不会如此糊涂的。”

    “他倒是不糊涂,可惜这英雄难过美人关。”王氏摇头,一脸的忧虑之色:“何况,这安若离可是浣邺人士,若她有心算计,这北盛江山可就要易主了,先帝和哀家一生的心血就要葬送在皇上手中。”

    那老嬷嬷低眉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豁然开朗道:“太后,老奴倒是有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老嬷嬷附耳在王氏耳侧,嘀咕道:“贤妃娘娘已经下葬,她即便是回来,也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只要太后从中阻挠,皇上想给她一个身份并不容易。何况,她的真实身份并非真的安若离,而是浣邺安霖渊的长女安笙。用此治她一个欺君之罪,也理所应当。”

    王氏赞同的点头:“嗯,这倒算是个好主意。记着,改日等皇上不在的时候去将她给我请来,哀家段然让她知难而退。”

    老嬷嬷躬身应道:“老奴明白。”

    王氏继而随口又道:“听说清妍那个女人要被送到燕国去?”

    老嬷嬷点了头:“是。”

    王氏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毕竟这个皇贵妃是梁国人,留在宫中也不会是个安分的主。

第122章 我们同归于尽好不好?() 
三之后,两国正式达成了议和。

    如此,温孜言也不便继续呆在北盛的帝都。

    驿馆之内,车马已整装待发,温孜言与沈寒督促着出发之事。

    君修冥与安笙前来送行,并从宫中带出一些贵重之物,便是北盛赠与燕国使臣的礼物。

    安笙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清妍的身上,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

    她似乎也察觉到安笙的目光,走到她身前,淡淡一笑:“安笙,真好听的一个名字,只可惜你此生注定都不得安生。”

    对于她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安笙并未感到诧异,浅然的回以一笑:“梁国公主说笑了,至少没有你,我会安生很多。”

    清妍眉眼看似平静,却隐匿着恶毒的戾气,唇角微微含笑:“但愿如此吧。”

    安笙原本是不想与她多说,但一想到,她此去,极有可能将温孜言的东宫搅的不得安宁,便劝道:“还望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

    清妍嘲讽的哼笑了一声:“这话轮不到你来对我说,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是听说,欺君之罪那是诛灭九族的事情。”

    安笙美眸眯了眯,淡然的回道:“不劳你操心。”

    安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生命与她无关,她没有菩萨心肠,那个地方,冰冷的不曾给予她一丝一毫的温暖。

    君修冥原本是在给温孜言帮忙,但见清妍离安笙很近,不放心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安笙拥入了怀里。

    清妍冷笑的看着眼前恩爱的二人,刚要开口,温孜言便走了过来:“清妍,我们可以出发了。”

    清妍回过头,看向他,唇边一直含着得体的温笑:“嗯。我知道了。”

    而后她又回过身,对着君修冥与安笙恭敬的行了一礼:“愿你们永远这般如胶似漆,琴瑟和鸣,清妍告辞了。”

    话落,她便被侍女司乐搀扶着上了马车。

    送走温孜言与清妍一行人,君修冥与安笙也便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车厢内极为安静,安笙慵懒的靠在他的身上,闭目休憩,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只属于他的气息。

    君修冥拥她在怀,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似知道她在担忧,安抚道:“好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无论如何,朕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肉麻。”安笙推开他的头,却仍未挣脱出他怀抱,他的胸膛很温暖,是她一直渴望的温度。

    她将头轻靠在他心口,安心的合着双眼。

    君修冥温润一笑,任由她靠在他怀中:“很累吗?安心睡吧。朕守着你。”

    安笙闭着眼帘,嘀咕道:“也很饿,君修冥,你不知道孕妇很容易饿的么?怎么出宫也没准备食物和水给我?”

    君修冥无奈失笑,他哪里知道这些,况且也没有女人为他怀过孩子,他自然不知道有哪些特征。

    “食物没有,不过,水倒是可以给你。”

    他邪气的笑,将唇贴上她唇瓣,安笙顿时就清醒了,羞红了一张脸推开他。

    没听说口水能解渴的,他满脑子怎么竟想这些旖旎的东西。

    君修冥竟然一本正经的道:“怎么?不渴了吗?那就安心睡吧。”

    安笙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君修冥!”

    而他面不改色,笑靥越发邪魅:“看样子阿笙似乎不困啊,其实,朕好像也有些饿了,既然阿笙不困,那你先将朕喂饱如何?总不能三个人一起饿着。”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沉重的身躯轻覆在她的身体。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安笙却并未挣扎,顺从的任由他吻着,他的吻很柔也很甜,就好像是沁了蜜糖一样,淡淡的泉水气息让人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君修冥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如玉的指轻轻的合拢她胸口的裙衫:“这么乖?不怕朕就在这里要你?”

    安笙淡淡的回道:“因为我反抗也是徒劳,索性不如好好享受帝王的服侍。”

    君修冥笑着,在她颈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你若一直这般乖顺,朕倒是可以省心很多。”

    安笙翻转身形,将头再次枕在他胸膛:“君修冥,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即刻回宫,阿笙一定要相信,朕比你更饿。”

    安笙的脸颊再次绯红一片。

    只是刚回到宫中,君修冥便去了养心殿,召见了吏部的几位官员。

    因为安笙有孕不宜太过操劳,太后如今身子欠佳,君雯的婚事又在即,只好他亲自安排。

    君修冥合起桌案之上的彩礼礼单,同时放下狼毫笔,而后目光扫过刘云:“朕就这么一个妹妹,这次的婚礼一定要盛大隆重,不光如此,最主要的是,朕要你对她好。”

    刘云也没想到会和君雯有功德圆满的一天,毫不犹豫的应道:“微臣这一生必定只对公主一人好。”

    得到他如此肯定的答复,君修冥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仍旧有些不舍:“嗯,你也回府去准备准备吧!”

    “是。微臣告退。”刘云躬身应道,便退出了养心殿。

    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君修冥倾身靠在软榻内,单手撑在太阳穴,剑眉微锁着。

    常德端了杯温茶走进来,悄无声息的放在桌案之上。

    君修冥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茶香四溢,眸色一暖,温笑道:“是阿笙泡的茶。”

    常德笑着回道:“老奴刚从菀宁宫回来,见娘娘正在饮茶,就端了一杯过来。”

    君修冥点头,常德一向心思细腻,深得他心。

    他放下茶盏,又翻开一本奏折看了起来,只是眉宇间一直锁着愁绪。

    常德站在他身侧研磨,出声询问:“皇上可是为贤妃娘娘之事烦心?”

    君修冥苦笑:“你这双眼睛是越来越犀利了。”

    常德慌忙放下手中事物,屈膝跪在地上:“皇上折煞老奴了。”

    君修冥伸臂虚浮了一把:“起来吧,朕并无他意。你是看着朕长大的,也算是朕的长辈。”

    常德眼圈微红,顺势起身:“皇上这是要折老奴的寿啊。”

    君修冥叹息着:“朕的确在为她的事烦心,毕竟,朕已昭告天下,贤妃已逝,也封馆入殓,葬入了皇陵。如今阿笙回来,这贤妃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

    常德语调不急不缓回道:“皇上,老奴认为如此更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皇上与娘娘何不重新开始。”

    君修冥赞同的点头:“嗯,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如今后宫中不是都在疯传朕被一个容貌与贤妃相似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吗。”

    常德惊慌的回道:“皇上莫要听那些无稽之谈。”

    君修冥轻笑,转而又犯愁起来:“如今想要给阿笙一个身份,也并非易事,只怕太后不能容她。”

    君修冥是什么人,想要想通王氏的心思,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王氏与清嫔素日并无牵扯,她对清嫔的态度突然转变,目的不过是想用清嫔来牵制阿笙,她不希望这后宫成为安笙的后宫。

    可是,他承诺她的,就绝不会失言,他必须要为她肃清后宫。

    “其实,皇上并不急于一时,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据张太医所说,太后最多只能撑到年关,待她老人家薨世,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君修冥听罢,剑眉并未舒展,常德的话并无道理,可距离年关还有六月有余,这漫长的时间,究竟会有何变数,谁也说不准。

    他早已不似曾经那般自信,能时时刻刻抓住阿笙。现在的她,就像一阵风,何时来,何时去,毫无规律可循。

    “朕累了,摆驾菀宁宫吧。”他长长的叹息,而后起身。

    而方才常德前脚刚走,后脚,寿安宫的大太监就派人来请,说是太后召见。

    安笙自然是不想去的,王氏召见她,绝对没有好事,可她不去,又没有推脱的理由。

    毕竟,这后宫还是王氏的天下,只要她深处后宫之中,无论有无名分,都不能无视这位太后。

    她在大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寿安宫,算来有尽一载的时光没见到这位太后了,她苍老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都走了样子,虽然眸子还是犀利的,却看得出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谓岁月不饶人,大抵便是如此吧。

    安笙屈膝跪在她面前,敛眸不语,不卑不亢的气质,即便是王氏都有些欣赏,只可惜,她是浣邺的后裔,又是皇帝的心尖,也不能怪她容不下她了。

    王氏率先开口,话音中还夹杂着咳声:“你就是皇上藏在宫内的女人?嗯,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已逝的贤妃,难怪皇上对你格外疼宠。”

    她明显是在故意装糊涂。

    王氏装糊涂,安笙所幸也装傻充愣,躬身一拜,回道:“承蒙皇上疼宠,民女受宠若惊。”

    王氏不语,目光看向一旁嬷嬷,示意她准备为安笙验身,那老嬷嬷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只是,她尚未返回,寿安宫便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清嫔俯身跪拜,堆了一脸的笑靥:“臣妾参见太后,您老人家万福金安,寿与天齐。”

    王氏显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问道:“你来做什么?”

    清嫔起身,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羹汤。递了过去:“臣妾听闻太后病了,特意吩咐御膳房熬了这碗药羹,这是臣妾娘家祖传的秘方,清肺止咳疗效显著。”

    王氏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放下吧,你的心意哀家领了,没什么事儿便回吧。”

    清嫔一笑,躬身退到安笙身边,故作吃惊道:“这位,这位就是如今住在菀宁宫内的妹妹吧,倒是本宫疏忽了,连妹妹何时入宫都不知晓。”

    清嫔说着,顺势牵住了安笙的手,暗自向她使了眼色:“妹妹若无事,便去本宫的宫中坐坐,我们姐妹也好熟稔,将来才能一同服侍好皇上。”

    安笙转瞬便明白了清嫔的用意,她是打算将她带离这是非之地:“姐姐的一片好意,恭敬不如从命。”

    王氏一笑,再度开口道。“等等,今儿你来了也正好做个见证,这女子是皇上从燕国太子手里带回来的,容貌与贤妃相似,皇上便看上了。

    哀家这个做母后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要她身世清白,洁身自好,哀家也不反对她留在宫中侍奉皇上。”

    王氏的话让清嫔一惊,她很快便明白了这位太后的意思,原来,她是想以不洁之名将安笙赶出去。

    王氏迫不及待的出声吩咐:“来人,还不替姑娘验身。”

    清嫔没再吭声,似等着看一场好戏,原本她就是被王氏特意传过来作证的人,方才不过是装模作样陪着太后唱这处戏罢了。

    王氏的命令,进来殿内的几个嬷嬷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粗鲁的上前,欲要架住安笙。

    想起上次她以公孙淑媛的身份大闹寿安宫的情形似乎还仍在眼前,她不介意今日再闹一次这寿安宫。

    然而,未等安笙动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冷怒的男声:“朕看谁敢动手!”

    屋内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君修冥,几个嬷嬷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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