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背后埋怨。我也被吓的不轻,心中隐隐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拿着那张白纸光头情绪异常激动:“你们……那医生搞错了吧?这怎么可能!?”
小红也一脸无奈:“开始我们也以为是搞错了,可是重复拍摄和比对了好几次,结果确实就是这样。如果要手术的话,风险很大,你们得跟他的家人好好商量。另外我们也很好奇,这个到底是怎么进入他体内的?”
听着两人越发悚人的对话,我再也忍耐不住,快步走过去一把从光头手中抢过那张检查结果。光头下意识伸手去抢,我抬手躲过,只见单子上结果一栏里印着一张照片。
那是我的心脏,另外,还有一个物体,准确的说是一只虫子!那只虫子的体型接近掌心大小,竟然竖着趴在我的心脏之上!由于图片是静态的,所以看不出虫子是死是活!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我倒宁愿自己得的是某种绝症,也好过这种**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
再次解开胸口的衣服,那块红色印记已经完全消失,胸口也不再疼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尽管听到了光头和小红刚才的对话,可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搞错了?”小红的脸色非常难看:“这只不知名的虫子巧妙的避过了心脏周边的所有血管,并且牢牢的趴在心脏外壁上。只要你经过某种运动或者是事情让自己心跳加快,心脏就会挤压虫子从而产生刚才那种痛感。而且……”
“而且什么?”我无力的坐在旁边的靠椅上,感觉似乎没什么消息能比这个还要糟糕了。
“而且……它是活的!”
“活的!?”我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可能是活的?那万一它饿了在我的心脏来上那么一口,我不就……”
“所以说非常危险,不过刚才我和医生用x光观察了半天。虽然这只虫子是活的,但它对你的心脏似乎并不感兴趣。它用来维持生命的,是你的血液!”小红点了点头:“它用前鄂里的一根纤细吸管刺进了你心脏的其中一条血管,不定期吸食血液。你胸口的红肿,很可能也是因此所致。”
正说着,刚刚那名为我做检查的医生也走了出来。看了看我轻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茫然的点点头:“没什么感觉,不疼也不痒了。”医生接过我手里的单子又看了一遍:“x光只是起到了透视的作用,也可能这只是一团密度较大的血管,碰巧形状向一只虫子而已。这样,你们先回去。等过两天医院的声波仪器到位再来做更详细的检查。”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告别了小红,拿着三张x光片和一份检查报告,三人默默回到了楼房。坐在沙发上,我在灯光下举着那张x光片翻来覆去的观看。越想努力看清,那上边的黑色异物却愈发朦胧。骨头也劝我别想太多,没准真像医生所说的一样,只是一团高密度血管罢了。
折腾了一夜,凌晨两点多我们才各自睡去。在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回到了在秦墓中逃命的那一刻。惊险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直到我被压在棺盖下边的时候。画面就此定格!那只沿着手臂爬到我胸前最后又莫名消失的虫子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用一对强有力的下颚挖开了我的胸膛,随后慢慢爬进了体内……
这是个噩梦。我感觉做了很久,当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十五分钟!那只半蛛半蝎的虫子一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我再也没有睡意,打开灯重新拿起了那张检查结果。仔细观看之下,我心中的恐惧感又加深了一层!只见检查报告单上所拍摄的虫子形状。竟然同秦墓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前边像蜘蛛,后边像蝎子……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告诉你自己不要乱想,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数着绵羊。就在我催眠成功,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弹珠落地声从头顶传来!我瞬间被惊得睡意全无,再也无法睡着。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在心里咒骂着楼上那个半夜还不睡觉的倒霉孩子。
光头和骨头睡意正浓,我坐在客厅无聊的看起了电视。电视台就是这样,白天没什么亮点,半夜却全都是好节目。我从四五个频道来回调换,既想看这个又想看完那个。正当我喝着啤酒看着电视刚刚把虫子的事情抛在脑后的时候,又是一声弹珠落地!
我一脸怨恨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不等目光重新移回到电视屏幕上,又是一声!
凌晨三点多,他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我顿时心生恼火,借着酒精的作用开门快步爬到了楼上门口咚咚咚开始用力敲门。在敲门的过程中,我还十分清晰的听到那弹珠又响了一声。一连敲了三分钟,无人回应无人开门,弹珠声也不再响起。我在心中冷笑一声:“肯定知道我是楼下的,怕挨骂所以假装家里没人。”
既然没有了弹珠声,我也懒得计较,转身下楼准备继续回去看电视。但是走到门口我却彻底傻了眼,刚刚带着一腔怒火甩门而出,完全忘了自己根本没带钥匙!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外带半瓶冰镇啤酒,自己把自己关在门外了……叮咚叮咚按了半天门铃,我无奈的坐在门口心里不停咒骂着屋里两个熟睡的死猪……
晚风从楼道吹过带来了一丝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再次起身按着门铃。五分钟过去,对门的邻居都已经被我吵醒亮起了灯光,骨头和光头却丝毫没有反应。我再也忍耐不住,放弃门铃开始咣咣咣用力砸门。砸了几下我猛然停住了双手,因为我听到楼房一层也有人在轻轻敲着楼层防盗门。
轻笑一声,我慢慢往楼下走去,心说看来今天晚上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这还有个连楼道钥匙都没带的。走到一楼喊亮了震动灯,我贴着防盗门的玻璃往外边看去。只见一个身材艳丽穿衣裸露的女子正倚靠在门上,她的头发很长,非常长。虽然大半都盘在脑袋上,但目测来看,如果全都放下来至少能垂到地面!
她背靠在防盗门上,留给我的只有头发还有不断响起的敲门声音。我顿时酒醒了一半,一丝恐惧从心头划过:“请问……你找谁?”问完之后我就感觉自己非常好笑,这一栋楼房三十几家我连对门的邻居都不认识,更别提帮她找人了。那女子闻声摇了摇头,團长的头发被带的晃出了一条波浪线:“开门,我住在这。”
“住在这?这么晚才回来?”我有些不相信。
那女子没有回答,依旧一边敲门一边喃喃:“开门,我住在这……”我摇了摇脑袋,现在的治安这么差,很多犯罪分子都是以美女作为诱惑。没准我开了门以后四周就会冲出若干个大汉。若是哪家失窃了或者被抢了,我不也阴差阳错的成了同案犯?
想着这些,我转头准备上楼,那女子却忽然转过了身体,一张极为艳丽面孔靠在玻璃上死死盯着我。我下意识抬头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的容貌,竟然与我们在秦陵相遇的牡丹和红衣女鬼一模一样!
我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告诉自己这绝对是巧合,可是世界上怎么他妈能有这么巧的事,还都让我遇上了!?看着我慢慢后退准备离去,那女子也有些着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真的住在这里,你快给我开开门!”实在太像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打开这扇门,只能无意识的往楼上退去。
见我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那女子的表情瞬间一变,面色铁青十分狰狞的低吼一声:“开门!”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啤酒瓶一时没拿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心中逐渐递增的恐惧感让我一口气直接冲上了顶楼,像一个怕黑的孩子一般怯生生的靠在楼梯扶手边警惕的看着楼下。
当我停下脚步,楼下的敲门声也戛然而止。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跳也愈发加快,那种疼痛感又隐隐涌了上来。就在这时,一个让人窒息的想法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刚刚我们三人回来的时候,是我掏出钥匙开打开的防盗门,随后就被光头和骨头扶着往楼上走去。那……我们拔钥匙了么?
我正脑海中努力回忆着是谁拔得钥匙,忽然看到一只纤细的女人手臂轻轻扶到了一楼的把手之上,并且还在不断往上延伸……(未完待续。。)
第四章 怨虫(三)
那只手臂纤细白簮,细看之下还略带一些阴黑之色,看似移动的非常缓慢,实则极为迅速,眨眼间就从一楼爬到了三楼!
此时此刻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大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才能摆脱现状。想要逃离,目光却死死锁定在那只逐渐临近的手臂上无法拿开。慢慢的,随着手臂越来越来近,我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那种疼痛感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应该赶紧做些什么。但胸口上再一次袭来的剧痛让我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瘫坐在地上。几秒钟后,手臂已经走到了五楼,而我正无力的坐在六楼的台阶顶端。借着窗外透过来明亮的月光,那只手臂忽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胸口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忍受不住的地步,我无心再去思考那只手臂的去向,双手死死捂着心脏的位置紧皱眉头。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身后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感觉到有人站在身后,我脑海中马上闪现出刚刚那只消失的手臂,下意识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往楼下大退了几步。抬头看去,正是那名女子!她已经换了一身血红色的长裙,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照下却还能看出裙子颜色的鲜艳!一头长发从额头垂到膝盖,遮住了整个面部和身体。
我想要站起来往楼下狂奔,但剧烈的疼痛却让我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一边痛苦的捂着胸口一边眼睁睁看着那红衣女子缓缓靠近。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在里边硬生生绞碎了一般,我都已经分不清疼痛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只知道这感觉非常难受,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龇牙咧嘴的闭上眼睛。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老张,什么情况,又犯病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楼房的卧室里,光头正弯腰站在旁边看着我,骨头也随后走了进来。
“老张。做春梦了是怎么的,医生说了,你心脏不能跳的太快,悠着点来啊。”光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挣扎着爬起来,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相对于刚才已经好上太多。骨头倒了杯开水递到了我面前:“是不是做噩梦了,先喝口水吧。”
被他们扶起来,我轻轻泯了一口开水:“我……怎么回来的?”
光头听了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看来不止心脏,这脑袋也有点问题,选择性失忆啊。”骨头呆呆的回答:“昨晚咱三个一起回来的,咋地,你不记得了?”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把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经大亮,一抹朝阳已经闪进了屋子,墙上的挂钟显示着六点二十。
木讷的坐在床上反映了半天。我轻吁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光头拿过我手中的开水一饮而尽:“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就是缺少锻炼,平时没事多跑跑步运动运动哪至于这样。走走走,咱哥三一块晨跑去,顺便买俩包子回来当早餐。”
骨头眼睛一瞪:“跑你大爷,咱刚睡三个小时,愿意跑你自己去。俺和老张继续睡觉。”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光头自顾自的笑着:“我这是为了老张的身体健康,另外,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带李姑娘出去玩么。愿意睡你继续睡吧,老张咱俩走。”
提到李晓欣,骨头屁股上就像按了个大号弹簧一样。搜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冲进了卫生间:“老张,把你那洗头膏给俺用用。秃子,牙刷就先用你的了啊。”光头也随即冲了出去:“牙刷老张这有新的,你特么别用我的!”
一个人坐在床上,我思考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不相信那么真实的经历竟然只是个噩梦!楼上的弹珠声,楼下的红衣女子,那一切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呆坐了一会,随着一抹灿烂的朝阳应在脸上,我伸着懒腰试着放松了一下思想,让自己快速忘掉那些不好的事情,用积极向上的心态来迎接这新的一天。
当我走出卧室的时候,骨头已经洗头刷牙处理完毕,竟然还自己找了一身我的西装套在了身上。虽然明显有些不合身,但看起来确实真像那么回事。光头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老张,你还有西服没,给我也整一套。活了三十来年我还没穿过那玩意呢。”
我看着他俩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按照光头的身形给他找了一套我穿着略大的西服。十分钟后,昨晚还狼狈不堪的三个大老爷们摇身一变成了‘商界精英’了……
打过电话后,小叶要去报社上班。我们的计划是直接去小叶家接上冷琦和李晓欣,随后去医院给冷琦换药,再然后到赤峰周边的一些小型旅游景点转转,争取天黑之前回来和小叶一起吃晚饭。
看着光头和骨头在镜子面前自恋的照了一会,三人关门往楼下走去。走在楼道里,昨晚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那种恐惧感还隐隐存在。安慰了几句自己不要乱想,我推着骨头和光头准备快步离开楼道。走到一楼的时候,一名老太太正在弯腰捡着什么东西,似乎非常费劲。
光头马上走过去大声问道:“老太太,找什么呢,我帮您。”那老太太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没找什么,真谢谢你了。”说着叹了口气:“现在像你们这样有素质的年轻人真不多了,你看看,不知道谁还往这摔碎个酒瓶子。人来人往的,万一扎着碰着多不安全呐。”
我往前走了几步也准备一同帮忙,绕过老太太的视线却顿时呆在原地!只见那里散落着一些绿色的残渣,旁边还有几片碎裂的啤酒瓶残片,所在的位置,正是我昨天晚上掉落酒瓶的地方!看着前边的防盗门和地上杂乱的脚印,我猛然转头飞速冲回了楼房。
开门进屋打开冰箱,果然,四瓶啤酒少了一瓶……
骨头随后也追了上来,看到站在冰箱前发呆的我轻声问道:“老张,你咋了,渴了?”我微微摇了摇头:“老骨,如果我说昨晚做的那个噩梦是真的,你能相信吗?”他皱了皱眉头:“啥?啥噩梦,咋还变成真的了?”沉思片刻,我关上冰箱门默默走了出去。
楼下光头已经帮老太太将啤酒瓶残片全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箱,老太太似乎很喜欢他,脸上都笑的合不拢嘴:“孩子啊,你是哪家的,叫什么?”光头满脸自豪的嘿嘿一笑:“都在一个楼里,那咱就是一家的。不用客气,我叫雷锋!……”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开开心心的玩了一天。一路上,骨头总是想尽办法往李晓欣身边凑合,李晓欣却一直跟着我。这把在一边看热闹的光头笑了够呛。
跑了大半天,下午三点多我们打道回府回到了赤峰市里。我让他们暂时回楼房休息,等着小叶下班,自己则直奔薄利古玩街找上了老钱。当我过去的时候,古董促销刚刚过去,街上已经几乎没人,但每家店铺里都乱的要命,不少掌柜和伙计正在前后收拾着。
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