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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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世重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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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安煌自是应允,随后瓶子就被众人传看了起来。

    传到审玉谦处,妙芷只随便瞟了一眼,对着审玉谦点了点头,并未出手接下。

    随后他就将瓶子转给了领桌的吏部尚书,也不知是审玉谦没拿稳,还是那附海并未接住,只听得“哗啦”一声,瓶子应声而碎。

    然后那附海便大声埋怨起了审玉谦:“你怎的不将瓶子拿好,现下摔了这宝贝,这可如何是好?”

    四目相对,审玉谦微微一怔,霍然皱起了眉。

    别人不知道,审玉谦心里却跟明镜似得,他清楚的看见附海接瓶子时故意闪开了手。

    妙芷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正替审玉谦着急,就看到一脸幸灾乐祸的附青,心里顿时了然,这明明是附海在替儿子报复大哥呢,现下可怎么好。

    喧闹的宴厅立马鸦雀无声,众人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月落使臣一看自己的瓶子被打碎了,立马不高兴了起来,对着北安煌要起了说法。

    北安煌阴沉着脸不悦的看着这边,附家人和审家人立马急急起身朝着北安煌跪下,妙芷也跟着低眉顺眼的跪在了后面。

    这可如何是好,附家这一对父子,明显是冲着审玉谦来的,现下不管如何辩解,这附海都要将打破瓶子的罪名扣在大哥头上了。

    妙芷正思量着,穿着一双明黄龙纹靴的北安煌就走到了跟前。

    “到底是谁打破了这琉璃盏?今日你们定当给寡人个交代。”北安煌看着脚下的几个人,一双眼里像吹着凛冽的风,冻的人直打哆嗦。

    自古以来,都是恶人先告状。果不其然,那附海诚惶诚恐的先开了口。

    “陛下息怒,方才学士府的公子将瓶子递给微臣的时候,也不知他是怎的,并未将瓶子拿稳,微臣还没接,他便放手了,才导致这瓶子摔了。忘陛下明鉴啊!”

    说完还慌忙重重磕了一头。

    审玉谦两眼愤恨的看着附海,也上前说道:“陛下,不是这样的,方才臣子将那瓶子拿的很稳,是附大人接瓶子时故意将手闪了回去,这才使瓶子摔碎。附大人明明是有意为止,却不知为何要诬赖臣子。”

    “我诬赖你,你。。。。。。你还真是不知礼数,我一个堂堂吏部尚书,和你等小辈无冤无仇,为何要诬赖于你?”语气里有明显的委屈。

    这时跪着的审丰毅也有些绷不住了,也对着附海讨教起来。

    “附海,我们同朝为官,你我并无芥蒂,平日里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故要诬赖我儿?”

    两家各不相让,众人的视线不住在几人脸上徘徊。

    北安煌此时也被吵得有些头痛,脸色难看的像刷了一层锅灰。

    一甩袖子,暴怒道:“你们都给寡人闭嘴。”

    附海听闻,眼波流转间就扑到北安煌脚下猛地磕起了头。

    “陛下明鉴,臣真的没有故意为之啊,如若真像审公子说的那样,对臣又有什么好处呢。摔了瓶子,不仅臣会被陛下责罚,还会让我北新和月落生了嫌隙,臣不是不清楚啊,陛下。所以于情于理微臣都不能将这宝瓶摔了啊,陛下。”

    附海说的声情并茂,将这利弊解释了个清清楚楚,还大义凛然的说不能破坏两国和睦,这一出戏唱的,厅里的众人都将天平倾向了他,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北安煌在心里也觉着附海说的有理,转过头阴恻恻的看着审丰毅和审玉谦。

    “审爱卿,你觉得该如何是好啊。”北安煌沉声问道。

    “微臣,微臣。。。。。。。。”审丰毅低着头,额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不时的用眼角偷偷瞥着一脸倔强的审玉谦。

第十八章 替兄出头() 
眼见着审丰毅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附海又咄咄逼人的说道。

    “陛下,明明是他们诬赖微臣,现下被陛下威慑,更是无从辩解了。请您为微臣做主,定不能轻饶这污蔑之人啊!”

    “你。。。。。。”审玉谦听完有些气结的说不出话来。

    他身边的审丰毅慌忙拉着审玉谦磕起头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都怪微臣教子无方,忘陛下开恩啊。”

    焦急的昭华公主此时也坐不住了,只见她泪眼潸然的跪在了北安煌面前开了口。

    “父皇,不就是一个瓶子吗,再烧一个便好了。您真要治玉哥哥的罪吗?”一双水眸怔怔的看着北安煌。

    “再烧一个?北新公主还真是口出狂言啊!这瓶子的烧制之法只有我们国师大人知晓,并且耗时耗力。怎么能是随便就烧的出来的?”月落使臣粗狂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愤怒。

    一边的北熠远一直紧紧攥着手里的酒杯,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父皇显然是相信了那附海的话,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在了玉谦兄身上。自己此时也苦于没有让他开脱的法子,贸然出去也只是徒劳。

    想着就焦急的看向了梁映凡,希望他能有什么法子。后者看到他投来求助的目光,也摇了摇头将眉皱的更紧了,再看看淡漠至极的元鸿轩,只能无奈的收回了目光。

    北熠远身旁的太子看到他坐立难安的样子,嘴角邪魅的勾起,五官显得更加阴鸷。虽说这附青头脑简单,却有一个老奸巨猾的爹,这下看那审玉谦该如何脱身,叫你知道和本太子做对是何等下场。

    站着的七芒似乎也觉得元鸿轩有些紧张。自己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久到能从殿下的一举一动里揣摩到他情绪的变化,殿下还真是很少紧张什么人呢。

    元鸿轩心里此时确实不太平静,他表面上虽然泰然若无,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众人身后跪着不语的瑰丽倩影,不住抖动的小指泄漏了他细微的紧张。

    连他自己也有些诧异,为何平白无故紧张起这审家小姐来了。

    厅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好像空气都变得稀薄,让人喘不过起来。

    月落使臣气急败坏的说完,北安煌就大声呵斥起了昭华公主。

    “谁让你出来的,身为公主这么不识大体,这瓶子岂是说烧就烧的出来的。”

    北安煌气不打一出来,堂堂公主竟然说出那般谬论,真是丢了北新的脸。

    不知为何,刚才一直未言语的凌水蓉却仓皇给昭华求起了情,“还请陛下莫要怪罪公主,公主心地善良才为我等求情,望陛下莫要再斥责公主了。”

    妙芷可没心情听他们在那里打口水仗,只将一句再“烧一个”听在了耳朵里。

    突然灵光乍现,对啊,再烧一个不就好了,这玻璃的烧制方法在古代虽是秘密,可是对于她这个现代理科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响亮清脆的声音瞬间刺破了厅里的喧闹,“陛下,臣女知道此瓶的烧制之法。”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主人,审家小姐审妙芷?

    那月落使臣听闻,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北安煌听着那刺耳的笑声,又将脸沉了沉。

    “你?”这一个字里带着霸道的威压和疑惑,似是在警告妙芷,这样可不能螳臂挡车。

    元鸿轩心里“咯噔”一声,不明思意的看着直身而跪的妙芷。

    她红唇轻启,铿锵有力的又说道:“是,臣女可烧制此瓶,并且臣女烧制的瓶子更加晶莹透明。”

    审玉谦看着抬着头回话的妙芷,不禁有些焦急起来,自己的小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这瓶子的烧制之法,看那月落使臣拿着瓶子一脸的骄傲之色,又称是他国国师精心烧制了几个月,这烧制之法必然不会简单。

    审玉谦不由伸手拉了拉妙芷的袖子,妙芷却抬头对着他不经意的吐了吐舌头,一副你放心的架势。

    女子顽皮的模样正好映入了元鸿轩的眼里,古灵精怪的神情似在他干涸已久的心里开出了一朵绚烂夺目的花。

    月落使臣听闻笑的更加大声了,“陛下,此女还真是口出狂言啊,我国国师静心钻研,烧了几月这瓶子才会透明如斯,此女却说可以烧出更加晶莹透明的瓶子,真是让我大开眼见啊。”话语间嘲讽之意明显。

    北安煌此时到底是有些恼了,眼睛像是锋利的剑,将妙芷从头到尾戳了一遍。本来只要责罚审玉谦就好,事儿便了了,可是此女却蹦出来说什么会烧制之法,平白让月落的蛮人笑话一通。

    北安煌静静的看着妙芷,目光里充满了压迫感。妙芷却只是微笑地回视着他,眼睛里一片清澈。

    北安煌到底还是放弃了威慑,直接开口道:“既然你说你能烧制出成色更好的瓶子,那寡人就给你一月的时间,一月以后如若并未有所出,你们审家寡人定不会轻饶。”

    末了,又幽幽加了一句“若是烧了出来,功过相抵,此事寡人便不再追究。”

    “谢陛下,还请陛下恩准臣女可以到官窑走动,以便烧制此瓶。”

    “准了”北安煌一甩宽大的广袖,转身回了位置上。

    胸有成竹的女子谢了恩,几人也都磕了头,起身回了座位。

    审玉谦刚坐下就对着妙芷一通连珠炮似得发问,妙芷并未回答,只叫审玉谦放心。

    审丰毅也转过头似是警告的说道:“如若真能烧制出那瓶子最好,如若烧制不成,真是平白连累他人。”他身旁的凌水蓉却紧紧盯着初妃身旁不住啜泣的昭华公主,眼里满是心疼。

    妙芷心里不禁有些苦涩,这个府里,自己爹不亲娘不爱,就只有这个哥哥了。

    不经意抬眼,对上了元鸿轩探究的目光。她温婉的回了一个笑容,目光坦荡的回看着他。

    元鸿轩知道,今夜。一袭白衣宛若出水芙蓉的女子让他平静的心泛起了一丝涟漪,是好还是不好呢?

    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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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旧事() 
张灯结彩的宴厅又喧闹了起来,众人也都将目光重新投回了看台中央的舞姬身上,先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回来的马车上,妙芷牵拉着脑袋,心里五味杂陈,莫名其貌的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国度,本以为双亲俱在可以安稳度日,谁知他们却跟自己形同陌路。

    绣姨惨遭毒害的缘由还未搞清,现在又无奈背负皇命,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还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

    下了马车,妙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眉头微蹙的模样让审玉谦有些担心,他略带抱歉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不必勉强自己,你能这么做大哥已经很开心了。”

    妙芷闻言,有些迷茫的瞧着他,见大哥意味深长的眸光中倒映出自己的倩影,瞬间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明媚一笑,又调皮眨眨眼睛,“大哥,你说什么胡话呢,小妹既然接了这活。就没有做不到的,你何时见芷儿鲁莽行事过啊。”

    女子头一歪,天真的对着他嘟起红唇,眼底的星光遮也遮不住。

    “你这丫头,还真是调皮。”审玉谦抚了抚她的发顶,宠溺的笑着,“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其实,在这里能有你这么一位大哥才是我的万幸,妙芷心里默念。

    两人皆是嗤嗤笑了,妙芷怀抱着审玉谦的胳膊走进了学士府的大门。只留头顶一轮莹白的弯月悬在空中。

    燥热难耐的夜,天上的星星出奇的亮,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幕,如梦如幻。

    一袭黑衣的女子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房间,怔怔的看着床上似在梦魇里的妙芷。

    黑衣女子将蒙面的丝巾摘下,素白纤长的手指慢慢将妙芷皱着的眉间抚平,对着那熟睡的人儿喃喃自语起来。

    “芷儿,你再等等,娘很快就会将你接回身边,你再耐心点。”女子重复的说着这句话,看着妙芷的眼神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疼惜。

    夜色如水,颇静颇沉。一丝微风将虚掩的窗缓缓的推开,床边的黑衣女子转过身来,温柔的月光照亮了她的面庞。

    那是怎样的一副容貌啊,远山黛眉,莹润如玉,秋水剪瞳,肤瓷若雪,美丽不可方物。

    流光溢彩的双眸里隐隐含着泪水,如是这般,却依旧妖妖的勾人,真可谓是倾国倾城。

    黑衣女子正是妙芷的生母倚南国圣女霜凝诗。

    倚南的历代圣女都出自古老的巫族,巫族婚姻制度极尽严苛,为的就是保持血统的纯正,霜凝诗是现任巫族族长的外孙女,在倚南更是身份颇高。

    历届的圣女都是处子之身,象征着纯洁。圣女身体不容玷污,所以就不能婚嫁,如若在位时违背此规,必将处以极刑。但是等到下届圣女掌权,往往都已经是人老珠黄,早过了嫁人的年纪。

    为什么霜凝诗有了妙芷却依旧是倚南的圣女,那还得从十五年前谈起。

    当时,战败后的倚南将九公主凌水蓉送至北新和亲,身为倚南圣女的霜凝诗奉命跟随,心地纯良的她,将当时百般央求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霜凝琴也带在了身边,一同跟着队伍来到了北新。

    这凌水蓉虽为倚南公主,却是个不受宠的,母亲是宫里一妃子身边的掌事宫女,被倚南国君宠幸后封了贵人,后又因诞下九公主晋升为嫔。

    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宜嫔无家世背景,再加她身染顽疾,很快便被倚南国君遗忘了。

    战败和亲,宫里有权有势的娘娘们哪个不是将自己的孩子护在怀里,然后就将这平日无声无息的九公主推上了和亲的轿輾。

    凌水蓉见到北新帝君英姿潇洒,当即沉沦。奈何北安煌却无心让她成为后宫的一员,对凌水蓉的深情视若无睹。

    她心生一计,买通北安煌身边太监设计北安煌前来探望,如若饮下特备合欢酒与她一夜欢好,这身份便可坐实。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恰巧那夜皇后兰觅云将凌水蓉邀至凤霞宫闲聊家常,阴差阳错之下和凌水蓉同住一宫的霜凝诗却和北安煌有了夫妻之实。

    迷醉的北安煌只朦胧间看了眼身下女子的面貌,却无奈那合欢酒劲头十足,让他的眼皮承重的抬不起来,只能随着身体里强烈的**起伏。

    悠悠转醒的霜凝诗看到身边酣睡的北安煌后惊慌失措的起身逃离,闲谈归来的凌水蓉惊喜的看见榻上的北安煌依旧在熟睡,忙将自己衣衫褪尽倚进了他的怀里,随后又是一室的缠绵。

    醒来后的北安煌见到身边不是他记忆里的绝美之貌,而变成了凌水蓉后很是恼怒,却并未声张。

    毕竟凌水蓉是倚南公主,虽没有赐她一个下药引诱之罪,却将凌水蓉赐给了当时有意于她的殿阁大学士审丰毅,为了表示对倚南国的重视,还命审丰毅终生不得纳妾。

    婚宴之上,北安煌无意见到了与霜凝诗相貌颇似的霜凝琴,以为就是那夜的温香软玉,就将霜凝琴封为了初妃。

    还好历届圣女在位时都必须遮面才能示人,才让北安煌错认了佳人。如若认对,霜凝诗必是活不了的。

    说起霜凝琴,也不是柔弱之人。她娘是一个红楼的清倌,被霜凝诗的父亲看上赎了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了进去就成了府里的侍妾。

    霜凝诗的娘本是性情纯良之人,哪里是这阴狠麻利的妾侍对手,处处被欺辱仍旧闭口不言,最后病死。妾侍本以为自己坐上了夫人之位,她的女儿霜凝琴就顺理成章成了嫡出的小姐。

    哪知巫族族长得知女儿病逝,就将年幼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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