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来了。”刚说完就看到了缸里的女人,吓得一个趔趄将水桶扔了出去。
妙芷急忙将差点被水桶砸到的脚收了回来,“啊,鬼啊!”宁儿躲在湘嫣身后不住的哆嗦。
“行了,哪有什么鬼,赶快帮我把她抬出去。”妙芷皱着眉,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把女人藏哪儿。
湘嫣似乎看出了妙芷的为难,“小姐,先将她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吧,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根本不可能掩人耳目,何况抬回鸳阁根本行不通。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去镖局寻些人再将她安顿在府外吧。”
妙芷听后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刚将女人藏好,大火就已经将浅怜阁都吞没了,闹哄哄的家丁丫鬟这时才赶来救火,想必是凌水蓉知会过的。妙芷藏在暗处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心里的疑云更大了。
这是想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这个凌水蓉还真是心思缜密又狠毒呢,她对这个娘越来越好奇了呢。
学士府东苑厢房内,一身绿衣的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夫人,夫人要相信席红啊,昨日奴婢是进屋查看过后才将浅怜阁点着的,当时那婆子真的在屋里呢。”绿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跪着上前扯住了凌水蓉的裙角。
主位上的凌水蓉黑着脸,看着女子的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将扯着她裙角的手狠狠打开,怒道:“那此刻人呢,尸体呢,昨个火刚扑灭,蒋妈妈就到那屋里看过,别说是尸体,连缸都没了踪影。”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席红一心跟着夫人,绝不会存心跟夫人做对啊。”
凌水蓉一脸怒气更加明显,伸手就掷了茶盏,碎片茶水四溅,惊的门外的丫鬟们都退避三舍,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席红一下没了音,只能跌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一旁的蒋妈妈俯下身在凌水蓉耳边耳语了几句,转过脸对席红道了句:“既然这件事儿不是你的错,夫人就暂且放过你。不过。。。。。。”
蒋妈妈拖着长长的尾音并没说下去,跪在地上的席红马上就反映了过来。
“奴婢一定守口如瓶,这事儿跟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席红做的。”
蒋妈妈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了句:“你下去吧,好好做事儿。”
一句话让席红如获大赦,赶忙爬起来躬身退出了房间。
那婆子没被烧死,到底是被何人救走的?难道是霜凝诗知道了?
凌水蓉想着,面上更加咬牙切齿起来。
“奶娘,这可如何是好?”想着不由的慌了神,要是母亲没了药吃那可怎么办?
“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老奴觉得不会是霜凝诗,估计是其他什么人吧,现下府里依旧平静如初,老爷也并未多过问此事。”
蒋妈妈到底是心思沉稳的老人,她细细的为凌水蓉分析起来。
“如若真是那霜凝诗,公主也不必过多操心,大不了都拿到明面上,到时候她若是拿宜嫔娘娘威胁您,您身边不也有个同她开条件的砝码吗?”说着朝着凌水蓉扬了扬眉毛。
凌水蓉眼前一亮,担忧立马烟消云散,是啊,这妙芷可是很大一个砝码呢,她怎的总是忘呢,想着不由嗤嗤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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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奶娘绣姨()
朦胧的夜色,湘嫣和两个镖局的武师抬着一口缸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学士府的上空。
新晋城北,名叫‘元府’的院落此时也有一只鸽子悄然落下,腿上还绑着一个竹筒。
七芒将竹筒里的纸条交给了正在拨弄香炉的元鸿轩,他看完后眉头不由轻轻一簇,然后随手将它丢进了香炉里。
“我倒是对这学士府也好奇起来了呢。七芒,告诉林风,咱们也趟一回浑水,看看学士府这条河里有什么大鱼。”
七芒将写好的纸条装进竹简,雪白的鸽子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清晨,学士府西侧,鸳阁。
湘嫣一夜未归,妙芷一夜未眠。
刚起身,就看到湘嫣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对着她点了点头,妙芷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那个女人的身份以及她知道的一切,妙芷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
匆忙的吃了早饭,妙芷就带着宁儿从侧门悄悄的溜了出去,看着从墙头飞身而下的湘嫣,她有些羡慕,自己来到这儿也真该学学武功,也好保护自己。
跟着湘嫣在狭长的巷子里七拐八拐了一会,就进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小户。开门的小厮小心的张望了下四周,才让她们进了门。
院里没有其他人,湘嫣轻车熟路的将她们领进一个房间,就看到了那个缸里的女人。
“小姐,缸里的汤药药效快要散尽,她活不久了。也不知是谁会用如此卑劣狠毒的手段,想必她知道的不少吧。”湘嫣什么都没问过妙芷,却早已看的透彻,不紧不慢的说道。
妙芷皱着眉头并未接话,她确实有很多疑问想知道。但是眼下的情况,应该找个大夫调配那续命的汤药,可是如此景象,恐怕一般的大夫见到就会吓晕过去吧,说不定还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没办法,只能再次向湘嫣求助了。
妙芷吩咐宁儿给依旧昏迷的女人简单的清洗一下,便和湘嫣匆匆出了门。
“湘嫣,我想找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妙芷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头,决定信任眼前的女孩儿。
“实不相瞒,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她必须要活着。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医馆里的大夫不能找,我知道你们镖局一定有大夫,你,能帮我么?”妙芷的眼神里充满着迫切的请求。
湘嫣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疾步朝镖局走去。
带着镖局里的大夫和一个小丫鬟回到小院,宁儿就告诉了妙芷一个惊人的消息。缸里的女人竟然是绣姨,那个外人口里身染重病被辞退的奶娘。
那个像亲娘一样看着年幼的妙芷长大,对她无微不至的慈眉善目的女人?妙芷想起了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妈妈。
脑海里绣姨的身影和妈妈的相互重叠,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就是绣姨?妙芷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的是真的?”她紧紧的抓着宁儿的手,深怕宁儿弄错了。
宁儿揉了揉吃痛的手腕斩钉截铁道:“确实没错,宁儿记得绣姨脖子上的那块大疤。”
妙芷急忙走过去将女人颈间的头发拨开,一个深深的疤赫然印入眼帘,她酿跄的跌坐在了凳子上。没错,宁儿说的没错,真的是绣姨,她脖子上的疤还是拜十岁的妙芷所赐。
那年妙芷没日没夜的练琴却也没能在凌水蓉生辰上讨得她的欢心,回了园子就恼怒的胡乱摔东西,绣姨的疤就是从地上溅起来的茶杯碎片割破留下的。
大夫一边颤颤巍巍的拿着剪刀小心的剪着绣姨嘴上的线,一边不住的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滴。
绣姨似乎被疼醒了,摇晃着脑袋惊恐的呜咽着。
妙芷的眼泪瞬间决堤,她上前半跪着抱住了挣扎的绣姨,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绣姨,我的好绣姨。我是芷儿,我是芷儿啊,不怕,不怕,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再也没有了。。。。。。。。”
宁儿也在一旁不住的抹着眼泪,啜泣着说道:“是啊,绣姨,是小姐,还有宁儿啊,您别怕,别怕。。。。。。。”
怀里的绣姨终于不再挣扎,却开始一直不停的“唔唔唔”起来。
妙芷知道她哭了,没有了眼睛,嘴巴也被缝了起来,她的绣姨,只能呜咽却再也流不出眼泪。
妙芷的心痛到了极点,“绣姨不哭,我的好绣姨不哭。让大夫先给你剪开嘴上的线,芷儿就在这儿,就陪着您,再也不离开您,您不哭,不哭。。。。。。”。
妙芷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抽噎的安慰着绣姨,示意大夫继续剪线。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辰,绣姨嘴上的线终于都剪开了,大夫又给她敷了些消炎的药膏和生肌散,将缸中的液体装了些在小瓶子中。
“我会尽快回去调配药汁,在这之前,你们还是不要移动她的为好,她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待到我将新的药汁拿来,再将夫人抬出来清洗身子吧。”
大夫一脸倦容,想必刚才费了不少精力,他细细叮嘱完,就由湘嫣送了出去。
刚能张口的绣姨就对着妙芷不住的说着什么,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妙芷还是听清楚了。
“凌水蓉,小心凌水蓉。”
妙芷知道刚才一番折腾已经让绣姨疼的体力不支,她一边轻轻的应着“记下了”,一边软言细语劝她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一下。
绣姨想是真的累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们也该回去了。
给了院里的小厮和小丫鬟几两银子,嘱咐两人好好照顾绣姨,三人便匆匆回了学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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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入宫()
近几日妙芷忙的焦头烂额,给绣姨续命的药水根本不是简单调配就能行的。大夫一直说少了什么药引,她只好和湘嫣在各大药行之间来回奔波。
府里给的月银早已空空如也,妙芷还偷偷当掉了自己几件值钱的首饰。她不禁感叹,钱这东西真是走到哪里都必不可少,而且越多越好,看来,该想个法子挣钱不可了。
眨眼间就到了帝君北安煌的生辰,凌水蓉身边的蒋妈妈鸡刚叫就领着一群丫头给妙芷送来了入宫的衣服和首饰。
妙芷看着蒋妈妈讨好的嘴脸和丫头们手上的托盘,心里暗暗唏嘘,直呼有诈,绣姨的那句“小心凌水蓉”不时的闪过脑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对自己不怎么上心的凌水蓉今日怎么送了这么多的贵重东西过来。
蒋妈妈将妙芷拉到铜镜前坐下,就吩咐跟来的丫鬟给她梳妆打扮,连宁儿都不让插手。
浑浑噩噩任由几人捯饬了半天,妙芷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觉得好似一只硬装凤凰的山鸡,华丽的珠钗几乎全都堆在了发间,压得抬不起头来,浅蓝色的宫装太过繁复,层层包裹下妙芷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蒋妈妈一边夸赞着“小姐,你好美”,一边不停的“啧啧”着嘴。
妙芷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如果可以,她的白眼几乎都要翻上天了,这也能称之为美?
那婆子和丫鬟们的身影刚消失在园子门口,妙芷就赶紧让宁儿帮自己卸下了一身的累赘。
现代的宫斗剧她也看了不少,自己可不想在皇宫里引人注目,简单不失仪的装扮才是最好的。
学士府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
蒋妈妈边扶着凌水蓉上车边说道:“夫人,放心。小姐这朵花奴婢已经给您打扮的含苞欲放,就待有人来采了。”
话刚说完,她就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走来的女子一袭白纱烟箩装,青丝用一支蝴蝶步摇浅浅挽起,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根本不是她早上在鸳阁时给审妙芷独家打造的扮相。
妙芷看到蒋妈妈惊讶的有些吃瘪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快步走到牵着马的审玉谦身边,甜甜的叫了声“大哥”,根本不给那婆子说话的机会。
摇晃的马车载着他们向皇宫驶去。帝君生辰,举国庆祝,大街上也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小姐,你知道吗?宁儿听说这次咱们皇上生辰,倚南、东元还有一些小国都派了皇子或使臣来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文武比试是少不了的呢。”
“这是小姐第一次进宫,也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模样。倒是夫人时常进宫,总是去和咸阳宫的初妃娘娘叙旧”,小丫头不停的絮叨着,倒是说出了许多妙芷不知道的事情。
十几年前北新,倚南,东元,还有邻近的小国为了争夺领土而交战。
北新大获全胜,战败的倚南送来了公主凌水蓉和亲,东元送来了九岁的元鸿轩为质,各小国也都下了降书归顺。
这个所谓的初妃霜凝琴,听说是当时送亲队伍里倚南国圣女霜凝诗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么多年,初妃都无所出,只是将难产而死的程妃的女儿昭华公主养在了身边。
到底是为什么毫无势力的霜凝琴封了妃子,而本该嫁给皇上的公主凌水蓉却成了学士夫人就不得而知了。
历朝历代,皇宫里都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妙芷也只捡了些有用的听听罢了。
到了宫门口,大家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皇宫这个地方,不管你是多高的身份地位,除了皇上,其他人都得走着进去。
宁儿自然是不能进去的,只能随府里其他婆子丫鬟和马车一同在宫外候着。
北新皇宫,精雕细琢,华丽绝伦。
现下还不到晚宴的时候,女眷都得先到皇后娘娘处请安,妙芷只好同审玉谦分开,和凌水蓉跟着引路太监向皇后的凤霞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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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宴会()
还没走进殿里,里面的娇笑声已经远远传来,让妙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殿阁大学士夫人,小姐到。”太监尖利的通传声响起,里面的娇笑立刻停了下来。
“宣。”一道雍容华贵的声音响起,门口的侍卫立即躬身引他们入了宫。
妙芷跟在凌水蓉身后慢慢踏进了凤霞宫主殿。
她快速的扫了一眼殿内,大殿此时早已聚集了不少人,莺莺燕燕,春桃秋菊,一屋子的美貌女子。
殿中央高高摆放着一张玉椅,一华贵的妇人高坐于上,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并非倾国倾城之貌,她身着五彩凤衣,头上插着支凤钗,一颗硕大圆润的珍珠镶嵌在凤凰的眼睛处。
得体的装扮把她通身的贵气完美的勾勒了出来,优雅大方,正是北新的皇后,太子北熠宇的生母兰觅云。
兰觅云左手边则是一容颜秀丽的妃子,湖绿色的衣衫将她衬托的清丽脱俗,眉眼间和北熠远有些相似,正是梁贵妃梁雨梦。
历朝历代,能坐上皇后和贵妃位子的女人身后必定是显赫的家族,北新当然也不例外。朝堂上文武两派互相牵制以保平衡,这后宫一样也需要。
皇后是丞相兰阔的女儿,梁雨梦则是大将军梁文的妹妹。
妙芷和凌水蓉上前跪拜行了礼,皇后满面笑意的让她们平身并赐了座。
轻巧的只坐了个椅边儿,凌水蓉就对着皇后右手边的一个妃子点了点头,妃子身旁是一身淡紫色银丝绣边宫装的昭华公主,妙芷当即明了,便知她就是初妃霜凝琴了。
宫里的女人都很会保养,初妃看上去也只比皇后小几岁,柳眉杏目,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的柔美。和昭华公主一样华丽的紫色宫装,并没有太多珠钗首饰的发间别着一朵怒放的牡丹花,显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妙芷总觉得初妃有点眼熟,但是自己确定以前没有见过她,也或许是她和凌水蓉同是倚南人的缘故吧。
坐了一阵子,兰觅云似乎觉得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就笑着让小姐们都到殿外的花园里赏花聊天去吧,省的有她这个皇后在倒显得年轻人局促呢。
妙芷跟着其他小姐们盈盈谢了礼,刚起身,昭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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