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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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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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自愿****受罚,啪啪啪又是几下重击,商羊舞咬牙挺住,师父打屁股的习惯,一是不准喊痛二是不准喊冤。见商羊舞还算惯规矩,青烟似乎比较满意,打了五下之后就灰飞烟灭了。

    秦奈何张大眼晴,许久才回到现实,懵懂地走到商羊舞面前,伏下身子,好奇地问:“真的,很痛吗?”

    商羊舞怒道:“废话,你以为我在演戏呐。”

    觉得自己对这个新认的师姐未免过于无礼,又犯了师父的规矩,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地上那张纸化成的白灰。有点讨好地对秦奈何说道:“师姐,我没有骗你吧,我师门的规矩是很严的,哎哟,师姐,扶我一把。”

    商羊舞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虽然痛得嘶嘶作声,还是礼仪不缺地拱手问道:“师父还有没有话交待?”

    秦奈何见商羊舞真的挨了揍,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商羊舞又变得如此礼貌,秦奈何更添欠疚。红着脸支吾道:“师父让你教我师门的一些粗线的入门功”

    “为什么是我?”。

    “师父说有闲心的人才有耐心。”秦奈何小声地说。

    事情还没有完,秦奈何犹豫片刻,又迟迟艾地说道:“我真的被父亲逼着嫁人。”

    商羊舞头痛欲裂,怒道:“师姐,师父总不会安排我给你退婚吧。”

    秦奈何过来抓住商羊舞的手,柔声道:“我的好师弟,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替我再想想办法吧。”

    商羊舞叹道:“你现在不但是国公府的小姐,还是我师父唯一的女弟子。”

    秦奈何一头雾水,心道,那又怎么样呢?

    商羊舞不忍目睹师姐白痴模样,闭上眼,悠悠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成了轲山上那位的弟子,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秦奈何这回没有多问原由,小师弟既然这么有把握,自己就应该马上回去甩掉这个麻烦,想起父亲逼着自己要嫁的那人,秦奈何浑身就好象爬满了毛毛虫恶心且恶寒,秦奈何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转身就要冲出商羊舞的书房,走到门口,才回眸一笑,道:“小师弟就不问问父亲要把我嫁给谁吗?”

    商羊舞摆摆手:“不管他是谁,这天下还没有人能逼得我师父的徒弟去嫁他的,你父亲也不行。”

    秦奈何化成一只蝴蝶翩翩远去。

    第二天,四辆马车停在陆羽庄圧门口,秦奈何刚挑开帘子,门房就过来了,殷勤地捉住马缰,道:“大小姐来了,先进去吧,少东家在院子里等着你呢。”说完就不由分说招呼马夫们把车赶进院子。

    秦奈何带着小丫环一进院门,商羊舞站在一棵大树下,把手背在身后,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自己。秦奈何讶道:“莫非你早己猜到我会被父亲赶出家门?”

    商羊舞见门房带进了四辆马车,笑道:“如果不是把我与大师兄住的四合院让给你,哪里放得下。”

    秦奈何轻盈之极地走向商羊舞,嗔道:“对于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弱女子,你这个表情算是安慰吗?”

    商羊舞叹道:“本来是要恭喜你的,准备了一席接风酒,现在我们就去借酒浇愁吧。”。

    成国公也在喝酒,一个人喝着秦奈何留给自己的杜康酒,老麻在旁边侍侯着。秦奈何跪在庭下辞行的时候,成国公在房子里没有出来,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想是被气得无话可说了。等到爱女哭泣着离开了,成国公才从房子里出来,魁梧的身形站在台阶上,望向庭院外,竟跄踉了一下,便吐出一口鲜血。

    老麻赶紧过来扶住,伤心而暴怒的国公爷是无人敢过去触霉头的,有过被暴怒失控打杀的先例,下人们都躲在某处,心中对自己的老爷充满了怜惜。少爷一惯顽劣,小姐又如此的不孝,好好的尊贵大小姐不做,非要去跟一个卖酒的修什么行,国公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合府上下都以为国公爷是在喝闷酒,成国公脸上却找不到半分生气和伤心的意思,笑眯眯地不停示意老麻倒酒。老麻是成国公多年的部下,血水里趟出来情谊,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兄弟。成国公笑道:“让你坐下陪我喝几杯,你偏要站着侍侯,这么一小杯,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眼色。”

    老麻躬腰又给斟了小半杯,小声媚笑道:“少爷刚刚还在外面拉着我问你怎么样了,你说你才吐完血,就喝这么多酒,阖府上下的心都悬着呀,都说闷酒喝醉了最伤身的啊。”

    成国公嘿嘿两声,道:“我不知道轲山上那位是谁,奈何儿被那位收为徒弟,我只想大摆喜宴,哪里还会喝什么闷酒。”

    老麻笑道:“属下自然知道这是个喜事,不过国公爷大怒把小姐赶出家门,还当众吐血,把属下吓糊涂了。”

    成国公叹道:“秦某不但是奈何儿的父亲,还是大魏皇帝的忠臣,不更事的儿女犯了皇家的尊严,把她们赶出家门,吐几口血那都是忠臣应有的态度,这个国公府只会有一个主人,不是我,而是大魏的皇帝,凡可能惹皇帝不高兴的人,都不配住在这个府里。”。

    老麻连连点头,表示对国公爷的心悦诚服。当国公爷再次示意老麻坐下之后,老麻这才心情愉悦地坐到国公身边,给国公的杯子加满,给自己也满上一杯。举杯道:“小姐现在与卖酒的高士成了师兄妹,国公爷以后不愁没有绝世佳酿喝了。”以前国公爷与老麻谈起朱达,都说“那个卖酒的强盗。”,现在是时候改称为“卖酒的高士”了。

    成国公现在很佩服自己的女儿,叹道:“我前几天逼奈何儿嫁人,幸好皇上还没有表态,不然就成了骑虎难下之局了,明天我就会病到床上去,你替我守好门户,本国公要闭门养病,奈何儿掀起的风雨,就留给她师父去息灭吧,唉,好在心生急智,及时把她赶出了国公府,这孩子既聪明又美丽还兼具大毅力,就是个惹祸精,我国公府这座小庙是装不下她这尊大神了。”

第四十三章:喂个毒丸给太子() 
一队长长的队伍到了陆羽茶庄门口,为首的一身鹅黄龙袍,头戴紫玉冠,腰佩长剑,恼怒的脸上满是寒光。门房本欲上前询问,感到气氛不对,掉头就要缩进门去,一杆长枪从他胁下穿过,劲力一吐,那个老门房远远地飞进院内,卟的一声,生死不知。院內响起一阵惊呼。轰的一声,门塌了,墙也塌,十数匹玄铁重甲的战马腾空而入。

    刚刚出去的小丫头折返了回来,叫道:“小姐,太子殿下带军队来了”

    商羊舞皱眉望向秦奈何。

    秦奈何垂首低声说:“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他做侧妃”抬起头,声音又稍高了些,续道:“可不是有意要瞒你,好几次要说,你都不想听。”

    商羊舞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对拥有皇权的人而言,杀人是最简单有效的讲理,既然太子看上的女子被别人拐走了,自然要拔刀来体现皇权的不可侵犯。

    秦奈何看到商羊舞呆坐着不说话,以为他被吓到了,推了他一把,叫道:“还楞着干什么,大师兄二师兄都不在,咱们赶紧跑啊。”

    这个时候的陆羽茶庄,自然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哪还有逃脱的机会。

    商羊舞笑道:“跑是不行了,咱们现在就去见他,想办法让他别乱杀人,会有人来救咱们的。”。

    整个陆羽园林内,已没有可以站着的人,连顾客都被打断了腿扔在一堆。众人吓得连一丝的哭叫声都不敢发出。太子见秦奈何牵着一个小孩慢慢向自己走来,恨恨地想:“这个贱人,孤今天就是拼着父皇责罚,也要抢了你回去。”。

    秦奈何施礼道:“见过太子殿下。”,便仰起玉首,不喜不怒。

    太子见到那张花一般倔强的脸,实在有一种往那脸上抽一鞭子的冲动,但素闻此女刚烈,还未到手之前,也不好逼死了她。压下怒火,强笑道:“过几****的太子侧妃的名份便会定下来,跟孤耍什么小性子,离家出走到这种商贩的俗臭地方,你看,为了惩罚这家茶庄,孤只好打断这园子里所有人的腿,他们见到孤的爱妃,只配跪着。”

    “他们手无寸铁,又不会修行,这么多高手把他们的腿都打断了。太子的威风实在令小子大开眼界。”商羊舞鼓起掌来,脸上的讥笑之色不加遮掩。

    太子大怒,扬起马鞭,纵马而前,向那笑得贱贱的小脸上抽去。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秦奈何牵着商羊舞,本是想让太子别伤着他,但料不到师弟甫一开口就激怒了太子。

    太子马鞭甫出,岂料那个小小的孩童似乎料到了先机,上前一步,小手便准确无误地捉住了鞭梢。商羊舞脸上的笑容越是天真无邪,在太子看来那讥笑就越是放肆大胆。太子止住身后铁甲护卫的蠢蠢欲动,如果自己连一个童子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在美人面前大失颜面。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马鞭往后扬起,仿佛钓鱼一般,便把捉住鞭梢的商羊舞钓上头顶,左手伸向刀柄,一片如水的寒光闪现,刀光向空中的童子划去。

    商羊舞附在鞭梢上,身体轻盈之极在空中虚踏几步,正是佛宗的大乘如风步。商羊舞虽诸窍不通,但体格远远异于常人,加之佛宗的秘法莫测高深,商羊舞的细小身影如大风中的一片嫩黄落叶,竟生出一种禅意的美感。那片凌厉的刀光此刻显得如此的残酷。不但秦奈何,就连太子身后的护卫,都不自觉发出一阵惊呼。

    刀,划破了那道身影,秦奈何几欲昏厥。太子身后的护卫,有许多曾与魔教血战多年,对魔教的逃生秘朮最是熟识。此刻有一声惊赅之极的声音响起:“天魔变,真的是天魔变!”

    刀光明明斩中了那孩童的身影,下一刻那个孩童却落在太子的肩上,双腿跨开,堂堂的大魏太子竟被他当成一匹马戓一头驴子,一只手抓在高高的紫玉冠上,犹如抓住一匹烈马一头蠢驴长长的鬃毛。

    太子脸色通红羞怒交加,大喝一声,手上的刀往头顶砍去,商羊舞哈哈一笑,腰部软倒,如一条软体的章鱼,头部横探到太子面前。

    太子的宝刀切玉断金,没有斩中捉住紫玉冠的商羊舞,却干脆利落地把紫玉冠斩落在地,乱发披落的太子见到面前那可恶孩童的笑脸,状如疯狂,张嘴往前咬去,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正好被送入口中,太子惊怒之极,啊的一声,那个圆圆的物事己滚落腹中。

    太子的护卫虽多,甚至还有一个知命初境的高手,奈何那小童贴在太子头顶,用天魔变不停游走,谁都不敢贸然出手。正无计可施,一声轻笑,那小童竟自寻死路,从太子的头顶跃下地来,站在太子的马首前,双手背到身后,有恃无恐地叫道:“如果你们不怕害了大魏太子的性命,尽管向我出手。”

    众人正茫然不解他何以如此嚣张,太子在马上捂住肚子,头上冷汗如雨,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叫:“你,你竟敢对孤王下毒。”

    商羊舞没有回答太子愚蠢的责问,药都进了肚子,还责问人家为什么敢这样,天下的王孙公子真是令人无语,视众生如草芥,把自己的身份看成不可侵犯的神座,老子都快没命了,哪还能顾忌你爹是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这个世界懂道理的人还是太少,岂不闻“匹夫一怒,流血五步”乎。商羊舞背着手向秦奈何走去,留给太子及其护卫一个傲骄狂妄之极的瘦小背影。

    秦奈何脸都白了,小声地问道:“你真的给太子下了毒?”。

    商羊舞白了秦奈何一眼,道:“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在这陪你看风景”

    这小童似乎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转头又对蠢蠢欲动的太子侍卫道:“不要试图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解药,这是我师门的独家秘毒,同样的毒,多挨一天,解毒的方法又不一样,我们只负责投毒,能解此毒的,全天下只有我师父一人而己。我师父性子怪得很,从不受任何人胁迫,假如你们想用大魏太子的生死去测试我师父的脾气,那就尽管来抓我吧,小子一介草民,能与大魏太子一同赴死,我师父一定会大赞我不辱师门的。”

    全天下都知道魔族的人不但善于用毒,而且脾气怪异不同捉摸。太子护卫见过天魔变的身法,便己把商羊舞划进了魔族,现在听到商羊舞如是这般一说,侍卫们更是信了个十足十。想不到这个毫不起眼的童子成了啃进嘴的一个刺猬,吞又不敢吞,吐又吐不出,数百铁甲侍卫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十四章:把太子的手脚敲断再说() 
事关自己的生死,太子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忍着腹内的绞痛跃下马来,向商羊舞走去,虽然头发散乱步履蹒跚,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但大魏太子在努力保持自己的尊严与风度,抱拳,露出一丝艰难的笑容,道:“贤师徒大驾光临我大魏,倒是孤失礼了,不知尊师可在左近,我父皇求贤若渴,孤王可代为引荐。”

    商羊舞笑道:“太子打断了满园无辜的腿脚,对魏人尚狠毒如斯,我怕我师父被你骗进皇宫敲碎一身的老骨头啊,这种傻贤人咱们可不要做。”

    众护卫见太子强颜欢笑,意欲化除尴尬,给自己一个台阶,岂料这小童一旦先手在握,竟如此尖酸刻薄,一点不把大魏的太子放在眼里。主辱而臣死,一条身影排众而出,轻而易举地握住商羊舞的脖子,怒吼道:“魔教野种,再不叫你师父出来献出解药,爷爷我生撕了你。”

    商羊舞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却笑得更加的肆无忌惮,宛如一个街头无赖,用手指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对方快快掐死自已了事。那人紧紧握住,慢慢把商羊舞提将起来,商羊舞犹如一只鸭子,哪有半分抵抗之力。秦奈何花容失色,尖叫道:“快放开他,他就要死了。”

    又冲过来两个武士,左右把秦奈何的双臂死死捉住。太子眼见商羊舞宁死不屈,微微示意,那人手一松,商羊舞便委顿在地。

    太子看向秦奈何,要不是这个贱婢要与人淫奔,自己堂堂一国太子何至于性命握于一个小童之手。心中恨意大起,再无怜花之念,面部狰狞而扭曲,眼神阴冷,缓缓说道:“贱婢,居然敢勾结魔教谋害孤王,你就不怕被灭族吗?”

    秦奈何想起父兄,心生恐惧,嘤嘤哭了起来。

    商羊舞悠悠醒转,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个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哟,太子爷是不是想抓住这个女人来要胁我呀,啧啧啧,这个主意可真不错,太子爷最好是杀了这个女的,你杀了人,本少爷才会真正害怕你,一害怕你,我就去求师父献出解药,这就叫杀鸡赅猴。”

    秦奈何本被太子的一句话吓得瑟瑟发抖,不料商羊舞又说出这种火上浇油没心没肺的话来,恐惧化为愤怒,峨眉高掀杏目圆睁,高声道:“你怎可如此待我。”

    商羊舞浑没将秦奈何的势若疯狂的愤怒放在眼里,只一个劲地劝太子杀人给自己看。太子本欲折磨秦奈何一番,以观察商羊舞与秦奈何的关系。不料这小童竟不遗余力地劝自己杀人,稍稍深思,不禁怵然心惊:“这个魔族小子假意与秦奈何走近,莫非就为了引她私奔,挑拔我大魏君臣关系么?这秦奈何可杀不得。”

    太子正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人影从倒塌的院墙中一路冲将过来,那一队铁甲护卫如被巨舟撞开的海浪向两边分开,衣服被铁甲挂成一条条的布帘,头巾都撞歪了,惶急的陆乙冲到商羊舞面前,手忙脚乱地捏了捏商羊舞的筋骨,发现小师弟真的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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