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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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羊舞-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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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魔族的安危?。

    商羊舞半边屁股坐在凳上,扭捏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轲孟哼了一声,道:“既是公主赐坐,你便好好坐了,装什么诚惶诚恐。”

    商羊舞自从进入小院,又是跪又是站,确实有点小腿酸痛,师父放出话来,才心安理得姿态闲雅地坐舒服了,对伊水熏拱了拱手,道:“我记得有本兵书上说过,擒贼先擒王。皇帝的态度决定大魏与魔族的关系。只要皇帝坚决跟随二教灭魔,任何朝堂上的亲魔派不过阳光下的冰雪,终究是要消散掉的。魔教现在不必再想着送小蛮姑娘入宫了,做皇帝的人,有几个能因美色改变国策的?只有利益,才能驱使他们做出最有利自已国家的决定。”。

    伊水熏训练小蛮,打的正是以色惑人的主意,现在被商羊舞一语道破,不禁脸上一红,嗔怒道:“难道你己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魏皇与我魔族结盟?”

    商羊舞笑道:“结盟为时尚早,暗通款曲还是可以的,以姑姑之能可以暗中派人联系魏皇试试,探一探他的态度是否如我所说。”。

    伊水熏见商羊舞说得如此肯定,心道,难道他所谓的替人谋划,这人莫非魏皇不成。轲孟依然一副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的模样。伊水熏心中更是震惊。

    商羊舞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走下凳来,双手平举,呈给伊水熏。伊水熏接过一看,居然是四海钱庄开具的一张百万两的银票。讶道:“这?”

    商羊舞道:“听闻魔族四处购粮,这是我师兄弟的小小心意。”。

    伊水熏喃喃道:“这是我春风楼数年收入,可保证我十万族人渡过寒冬,你却说是小小心意。”

    轲孟哈哈笑道:“你哪里知道这小子生财有道,他师兄弟己是这大魏数得着的富人。”。

    商羊舞傲然道:“弟子修行不行,但如果想出些法子,让大魏富足还是没有问题的。当利益大到一个人敢冒险的时侯,自然会生出勇气来。”。

    伊水熏道:“你的意思是以画了一个惊天财富的饼,然后魏皇就愿意背叛二教了?财富再多,也得有命去花才行,魏皇可不是一个能为魏人牺牲自己性命的人,一旦二教暴怒,皇宫里那些侍卫可挡不住二教的刺杀。”。

    商羊舞道:“皇宫里应该有人看出了大师兄的修行师承,我们才会被邀进宫,我不知道师父的江湖史曾是如何的辉煌,总之,在我打出师父的旗号之后,他的神态对二教似乎并不如何畏惧,也许大魏皇宫藏着一位能护住他性命的高人也未可知。”。

    轲孟叹道:“这个皇帝打的好算盘,內有林半湖护驾,外有我轲孟住在魏都大同,借势挣脱二教对大魏的煎迫,还可以捞到一笔惊天的财富大道,再加上魔族对二教的牵制,只要他不公开与魔族结盟,二教如果贸然对他出手,一击不中,便是把魏国推向魔族。假如二教能容他个十年八载,一旦魏国在这十年內能悄然富国强兵,从此大魏便可脱离二教胁迫了。到那时,一举攻灭南晋,大魏便是天下第一强国。”。

    伊水熏惊叫道:“林半湖,可是你同我说过神仙谱中的林半湖?差不多可与教宗佛宗分庭抗礼的人物!”。

    轲孟微微颔首,目视商羊舞,问道:“如此谋划,好处全归了魏皇,你所为何来?”。

    商羊舞拱手道:“师父曾问过我为什么修行,我说想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更舒服些,二教在魏境有道观寺庙数千座,多蓄私产,由数百万农奴供奉他们。这就让我看他们很不舒服。”。

    轲孟眯起双目,喝问道:“假如魏皇得势,比二教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又待如何。”。

    商羊舞笑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他既丧德,自然是要灭了他”。

    轲孟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对伊水熏道:“你魔族可以唯他马首是瞻”。

第三十三章:我妹妹是谁才重要()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秦奈何就病了,人变得痴呆,时而傻笑,时而沉思。连娘子军的活动都不愿意参加了,平国公主亲自往成国公府跑了两趟,每一次都是气呼呼走的。成国公对这个掌上明珠最是宠爱,此刻正急得在房子里打转,秦奈何已经三天没怎么吃饭了,而且不愿意让医生看病。

    秦石林正从外面吃喝玩乐回来,准备弯着腰溜回自己的院子,还是被烦躁的成国公发现了,暴喝一声,吓得秦石林赶快过来请安,成国公看到他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更是生气,捋起袖子就准备操家法开打:“你妹妹己经三天不肯吃饭了,你这个小畜生还天天出去花天酒地。”

    秦石林抱着头躲到一方玉石屏风后面,叫道:“这屏风可价值千金,您老人家可别失手打坏了,再说了,妹妹的事我也许有办法。”

    成国公立马收手,骂道:“你妹妹要是明天再不吃饭,仔细我剥了你的皮,还不快滚去想办法。”

    秦石林鼠窜而出,心道,自已妺妹向来骄横,跟平国公主一帮娘子军,在大同城连自己这帮兄弟都只有绕道的份,怎么会突然扭扭捏捏不肯吃饭呢?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秦石林穿过花园的圆形拱门,老远就看见自己的妹妹伏在窗台上痴痴地看着花园,大冬天的花园的花早就残败,还有什么好看的。秦石林走到自已妺妹面前,隔着窗子用手在她的眼前来回晃动,秦奈何好似没看到眼前这只肥厚的手掌,保持姿势不动,更让人恐怖的是,她还神秘的笑了一笑,面若桃花眉目生春。

    秦石林是花丛老手,哪里不明白这便是相思病的典型症状。招手唤出房中愁云惨淡的贴身小丫环,走到花园深处才停下脚步,后面远远跟着的小丫环见四下无人,吓得不敢再近前一步,秦石林叫道:“过来呀”。

    小丫头颤抖着声音,说:“少爷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要回房侍侯呢,国公爷吩咐了我们要寸步不离呢。”

    秦石林往回走了几步,吓得丫环赶紧也倒退了几步。秦石林大怒,骂道:“你当本少爷是什么人了?”。

    小丫头吓得快要哭了:“小姐让我们不能靠你太近。”

    秦石林知道自己名声确实不大好,咬牙道:“好,本少爷就问你一件事,最近小姐跟哪个男人接触过?”

    小丫头十分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心道,老爷与少爷不就是男人么?秦石林见那个蠢丫头开始捣手指头,大急:“难道她最近混在男人堆里。”

    丫头说:“没有啊,我在算最近小姐在府中见过了哪些男人。”

    秦石林怒道:“我说是府外。”。

    小丫头见秦石林气势汹汹,终于哭了起来:“没有,真的没有,我天天跟小姐在一起,只是去凤来营骑了几回马,凤来营可都是女的。”

    秦石林心中惨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同男人幽会连贴身丫环都不带了。”咬牙切齿地对这蠢丫头低声吼叫起来:“小姐最近可提到某个男人?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只能被我老爹活活打死了。”

    小丫头哽咽道:“小姐最近总是让我去剪刀街一家酒铺,看人家开门做生意了没。”。

    “那店子难道连生意都不做了吗?”

    “好多天没开门了,问过街坊都说不知道,也不知酒铺里的人还在不在。”。

    秦石林虽是京城几大恶少之一,但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想去灭人家满冂,二十三骑全副武装的国公府的护院,一冲进剪刀街,照着来往的人流就是一顿猛抽,一地被铁骑踏断手足的哭泣哀鸣,秦石林站在五粮液酒铺门口,手中拿着一对巨大的刷了金水的木锤,提着马在这个简陋之极的破院子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扬锤叫道:“放火。”。

    干燥的冬季,绕着小院堆满了干柴,十数个火把投了过去,秦石林吩咐护院端起长枪,哪怕里面跑出一只老鼠也要给它捅上一枪,这个院子今天老子不想看到活物。

    火起得很大,距离酒铺二十步远的秦石林都感到一阵热流,干柴堆发出哔剥的声音,烈焰腾空而起,剪刀街的街坊远远地聚集鼓噪:“有人放火啦,杀人啦。”,还有人敲起了火警的铜锣。

    匆匆地赶过来一队官兵,是府衙的防隅军听到锣声闻讯赶来,队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被秦石林的护卫抽了一记耳光,恶狠狠地说:“我们少爷放的火,哪个敢救。”

    队正其实在经过剪刀街时,捉住一个断了腿的小商贩一问,就后悔自己今天走得太快了,成国公的恶少绝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但既己到达现场,就不方便掉头回去,万一激起民愤,府尹大人不会去国公府找罪人,救火不力的黑锅恐怕得自己背了。现在既然挨了一记耳光,光天化日公然叫嚣不许自己救火,自己这些救火队员哪里会是武功高强国公府家将的对手,别说对方有二十几个人,就是一个,打倒自己这队人都不是问题。挨打之后的队正反而吁了一口气,心安理得地退到围观街坊身后。

    大火烧了有半个时辰,酒铺里没有一个活物冲出来,刘五爷急得老泪纵横,在人群中叫道:“朗朗白日,居然有人纵火行凶,这是什么世道。。。。。。”这酒铺的东家人缘确实不错,街坊们虽然心里都很害怕,还是簇拥着一步一步向酒铺靠拢,许多人手中还提着满满的一桶水,成国公的家将中冲出五骑,马槊泛出寒光,喝道:“敢再上前一步者,死”。

    刘五爷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拖住他的街坊说:“我儿媳己然回家,孙女也就有了依靠,还是让老夫去死吧。”。搿开拖住自己衣袖的手,一步一步往那马槊行去。马槊上的人嘴上扯出一丝冷笑,然后慢慢地把马槊往刘五爷的胸前送,这种缓慢的杀人法更让人恐惧,只要刘五爷再上前一步,只要那马槊再前进三尺,沉重而锋利的马槊就会洞穿刘五爷,刘五爷倔强地抿着嘴,闭着眼睛一步跨了出去。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一阵血雾,刘五爷睁开眼,那血雾明明在他面前如烟花般绽开,却没有一星半点落在他的身上,对面马上的人,连同那根粗大的马槊都不见了,那匹马似乎吓呆了,四足颤动,等到回过神来,长嘶一声发足狂奔,片刻便消失在长街。

    没有人知道马背上的人是怎么变成血雾的,悄无声息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股红色的粉末。秦石林背对着刘五爷,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四个家将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秦石林拔转马头,此刻红雾己然散尽,马己跑走,秦石林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人,正自纳闷,剪刀街的街坊们又是一阵惊呼。

    大火此刻己经燃尽,前一刻酒铺的院墙与大门笼罩在烟尘之中,下一刻那烟尘便已尽数敛没,仿佛镜子上面厚厚的灰尘被抹去,露出明净的镜面。本来有些脏的酒铺院墙与大门象被擦洗过一般的明亮洁净起来,哪里有半分被大火烧烤过的痕迹。

    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朱达从门内走了出来,对着那一圈秦府家将问道:“你们是谁?”。

    几大马车的干柴,这么大的火,架在墙外烧了半个多时辰,就是烤也要把院内的一切活物烤死了。大火过后,那个木结构院落,非但没起火,仿佛凤凰浴火般更加干净了。而且院内出来的年青人神态平静穿着整洁,哪里有半分火灾后煌急。只要不是个傻子,当然会明白院子里的人是个大修行者,院子外应该是布了水火不浸的阵法。

    秦石林听到观众望着院门惊呼,又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帅而酷的朱达,秦石林扔掉作秀的烫金大木锤,跃下马,一路小跑,欢笑道:“一把火终于把你引出来了,我是谁不重要,我妹妹是谁才重要。”

    朱达坐在屋顶上看着他们放火,眼见刘五爷要命丧当场才出手杀了对方一人。本是刀兵相见的仇怨,不料对面跑来一个胖子笑得如此欢快,不似来放火,倒象来找亲戚。

    秦石林哈哈哈笑声不绝,张开双臂,眼见就要跟门口的朱达来个热情的拥抱。朱达叹一口气,伸出手,很不给面子地捏住这位胖兄的后颈,象提溜一只小狗一般轻轻把他提溜了过来。说:“既然已经杀人,你放火的理由如果打动不了我,我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第三十四章: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纵火案() 
朱达右手提着秦石林,左手手指连弹,十余个想要解救自己大少爷的护院便齐齐摔在地上,竟都被朱达的指风弹断了大腿。这些护院可都是随着自己父亲上过沙场的骄兵悍将,秦石林胆寒之下,额头爆出豆子大的汗珠,叫道:“一家人一家人,千万别杀我,我是你大舅哥啊”。

    朱达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用力,秦石林的脸就成了猪肝色,用喉管里仅能进出的小股气息嘶声道:“我妹妹被你害得快要死了,你还要杀我。。。。。。呜。。。。。。”。脸上竟哭出了两行泪来。那二十几个护院心知实力相差太远,拼命也无济于事,齐齐跪倒在朱达面前,嚎叫起来:“千万别杀我们家少爷啊,不然我们全家老少都没法活了。”。

    剪刀街的街坊与朱达做了八年的邻居,哪里会想到他竟然拥有如此高明的功夫。一时间,担忧便化成了感叹:

    “有一次,他不肯多卖酒给我,我还堵他家门口骂了半天呐,天呐,我居然骂了他。”

    “你这算什么,常有良那个沷皮还上他家收走过一两银子的保护费呢。”。

    “这个胖子说是人家大舅哥,我看是吓得乱攀亲戚吧”。

    此刻也挤进来看反转戏的防隅军队正实在忍不住,喝道:“什么胖子,这位是成国公的独子,未来的成国公,京城四少之首秦小公爷,小公爷会乱认妹夫吗?据说小公爷的妹妹生得极好,与这位高人正是男才女貌,我看这其中定有文章,诸位街坊切莫胡言乱语,坏了国公府的名头你们可吃罪不起。”

    吓得一众街坊赶紧捂紧嘴巴,只管延颈看戏,谁也没有留意到那队正说完话后便带队悄悄地溜走了,既然斗殴双方自己都惹不起,还是走为上策。至于秦小国公能否保住性命,只好请他老人家自求多福了。

    一骑红尘滚滚而来,那人的骑术既高,马又是千里良驹,一团红影冲来,距朱达十步左右方才止住,身着红色披风的秦奈何跳下马,看着正提着秦石林的朱达,俏脸微红。幻想过许多次与对方相见的情形,不料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这种形势见面。也不知自己一向鲁莽的哥哥与对方说过什么,自己刚刚在马上就听到人群一片的议论声:“看哪,这一定是国公府的小姐来了。”。如果不是小丫头慌忙过来稟告,自己深知对方深不可测的功力,担心哥哥惹出天大的祸事,秦奈何是万万不愿这样来见这个抢走了自己芳心的强盗的。

    自从与这个帅强盗初见,从小丫头口里得知他就是造出佳酿的人,秦奈何便常常一个人穿着男装坐到酒铺对面的茶楼喝茶。酒铺再没有开过门,偶而有一个小孩子进出,也不知那个强盗还在不在,跟茶铺老板旁敲侧击地把铺子里的情况打听了一遍,得知这家酒铺连一个女主人都没有,芳心可可更是生出了波澜。

    自己这几天寝食难安,其实不是相思成疾,而是在仔细推敲设计与那强盗的见面方式。是大大方方敲门相见呢?还是派人守在茶楼侯他出来,自己再创造出一场偶遇。比如那强盗如果游湖,自己就在他能见到的地方落水,等他救自己出来。再比如在酒楼,找几个人来调戏下自己,让那强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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