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极品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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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极品书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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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记》在八月初结束,之后这本书引起了极大反响,以至于接近当年的《水浒》、《三国》在当世的影响,比之被列为禁书的《西游记》更是辉煌一时。

    只不过这年月没有什么著作权,所以翻印的数量也极大,沈无言的名字也只是在江浙一带,倒是贾宝玉的名字连京城文人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所谓只知其书,不知其人,便是沈无言如今的遭遇。

    不过沈无言也不怎么在意,这书无论是谁出的,权当给这世界添彩就好,反正知道是自己,也不会给自己发稿费。

    只是近来月儿又缠着听故事,李婉儿那边也常常派采儿过来催,索性就将其了聊斋。

    这神奇鬼怪的故事本不怎么讨沈无言的喜,但却没想到此文一出,反响更大,如今附带着沈无言这三个字也传到遥远的福建战场。

    这又是后话。

    如今《聊斋》只是初期,沈无言挑了几个比如聂小倩,宁采臣,画皮这一类的故事,剩下的由于近来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比如戚继光那边战事遇到些问题,暂时还需要解决,所以一直都搁在一边。

    这倒是让顾青山好等,如今也不顾的什么形象,就这样向沈无言讨起了书来。

    沈无言现在也没有现成的书,但却也不能这般给顾青山讲故事,于是只好推脱说,等过几天就会先给他送去几卷。

    看出沈无言是真心实意,顾青山这才心满意足的点头离去。

    如今沈无言还是很关心戚继光那边的战事,从七月打起来之后,战斗一直都不怎么顺利。

    沈无言大致分析战局,由于无法亲临现场观察局势以及环境,所以只能根据戚继光所描述的,然后写出了自己的一些观点。

    “真是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呀……”

    沈无言叹息一声,将信交给王天,吩咐交给正在等候的士兵,看着疾驰而去,这才回到茶楼,微叹道:“这一仗……真是不好打。”

    “其实只要朝廷愿意开海禁,这仗根本是打不起来的。”王天望着沈无言粘在墙上的这张被命名为中国地图的地图,叹息道。

    沈无言正在查阅一些关于火器的资料,陡然听到王天说这句话,顿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才道:“你说的对……可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皇帝说的算。”

    王天听不懂沈无言的这句话,但却也知道他是在骂当今圣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顾青山又或者是王少卿这一类听见,定然要与沈无言理论一阵。

    只是王天却没有,一来他性子如此,二来他自幼生长在日本,与那些武士一起生活,对于这位嘉靖皇帝,也没有多少崇敬。

    “若是有一天公子身居高位……会不会……会不会成为那些官员一般的人……”

    沈无言知道王天的意思,他的母亲便是被官府迫害而死,父亲走投无路之下才会投靠倭寇,一直以来对于大明他都是有些仇恨的。

    只是这些天受到沈无言的影响,这才逐渐懂得,原来不管是在哪都是有坏人的,在哪也都是有好人的。

    沈无言沉默许久,然后长叹一声道:“若是可以,我不会做官。……当然,若是真的有一天和你说的那般,身居高位,也会为民做主……”

    王天点了点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不再说话。

    ……

    还有十多天就要中秋,沈无言一边准备这与李家关于婚事的谈话,另外还要准备得月楼的这一次的聚会,至于徐文长的婚事却也少不了。

    而顾青山那边的诗会也一再邀请,经过几番攻势下来,沈无言只得应了顾青山的邀请,答应带着家眷过去玩玩,但却不会作诗。

    说起来从先秦到到后来的唐宋,这期间一千多年有无数的好诗好文,沈无言无论怎么去挑,也很难找出些许佳句撑场,之前的节令门却也很难真正的占据优势。

    也就在这几天中,沈无言得知了李家成功拿下皇商的消息,而内里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沈无言也不打算去知道。

    倒是有小道消息,说李家与朝中大元李春芳有些许关系。

    对于这些消息,沈无言也没有太在意,倒是另外一边,胡家撤出了在苏州的全部生意,甚至在京城的很多生意也在逐渐收缩。

    期间胡宗宪也过来找过一次沈无言,谈论一些不是国家大事的一些大事,但根据言谈来看,似乎忧心忡忡的,沈无言没有细说,胡宗宪也没有详谈。

    就在这平平淡淡的日子中,苏巧巧在某日下午留书离开,书信上没有说明到底去哪,沈无言也去找过,最终都没有找到。

    不过沈无言大致还是知道原因的,他与李婉儿定亲的日子愈发接近,苏巧巧怕是很难接受那一幕,她与月儿终究还是不同。

    月儿可以面对沈无言与李婉儿的关系,苏巧巧是不能的,于是她离开了,即便舍不得。

    月儿拿着苏巧巧的信,忽然问道:“她说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八月十三。

    距离中秋还有几天,上午的时候沈无言就收到得月楼送来的请帖,邀请他晚上在得月楼相聚。

    与端阳时一样,这一次的相聚也安排在二楼,只是这一次一楼倒是没有上次那般热闹。

    沈无言到二楼的时候,楼中人大多已经坐满,他依旧还是末座,这次倒也不是得月楼轻视他,而是因为这次是按照年龄入座。

    座上的人每一个都是在所在行业的龙头老大,无论他是渔民还是木匠,都是在苏州声名鹊起之辈,这其中就包括之前给沈无言做铁器的秦二。

    说起来秦二是真正打拼出来的基业,从鱼龙街走出来之后,就凭借着打铁的本事混迹苏州城,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竟然被得月楼看重。

    这些年除了给得月楼打造一些铁器之外,他也很少在接一些散活,之所以会接沈无言的活,还是因为知道沈无言的事迹。

    此时再次见到,秦二忙跑到沈无言身边。

    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几代积攒下来的基业,说起来都是资历及其雄厚之辈,因此常会对一些半路出家的人瞧不上眼。

    秦二就更不用说了,当年还是出自鱼龙街的一个混混,商人这职业虽说不如士人,但却也比一个混混要好的多,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而对于沈无言,之前虽说他在商界混出了些名头,无论是早先的奶茶,还是后来轰轰烈烈的自助餐,以至于到最后干掉了集仙居,这些也长被一些商人们提起。

    不过在很多商人心里,都是对沈无言极其不屑的。毕竟他以前只是一名商人,所谓术业有专攻,他书读得好,却未必经商也好。

    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更多的人相信,沈无言之所以有今天,全靠的是他的两位善于经商的帮手,月儿与刘管事。

    刘管事便不用提了,当年在沈家酒楼便名声在外,那位月儿姑娘坐镇沈家酒楼,硬是将半死不活的沈家酒楼搞的风生水起,后来连胡家也被挤走。

    于是沈无言并无商才,全靠着这两位帮手的事,在商贾中传开,直到《石头记》这本书传到千家万户之后,对于这认定更加肯定起来。

    “他一个读书人,整日混迹在商贾之中,旁人看来他谋略惊人,实则不过是一个外表工作,内在里都是靠着刘管事在那边撑着。”

    就在沈无言刚走进茶厅坐下,前面几位老商人便开始议论起他来,说来说去,倒是让秦二很不是滋味,索性走到沈无言这边。

    秦二这一走不要紧,其中一名虬髯大汉以为秦二要给沈无言说些什么,顿时起身大声道:“秦二,你要做甚?”

    这虬髯大汉是塞外参商,嗓门却是极大,这一声下去,茶厅中顿时安静下来,皆都看向走到沈无言这边的秦二。

    秦二微怔,心道老子又怎的惹了你?

    那虬髯大汉倒也不在乎这场中变化,大声道:“你这孙子做惯了偷鸡摸狗,如今在这得月楼里还是收敛一些。”

    原本心情就十分憋屈的秦二被这般揭短,顿时气愤道:“你这王八说谁偷鸡摸狗?”

    秦二常年打铁,生的也五大三粗,这一声吼下去,比之这参商也差不了多少。

    眼见形势紧张剑拔弩张之下,沈无言忙走上前,将秦二拉在身后,向着那位参商一抱拳,微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见沈无言这般客气,其他商人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事,正打算重新归坐,但那参商却不肯罢休,他上前猛的将沈无言推开,站在秦二面前。

    “就是老子说你偷鸡摸狗……如何?”

    秦二怔了怔忽然大笑道:“老子问是哪个孙子说的,如今你说是你说的……这,大家伙说说,谁是谁孙子……我这怎么倒不过来辈分。”

    “那他就是你秦二的孙子了……”有爱挑事的人,此时正好凑了这热闹,在暗地里起哄道。

    那位参商也觉得被秦二咬到由头,顿觉失了面子,顿时挽起袖子,准备大打出手。

    眼见形势将要失控,沈无言忙拉住虬髯大汉道:“这位老哥,就当卖我个面子……。”

    “滚,你算什么东西。”说着话,虬髯大汉准备用力推开沈无言,却不料只觉得浑身无力,竟然没有挣开沈无言的拉扯。

    见此情形,秦二却也不想让,一拳打在虬髯大汉面门上,以秦二打铁的力道,这一拳下去,虬髯大汉的两颗门牙便被打掉。

    只是心中有气,却浑身使不出力气,虬髯大汉顿时明白了事情缘由,猛的回头瞪像沈无言,大怒道:“你这小子,竟然敢使毒……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好了,都坐回去。”

    就在这边围着正热闹之际,众人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声音。这声音说出来似乎有些吃力,但却让人不得不服从。

    “徐先生……”

    其中有听过之人知道这声音的来源,顿时脸色一紧,忙跑回自己座位上,将头深深的低下。

    这边沈无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下毒的目的只是让这大汉能冷静一些,却不料秦二那边竟然打出了这一拳,这样一来就得罪了这人。

    正打算将他扶过去,却不料被虬髯大汉瞪了一眼,怒道:“用不着。”

    渐渐各回各坐。

    沈无言这才看清坐上之人,此人两鬓斑白,但目光炯炯,颇有一身正气,却不似商贾之人,有不怒而自威之态。

    “曹豹你出口伤人在先,至于秦二你也不该动手,沈无言是去劝你们不要动手,也怪不得他。”

    三言两语说了这件事之后,他扫了一眼坐下其他人,然后继续道:“今年其实也没什么事,东南的战事也无须在出钱……说到这里,倒是想说一个人,此人给胡宗宪出了个主意,谁出钱打仗,就封赏一个名号,我想在座的很多都已经有名号了吧。”

    “那是当然,老……俺的名号可响亮,叫威福破倭大将军。”

    说话的是那位参商曹豹,说到他的封号,还极其不屑的看了一眼末坐的沈无言一眼。

    “所以今年该出的银子也都出了,大家就无需在出这份银子。另外一件事,今年在江西的产业都要撤回来,还有在江西有生意牵连的都要断掉……”

    内阁首辅严嵩便是江西人,的江西很多富商与严嵩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结合之前胡宗宪的表现以及胡家的动向,沈无言大致能猜出一些朝中的动向。

    说不得就在这一年中朝廷将有较大的变动。

    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毕竟朝政不是每个人都能非议的,若是王少卿与徐文长之流,倒是随便说来也毫无顾忌,但此时场间显然不是一个适合的场所。

    那位徐先生倒也没有明说着是为什么,坐下的各位掌柜也没有问,似乎已经是默认了徐先生的主导权。

    “另外今年的银钱离开的时候先领了,以后的安排会直接送到各位府上,这样的会也算是最后一次……就到这吧。”

    原本以为会长篇大论的一番演讲,却只是这三言两语简单说完,沈无言还未适应,却见很多掌柜已然离去。

    那位叫曹豹的参商走到沈无言身边,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走出门去,倒是秦二向着沈无言一抱拳,然后离去。

    渐渐茶厅只剩下沈无言与那位徐先生,沈无言起身向着徐先生一躬身,淡然道:“先生有何事?”

    那位徐先生也向沈无言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一边,然后道:“沈公子,你与他们不同。”

    沈无言点头,那些掌柜看似是与得月楼合作,实质上已经成为得月楼的附属,一荣俱荣的关系,而沈无言这边却不是,而是真正的合作。

    “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也都不是说给你的……另外,听说你与李家有婚约,现在想说的是,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希望你不要答应。”

    “为什么……”沈无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是之前因为皇商的事,李家那边对自己或许不利,但现在李家已经拿了皇商,还会有什么不合适?

    “另外若是与胡宗宪那边有什么联系,还是尽早断了,即便他与东南有功,即便他为国为民……”

    徐先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缓缓起身:“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让少东家与你谈吧。”

    说话间,他已然向着后厅走去,末了忽然回头道:“在下姓徐,名叫徐阶,沈公子若是信了我的话,便照做,不信也无妨。”

    徐阶,如今朝廷中的次辅,位高权重,在内阁中的地位仅次于首辅严嵩。

    沈无言轻轻点了点头,正打算思考这句话,却忽然看到另外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沈兄……”

    望着走过来坐下的顾青山,沈无言微有迟疑,片刻之后惊讶道:“你便是这得月楼的少东家……。”

    顾青山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得月楼有几天,还是要依仗徐先生的帮助。……对了,家父顾鼎臣。”

第44章 沈无言的是非观() 
顾鼎臣这名字在苏州已经逝去十多年了,但他带给苏州的东西留到了现在。

    当年便是他及时预料到倭患,于是提早上书修筑昆山那边的城墙,于是几年后的苏州免受一番战火。另外他上书要求给苏州减税,也改变了苏州自大明开国一来赋税居高的现状。

    作为当年的文渊阁大学士,顾鼎臣即便之后归隐,在苏州的地位依旧不可忽视,文坛之中长有人吹捧,不过顾老皆都视之不见。

    “这酒楼原本也没有想开的那么招摇,一直以来也都没有借助父亲的声势,有今天一来靠的是这些伙计到掌柜的支持,二来便是徐先生暗中的支持。”

    之前沈无言就猜想过顾青山的身份,他在苏州文人中名气极盛,有苏州第一才子之说,又结交张博宁那般的世家子弟,甚至与曾经的进士王贞明也关系也不菲,的确很难判断。

    只是很多猜想中,却也没有得月楼少东家这一个想法,毕竟文人与商人……这中间的差别太大,顾青山又岂会从商?

    “无言兄无须多想,以你的才学,我也没能想到你为何会开茶楼,若是能去做官定然成为栋梁,然而做起生意来也如此狠辣。”

    沈无言知道顾青山指的是什么,无非是端阳时的茶会。

    “当时贞明倒还真的以为搞定了你,哪成想刚订了江浙的茶叶,那雨就下了起来,后来太湖决堤,于是连一年以后的茶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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