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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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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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没有?我可是劳苦功高的幕后人士!”

    “都幕后了,就安心呆在幕后吧,不用走到台前。”关键是你当不了模特,我的参谋长。

    “……”杰生对着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骑士使劲吹胡子瞪眼睛,而对方一如既往地无视了他,特别是……

    “来。看这几款首饰哪个比较配您?”等待为女王陛下的出口赚钱大业忙碌的,显然不光是裁缝行的女将们。

    噢神明哪……

    裁缝们对她们的第一炮非常重视,加班几天后,纽斯特里亚呢绒与裁缝行业对外的第一款招牌产品就已经穿在了她们相中的头号模特身上。那是一件立体剪裁的宝蓝色的呢绒收腰外套,边绣金线,袖口与领口都有层层叠叠如浪花般的白色蕾丝花边。双肩上各有一个镶嵌金星的白色肩章,下缀丰茂的银色流苏。纽扣则是采用极北地区所产的海象长牙为材质,磨制成扇贝与船锚的形状。与之搭配的还有白色缎子衬衫、叠花镶嵌蓝宝石薄纱小领巾、紧身长裤(沿裤线装饰银线手绣浪花花边。还有用珍珠和琥珀代表的水滴)下配深蓝色的笔挺军靴。一条与外套同色的腰带紧紧地勒在他的腰间(量尺寸的时候他差点没被三个女裁缝给勒死)充分展示了他的身材有多好,腰带上挂着一把用海象牙和蓝松石装饰的仪式用宝剑(他一直拼命克制抽出那把剑打倒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裁缝业劳动模范们的冲动)不过最后的罪是他自找的,女王陛下最初的设计原本是在外套背后加个两端钉金星的装饰性腰带,无奈他看到设计图的时候多了一句嘴:“我的剑挂在哪里?”

    于是,他的指挥剑有地方可挂了,而他在量制过程中所遭的罪只能说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对魔王说……

    当然罗,他的脑袋也没被放过,经过师傅们争吵激烈的数轮淘汰赛以后,一个宝蓝色中嵌金星带双飘带的大蝴蝶结扣在了他的后脑上,将他的金色长发束起,而这已经是几个方案里最最正常的装扮了。

    “我情愿穿着重甲打海仗也不愿意在和平时候穿这一身。”骑士如此这般嘀咕道,其实这套大礼服穿起来并不比骑士们原先的节日装扮更沉重,论五颜六色也跟棋盘裤子扑克上衣差得远(这年头无论东西方的男人都很乐意把自己打扮成孔雀和公鸡,用以炫耀自己买得起有颜色和绣花的衣服),但是那些女将们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着实深刻,“为什么不找男性裁缝师傅给我量呢?”

    我也很想啊,谁叫她们出的钱比男性师傅多呢?大魔王听到臣子的抱怨后轻飘飘地用这句话解释了一切。

    弗朗西斯剩下的安慰就是看着阿代尔等人也陆续“量体裁衣”,是的,倒霉的时候可以解忧的不是酒,是跟你一样倒霉的人。虽然,作为副手,阿代尔的礼服式样比他简单些,扎在后脑的蝴蝶结没有飘带,裤子上没有装饰珍珠琥珀,肩章上没有流苏,领巾上的宝石颜色也比他浅(他错了,这不是因为职位,而是因为珠宝设计师们认为阿代尔的眼睛颜色比骑士的眼睛颜色浅的关系)……但是被一群女孩子转来转去的步骤是一点都不少的!

    不过,让他们全体惊讶的是,女王陛下最后也加入了量体裁衣的行列里,至于她为什么没有身先士卒以降低下属们的不满——“我要先看看成品的效果”。

    好吧,作为女王,她有权在一定限度上胡来……

    包括在她的下属们都陷在一堆华丽繁琐的装饰物里头的时候,她给自己设计的正装大礼服比给他们设计的常服还简单、轻巧、耐脏、容易活动和穿脱——甚至都没有收腰——这绝对不是因为她最近心宽那个……稍微吃多了一点的关系!(未完待续。。)

335 王子与贫儿

    “殿下,您怎么又逃学了?”爱罗无奈地说,“逃学可不行,快走吧,我们还能赶上下一节课老师点名。”

    “什么逃学?我都没有出学校门,怎么能算逃学?”路易撇着嘴回答,他本来不想理睬爱罗的,但是谁叫爱罗太笨,花了一节课功夫才找到他,他已经无聊到了相当的程度以至于觉得能有个人——哪怕是那个白痴爱罗——说说话也好呢?

    “呃——”爱罗摸了摸脑袋,他对路易的狡辩一时想不出什么破解的招儿,于是用他一贯的应对方式,以不变应万变,“总之您必须乖乖上课,这是陛下吩咐的——”他一边说,一边照例弯下身子准备把路易拽回去,这个活儿可颇不容易,不过这次他刚开始就震惊地停了下来,“您——您喝酒了?”

    “怎么?”路易哼了一声,“你管得着么?我妈都不管我,你能管得着?”

    不但喝了,而且喝多了,前后的话都不通了,这下麻烦了,爱罗只能见招拆招了:“女王陛下没有不管您,她吩咐我……”

    “是啊,她吩咐你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就跟她吩咐保姆和女仆要我这个,要我那个似的,”路易嚷嚷道,他借着酒劲,把不满一股脑儿向他的听众倾倒,“也就是说,当她难得——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她对我,除了这一堆‘不许’,‘你必须’之外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她记得参加你姑姑的婚礼,还记得问她什么时候生,可是她都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儿了!我都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是她路边捡来的!”

    回应他这一通叫喊的是爱罗的抽气声。他本来就不擅长随机应变,这会儿又遭遇了清官也难断的家务事。对象还是这么个正值叛逆期的小王子,这换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人来也够头疼的了,何况是爱罗!他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别这样,陛下肯定是爱您的,天底下哪里有女人会不爱自己亲生的孩子呢?她只是太忙了。”

    “哼!”路易翻了翻白眼,即使喝多了,他也不相信爱罗那套标准答案,“过去我是以为她太忙了,可是她空下来画画也不管我!”

    “……”这下爱罗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替女王陛下辩解了。不过,要是她知道的话,肯定会在心里回上一句:“愚蠢的凡人,他才不是我从路边捡来的呢,他是我充话费……哦不,穿越送的!”要是路边捡来的,她一早就把对方送进孤儿院了,别的不说,里面的人比她照顾娃娃的经验可是充足一百倍啊。无奈路易确是她亲生——她穿越的这具身体亲生的——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当妈,其实若是站在客观的立场而不是理想化的立场看,她比好多亲生的妈强多了,至少她干不来杀婴这等事。但是路易既不知道前因后果,也还远远没有到能够体谅他人的年龄,更不了解服装设计、外贸出口跟国家有什么关系。自然对大魔王只剩下不满了。

    当年少的王子对他的陪读发泄怨气的时候,在高高的学校院墙外。哈蒂夫人领着她的小女儿行色匆匆地走过,她们要去赶蚕丝工场的录取考试。

    从前。图尔内斯特的羊毛包买商人卡尔是个富裕的大商人,即使他被现任纽斯特里亚总主教取消了羊毛专买凭证,他仍然有足够的财富,可以出有马车,入有仆从,过着比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惬意的生活,但是他眷恋他失去的财富、名望和地位,与流亡王室的人有了勾结。当流亡王室自身难保的时候,原本被卡尔寄予厚望和馈赠的朋友,在过去没有忠实于女王陛下的新政府,此刻也没有忠诚于他这个朋友——他明知道在新政府的处理名单上,卡尔一家只有“不能用”的评价,却恐吓他“即将全家被处理”,被蒙在鼓里的卡尔,将全部家产交给这个“朋友”买了“证件”,带着妻子儿女隐姓埋名,搭船企图流亡外国。谁知眼看船就要和纽斯特里亚说拜拜的时候,卡尔生起病来——这次是真病,于是他们一家只得耽搁在了阿罗纳埃尔。

    富商卡尔本来养尊处优,去过的最远的地方还不出图尔内斯特教区,这次又担惊,又受怕,又后悔,又苦恼于几代的家产付诸流水,又无论饮食衣服皆不如意,又受了颠簸之苦,生的病着实沉重。本来,照他的意思,是宁可死在海上,也不会踏入大魔王的首都阿罗纳埃尔一步的,但是,在外国的病人还纷纷到阿罗纳埃尔朝圣买各种赐福药物的时候,本国的病人朝外跑——这也太奇怪了——简直就差没头顶“我是通缉犯,我正在逃跑”的招牌了,因此,他们一家不得不在阿罗纳埃尔下船。

    可是,船是下了,他们一家在阿罗纳埃尔举目无亲,这里的医院虽然说是大陆第一也不为过,可那是要钱的,而且,教堂里求来的分发给穷人的赐福糖块,对卡尔的病也没啥效果(因为他不像那些穷人,他本来就有底子)。这样,家庭的负担就落到了此前从来没想过当家长的哈蒂夫人双肩上,她过去只做些绣花的活儿消遣时间,现在白天绣花,晚上还为别人洗衣服,儿子小查理找了一份给城市警备队喂马的工作,可是这些钱只够他们过日子,不够给卡尔看病的,于是,她不得不把年幼的女儿也往工场送。

    她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她的女儿会去做工,更没有想到过,她的女儿还要设法通过招工考试。

    女王陛下不允许童工,但是因为生病等原因缺钱的父母还是很多,他们会让子女谎报年龄,所以,工场门口都有一根测量身高的木杆,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来斥退不合格的候选者。第一次,哈蒂小姐没有通过,这次,她们在好心房东的建议下,连夜做了一双高底木鞋。

    过去的哈蒂小姐,就这样蹬着一双高底木鞋,咔嗒咔嗒地往她以前都没有听说过的“工场”走,她紧紧地抓着她母亲的手,因为她不知道在那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未完待续。。)

336 人间

    上工钟敲第一遍之前,工场门口就聚集了长长的一列队伍,虽然钟敲三遍以后的才算迟到,可是在工场里做工的工人,有些是连哪怕一次罚钱都承担不起的,所以,他们的唯一选择就是鸡叫以后立即起身,走到厂门口等开门,从小就习惯了车马出入、仆从服侍的哈蒂小姐,如今也挤在这第一批工人当中,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份工作,又经过了许多苦痛才赚了一点点工钱,所以,她每天都是最早来到厂门口的几个人之一。

    “名字:露茜 家乡:卡特兰 职务:缫丝车间三级工 头发:黑色 眼睛:绿色”这样一张小小的纸片挂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标志着她的身份,名字和籍贯都是虚假的,可是,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卡特兰乡下来的露茜”这个身份了,在图尔内斯特的那个富丽堂皇的家和小姐生活好似一场美妙异常的梦一样,梦醒了,等待她的是痛苦的现实生活,生病的父亲,为了挣扎活下去而拼命干活的母亲、哥哥还有自己……

    敲钟后,她因为是排在最前面的几个工人之一,所以很快就轮到了她,她把脖子上挂的纸片给门口的警卫看了一下,那个警卫是一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可是她是一个学校的毕业生,她用那种一看可知的经过军事化训练的身段接过了卡片,冷酷地扫了一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唉,并不是说工人里面就没有学校生了,事实上。按照厂方的意思,他们还愿意优先录取学校出来的人。认为他们有纪律、听话、好管理,只不过他们往往在紧缺人才的其他地方找到更好的工作。不屑于来缫丝的地方做这等苦活。

    她蹬着那双高底木鞋咔嗒咔嗒地走向她工作的车间,那里都是一些家庭最为困难的女孩,因为不是如此的话不会让她们做这样的工作。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不久,蚕茧和可怕的滚水会一起送到,然后她就必须把她那已经红肿脱皮的手指伸进热水里面,找到丝头,安到纺车形状的缫车上,踩动踏板。将丝从蚕茧里面抽出来。她做这个工作很吃力,因为她的身高实际上不够踩踏板的,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穿着那双高底木鞋的原因。但是,即使如此,她做起工来还是不能像那些身高足够的女孩那样得心应手,所以,她做了这么久也只做到三级工,而和她一起进来的女孩们都已经比她高好几级了。

    在设计机械的时候,女王陛下有意将机械做成一定的身高才能操作。这样,效率会让管理者自动淘汰掉那些童工,但是她没有预料到的是,一些儿童因为家庭的缘故。即使吃力也硬是做下来了,而缫丝因为太苦,能招到的人有限。所以对这种情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工钟敲第二遍以后,那些家境较为宽裕的工人才施施然来到厂门口。更有一些是为了混生产岗位资历考政府管理岗的学生,并不在乎这些工资收入。雇了车送到厂门口。当然,她们还没有富有到乘马车的地步,所谓的雇车,也只是几个女孩子合坐一辆人力推的小车而已。

    她们穿着鲜艳的衣服,戴着首饰,嬉笑着从车上下来,叽叽喳喳只看得到彼此而无视那些排在前面的、衣衫褴褛的女孩子,和一般外人想象的不一样的是,她们挣钱未必有缫丝车间的露茜多,但要是把露茜换到她们的岗位上,一定会以为自己在享福而不是在上班了。她们大多是阿罗纳埃尔市民的女儿,甚至有一些是商人的女儿,比起廉价的不知名乡间来的女孩,工场管理者其实更喜欢她们,这倒不全是因为她们的家庭比较有门路,而是因为她们不仅有保证人,家乡也在这里,她们对工资不敏感,在岗位上可靠,万一有事,她们的家庭也赔付得起。所以,她们会比卡特兰来的露茜更容易得到提拔,做到分发蚕茧、记录任务之类轻松的管理岗位上去。

    而且,实际上她们的机会还不止这些,诚然,工厂警卫和工厂不是一个系统,而且常常轮换,腐蚀他们是不容易的,但是耳目众多的本地人很快就找到了工厂纪律制定者做梦都想不到的漏洞。工人进厂是有核对工牌和点名的,可是,限于技术条件,工牌上是没有照片的。所以,一个有亲戚关系的女孩子还是很容易混进厂里,她们这样做倒不是为了偷东西或是为外国人做间谍,而是提前拿工厂的机械练手,将来正式进入工厂的时候就可以用和别人不一样的进度让管理者另眼相看。当然,这样做要有愿意承担风险的亲戚,以及为此送给车间管理人员的小小礼物,像露茜这样的赤贫者是既得不到这种机会,也没有这种资本——其实,像她这样的外来者根本连有这种事的消息都得不到。

    她所知道的,只是在下工的时候看到那些“工人里的贵族”谈论着最新流行的衣服饰品、戏剧、未来可能的提拔,粗短的指头上银戒指闪闪发光,而她自己则提着空空如也的饭篮,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那个黑漆漆的“家”走去,十根小巧的、曾经被众多亲友称赞“像个贵妇”的指头火辣辣地疼痛,即使已经抹了工场分发的药膏,也还是痛。但是,没有人关心她的苦痛,毕竟,她只是众多离开工场的女工之一,不再是那个图尔内斯特的富商小姐,连她自己的父母、兄弟都无暇照看她,何况是陌生人呢?

    她就这样步履蹒跚地走在苍茫的暮色当中,有个男人和她擦肩而过,他拄着弯曲的手杖,穿着褴褛的衣袍,背着不大的包裹,脚步却不比她轻松,然而,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没有看对方一眼,就这样背对着杰弗里修会的苦修者,圣地归来的旅人,现任纽斯特里亚总主教的表兄,越走越远。(未完待续。。)

337 下基层

    高高端坐在纽斯特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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