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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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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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驸马梦可就断了哦!”

“哈哈哈!”

袁海云这一句话可算是说到了心坎上,顿时引得一众哗然,连之前沉着脸,埋着头的柳彦也不禁展开了一丝笑意。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个徐家大小姐咱们谁也没见过,说不定人家早就有了意中人呢?好啦,现在还是先解决一下二弟的心事才是!”张诚立即接过话来,总算回到了正题。

正尧一听,也不禁微微点头,这柳彦和陆炳的女儿怎么会存在姻亲关系呢?这点他实在想不通。毕竟这个陆炳很少出京城才对,而柳彦也没到过京城,按理说,两人不会有交集。

该来的始终要来,该说的也一定会说。柳彦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柔声说道:“其实,这件事要从我爹他们那一代说起。”

指腹为婚,盲婚哑嫁,果然如此!正尧心中顿时已然有了一丝明了。

“你爹?那是你亲爹还是养父?”袁海云立即追问道,他可是知道柳彦有两个爹的。

“是我蜀南的养父。记得我养父说过,曾经有一个锦衣卫为了追捕一个宫中的逃犯,追到了属地,来到了蜀南,结果那两个人在悬崖畔激战之下,逃犯坠崖而忘,而那锦衣卫也身负重伤,昏了过去。我爹做生意路过悬崖,将那锦衣卫救了起来,带回了家,而这个锦衣卫就是当年的陆炳,现在的陆千户。那锦衣卫醒来之后为了感激我爹,就交给了我爹一块玉佩,后来两人也在月亮底下结拜成了兄弟,说如果两人都有子女,同男童女就结为兄弟姐妹,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

“可是谁知道一次船难,我爹和我娘都葬身在了海上。而陆炳听人说我并非我爹和我娘的亲身儿子,而且我们家也是大不如从前,那陆炳也节节攀升,自然觉得我配不上他的女儿。后来我偶然去赣江的船上遇到了婉仪,两人在船上共度了一个多月,渐生情愫。后来竟然发现她身上的一块玉佩与我的是一模一样,几番了解,才知道原来我们早已是有了婚约的,当时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可是好景不长,我俩刚刚下船就遇到了陆炳,他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后,便表现出不悦的颜色,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迷信是因我的存在才导致我爹和我娘的船难发生,而他更以我并非我爹我娘的亲生儿子为由,拒绝了婚事,除非我有本事在二十三之前考取功名,否则的话,这门婚事便取消!”

说完,柳彦已然热泪盈眶,或许是提及到了过去的伤心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养父养母,或许是想到了曾经在船上与陆婉仪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或许是想到自己曾经想要走捷径找关震搭路子去考科举,结果被人下了五石散,差点让自己就此抱憾终身。只见柳彦的情绪已然有些失控,双手捂着脸庞,靠在正尧的肩膀上,就差哭出声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二弟竟然有如此过去,看来这个陆炳也太糊涂了!”张诚立即开始为柳彦鸣不平,柳彦的为人大家众所周知,他的父母死了自己当然也很难过,这个陆炳不但不安慰,反而还倒说是因为柳彦的原因,真实岂有此理。

“嘘!”正尧立即起身,捂住了张诚的嘴,然后道:“大哥小心说话,这陆炳现在可是三公兼锦衣卫千户,不好惹的,就是靖王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而且我看那陆炳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或许是他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吧,放心吧,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二哥加油,我们会帮你的!”

正尧可不是什么算命先生,不过他可是知道历史啊!毕竟陆炳一生也是很辉煌的,没什么污点,也犯不着为难一个穷书生。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嘉靖三十四年,嘉靖三十九年他就挂了,而这仅仅只有五年的时间,说不定等他挂了之后,柳彦和陆婉仪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呢?

当然,正尧这纯粹是胡思乱想的,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开导柳彦罢了。

“好啦,三弟说得没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真正的感情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经得起考验的!嗯!谢谢你们!”柳彦终于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整个人又显得格外的有精神,不得不说,柳彦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是很强的。

“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估计也快开席了,我们现在就走过去吧!”袁海云可是等不及了,他还从来没有在大官家里吃过宴席呢,以前最多也就是在为县官看病的时候去凑几顿饭而已,自然与这里无法相提并论的。

正尧也点点头,只见此刻人流也都往摆宴席的地方而去,于是他也说道:“走吧!让主人家等久了可不好!”

说完,一行人便一前一后的往酒桌宴席而去,如此在大官家里摆的三十桌的大酒宴,正尧也是第一次遇到,自然不想有怠慢之意。

第八章 独坐凉亭弹妙音

正尧一行人找了两桌就坐了下来,左顾右盼之下,周围的人却一个也不认识。这次正尧算是失算了,靖王、朱禄颖和宁安等人却没有出现。

不过细想一下,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徐阶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挑选一个女婿,宁安也好,朱禄颖也罢,都是女子,自然不是受邀的范围。

“徐某今番特意邀请各位名门之后与青年才俊来我府上做客,参加这一诗酒会,并无他意,旨在因为徐某想要见识当今天下的青年才俊;再则,小女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徐某也想为其觅得一个贤夫,为自己选得一个良婿,呵呵。”这个时候,徐阶从最中间的一桌酒宴中站了起来,双手捧杯,满脸尽是笑意地说道。

听完徐阶所言,场下的几乎全是公子哥都纷纷拍手叫好,都巴不得立马就让那徐遇之出来让大家见上一面。

“闻说这徐大小姐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妨让徐大小姐出来让在座的诸位见上一面啊!”另外一桌的一个锦绣长袍公子一面拱手一面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徐阶说道。

严皓此刻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也是立即起身说道:“对啊!徐大人,还请贵千金出来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顿时将整个大会给带进了一个高潮。

正尧一看到这个严皓就没了心情,看到他刚刚的那个表情和方才说的一番话,很明显,这个严皓又打了什么歪主意。在他看来,严嵩和徐阶两人现在已经渐渐有了隙,今番严皓也来凑热闹,目的应该是想靠着严皓与徐遇之两人,暂时可以将两方的关系得到一个缓解。

所以,此番严家的到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个徐家大小姐未必能够对严皓心存好感,所以,此番之行,自然还有后招。

“呵呵,诸位莫急,诸位莫急。大家请饮宴,先欣赏一段歌舞,然后再开始这诗酒会!”说完,徐阶便一饮而尽,然后坐了下来。

正尧等人可不管你什么,先吃了再说,早上本就走的比较早,吃饭也有点急,导致到了现在,也都有些饿了。于是两桌人见徐阶刚刚坐下,便立即动筷,面对一大桌的山珍海味,自然大吃海喝起来。

旁边的亭子里赫然的奏起了一段音乐,与此同时,临时搭建的露台上从侧面窜出一大群女子。只见足足有十余人,个个轻纱罗衣,凤冠霞帔,凝脂玉臂,肚脐外露,环肥燕瘦,尽显各态,舞姿绰约,好是诱惑众生。

“好好好!”

身为独眼龙的严世蕃顿时用舌尖舔了一番嘴唇,立即拍手大声叫好,同时引得场下也跟着一片哗然。在正尧的记忆中,这个严世蕃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据说现在那本 《金瓶梅》 其实就是为他而写的,那里面的西门庆其实就是指的这个字号为“东楼”的严世蕃,可想而知,这个严世蕃平常是多么的荒淫。

“此曲琴音,甚是美妙。先是如同平静的湖面,水波不兴,呈现出一种空冥的情境;紧接着,开始缓缓增强节奏,增大音效,让人有种循序渐进的感觉,仿佛忽然之间来到了水流湍急的斜道上;再接着,节奏已然达到极致,弦音也达到了最高的效果,此刻仿佛如同来到瀑布面前,感受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豪迈之举,让人不禁大叹自然的波澜壮阔与美妙丛生;最后又渐渐回到低音,节奏减慢,如同逗了一个大圈,最终恢复平淡。如此音律,就如同这人生一样,也曾有低谷,也曾有高潮,起伏不定,强弱分明,实实在在的将人生二字完全的阐述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诚喝酒喝高兴了,放下酒杯,听着即将完毕的音律,他便立即合着眼睛,竟然大谈起从亭子里传出来的音律来。而此举倒是一旁其他桌的人把目光给移了过来:不知道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不懂得娱乐之道,眼前十多个美女大秀舞姿不去看,却偏偏闭上眼睛去听琴弦所发出的音律。

当张诚说完,那琴音也由此消失不见,台上舞动身体的美女们也逐个走下了台。如此,自然又引得场下一众人的鼓掌声。而就在此时,那亭子里端坐弹琴的份衣女子也站起了身,朝着正尧这边望了一眼,同时还不禁抿出了一丝笑意。

“呵呵,没想到大哥对这音律还有如此研究了,正尧可是有些望尘莫及了。”正尧呵呵一笑,桃花扇在手中扇了扇,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于欣赏音乐,正尧自然没那么多研究,要他听听许嵩,王力宏的歌,说不定还能够说出歌一二,但是这个古典的乐曲,他能够听懂就不错了,即便是发表出一些“惊人”的见解,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侃瞎诌加忽悠罢了。

张诚终于睁开了眼睛,听到正尧这么说自己,他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哪里哪里,严重严重。只是这曲子我也从未听闻过,而我顿时有感而发,信口胡说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呵呵……”

“你小子,又开始装了,哈哈……”袁海云不忘打击一下张诚,现在正尧和宁安两人没有碰到一起,袁海云和张诚两人便是一对活宝。

“呵呵,呵呵……”张诚只得尴尬一笑,撇过头,不理袁海云。不过恰是这个时候,却也那弹琴的女子来了一个碰面,两对眼睛毫无预兆的交汇在了一起。

面若桃花,青丝如雪,口若幽兰,眼如明玉,这是张诚的第一感觉。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子确实是一美貌女子,比之朱禄颖宁安等人,也并没有丝毫的逊色。

“喂,你发什么愣啊,喂!”

只见张诚此刻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人去楼空的亭子,半晌都没有反应,袁海云还以为自己把张诚给说的怄气了,谁知道,自己的受在张诚面前晃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何反应,于是才拍着张诚的肩膀,大声说道。

或许张诚也没弄明白,自己缘何会有如此表现,美女他又不是没见过,就是见到宁安朱禄颖或者是花清月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狼狈过。一向如一头木头存在的古板书呆子,此刻竟然也会冲着一个女子发愣,看来张诚的心终于成熟了。

这一切正尧自然看在眼里,只是他并没有点穿,而是欣然一笑,也拍了拍张诚的肩膀道:“大哥,先吃饭吧。待会儿说不定你会心想事成呢!”

正尧心中已然笃定,方才弹琴的女子必定大有来头,说不定就是所谓的徐遇之。如今她竟然放眼往这里看来,想来是因为张诚方才对她的音律坐做了一个评价之后,引起了她的注意,同时两人在这件事上面已然有了一个精神上的共鸣。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正尧能够看透人的心思,只是他刚刚也正好撞见了那女子看过来的眼神,而顺着眼神看去,应该就是看的张诚。而从眼神之中,可以领略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姑且可以称作“知音”。

“好!时候也差不多了,现在也该进入正题了!现在,我来给大家引荐几位大人!”说着,徐阶再次站起了身,往自己右边走去,来到一个白色长须老头身前,又道:“这一位,乃是翰林院大学士顾汝之顾大人!”

说完,徐阶立即拍手表示欢迎,而场下也纷纷响起了掌声。

这个时候,正尧才总算见到了宁安的老师,原来这个顾汝之已经足足有七十岁了吧,看他满头白发的样子,估计也快行将就木了。

然而当顾汝之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显得一身的正气,双眼炯炯有神,这让正尧顿时有自打嘴巴的想法。

“这一位乃是锦衣卫统领兼三公陆炳陆大人!而这最后一位,乃是当今的内阁首辅大臣兼吏部尚书严嵩严大人!”徐阶分别又将同桌的陆炳和严嵩给介绍了个遍,然后接着又说道:“此番既然是诗酒会,自然是有诗有酒了!现在有三位大人在场,徐某也就长话短说了。其目的就是让三位大人做一个见证,待会儿由顾汝之顾大人出题,再让三位大人做评判,但凡答得好的,都有相应的奖励。当然,小女不才,会在一边旁听,学习学习诸位才子的文采。”

其实徐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实质上就是想借此来看看到底谁的才情最高,到时候便可以商量徐遇之的婚事了。

徐阶一说完,身旁的顾汝之、陆炳以及严嵩都纷纷站了起来。不过严嵩的脸上却挂着不满之意。自己身为首辅大臣,又是吏部尚书,官职最大,可是没想到徐阶介绍人的时候竟然没有先介绍自己,这点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当然,徐阶肯定是明白这点的,不过之前他根本就没有给严嵩下邀请函,他不请自来自然引得徐阶不爽,只不过对方官职比自己高,对方此番也算是客人,于是徐阶便没有计较太多,只是在这方面稍稍做了一点“回报”。

仅仅一点小事,两人已然开始在暗地里较上了劲,那么以后的日子,估计还会更加的有意思。

第九章 以酒作诗许暗心

徐阶起身向台下众人介绍了一番陆炳、顾汝之以及严嵩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座位,同时不忘看看那严嵩的脸色,只见此刻的严嵩也好,严世蕃也罢,两人的脸似乎绿了一般,但是却不好发难,只能强忍着。

虽然正尧隔得比较远,不过他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摆明了这个徐阶与严嵩已经有了矛盾,想必那严嵩一家不请自来让徐阶很不满意。

话已经发了,接下来就是所谓的诗酒会。既然是诗酒会,有酒自然有诗。此刻,坐在徐阶身旁的顾汝之立即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

“那好,老夫也不推辞,这就来出题!有道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青莲居士就是酒中仙诗中仙。那老夫就以这酒为题,作一七律,还请诸位才俊积极应答!”

别看那顾汝之一老头满头白发,站起来喝酒说话的时候,却是十分的有精神,乍一看,似乎还年轻了十几岁。尤其是在念李白的那首诗的时候,更是中气十足,仿佛自己就是青莲居士附身一样。

以酒为题,作一首诗,也却是符合今日的诗酒会。待顾汝之坐下之时,一旁的徐阶和陆炳两人都不由地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不愧是翰林院大学士,出题也是如此的有讲究。

题目已经下来了,那接下来自然要交给在场的年轻公子哥了。而这个时候,那徐阶竟然朝着正尧这方看来,给正尧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正尧这下可有些惶恐了,看着徐阶那眼神,似乎是要自己上,如此一来,难道真的还被袁海云给说中了,莫不是这个徐阶看上自己了?想要自己当他的乘龙快婿?

一旁的袁海云也看在了眼中,于是嘿嘿一笑,蹭了正尧的肩膀一下,鬼魅地说道:“嘿嘿,正尧,我没说错吧,你看看那徐大人方才还往你看过来呢,莫不是他真的想让你当他的女婿?其实吧,这个徐阶可是位大人物,很有可能升为内阁首辅大臣的国柱哦,若是你攀上这门好事,你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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