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郡主气质。其他人是不会拥有的。想学也难以学会的。
“那我现在就问问你,你和这个李公子到底是什么官系?记住。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
洪迪珍看了看正尧,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安波尔沁,声色俱厉的问道,那种霸气袭人的感觉甚至连安波尔沁的内心也不由地震荡了一下。
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君王在对臣子交合质问一般,无尽的寒气直逼人心,那种威慑之力在空气之中飘荡起来,久久不绝。
而给安波尔沁的感觉,这个洪迪珍一点也不简单,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单纯的商人,那只能说有些大材小用了。
“明知故问!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娘子,这还用问吗?”
安波尔沁微微调息了片刻,然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双眼直瞪着洪迪珍,试图想要用自己的凌厉之气将洪迪珍的霸气给掩埋。
看着这有些僵硬的场面,一旁的洪定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不停地抽搐着。似乎这个场面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一个是自己的爹,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如何选择?
“好!很好!那我再问你,你们来这里找叶神医的时候,叶英是否曾经欺骗过你们,甚至想要趁机侮辱你?”
“什么?你胡说!没有的事!”安波尔沁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对洪迪珍的愤恨又增长了几分。
其实这也难怪,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过这么一幕。当时因为被叶英所骗,安波尔沁差点就要失身于他,只是安波尔沁当时完全没有了反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这件事竟然从洪迪珍的口中说出来,试问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又怎么接受的了?
“我承认,之前我们是被叶英叶公子欺骗了,但是却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些!”
安波尔沁语气坚定的说道,对于这件事,她怎样都不愿意相信。
“你不承认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对吗,叶老,定儿?”
洪迪珍轻轻一摇头,随即朝着叶神医和洪定二人看了一眼。
闻听洪迪珍这么问自己,叶神医和洪定二人虽然很不愿意将这件一直都没有说出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虚假。
“的确如此。”
“没错。”
叶神医和洪定二人先后点头应了一声,而二人的表情都不由地凝重了起来。
“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
“好了,现在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真的可以老实作答!”说着,洪迪珍不禁再次看了看那已经死了的叶英,随即转过头,对着安波尔沁又道:“叶英叶公子是不是对你有爱慕之心?而你是不是并没有拒绝他?”
“我……”
安波尔沁有些慌张起来,其实这个时候的她,最在乎的是正尧,如果这件事导致正尧不高兴,与自己产生了隔阂,那么……
“到底是不是,快回答!”
见安波尔沁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洪迪珍立即又追问道,似乎根本不想给安波尔沁任何思考的余地。
“我……”
望着正尧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神,安波尔沁的心里如同刀缴一般难受,乱作一团的她,恨不得立即挖一个大洞,而后自己一头栽进去。
第二十六章 神医怒指欲发难
洪迪珍的三问安波尔沁,都让安波尔沁一阵哑口无言,尤其是第三问,这让一旁的正尧也开始在意起来。
毕竟自己是爱着安波尔沁的,且不说这些日子安波尔沁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单单是这七年来,安波尔沁为自己耗费的那些青春,正尧都应该予以补偿。更别说,在正尧的内心深处,其实安波尔沁早就占据了一席之地。
当然,安波尔沁并非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变得吞吞吐吐,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回答。她是爱正尧的,而且只是爱正尧一个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想正尧对此有什么误会,哪怕是一丁点无关痛痒的误会。
叶英对自己有好感,其实是个正常人,从叶英的行为举止和那一双看着安波尔沁会发光的眼神,就已然看得出来。只是安波尔沁却对他没有一点的好感。别说是叶英,就是一直对自己表现的无微不至,事事关心的洪定,安波尔沁也是绝对不会有爱慕之意的。
因为,但当一个女人认定了某一个男人的时候,在她的世界里面,也只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至于身边的那些再优秀,对自己再好的,她都是完全看不见的。很明显,洪定和叶英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是吧?怎么?李公子也想装作不知道?”
见安波尔沁支支吾吾半晌不说话,那洪迪珍却是呲了呲牙,旋即又把目光对准了正尧问道,言语之中的质问不减丝毫,比之之前还要有力。
而洪迪珍的异样眼神之中,似乎还透露着阵阵难以捉摸的信息,让正尧看的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假装不知道?洪老爷是吧,麻烦你把话说清楚!还有,就算是你问的那样,也并不能够证明什么?况且。最后叶英冒充一事也被拆穿。我和尔沁都相安无事!”
虽然不知道这洪迪珍如此说到底居心何在,但是直觉告诉正尧,这个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如此这般的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看来他应该是有预谋的才对!
只不过,到现在,正尧都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反倒是那洪迪珍说的似模似样。
须知,之前正尧可是扶过已经死了的叶英一把,当时便摸到一把凉冰冰的东西插在叶英的背后,随即正尧才发现原来是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正是叶英致死的原因。
因此,匕首上面肯定是有自己的手印的。而如果凶手真的是有预谋的要杀人的话。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手印的,如此一来,倒是自己真的有些难以洗脱嫌疑了。
正尧的心里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仿佛就是一个设好的圈套一样,就等着自己跳进去。
“你别装作没事人似的!其实很简单,因为你和尔沁姑娘是夫妻官系,你自然不允许尔沁姑娘与其他男子有什么官系。而在你醒来之后。你发现原来在你昏迷之际自己的妻子差点被人侵犯。这一点出于男人的本能,自然而然的你就会对叶英产生敌意。
奈何因为你的命是叶神医所救。你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所以才一直忍着。可是随着在这里住的日子越久,尔沁姑娘和叶英相处的日子就越多,而叶英又从来不掩饰自己,所以即便你在他面前,他还是会向尔沁姑娘表达他的爱意。
终于在今日我们到来之前,你决定趁着与叶英切磋为由,想要施展报复,奈何你却打他不过,最后还被他所伤,这样更加使你内心感到愤怒,已然对叶英下了必杀之心。
原本你借着回屋休息为由来想如何实施报复的计划,恰恰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去了,至于我和叶老,更是进了炼丹房,关上门商量大事,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当然,最为配合的还是叶英他本人。或许是因为误伤了你的缘故,他想要来探望你,顺便向你道歉。而这个时候,你却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趁着叶英不注意,在其背后捅了一刀,致使其当场丧命!李公子,老夫可说的正确?”
单听那洪迪珍如同说书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将所有的经过来龙去脉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仿佛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一样,不得不说,这个洪迪珍真的很厉害。
以洪迪珍的这一份说故事的能力,如果不去天桥底下说书,那还真的是有点暴殄天物了。如果再给点力,或许让他进宫当一个史官,那也绝对不在话下!
编故事说假话的能力,说的连正尧也觉得当真是煞有其事,由此可见,此人是多么的厉害。
安波尔沁这个时候确实突然沉默了,不知为何,越是听洪迪珍这么说,她反倒是有些期待这是真的。至少,这样可以证明,正尧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自己,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在正尧的心中地位到底有多高。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的天真单纯,她们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也不需要什么金银首饰,要的只是无微不至的关怀,要的只是一心一意的守护。
为了爱,可以抛开一切,可以不顾所以,仅仅只需要对方的在意,只需要对方的真诚。
但是安波尔沁也是绝对明智的,首先,她可以肯定的是,在叶英企图对自己不轨,想要侵犯自己一事上面,自己是绝对不知情的,而自己都不知道,那正尧又从何而知呢?显然,洪迪珍的问题已经出现了破绽。
其二,正尧也绝对不是那种冲动任性的人,虽然偶尔正尧做事情有欠考虑,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一件事而全然不顾的去杀人!
而最重要的一点,相信不仅是安波尔沁,就连洪定也知道,那便是正尧被洪定打败,由此想要报复。事实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叶英当时根本就是属于偷袭,正尧分明已经罢手了。因而,洪迪珍的又一条推测又出现了破绽。
如此多的破绽聚在到了一起。试问。那洪迪珍所说的还可以完全相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洪迪珍那滔滔不绝,延绵不断的演说,正尧一时忍不住便狂笑起来,一阵冷风迅疾卷起,长发飘然,寒意泠泠,瞬间让这个厢房变成了冰柜一般。甚至连洪迪珍也开始感到有些战栗。
“你……你笑什么?别以为你笑笑就没事了,我可告诉你,你的把戏是绝对瞒不过我和叶老的!”
洪迪珍对正尧的这三道笑声委实感到不适应,不过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因此洪迪珍便故作镇定地说道。
事实上,以正尧那雪亮的眼睛。这些小细节又怎么能够瞒骗过他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洪老爷一口咬定李某是杀人凶手,那你也应该编造一些像样的缘由来才是,你说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难道洪老爷把我和大家都当做三岁的小孩子?”
或许正尧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空口无凭,岂不是跟眼前这个洪迪珍一样了?
从第一眼看到洪定开始。正尧就觉得洪定有些深不可测。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而如今眼前的洪迪珍乃是洪定的父亲,那么他自然要比洪定还要厉害才对。可想而知,这件事里面绝对存在蹊跷。
“叶老,这小子杀了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看叶老你还是赶紧发话吧,绝对不能让令郎死的不明不白啊!”
在口头上,正尧可是鲜有对手的,洪迪珍说了那么多,现在面对正尧还是有些吃力,于是不得已看向了叶神医,似乎在向他求助。
也对,叶神医是当事人的父亲,人家都没有怎么说话,倒是洪迪珍在一旁说个不停,这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点。
“说得好!绝对不能让令郎死的不明不白!叶神医,就冲这句话,你就应该将这件事查下去,绝对不可以放过真凶!”
正尧立即拍手说道,说完之后,却见他下意识的往洪迪珍的身上看去,似乎在顾左右而言他,看的那洪迪珍浑身不自在。
“是啊叶神医,我绝对相信我李大哥是绝对不会杀害令郎的,相信杀害令郎的人一定另有其人!还望叶神医将此事彻查下去,还死者一个公道!”
安波尔沁也立即点头说道,虽说自己并不喜欢叶英,但是毕竟相处了几日,尽管喜欢在口头上占便宜,但是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对安波尔沁做过不轨之事。唯一的一次,还是被叶神医给撞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洪迪珍一听,顿时闷哼一声道:“叶老,这个姓李的小子一定就是真凶,他在这里混淆视听,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把他抓起来,然后送官查办吧!”
现在已经到了争执最为激烈的时刻,那洪迪珍已经没有了耐心,在对着叶神医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更多的,像是在命令一般!
面对正尧安波尔沁洪迪珍等人不停地在耳畔催促之声,叶神医整个人确实囧着一张苦瓜脸,眼角的泪水干涸之后已经浮现出了一道深深的泪纹,可以想象,其丧子之痛是多么的深!
黯然尘世最伤人,莫过白发送黑发。
原本就老来得子的他,突然间没了儿子,这叫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当如何是好?
“英儿啊英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你!怎么……”
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又开始痛哭流涕,叶神医并没有理会正尧等人的催促,而是自顾自的再次抱起了叶英的尸首,俨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叶老!节哀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为令郎报仇!你只要点头,我马上叫人进来将他绑起来送到官府!”
说着,洪迪珍已然开始挥起衣袖,看来只待那叶神医一声令下,门外必定会围上来十数人,接着便会将正尧五花大绑,直接送到官府。
“报仇?哈哈哈哈!”
听到洪迪珍说“报仇”二字,那叶神医确实轻蔑的一笑,而那笑声之中却是充满了无力和苍白,仿佛一下子对整个世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一样,俨然儿子死了,自己的心也死了。
“叶老神医!你千万要节哀!李某保证,一定会为你找到真凶,还令郎一个清白的!”
正尧也立即拍着胸脯说道,言语间分外有力,如同在向某位神圣交合宣誓一般,许下的承诺一定实现。
“节哀?呵呵,我节哀我的英儿会活过来吗?”叶神医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又一次泛出一丝苦笑,旋即叹了一声,道:“英儿虽然不怎么懂事,但是他却很听话,从小到大,我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做,绝对不会推辞。或许是我对他期望太高的原因吧,从小到大,似乎我都没有怎么好好的对待过他,经常不是打就是骂,结果才造成了他在性格上有些叛逆,所以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发泄一下。
因而,他才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冒充我来替人诊治,有时候,甚至还对病人做出不轨之举,其实目的就是想让人指着我,以此来实施他的报复。
其实这些我并没有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把他交好,要怪就怪我对他太过严厉。
可是,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我的英儿出什么事。须知,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儿女做出什么,他们的父母终究还是会原谅他的,我的英儿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样,不知道叶神医到底想要干嘛,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自顾自的说起叶英的事情来,倒是听得众人云里雾里。
然而正尧的直觉告诉他,叶神医此举应该是做某一个决定的大征兆,这样顿时不禁让正尧一怔,突然联想到一种可能生无可恋?!
“叶……叶老,你……”
洪迪珍也不知道叶神医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话,而且数总和说着,自己倒是站了起来,只是那一双迷蒙的眼睛之中,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让人不敢去直视。
“我的儿子死了!!!我的英儿死了!!!”突然地,叶神医放大了声音,而两只眼睛比之前张的更大,如同黑洞一般,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尽数吸进去!
“我决定了!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杀人凶手!你休想走!”
说完,那叶神医突然猛地一指,怒瞪着正尧爆喝一声,仿佛就要发难!
第二十七章 临危飞来一线针
不曾想到,叶神医说了一大堆话之后,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只不过,这个决定直面的不是别人,却是正尧!
看来叶神医也认定了正尧是凶手,任凭正尧说洪迪珍说的有多么的不合理,有多么的荒谬,可是不得不说,这间屋子之前住的人确实是正尧,而当他们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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