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这种方法又是救治正尧的唯一机会,叶神医又表现的那般真诚可靠,自己如果不答应,那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正尧就此一命呜呼?
答应与否,在安波尔沁的心里不由地形成了两股巨浪,一层一层,一波一波,让她不禁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安波尔沁犹犹豫豫,没有做出决策,叶神医不禁又摇了摇头,道:“对于换血一事,安姑娘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以叶某看来,尊夫尚且还可以活个十天半个月的,不急在一时。”
说着,那叶神医不禁又伸手摸了摸那并没有毛的下巴,似乎在好言相向,劝导安波尔沁。
“尔沁,你可要三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旁的洪定不由地拉了拉安波尔沁的衣袖,两眼深情的看着安波尔沁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期盼之情。
说实话,任谁看了安波尔沁的样貌和身材,都不希望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一丝不挂,这也是洪定的由衷想法。
虽然听起来很自私,但是这不乏也是洪定对安波尔沁的一种爱护表现。
良久良久,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只闻得到阵阵弥漫在空气中的草药味,让人不禁再一次唏嘘起来。
“好吧!我同意!什么时候开始?”
安波尔沁深深地抽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叶神医说道。
“尔沁,这……”
洪定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见安波尔沁是那样的坚定,劝也劝不住。
“现在就可以!”
“好,那就现在!”
安波尔沁没有再做一丝犹豫,努力的点了点头,随即两眼迷蒙的往正泛着迷糊的正尧看去。
只见此刻的正尧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那一双眼眸却不停地闪着异芒,仿佛有话要对安波尔沁说似的。
然而却不知此刻安波尔沁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那种无以言说的委屈,悲哀,纠结层层缠绕,连绵不绝,欲哭无声。
或许这就是安波尔沁最能为正尧所做的一点心意了,或许此刻过后,她所做的一切可能成为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梦魇。
第十三章 灰衫老头入园来
安波尔沁咬咬牙答应了叶神医的要求,于是在叶神医的示意之下,扶着正尧便进了内屋,而洪定因为不方便的原因,于是只得在门口候着。
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洪定始终静不下心来,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老是忐忑不安。
或许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始终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安波尔沁的身上,即便他与安波尔沁认识的日子才不到三天,但是他却相信自己对安波尔沁的那种感情是绝对认真的。
而屋子里面,叶神医已经开始准备起来。
与安波尔沁一起将正尧平放在床上,替正尧宽衣解带之后,便从抽屉之中掏出了一把银白色的银针,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正尧的头部,颈部,腹部,腿部几大要穴交合扎针,那娴熟老练的手法,令安波尔沁再次确定了这个叶神医应该是实至名归的。
约莫花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正尧的身上已经被扎了十多根银针,而随着正尧的身体也开始有了轻微的触动,看上去,似乎有效果。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叶神医终于把头转向了安波尔沁,随即神色凝重地说道:“安姑娘,接下来就是换血了,要靠你配合了!叶某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了吗?”
叶神医不愧是神医,到了这种关头,他还要认真的询问一下,毕竟有些人在事先还可以保证什么,但是当真遇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却会有打退堂鼓的表现。
为了确保万全,叶神医再次问了安波尔沁一下,不得不说,叶神医的负责,确实实至名归。
“嗯,尔沁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只是不知道叶神医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不会感到疼痛呢?”
说到底。安波尔沁还是个女子。不怕痛那是不可能的。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安波尔沁怕自己万一一时控制不住,继而造成影响叶神医医治正尧,那就真的成了噩梦,那这么久的奔波,这么多的苦痛也就白受了。
因此,安波尔沁有必要问清楚。这样才会安心踏实。
“安姑娘请放心,其实也没事,只要我这一根银针在你颈部轻轻一扎,你就会暂时失去知觉,那么接下来就不会那么痛了。”
说着,叶神医又拿出了一根约三寸长的银针。看上去都叫人有些背皮发麻。
“嗯,既然如此,那叶神医你就动手吧!”
说完,安波尔沁便轻轻地闭上了那一双魅惑诱人的水灵眼睛,俨然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
只见安波尔沁那楚楚动人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色,试问世间能够有多少男子不为之动容?修长的脸蛋,洁白的皮肤。朱红的嘴唇。粉嫩的香鼻,无不让人浮想联翩……
为此。叶神医也不禁怔住了似的,手里拿捏着银针,望着安波尔沁,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即将为正尧治病这件事。
“叶神医……叶神医!”
只觉得周围一片宁静,仅仅听得到叶神医的那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叶神医有往自己走来替自己扎针的意思,于是安波尔沁睁开了眼睛,随即一连叫了三声。
当某个人沉浸在某种美妙的状态之下时,听到那心底里的呼唤那是很难立即清醒过来的,而此刻的叶神医便是如此,因此,安波尔沁一连叫了三声之后,那叶神医才突然一个激灵,然后一脸尴尬地看向了安波尔沁。
“额……不好意思,叶……叶某刚刚有些走神了,嗯,现在就扎针吧!”
叶神医有此表现,安波尔沁又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毕竟安波尔沁这样美丽的女子,不招来男子的爱慕,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然而安波尔沁这个时候也不想在意这些事情,因此并没有理会太多,而是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见安波尔沁已经做出了准备,叶神医也不再耽搁什么,于是伸出手中的银针,缓缓地往安波尔沁的后颈移去。
轻轻地,很轻地,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见那银针突然往安波尔沁颈部一扎,安波尔沁顺势一个腿软,整个人如同吃了软骨散一般,瘫软的就要倒地。
也黄森有眼疾手快,一把将安波尔沁的腰部揽住,顺势抱起安波尔沁,直接往床头走去……
已经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这让洪定更加的开始不踏实起来。只见他站在门口,焦虑不安的样子,如同一个正在等自己老婆生孩子的丈夫一般。
而就在他东张西望想要打发一下时间,暂缓心中的焦虑之际,却见门口突然走来一个老头,而那老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是要往自己走来。
只见那老头年约六十,一身灰色长衫,胡须微长,背着个小背篓,走起路来很有神,乍一看,还以为是空背篓,仔细一看,却见里面可是装满了草药。
“这个老头是谁,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就往叶神医的草园走来呢?难道他是来送药材的?”
打量着那老头,洪定的心里也寻思起来。
要知道,自己和安波尔沁来这里的是,可是等了又等,通传了又通传的,却一点也不像这老头这么随意。
由此,洪定的心里也不由地开始嘀咕起来:熟人就是有优待,什么都省了。
洪定寻思自己的,可是那老头却越走越近,越走越快,似乎他背上背的背篓一点重量也没有一样。
很快的,最多也就十个呼吸的时间,却见老头已经走到了洪定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老头第一句话说出来就显得不温不火,而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好像洪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一般。
被这股异样的眼神盯着和那一句不怎么友善的话,洪定心底也开始犯疑惑起来:“怎么这老头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不就是一个送草药的吗?有必要这样凶吗?”
当然,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洪定自然没有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和颜悦色的道:“这位大爷,我是来看病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说完,洪定还不由地笑了笑,以此表示友好。
“看病?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双目有神,走路有力,呼吸顺畅,面色红润,根本不是有病之兆,你还说你是来看病的?”
老头板着脸,盯着洪定似模似样的说道,乍一听,感觉这老头还真的有些厉害。
“想不到这一个送草药的都会看病,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叶神医久了,都会看病了!”
闻听老头一语,洪定的心底不禁再次对叶神医佩服起来,自己医术高明不说,竟然还能够熏陶身边的人,如果人人都如叶神医这般,那世间还有什么病治不了呢?
“呵呵,大爷果然好眼力,在下确实没有病,有病的是在下的朋友!真想不到,一个送草药的也能够只看面色就知道对方有没有病的,在下真的很是敬佩啊!”
洪定也不忘赞叹一下老头,再次示以了友好。
“你朋友有病?那人呢?”
老头的问题还真的很多,他没有在意洪定对他的赞美,反而关心起洪定口中所说的朋友起来,还真的是一个怪老头。
“呵呵,大爷啊,我说你药就放在这里吧,其他的就不要问了,以免影响到我朋友治病。天色也不早了,相信大爷还要赶着回山里去吧!”
看着那老头一身略微粗糙的灰色长衫,洪定笃定对方是久居深山的那种人。而正如他所说的,为了不打扰叶神医替正尧治病,他还是决定少说话为妙,于是便好言相向的对老头说道,示意他还是赶紧回山。
“什么?回山?”
老头顿时一阵不爽便涌到了脸上,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敌意,比之之前都要强上几分。
“嘘!大爷小声点,我朋友正在里面治病,切勿打扰了叶神医,否则……”
“叶神医?哪个叶神医?”
未等洪定把话说完,那老头再次把话抢了过来,不过声音却是低了不少。
然而闻听老头所言,洪定这下更加纳闷儿了,这老头是送药的,竟然不知道哪个叶神医?不会吧!
当然,洪定还是强行忍住心中的疑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小声说道:“当然是名满广州的叶大宝叶神医啦!怎么,大爷你来送药的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叶神医?”
说完,洪定用以一副极其诧异的目光看向老头,感觉这老头的表现也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什么?我是送药的?”老头俨然一副要发怒发狂的样子,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追声问道:“等等!你是说现在里面有一个叶神医在替人治病???”
“什么叫有一个叶神医,分明就是叶神医啊!大爷你是老糊涂了吧!”
洪家与叶神医还算是有点交情,听到老头这样说叶神医大有不敬之意,洪定终于忍不住开始有些微怒起来。
毕竟这老头一直在这问东问西的,要真的打搅到里面治病,那……
“哼!里面的人是叶神医?那我又是谁?”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对了大爷,敢问你是谁呢?”
洪定不以为意的问道,似乎还没有听出那老头的言外之意。
“混账!老夫姓叶名大宝!”
第十四章 妙手神医有真假
由于蒙古俺答汗无故失踪长达七年之久,阿拉尔便顺理成章的暂代了俺答汗的位置,成了蒙古的大汗。
而阿拉尔的野心较之俺答汗更加的大,故此,在这七年时间里面,阿拉尔为了扩张蒙古领土和发展贸易经济,不断地向大明交合滋扰,大明与蒙古的官系已经势如水火般,兵临城下的感觉,已然用剑拔弩张难以形容。
至于大明一方,正处于多事之秋,徐阶已经上位,明里与严嵩斗的不可开交;虽然倭寇头目汪直已经被抓,而且其中还牵扯到严嵩,但是却没有实质的证据来证明严嵩是幕后黑手,同时,在沿海一带,还有许多倭寇余孽未有剿除干净。如此内忧外患,身边又没有正尧分忧解难,嘉靖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
当然,这一切对于那刁蛮任性的宁安来说,已经不在意了。在柳彦寿辰当日闻听正尧已经出现在南海一带之际,她便想也不想,马不停蹄的就往广州赶去,一路上奔驰不停,不出五日,已然出现在了广州城,可谓是兵贵神速。
而作为正尧兄弟的张诚和袁海云虽然也都成了亲,但是在得知正尧下落的时候,他们也都毅然决然的南下而去,甚至连各自的妻子都没有带上。至于柳彦,本来他也很想来的,但是现在他的身份乃是王爷世子,再加上陆炳三年死忌已经过去,陆婉仪也不用再继续守孝,于是二人也开始准备交合大婚,因而此刻想要离开京城,暂时是不可能的。
不过袁海云张诚等人的速度却是不赖,在宁安达到广州城不久之后,他们也驾着马车飞奔而来,现下已经开始着手四处打探有关正尧的下落。
对于正尧这七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际遇,他们没有功夫去理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正尧再说!至于正尧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他们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边。位于顺德杏坛镇里的一处竹园里面,正尧正被所谓的“叶神医”扎着针,而另一旁的安波尔沁,已经晕倒在了床头上。
安波尔沁身着粉红色长裙,虽然已经贵为人妇,但是看上去却依旧不减清纯之貌。而她那紧贴着身子的粉红色长裙更将其原有的凹凸景致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一览无余。
此刻的安波尔沁已经没了知觉。或许,在昏迷之中,她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因为替正尧换血,而使得正尧得以痊愈,从此以后,二人在大漠之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真是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啊!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了呢?实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叶神医望着床上静躺的安波尔沁,两眼直发绿,唇口大张,嘴角处还有一大截口水悬挂着,正如一头饿了三五天的猛虎突然见到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一样。
“不过不要紧,能够一寝香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难得老子废了这么大的劲,嘿嘿……”
一边淫笑着。一边不忘伸手往安波尔沁身上摸去。那叶神医此刻哪里还有替正尧治病的想法,整个眼睛里面似乎只看到了安波尔沁那媚人心魄的酮体。浴火焚身的他,已然无法自拔,一张原本粉白的脸蛋,也瞬间红的如那猴子的屁股。
“嘶美!真是太美了!”
轻轻地替安波尔沁将表层的衣服解开,叶神医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钻研艺术多年的艺术家在欣赏某一件让人陶醉让人痴迷的艺术品一样,忘我的样子,已经完全不理会外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只见眼前的安波尔沁粉红色长裙已经被褪去了一大半,淡青色的肚兜赫然显露在外,甚至让叶神医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开始流血了!
一个咬牙,叶神医已然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的行为也开始玩起受思想所支配。只见他猛地一个附身,双手往安波尔沁那隔着青色肚兜看似还在跳动的一对小白兔抓了过去!!!
“砰!”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叶神医陶醉的兴奋的简直可以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之际,突然的一道极为不和谐的撞门声响了起来,而他整个人也瞬间愣住了。
自己可是交代过了的,在医治病人的时候,谁都不可以来打搅,竟然有人还会来撞门?难道那人不想自己替正尧治病?
不过还未等那叶神医想明白想清楚反应过来之时,却见门终于被撞开了,而顺势出现了两个人在门口一个灰衫老头,一个便是洪定。
“放肆!谁敢”
那叶神医正要发难,撇头往门口一看之际,却见他顿时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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