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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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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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异常,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深有体会,一杯茶水竟然可以无色无味,没有问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着,柳彦将茶杯递给了袁海云,让他进行进一步的检验。

袁海云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最后也不禁点点头,“没错,柳彦说的是真的。这五石散本来就有让人得以放松的作用,不过分量一旦过多,会让人导致疲劳,乃至失去知觉,这也是为什么死者会在死之前失去知觉的原因,我想他一定是喝了这杯茶。”

听袁海云这么一说,正尧也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人即便是睡着了,但是也不可能一个人被杀,另一个人完全没有感觉到,想来两个人都是失去知觉了的。

想到这里,正尧觉得有必要向那坐在床上的人问个清楚,此件事情到现在已经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大叔,你现在可好点了?”

正尧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本想用茶水给那人压压惊,不过那茶水既然已经被放了五石散,也只能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话了。

“你……你们是……是什么人,我……我不认识你们,你……你们想要做……做什么?”那男子已经平静了许多,不过还是出于自卫,不得不显得有些紧张的看着正尧和靖王等人。

“大叔,你别怕。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呐,那位是靖王爷,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你只要说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今天白天和刚才死了的人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相信王爷一定会秉公办理的。”

正尧这叫做动之以情,尽可能的说些安抚的话,至少让对方在心理上不是很排斥,如此一来,自然就是事半功倍了。

那人疑惑地看了看靖王,然后又看了看正尧,疑惑地说道:“他……他真的是靖王?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相信我?”

那人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至少,到现在他都还不敢完全相信正尧的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不过这个试探似乎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期望。

正尧微微一笑,手中桃花扇随即一开,神情自若地说道:“没错,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和王爷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那人看着正尧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骗自己,而一旁的靖王,眼神又是那么的肯定,目光显得是那样的有灵性,这让他更加确信了正尧的话,于是道:“那好吧,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见那人终于把最后一道防线给撤了,不论是正尧还是靖王,亦或是一旁的宁安柳彦等人,都不由地再次露出了笑颜,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唯一的人证,对于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是很有帮助的。

“嗯,大叔你不要着急,你慢慢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有人会做详细记录的。”正尧说着,示意张诚随时准备好,张诚则是给了一个“ok,没问题”的眼神,两人的配合倒是挺默契的。

靖王见着正尧这伙人,心里倒是觉得不错,团队配合得当,任务分工明确,人人各司其职,这对于任何人来说,拥有这么一个团队都是让人羡慕不来的。靖王也是不由地点点头,似乎已经对正尧这一伙人有了一个全盘的计划。

这个时候,那人已经做出了一副回忆的姿态,众人不想错过,于是都往前靠拢了几步,而尤其是宁安和朱禄颖两人,更是直接凑到了跟前,想要听一听那人看到了什么。

外面依旧还是滂沱大雨,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不过屋内之前的那番阴霾似乎在渐渐消散,整间屋子也逐步开始显得有了一丝生气。

第二十二章 青梅镖局三兄弟

那人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看了看外面那依旧没有丝毫停歇之意的大雨,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或许这都是自作孽吧!”

自作孽?旁人完全不明白此人在说什么,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言。

正尧也很好奇这所谓的“自作孽”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即问道:“大叔何故此言?莫不是其中还有隐情?”

面对正尧如此一问,那人淡然一笑,倒是没有了先前的那股惧意,只是微微多了一丝叹息。

“在下祖籍云南大理,姓张,名儒风,名字取得倒是很秀气儒雅,但是我出生便是一个武生。从小便在武行出生,十五岁便跟着父辈师门在镖局负责押镖。二十年前,那是我刚刚满二十岁,我们青梅镖局发生了一件事……”

张儒风做出一副回忆状,娓娓道来,两眼中却是多了几分惆怅与迷茫。

原来,二十年前,云南大理有一家镖局很出名,叫做青梅镖局,青梅镖局的弟子们每个人的左胳膊上面都有一个特有的梅花标记,以此来证明他们是青梅镖局的人。由于镖局声名远播,而且在江湖上也很有地位,故而很多商行豪绅,朝廷大员需要押运东西都会找他们,而他们的生意也是负责从云南到全国各地的。

当时正值青年,血气方刚的张儒风是青梅镖局掌门张傲的独生子,自然是虎父无犬子。当时张傲手下还有三大弟子,分别是山西李元术,河北廖云以及云南的万有道。这三人与张儒风情同手足,每次出镖都一同前行,彼此之间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然而突然有一天,镖局接到了一笔生意,来人很是神秘,没有露面,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幅画卷,并且用细绳拴好。当时还交代这件东西务必送到京城,交到法华寺一个叫做慧明的和尚手里。

“慧明?”

听到那张儒风讲到慧明,顿时让靖王和正尧等人不由地一怔,惊讶起来。

“难道真的与那慧明有关?”正尧不得不把这件事再整理一下,之前自己就已经怀疑过慧明,不过最终自己还是说服了自己,而没想到现在这个慧明又出现了,看来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而且与乌禅院的那宗案子定然还有着一定的联系。

“没错,就是慧明和尚。”张儒风不明白正尧等人为何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不过他也没多加猜想,他觉得或许是正尧等人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慧明吧。

“哦。”正尧等人轻哦了一声,示意张儒风继续。

“其实一路上都挺好的,可是谁知的半路遇到了一伙劫匪,混乱之中,竟然将那画卷给打开了来。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都没有注意那画卷中有什么内容,就让大师兄万有道独自将画拿走,到时候在法华寺见面。可是,没想到等我们到了法华寺的时候,万大师兄竟然不见了,而慧明问我们要画我们却拿不出来,最后,为了赔偿,我们的镖局也就此没了,镖局的兄弟们也就各走东西。后来我和廖云、李元术两位师弟四处寻找万大师兄想要了解此事,却根本没有找到他。到了最后,朝廷终于介入了此事,于是到云南大理将万家给查封了,而万大师兄也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家中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可谓是惨不忍睹。”

张儒风说了一大通,众人听得很是清楚,只不过这里似乎存在着很多的不合理。正尧一时想不明白于是立即问道:“那万有道人呢?还有他那些活着的家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那幅画卷上面到底有着什么?是什么人要你们押运画卷的?”

面对正尧这一连串的疑问,那张儒风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道:“这……这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又说什么自作孽呢?”

宁安觉得这个张儒风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定他本身就有问题,于是立即脱口冲着张儒风说道。

未曾想到,宁安竟然会如此呵斥张儒风,张儒风顿时一惊,面显愧疚地说道:“其实……其实当初如果不是我们三人怕惹祸上身,把画卷让万大师兄一个人带走,或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局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当时年轻气盛,自以为是。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后来我们能够及时的赶到法华寺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什么?你们并没有及时赶到?”

正尧也有点不悦起来,想来这张儒风还有事情隐瞒。如此事件,很有可能往往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细节没有说明,最终导致兜了一个大圈或者无法破案。

张儒风再次尴尬地看了看正尧,一脸羞愧的道:“当时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到京城,因此并没有直接去法华寺,想来大师兄肯定有伤在身,所以肯定先疗养一段时日。于是我们三人便道周围有名的青楼逛了一番,一个月后才到的法华寺。”

听着张儒风那漫不经心的言语,正尧也是一肚子的气,你放着正事不干,竟然还有心思去逛青楼嫖妓,这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要知道,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一个月的时间,那万有道已经遇到了什么不测,导致画卷没了踪迹。如此一来,这三人倒是真的成了罪魁祸首。

不过现在多气无意只会伤身,正尧微微平息了胸中怒意,不带任何色彩的看向了张儒风:“那好,我还想知道,那堕楼的男子与这个无头的男子是不是就是当年的廖云和李元术?”

张儒风一怔,没有想到正尧竟然会这么问,不过他的调节能力还是很强,转眼又恢复了正常,微微叹息轻言道:“没错,那个堕楼的就是我的三师弟廖云,而眼前这个无头男尸就是我们的小师弟,李元术。”

“哦。”

众人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三个人是师兄弟,难怪会一同来到法华寺,又住在同一间屋子里面。

正尧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而他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只好换了个话题。

“你们三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法华寺的?来这里想做什么?”

“实不相瞒,当年在法华寺的时候,我们三人是约好了的,如果二十年都还没有万大师兄的消息,那么我们就到法华寺来一趟,证明他已经死了,便特地来此为他祭拜,也算是一点同门之谊。我们三人是前天晚上到的法华寺,本来听这里的老和尚们说以前有一个身负重伤的男子在这里住过,我们一猜便知道是万大师兄,于是便准备去看看万大师兄住过的地方,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后来廖云师弟想要去爬一下观景楼,可是我和李元术师弟都怕高,于是便没有陪同他一道上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坠下楼,当时因为心里慌乱,再加上李元术师弟怀疑是万大师兄的鬼魂回来找我们算账,于是我们两人便没有理会廖云师弟,而是一同回到了屋子。”

张儒风说的很是认真,脑子里仿佛有一台放音机一般,不停地转动着,将那些自己整理好的画面通过嘴唇翻译出来。

对于张儒风所言,众人也或多或少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想来如果不是廖云一个人上楼,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正尧听了之后点点头,用桃花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然后又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们是准备离开了的?”

说着,只见正尧手拿绿玉桃花扇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张儒风,还有旁边的两袋行囊。如果正尧估计没错,这两人怕廖云的堕楼会牵扯到自己,于是打算趁着混乱离开。

“没错,本来我和李元术师弟准备离开的。你看,我们连包袱抖收拾好了的,可是谁知道靖王下令不让离开,我们两人于是就有点慌了。后来……”

“后来你们两人越想越觉得心慌意乱,然后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就随手拿起茶杯,喝了茶盅里面的茶,对吧?”未等张儒风说完,正尧立即接过话来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那张儒风仿佛找到了知音似的,激动的将正尧的手腕握得老紧。

听完张儒风所言,正尧沉思了片刻。这件事情越发的蹊跷了,先是误导他人以为是意外堕楼,随后又是制造混乱,迷药割头,这凶手的手法实在太过残忍,心机似乎也太过深沉。想来这件事绝对是一件有预谋,有计划的杀人事件。

“如果说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必定与三人有着某种关系,或是利益,或是感情,不过最终可以确定的是,凶手和三个人很熟悉,而且凶手对法华寺也很熟悉。”

正尧心中暗暗自语,如今能够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这也让他显得一筹莫展。

“这个慧明很有可疑……”想来想去,正尧还是觉得这个慧明最有嫌疑,当初万有道失踪,最后所见的人就是慧明,上次乌禅院中慧远的死也与慧明有关,看来有必要将这个慧明找出来。

“不过本王已经在寺院中四番打探,都未有人知道有慧明这个人的存在,与我们所推测的很不相符合啊。”靖王并非不认同正尧的观点,可是这里的确没有慧明这个人。

正尧摇摇头,然后又看向了张儒风,道:“或许慧明已经改了名字,我们并不知道罢了,不过既然你们曾经答应将画卷送到慧明手中,你们自然有慧明的画像或者是他的大概样貌吧!”

正尧所言不无道理,靖王也连连点头。而此刻,一旁的柳彦众人又将目光积聚在了张儒风的身上。

第二十三章 夜半厢房把理推

屋外的暴雨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开始渐渐减小,随之那漆黑的夜空也开始露出丝丝白光,意味着白天即将来临。

或许很多人开始熬不住了,再加上由于雨势减小的原因,只见屋子里的人也逐渐开始减少,已经纷纷赶回了自己的厢房之中,或许对于这件没头没尾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给不出什么说法,索性美美睡上一觉,待天亮再来瞧个究竟。

“阿嚏——”

人影散去,清风忽然徐来,正尧止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似乎那股酒精的味道又出现了。

而当正尧回头看窗外的时候,却未曾发现任何东西。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于是又把头朝向了张儒风。

众人还在等着张儒风描述慧明的样子,都把目光放到了张儒风身上。

张儒风再次做出了回忆状,沉吟片刻后道:“我并没见过慧明,不过当时接画的时候,那人曾经说过,慧明武艺高强,曾经单人匹马到蒙古军队里面竟然只断了一根手指,让我们不要耍花样。同时威胁说,慧明曾经因为修炼某种厉害的武功导致左半边脸有溃烂的迹象,而这一种武功好像就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一线针,一针飞出,见血封喉,当时我们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一线针?左半边脸有溃烂的迹象?断了一根手指?”正尧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张儒风所说的与顺化住持所言的也相差不多,只不过那顺化住持只是说慧明脸上有一块豆大的黑痣,而非什么溃烂的迹象,这里似乎还是有些纰漏。

“对,那人是这么说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似乎觉得正尧不相信,那张儒风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话,异常坚定的看向了正尧。

“左半边脸有溃烂的迹象……左半边脸有溃烂的迹象……溃烂!!!”

突然正尧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过神来,握紧拳头,分外有力。

“喂,呆子,你是怎么了!”宁安不明白正尧为何会如此,于是凑过来,拍了拍正尧的肩膀。

靖王等人也对正尧这一举措表示不解,于是纷纷走了过来。

“你们两人还记得在上观景楼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看起来很老,面上还有暗疮的老伯?还有,二哥你还记得你觉得另一个有可疑男子?”正尧看了看宁安三人,提示性地说道。

“你这么说来,还真的让我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浑身还散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对,应该是酒的气味。”宁安如梦方醒,顿时迎合着正尧说道。

柳彦听正尧这么一说,也连忙点头,这让他想起来,那个男子似乎一直都被自己给忽略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那个神秘的男子最为可疑。

“正尧你如此反应,莫不是那人有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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