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司北玄伸手向将她的头抬起来都没能成功。
看着在他怀里当鸵鸟的女子,司北玄唇角缓缓勾起,低低的笑声不可抑制的冲出口腔。
这下好,紫嫣恼羞成怒了,声音从男子胸口处闷闷的传来,“笑什么笑”
“紫嫣,我的人你都尝过了,现在才来害羞?”
尝……紫嫣僵了一僵,羞愤欲死,“谁尝谁啊”
刚低下去的笑声再次不可抑制的传出来,连带的男子胸腔也隐隐震动,轻撞着紫嫣的脸。
那种撞击带来的晃动感,让紫嫣不止是脸,便连脚趾头都变成了紫红色,她刚刚下意识的想到的,是她在他身下承受他的那一幕,摇……晃……
没脸见人了。
“我们刚刚圆了房,你就不想睁眼看看我?”胡思乱想间,男子稍微压低了头,凑在她耳边蛊惑,抱着她的手只松了些力道,却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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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3。第1523章 只是她的夫君()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紫嫣羞极腹诽,圆一次房她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便是上一世,她也从未看过他如此狂浪的一面。……
“你不抬头,是不是在偷看我?”
男子的揶揄接踵而来,紫嫣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待得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是将头埋在了男子胸口,可也正因为是埋头,所有眼睛几乎是正对了男子的下身,只要一睁眼,一目了然。
轰这下,紫嫣已经不知道自己周身烧成什么颜色了。
羞愤到了极致变成了恼,一恼起来,也不记得羞了,紫嫣咬牙抬头,对上男子凤眸,龇牙咧嘴的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司北玄挑眉,“哦……你是说册封那日?”
“怎么?”不就是那天么?他这样反问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认为他会记忆模糊。
“手感好吗?”
“……”这个人还要脸吗?
“紫嫣?不记得了?”司北玄蹙眉,一本正经,“我们既已经是夫妻,你若是忘记了,我可让你重温几次。”
“阿玄,你还要不要脸?亏你还是皇上呢”
“这里没有皇上,只有你的夫君。”
紫嫣顿了下,咬牙切齿状也散了去,他这句话说得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意味。
在她面前,他只是夫君,只是她的阿玄。
他是这么对她说,也是这么对她做的,在她面前,他再没有自称朕。
不自觉的,紫嫣就红了眼眶,又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这人真是,上一刻还能将人气得跳脚,下一刻又能让人感动如斯。谁说他清冷不解风情来着?情话不也是信手拈来么。
“不恼了?”司北玄弯着唇,在女子气嘟嘟的唇上啄了一口,又在她微红的眼睛上印了一印。
这下紫嫣便是还想要再装作生气,也装不起来了。只要他语气软上一软,她又哪里还着恼得起来,认命的嗔了男子一眼,紫嫣想要挪一挪身子,扯出被单给自己盖上,这样大大方方的坦诚在男子面前,她还是不习惯,也羞得紧。
只是方一动,就牵扯出全身的酸痛来,“嘶”
冷不丁的抽了一口凉气,视线往身子看去,紫嫣脸色再变,“司北玄,你是禽兽吗”
那遍布全身的青青紫紫,再次让她想要自己埋进地洞里去。
那些,都是他要她的证据,也是她沉沦在他身下的证据。
“很疼?”由着女子怒骂,司北玄皱着眉,想要抚她身上发疼的地方,又无从下手,处处是激情后的淤痕。
“你让我在你身上揍一身淤青,你就知道疼不疼了”紫嫣咬牙,身上但凡能入眼的地方,就没一处好的。
手臂,肩膀,胸前,腹部,甚至连腿根膝弯都有一枚枚痕印,他到底是怎么下的手啊
至于其他她眼睛看不到的部位,诸如后背,脖子,不用想,也绝对不可能幸免。
难道真的是不沾荤腥太久,一旦爆发开来,便能将人化身野兽不成?
太狠了
想及此,紫嫣又恶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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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4。第1524章 他是,害怕她死掉吗()
“若不然,我让你出气?”看见女子真是气着了,司北玄认真的提议。
“怎么出气?”
“我也让你禽兽一回。”
“……”还是人话吗?
就可着劲的欺负她吧
“对不起,差点将你弄坏了。”没能让女子消气,司北玄认命的道歉,双手又施了点力将女子扶正了平躺,自己则是一个翻身置于其上,居高临下的四目相对。
紫嫣头皮一麻,“你你想干嘛?快下来”
别是又要来吧?再一次她真怕自己小命就没了
“对不起。”他又说一次,直视她的眼睛。
紫嫣脑中的天马行空被打散,愣住。
他看着她的眼神很专注,说对不起的时候,眸子里闪过愧疚疼惜,还有一丝极为隐晦的害怕。
紫嫣看见了。
只是,为何会害怕?
她虽口头上发着怒气,其实也不过是太害羞,借着恼怒来掩饰罢了,他还不出来吗?
真以为她生气了不成?夫妻圆房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他们乃是两情相悦,房事上过度了些,也到不得需要说对不起的程度。
“阿玄,你怎么了?”锁着男子的眼眸,紫嫣心里划过担忧。
司北玄撑在女子身上,看似贴着她,实则全身的重量全放在了两只撑在女子耳侧的手上,只恐防将她压坏了去。
“刚才你晕过去了。”
“……”
“我点了灯,看到你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的青紫,那一刻我很害怕,紫嫣。”
因听到男子说她晕过去而产生的羞窘还没升起来,紫嫣就被男子下一句话给震住了。
他是,害怕她死掉吗?
可是对于他这样的恐惧,她却不知道该要如何才能为他消除。
那些,都是前世遗留下来的伤痕,又怎会用一朝一夕就能抚得平。
“我还在这里呢,你抱着我呢,不是吗?”吃力的抬起手,捧上男子的脸颊,撇开心底的羞意,“我刚才只是太累了,没能承受住……那也不会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是我真出现了什么异状,你定是能发觉的,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安慰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安慰,只是紫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安抚,洞房花烛夜,因承受不住房事晕厥,是她跟阿玄体质差异的原因。
只是这种事情,真要宣诸于口,哪怕那个人是阿玄,她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看着明明羞涩,却又极力想要安抚他的女子,司北玄眼底泛了笑。
灯刚点亮的那一刻,他的确是害怕的,因为太害怕失去她,太害怕自己只是沉醉在一场梦境。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心魔罢了。
他们之间的这一场情事,虽然最后他还是失了控,却并非全然无了分寸不管不顾。
眼底笑意闪得很快,女子心里又藏了担忧,以致于没有察觉,司北玄将女子捧着他脸颊的两手一并圈在掌心,“我害怕,紫嫣,只有确定你真的存在,我才能放下心来。”
“怎样才能让你确定我真的存在?”不出意料的,女子追问。
低下头,埋在女子颈侧,司北玄魅惑低语,“再来一次。”
“……”
“这次我会慢点。”
“司北玄”
承乾殿里,一声咆哮几乎掀翻屋顶,天际,透出拂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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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5。第1525章 皇上心情特别好()
前一刻女子的怒吼还几乎震破人的耳膜,下一瞬,却已经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儿,司北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凑近女子的脸,将每一个怜惜的吻降落在那些疤痕,突然,眸光轻轻一动,慢慢的拉开了些许与女子的距离,视线紧紧黏在她的脸上。
他记得,在紫嫣的嘴角旁边,原是有一道极为细小的伤疤,可是现在,那道疤痕所在位置,只剩下一条浅浅的印痕,而那一小片的肌肤,似乎平滑如初。
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司北玄细细巡视过女子整张脸,乍看没有太大的变化,然那些最细小的伤疤,确实隐退了不少,甚至消失。
思及药王曾经说过的话,如果紫嫣发自内心的快乐幸福,那么这张脸便可无药自愈。
这是不是说,圆房……紫嫣很快乐?换句话说,紫嫣对他的能力很满意?
那么,曾经因为一吻失控而泄了身这种事情,真的是意外,绝对不是他雄风不振
“皇上,该上早朝了。”
外面是苗敬压低了声音的提醒,很是小心,像是怕吵到了里面的人。
“退下。”里面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同样压低了。
苗敬应了声是,忙退了出去,看来以后,皇上都不会要他伺候着起身了。而究其原因,定然是因为嫣妃。
皇上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嫣妃沉睡的模样,哪怕是他这个小太监。
再次在沉睡的女子唇角印上一吻,留连片刻,司北玄才从床上起身,给女子掖了下被角,挡住她胸前的风光,才能勉强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在去往金銮殿的路上,苗敬一路小心跟在皇上身后,偷觑着皇上比往日轻快的步伐。
“跟木槿交代一声,午时若是嫣妃还没起身,别去打扰,备上午膳等她醒来了再吃。”
“是。”
“清淡点的,鲜贝粥或者清汤,至于菜色,准备丰富些。”
“是。”
苗敬一边应答,一边心下诧异,皇上何时注意过这些琐事,这些平日里都是他着手张罗,没想到今日却被皇上给亲自揽了活计,真教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自然,也从中可见皇上对嫣妃的在意和特别,只是怎么偏就是今日?这个值得深思啊……
早朝没什么特别,一如平常,只是又明显的有着什么不同,今天皇上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打眼看去依旧是毫无表情,只是素来深不可测的眼睛,格外的发亮,内里除了一片淡漠之外,浅藏了些许愉悦。
众臣自然不敢细究原因,皇上心情好了,他们也轻松自在许多,甚至有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题,也大了胆子提出来讨论,果真很是顺利。
就是该每天如此
“国师跟易王留下,退朝。”早晨有些诡异的早朝在天子一声淡淡的遣退后,散了。
留下来的君未轻与司北易跟在天子身后,去了御房。
他们二人上朝已有几日,多是结伴而来,众臣也已经见怪不怪,只道是国师与皇室一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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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6。第1526章 计划实施()
进了御房,门一关,司北易马上就换了张脸孔,待皇兄坐下后,自己也大喇喇的寻了张椅子,往上一坐,“啧啧,看来皇兄这几日里是春风得意,春色都透到面上来了。 ”
不正经的调侃,只引来司北玄一声轻哼,只是那双万年清冷的眸子里,愉悦不加收敛。
是个聪明人都看得出来。
君未轻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参与两人之间的口斗,也寻了位置在司北易对面坐了下来,自在得很,似浑然不知司北易话里的意思。
“计划开始了?”
开口就问重点,让另外两人都正了脸色。
司北玄点头,“是该开始了,久拖无益。”
“想好如何做了?”
“有想法,需要实施的契机,君未轻,这次需得你的特长。”
“什么特长?”司北易插话,飞眉扬得高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一转后恍然,“君未轻的掐指神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君未轻淡淡的回了过去。
掐指神算?自从寻儿揶揄过两次之后,他头顶似乎就被身边那几人挂上了类似江湖神棍的名头。
说不在意也的确不在意,只是时常有哭笑不得之感,还不能跟这几人较真,否则只会让他们更来劲。
不止司北易,还有司北玄,看着是个睿智内敛的,只是一跟他的事情沾上边,那些表现与幼稚孩童无异,非要跟他掐出个输赢来。
“如今国泰民安,身为一国之君,对这种现状自然乐见其成,然则防患于未然,若有隐忧,还是提早发现的好,也可早点做出布置,”司北玄慢悠悠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君未轻,你给算一算,西玄国境内,可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
君未轻将身子往后倚了倚,温润的眸子显出似笑非笑的寓意,这厮是非要将他往神棍的位置上推,这样就能气着他了?
“天灾人祸,皇上是想发生,还是不想发生?”
不想发生无可厚非,但是会于计划有阻碍,但若想发生,那可绝不是一个好皇帝该有的想法。
司北玄也不跳这个圈套,勾唇笑笑,“总要未雨绸缪不是?”
“啧,我说你们两个,都是自己人了,何必还非要在言语上处处争锋?好在房中只有我们三人,若是外人在,岂不是看了笑话去。到时候这笑话可就大发了。”看两人你挤兑我我挤兑你,司北易翻了个大白眼。
“不是你先挑起的吗?”不约而同的鄙视声。
得,出个声,引来一致讨伐。司北易心虚的扭开脸,咳了声,“说正事,不是要开始实施计划了吗?”
把话题引回正轨,这样总没错了吧。
“如今边境无战事,百姓也安居乐业,若说天灾人祸,牵扯不上,不过如今九月,乃是汛期,南方可能水涝。”君未轻没有笃定,只是委婉的将事情这么一提,至于他是猜测到的还是算出来的,用不着较真,信不信,只看龙案后面安坐的那位。
房内暂时的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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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7。第1527章 爷要是站住,才是傻子()
“往年南方也常有上报,汛期百姓损失严重,伤亡也逐年增加。这拨下去修筑水坝的银子不少,实质作用却不见显著,”敲击着桌面,司北玄沉吟,凤眸里暗光若隐若现,“朕这段时日不在朝堂,怕是底下有些人的心就放得宽起来了,也是时候该收一收了。”
君未轻笑了笑,“天子亲临,为百姓谋福,对百姓来说,是天大的恩德,若皇上有此想法,不日便可启程,寻儿以往在外自由惯了,甫进宫怕也是诸多的束手,顺便可以带她一同出去走走。”
“国师跟朕的想法,不谋而合。”司北玄也扬了唇,莫测高深。
司北易在一旁听着,有种搭不上话的感觉,好在他闲散惯了,若真有事让他管,他反觉得麻烦,如此甚好。
只是这两个人但凡凑在一起的时候,司北易就有个感觉,那就是两只千年不败的狐狸。而若他自己也掺和进去的时候,感觉更加强烈——乃是与虎谋皮。
他绝对是被两人啃得渣都不剩的那一个。
恰逢此时,那两个对话告一段落的人,齐齐将视线转到了他身上,各自脸上的浅笑和煦无比。
司北易浑身一抖,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好几个度。
“你们在打什么主意?爷身无特长,绝对帮不上忙”
“距离寒冬不过两月余,此时赶去边关雪中送炭,时间恰好足够。”君未轻浅笑,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全没有因这种小算计削弱毫厘。
“身无特长也总是个男人,传宗接代总是会的,再者说,这不正是你最大的特长?”司北玄同样笑意不减,清冷的眸不含半点算计。
司北易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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