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等兵虽然没什么经验,也毫无政治头脑,但也知道这种事太荒谬了,“夺取韩国基地有什么作用?用韩国人的大酱汤来淹死他们?”
“不是,是——”中士挥手让一等兵靠近,两人刚要贴到一块的时候,一支冷箭从一侧的树上射下,直接穿过了两人的头颅。
在两人倒地的瞬间,两侧树上又伸下两根套绳,分别套住两人的脚踝,将两人猛地拽向树上。
两侧树上,穿着黑色夜行服,手持弩弓,腰间同时别着消声手枪的杀手将两人的尸体固定在树上,随后按下通话器,用手指在话筒边轻碰了下,发出细微的声音,向其他的同伴告知已经得手。
“外围清除完毕!”通话器中传来指挥者的声音,“我带人先行潜入,等我关闭了监控设备,你们再突入。”
“明白——”其他人立即回答,原地不动,静静地等待着。
几分钟之后,指挥者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出现在监控室外面,两名手下蹲守两侧警戒,指挥者则慢慢贴在门口,听着监控室人的交谈声,判断着里面的人数,又抬眼看着门口一侧的密码锁——这种合金制作的门,是很难用人力破坏的,如果惊动了里面的人,基地中其他人一旦警觉,他和自己的30名手下难逃一死。
“虫管!”领头者指着走廊上方的通风口,示意自己手下将“虫管”放进去,让那种他们饲养的虫子自行寻找出路进入监控室。
一名手下靠墙半蹲,朝着另外一人点头,另外一人轻跑过去,跃起之后借着那人的肩头一跳,用手中的吸盘粘住天花板,单手卸下通风管道的螺丝,然后小心翼翼打开虫管开关,将其放入进去,这才松手落地,轻靠在一侧的墙面。
三人在门外闭眼静静等待着,几分钟之后,监控室内传来了叫骂声和惨叫声,随后门内传来了输入密码和开门的声音,就在这一瞬间,三人同时睁眼,摸出腰间的弩弓和消音手枪,静等着大门打开。
“嘟——”安全门开了,两名士官先行冲了出来,挥舞着手拍打着在脸上的那些个虫子。
蹲在门口一侧的指挥者不慌不忙地在两人冲出之后起身,抬手抓住两人的后颈,十指用力,捏碎了他们的颈骨,随后两名手下冲入监控室之中,用手中的弩弓和消音手枪干掉了在监控室中剩下的5人。
依然在门口蹲守的指挥者,一直等着屋内的手下在通话器中说“清除完毕”,这才起身来慢慢走进去,环视了一圈,看到角落中还有一名重伤未死的士官之后,冷冷道:“别留活口。”
话音刚落,其手下刚装好的一支弩箭便射入了那人的眉心。
指挥者四下看着,来到一名军衔最高的人跟前,抓起尸体走到中控电脑前,用其指纹和虹膜关闭了监控设备后,按下通话器下令道:“监控室已被控制,突入,用最简单的方式干掉这个弹药库中的所有守备士兵,不允许留下任何活口,完毕后立即让后续人员搬运武器装备,不要留下一颗子弹!”
命令下达的几分钟之后,士兵宿舍营房门口。负责警戒的哨兵被一一放倒,二十名杀手鱼贯而入,五人一组分别进入头四个房间,每人选择一名士兵,站在其床前,摸出腰间涂满剧毒的苦无,在捂住士兵口鼻的同时,将苦无刺进其咽喉之中。
随后的半小时内,这30名精锐杀手如法炮制干掉了这座弹药库中的全部美军,并且后续人员赶到之后。搬走了这里存放的所有轻重武器。
与此同时。同样在佐世保市的针尾岛弹药库等其他四处美军基础设施基地都遭到无声袭击,袭击时间开始和结束相差不到5秒。
一夜之间,三百五十名美军丧命,数百轻重武器丢失。上万弹药丢失。
而且。这群杀手在离开之前。用死去的美军军人的鲜血,在每个基地的大门上都写上了一行字——“美帝国主义滚出日本”,其后落款为“杂贺众”。
袭击发生后两小时。驻日美军佐世保基地便收到了这个极左武装杀手集团的宣战书,宣称美军必须在20天内撤离所有驻日美军,否则他们将会每隔一天便对驻日美军各处设施进行大规模袭击,还声称支持他们的是全体日本人民。
……
远在东南亚金三角蛊猎场内,唐术刑等人坐在会议室中,看着杂贺众通过日本nhk日本放送协会无线频道播出的一份录像声明。
画面中,一个浑身黑衣,身着刺客夜行服,目光犀利的男子站在一面日本国旗之前,对着镜头用日语一字字清楚地说着他们的要求,在要求叙述完毕之后,男子又展示着手中平板电脑上正在以幻灯片形势浏览的照片,同时道:“1970年9月,驻日美军在胡差市,撞死一名妇女,其后在美军军事法庭上无罪释放,几个月之后,相同的事件重演,美军拒绝承认罪行,最终爆发了‘胡差革命’(被媒体称为胡差暴动,在其口中称为革命),事后美军打伤我们几十人,逮捕近百人。”
说罢,那人又指着平板上后续照片道:“1971年6月17日,签订《冲绳返还协议》之后,琉球全境爆发大罢工,美军和其走狗对我们进行了残酷镇压,资料上声称我们对他们进行了袭击,但实际上这场流血冲突是他们率先开枪,打死打伤我们几十人!”
紧接着,那人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将手中的平板重重摔在地上,指着镜头道:“1971年11月14日,涉谷大罢工事件中,他们再次打死打伤我们数人,其后多年,他们采用暗杀、绑架等各种手段,试图将我们赶尽杀绝,紧接着他们又与走狗组织根来众进一步合作,试图将日本重新变为二战时军国主义泛滥国!”
说到这,来人不断深呼吸,手持一张看得并不清楚的表格,平稳了情绪之后又道:“直到几年前,他们与其走狗杀害了我们这些真正的爱国者数百名之多,并且试图让日本一直成为美国的附属国,让日本人民成为他们的奴隶,今天,我们杂贺众代表全体日本人民向美帝国主义宣战,我最后重申一次我们的要求,限令美军在20天之内撤出驻扎在日本本土的所有军队,否则我们将会无间隙地对美军基地发动袭击,直到最终胜利!”
录像到这里便结束了,随后便是忧心忡忡的新闻播报员的关于实事的一些分析,并且随机对街头人群进行了采访,采访中发现,只有25的人认为美军驻扎日本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剩下75的受访人群都认为美军是扰乱现今日本治安的最大毒瘤,虽然认为杂贺众的袭击行为不妥,但却支持他们让美军离开日本的决定。
朱卫东关掉了电视,坐下来揉着鼻梁问唐术刑:“你怎么看?”
“根来众是极右组织,杂贺众又是极左组织,一个认为要依附美国人重建什么大日本帝国,另外一个则认为重回军国主义日本,下场就是被亚洲其他各国抛弃,说不定还会挨上几颗核弹,不过两者相同点都是使用非常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唐术刑坐在沙发上说,“原本情报中所说的日本会出事指的就是这个……”
“不过,杂贺众提到的事件都与琉球有关系,从历史上来讲,琉球和日本的关系是在清末时期才产生的,当时清政府一句话,把琉球弄成了生番之地,给了当时的日本趁机占领琉球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极左组织提到琉球为什么?就是想把周边有领土争端的国家都全部牵扯进来。”唐术刑摸着嘴唇分析道,“所以,这个极左组织虽然激进,但是不笨。即便是作战能力很强,是个佣兵杀手组织,也不可能与自卫队和美国海军陆战队正面对抗,再者现在对他们的全面调查已经开始了,美国已经第一时间宣布杂贺众是恐怖组织,但是这没用,杂贺众肯定有其他的目的,他们这么做,只是想把水搅浑了,为自己真正的目的拖延时间。”
“没错。”朱卫东点头道,“从法律上来讲,是美军非法托管琉球给日本方面的,所以在当地的人想法不一,特别是从1949年之后,当地出现了很多民间团体,支持琉球独立的占大多数,也有支持琉球属于日本的,也有支持琉球和台|湾关系的,当然也有支持与大陆关系的,这个地方非常复杂,杂贺众以这个来做文章,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对呀。”顾怀翼也赞同,“录像中这个人把自己的定位弄得很模糊,他简称自己是个爱国者,他爱的国家必定是日本,而他又声称自己是当年琉球革命的伙伴,又好像在支持琉球当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总之是模棱两可,这个手段很高明。”
说罢,顾怀翼故意扭头看着坐在最后,一直闷不做声的姬轲峰问:“管制者大人,您怎么看?”
“这和我们眼下没有太大的关系。”姬轲峰淡淡道,“一小时后,密使会到适应区发布指示,我得先回去做准备,先走了。”
姬轲峰说完假笑了一下,带着一张阴沉的脸独自离开了。
待姬轲峰离开会议室之后,顾怀翼冷笑了声道:“没关系?我们下一步肯定会去日本,怎么会没关系?沙姜王已经告诉他玄武岩的确切地点,而且他手中还有那对可以找圣物的手镯,看来这小子是想独立完成下面的任务了。”
“那对手镯除了赤凤羽之外,还可以找到玄武岩吗?”唐术刑侧头看着顾怀翼。
“我只是这么猜测……”顾怀翼说完陷入沉思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下)不再稳固的铁三角()
姬轲峰的忽然离开,并未让在座的其他人有什么不适和不快,毕竟他们都清楚:在尚都内,姬轲峰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为了表现得不一样,他哪怕是演都得演一副管制者的样子给其他人看。这就和那些为官的,口头上说亲民,但也不能随时在民众面前挂着笑脸,总得与其他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是相同的道理。
会议室中剩下的三人沉默了,各有心事。
朱卫东被架空了,他失去了军队,只留下了少部分保护自己的人,更失去了蛊猎场的权力,因为他无法离开这个地下堡垒,除非和唐术刑他们一样,有时间疫苗,否则出去就是个死。
郑国渊的死,对他的打击相当沉重。他与郑国渊一样,都是流落他乡者的后代,他深知“回家”是什么含义。他想过离开这里,回到祖国,但那不可能,过去是祖国无法接纳他们这批人,现在是想走没法走。
怎么办?周旋吧!在唐术刑、顾怀翼、姬轲峰和尚都之间周旋,先自保,伺机崛起,总之不能坐以待毙。
唐术刑一天前才回来,他冒险联系了詹天涯,在边境上亲手将郑国渊一部分骨灰交给了对方。詹天涯并未把骨灰撒在地上,而是答应找一块风水较好的地方下葬,虽说他是个毒枭,但死了就只是一个渴望回到祖国的老人而已。
再次见到詹天涯,唐术刑发现詹天涯瘦了一大圈。话也变得极少,只是让唐术刑留心注意关于夜叉王的情报,他也在派人四下寻找,因为身在尚都内的魏玄宇,说不定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至于顾怀翼……这个已经掌握了郑家大权的人,第一件事便是留下了少部分的军队继续保卫王室之外,剩下的人全部撤回金三角,固守不出。表面上是要服从尚都的管制,实际上只是带人回来与尚都对峙,以保护之名。将蛊猎场包围。
除此之外。顾怀翼还是将早年划归于田龙亭名下的那批原本属于吕宝森的人和武器归还,还给了对方一笔钱。虽然林索图和田龙亭都认为他是在放虎归山,在自家后院安插了一个劲敌,但顾怀翼依然我行我素。只是说“是别人的。终归要还给别人。是自己的,别人想抢,都抢不走”。
同时。顾怀翼也让田龙亭将手上多年的情报整理出来,但田龙亭却声称在那之前,郑国渊已经叫他全部毁坏了,连储存的硬盘都全部销毁,扔进钢水熔炉之中化得连渣都没有了。
顾怀翼明白,郑国渊是不想他走老路,干脆断了他的路子,让他自己想办法经营自己的未来,但这却苦了顾怀翼。他的确是不想干贩毒的勾当,但郑家多年收集的情报,说不定对眼下的事情有重大的帮助。
不过顾怀翼却从田龙亭那里得知,当年郑国渊的的确确收留了唐定峰和姬民兴两人。虽然时间不过两年,但两人却屡建奇功,带着郑国渊的部队多次打退了围攻他们的政府军,被郑国渊视为上宾,但两人却坚持不在太多的人面前表露身份,平日内也是用的化名。
至于后来两人为什么要离开?又去了何处?田龙亭不知道,只知道某一天,这两个必须参加郑家大会的人消失了,而郑国渊却没有给众人任何一个解释,也没有表现出反常,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不能多嘴过问,干脆也就当这两个人从未出现过。
顾怀翼并未将事情告诉给唐术刑和姬轲峰,他认为还不是时候。也许是直觉,顾怀翼总觉得事情的核心还是在唐定峰和姬民兴身上。
“我们也该回去了。”唐术刑此时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意外撞到在那里目光呆滞的阿米,和其身边的贺晨雪。
唐术刑不好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转身便朝着尚都方向走去,而紧随其后的顾怀翼看着阿米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咦?鸡爷没有带你进尚都吗?”
说完,顾怀翼故作自己失言的模样,咳嗽了一声转身跟着唐术刑快步离开,其实这句话是他故意说出来的,他很清楚,姬轲峰有那个权力带阿米进去,而且现在带阿米进入不算害了她,毕竟蛊猎场也充满了那种毒气。
两人离开,朱卫东走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又扭头看着阿米和贺晨雪,叹气道:“别站在这了,每天没事就杵在这里等着,想变成望夫石啊?”
“和我无关。”贺晨雪冷冰冰地回应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你现在也遭殃了,这就叫损人不利己。”
朱卫东懒得和这个他眼中的小女孩儿争辩,只是摇摇头走开了。
“走吧。”贺晨雪拽着阿米要走,可阿米还傻傻地站在那。
阿米低声道:“轲峰是不是有……有其他人了?像刑二一样,在尚都娶了其他女人?怕我进去知道?”
“不会。”贺晨雪摇头安慰道,“鸡爷是个从一而终的人,和刑二不一样,这一路走来你也知道,三个人当中,最有正义感,最老实的人就是鸡爷。刑二是个……是个……反正不是个老实人,顾怀翼是个疯子,你找了个好男人,相信他吧。”
阿米看着一脸正经的贺晨雪微微点头,转身跟着她回去了。
现在的阿米,更像是个女人了,而不是几个月前那个赏金猎人。
……
尚都适应区,管制者办公室内,姬轲峰独自一人等待着,门外则守着苟英鹏,那个密使安插在他身边的心腹。
原本余鑫是没有这间办公室的,因为余鑫更小心,喜欢混在人群之中,但姬轲峰不一样,他认为自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就应该坐在这里每天听取汇报,收集在适应区应该知道的一些讯息,否则会给人一种群龙无首的感觉,不方便管理。
现在的姬轲峰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玄武岩的事情告诉给密使,不过密使应该知道玄武岩的位置,毕竟造物大人无所不知。
密使会不会派自己独自去寻找呢?如果会,自己做得到吗?姬轲峰内心很不安,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