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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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帝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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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期来讲确是难以如期完工,本来礼部是以太子接见使臣的礼仪布置,若要改动,则不然是大动,先前的银子可就白花了。”

    弘治皇帝闭目想了想,缓缓开口对首辅刘健道:“刘卿以为当如何?”

    刘健身为内阁首辅,此时不得不开口,但是顾及到前些日子和言官们产生的龃龉,只是说道:“外邦来使乃国之大事,向来与用兵对等,然而素来用兵之时临阵换将是为大忌。但国之大事向来当由陛下一人决断。”

    刘健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因为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谁反对,谁就是扰乱国之大事的罪人。

    国子监祭酒出班奏道:“老臣以为不妥,太子乃是待罪之身,此等国之大礼怎可有待罪之人主持?臣以为万万不妥。”

    刘健还没开口,内阁中最能侃的谢迁便挽着袖子上阵了,这老头把胡子一抖,对始终揪着太子不放的国子监祭酒说道:“祭酒大人,请问太子犯了什么罪,怎么就成了待罪之身?”

    “哼,太子所犯的罪过三天前已经在这里讨论过,陛下明令下旨将太子关入天牢!”国子监祭酒严辞凿凿。

    “陛下当日只是说将太子关入天牢思过,以后再论,何曾说过有罪?”谢迁微笑道。昨日弘治皇帝进入天牢,别人不知,他们几个内阁大臣却是知道,如很能不明白皇帝的心意所在。

    国子监祭酒还待发话,谢迁却已经步步紧逼,继续道:“况且太子毕竟是国本所在,又年幼,犯些过错也是人之常情,祭酒大人就这么一棒子打死是不是太过了些。若说有错便不能行太子之责,那陛下也曾因天旱多灾而下过罪己诏,依大人的说法是不是也不适合继续执掌大统?”

    这番话说得极为诛心。也就是在弘治朝谢迁敢这么拿皇帝当挡箭牌,若是换个皇帝最次也是罢官流放,运气不好碰到朱元璋,说不定就立刻被咔嚓了事。

    国子监祭酒一听,立刻下跪磕头道:“臣不是那个意思,绝不是那个意思啊。”

    弘治皇帝摆摆手道:“祭酒起来吧,朕也知道你是一心为国,不会怪罪你的。”

    国子监祭酒战败,但依旧有人不死心。做御史言官的这些人没事都要说上两句,何况是这般天大的事情。

    刘菁,字惟馨,涪州人。弘治十二年进士。授户科给事中。为人素来耿直,只分黑白对错,从来不看对象。当日初议东宫门前斗殴事件时便积极发言,此时见国子监祭酒败下阵来,立刻就摆开了阵势。

    “臣闻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却是师之惰。陛下日理万机,教导太子的事情从来都是由詹事府的人来做,所以臣以为,此事太子虽有错,但错却不在太子,实为教导太子官员的过失,应当责罚。”刘菁耿直,却不是笨蛋。

    他三扯两扯的又把话头扯到了首辅刘健的身上,谁都知道刘健是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少傅,教导太子的职责正好就在他的身上,一棍子打翻了刘健,顺道也就打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皇帝是没有错的,那错的只能是师傅。不可谓不狠,不准。

    刘健确实是对朱厚照疏于管教。

    一来政务太多,堆积如山,况且他也只是个挂名的师傅,真正授业的却是他人诸如杨廷和之类的下级官员。

    二来他也实在不想去和朱厚照见面,因为刘瑾那个宦官是朱厚照的亲随,形影不离的刘健一看他就想起那档子认亲的事来,心里直犯恶心。

    但是教导不好太子的总账一算上来,肯定是还会落在他刘健的头上,跑都跑不掉,除非有人来背锅。

    李东阳却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正在刘健无话可说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一个身着青色官服,胸前绣着黄鹂补子的小官叩拜在殿外:“臣,钦定詹事府左春芳左中允杨廷和前来请罪!”

    这一连串的官名可谓报的是极为漂亮,尤其是加上了钦定二字更可谓是点睛之笔。

    左春芳左庶子官虽不大,却是日常教授太子读书的重要人物,加上了钦定二字之后更是升级为全权负责太子读书。杨廷和一句话就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弘治皇帝一听是杨廷和正在殿外请罪,立刻就召他进来,张口便龙颜大怒:“杨廷和,你教的好学生!朕是相信你才将太子交到你的手上,如今竟做出如此泼天的错事,你待怎说?”

    杨廷和只是跪在地上,埋头不语,等风雨过后,放才抬起头来请罪道:“太子犯错,理应我这做师傅的接受责罚,与太子并无干系,至于陛下如何责罚,还是请听臣细讲了其中缘由再来责罚不迟。”

    弘治皇帝挥了挥手,给了他一次讲述的机会。一时间,整个乾清宫大殿落针可闻,刘健等人是在听他如何认错,祭酒、刘菁等人却是打算从他的话语中寻出破绽加以辩驳,两方心思各不相同。

    杨廷和将官帽取下放在身前,方才从容禀道:“太子年少,本该由臣仔细劝导,奈何这样的事情臣却无法劝导。年轻人火气旺盛,尤其是触及到女子时便是八头牛也拉扯不住,更别说臣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迈书生。”

    “当日太子和王守仁在国子监前的一番争闹确实是各有各的道理,皇上您给太子的褒奖也是合情合理。而后来的东宫门前斗殴事件确实与先前的争执并无干系。”

    在所有人看来国子监争执和东宫斗殴是一件事,但是今天杨廷和却是告诉所有人这完全是两件事。

    “杨廷和,你休要信口开河!”当下祭酒便又站了出来打断了杨廷和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太子殿下受辱在前报复在后,怎的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两件事?你是完完全全的在狡辩,在混淆视听!”

    “请祭酒大人荣下官把话说完。”杨廷和不紧不慢的说道。

    “皇上,这杨廷和欲逃罪责满口谎言,请皇上治他欺君之罪!”

    “祭酒大人,您这一把脾气了性子怎么还如此暴躁?”杨廷和没有开口反驳,倒是侃神谢迁小秘密的开了口。

    “祭酒大人我且问你,你为何总是要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太子?须知太子不过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如果是报复早就现世报了,为何还会深沉到多日以后才来报复?实在是荒谬!皇上,臣以为其中确实是另有隐情。”

    弘治皇帝被这群人吵的头疼,示意让杨廷和继续说下去。

    杨廷和得了旨意自然史将后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王守仁如何爱慕玉明萧怕了府中的墙头,如何在东宫中来着不走等等,只把殿上群臣侃的目瞪口呆。

    安静了三秒之后,大殿之上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祭酒指着杨廷和的鼻子骂道:“杨廷和,你真以为满朝公卿的都是三岁小儿,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么?”

    他转过身拱手对弘治皇帝说道:“皇上,有件事估计您也听说过,在王守仁十七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王大人曾经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结果大婚当日,这王守仁却是失踪了,两家人满世界的找了两天之后才在山中的一座禅院找到了正在和高僧论经参禅的王守仁。

    臣听说那女子虽算不上绝色,但也孰为艳丽,由此可知王守仁并非好色之人。杨廷和欺瞒我等,不知是何居心!”

    (本章完)

第24章 没牙依旧不松口() 
王守仁确实是有过这么一段荒唐经历,而且早就在京城的官场里沦为了笑谈。许多与王守仁父亲王华关系要好的官员至今仍拿这事儿跟他玩笑,笑说赶紧多生几个儿子,不然伯安真出了家,你老王家可就断了香火咯。

    乾清宫大殿上一片寂静,弘治皇帝甚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直视杨廷和。

    毕竟杨廷和给的说法太过于匪夷所思,一个没有什么功名的监生就敢爬当朝太子府上的院墙,说出去谁信?

    这个故事根本就站不住脚!

    不知内情的刘健饶是老成持重此时也不免面色微变,这样的举措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在作茧自缚,是嫌这个坑还不够深,再接再厉刨上两下能埋了我老刘最好?

    杨廷和不着痕迹的看了李东阳一眼,发觉他微微点头,当下新下大定,昂首道:“启奏陛下,臣并非信口雌黄,臣有人证!”

    弘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身边立刻就有内侍萧公公尖声叫道:“带人证!”

    满朝公卿翘首以盼,打算看一看这人证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时间心中担忧者有之,看热闹不嫌事大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更有之,个个是伸长了脖子。

    在百官的瞩目中,多日来无数人寻之不得的人出现了!

    来者正是王守仁!

    王守仁毫无慌乱之色,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庄重行礼叩拜。

    “国子监监生王守仁参拜皇上。草民可以证明杨廷和杨大人所言之词句句属实,并无半分虚构!”

    王守仁说完这句话,朝堂之上哄然如群蜂归巢,议论之声顿时响起。

    国子监祭酒站出来指着王守仁怒喝道:“王守仁,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为觅红杏去翻墙头,岂是读书人做派?”

    指责完了王守仁之后,老头儿又对弘治皇帝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必然不实,王守仁必然被人威胁才说出这般的弥天大谎,做出这样的伪证啊,皇上。”

    国子监祭酒彻底不服了,事关国子监的荣誉,天下读书人的面子,这老学究的表现已经不能再用哭天抢地来形容。

    “臣乞骸骨!”老头儿心灰意冷,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放下官帽就要走人。

    “先生稍慢!”弘治皇帝实在舍不得这个满腹经纶的祭酒离职不干,尽管他也有些不喜欢这个固执的跟石头一样的老头:“朕让太子来和他对峙,如果王守仁真的是被朱厚照所胁,做下这等事情,朕也容不得他,朕会立刻下旨让兴献王世子来京伴读!”

    弘治皇帝刚刚说完,殿下立刻就有人大呼道:“皇上不可!这老道学走便走了,太子殿下确实是块璞玉,用心雕琢必成大器啊!”

    说来也怪朱厚照,平日里行为乖张,为所欲为,虽聪慧之处也时有显现,却是让百官众臣褒贬不一,爱之者以为是中兴之主,可为国器,恨之者却认定大明江山若是交到朱厚照的手中必然会彻底断送这祖宗血汗打下的万里河山。

    所有人都出自公义,绝难说是有私心。

    弘治咳嗽了两声说道:“去吧朱厚照叫来。”

    在天牢中足足关了三天的朱厚照终于有了次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牢外阳光明媚,可是他的心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甚至有些沉重。

    昨夜老皇帝发出的信号并不是那么好,自己年纪不大,说不定在便宜老爹龙与贵天之后朕的驾驭不住群臣,反倒是让某些看不惯自己作风的大臣给行了废立之举,那下场可就凄惨了。

    朱厚照读过不少史书,那些或是臣强主弱、祸事后宫干政、乃至于强大的藩王打着靖难的口号实行篡位之举的事情屡见不鲜,到时候自己一个放荡不羁的未来人士怎么度过这些难关?

    对于大明,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机制轻佻的进了大殿,朱厚照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道如同芒刺一般的目光凌空打在自己身上。朱厚照看了过去,这个人他认得,是国子监的那个老学究。

    老头儿正用这似乎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仇视者自己,朱厚照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却是不曾得罪了这个老头,极美在他家门口撒过尿,也没有睡了他孙女没给钱,怎么就这般苦大仇深?

    情况不妙啊。张寿微微叹息了一下,他最怕那种固执起来连命都不要的人,而这老头明显看起来就是。

    果然,在朱厚照还没反应过来,国子监祭酒这老头儿一个箭步就窜了上来,扯着朱厚照的衣袖就浑身上下的打量着他,那眼神那动作,立刻就让朱厚照想起了某个著名的扎针嬷嬷打量野生格格时候的模样,顿时浑身一阵恶寒。

    “启奏陛下,老臣粗懂一些相术,恕老臣直言,以太子殿下的面相而言,太子并非久寿之人!”

    祭酒此言一出,无异于平地炸起了一声惊雷,诽谤太子短命简直是匪夷所思胆大妄为!

    朱厚照整个人都愣了,这是仗着便宜老爹脾气好打算往死里欺负我是么,咒谁短命呢?千里做官要都是你这么个做法,全家人死绝小爷我都不觉得稀奇。

    一大早起来阳光明媚,心情也该是那般明媚,可是碰到了喷子怎么办?

    朱厚照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发觉弘治皇帝还没缓过神儿来。当下就虎吼一声怒骂道:“老东西你会不会说话?平日里敬你是个长辈才礼让三分,今日你竟如此不为人父,那就休怪我不顾君臣之礼!”

    当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老祭酒的脸上,登时把他那口老牙给抽的四散分离,发黄的牙齿落得个满堂。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乾清宫殿堂,惊醒过来的红紫公卿们就看到了接下来极为凶残的一幕,一个年不过十岁的当朝太子跳起来揪住一个足有六十岁的绯红官袍的老头儿大嘴巴抽的噼啪乱响。

    朱厚照这次真的是气急了,上一世他不过是活了二十来岁,这一世更是不足十岁就被自己占了身体,最为忌恨别人咒自己短命。所以这一动上手怎么还能停的下来,前世里对那莫名其妙老道的怨恨在再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你有没有儿子,有没有后人,如此不留口德,难道是打算断子绝孙吗!”

    啪啪。

    “我父皇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竟然还忍心咒我不得好死,难道这也是忠君之心为臣之道吗!”

    啪啪啪。

    “想我朱厚照也没有什么的罪过你的地方,平日里行事虽然放纵了了总归也没什么大错,我是大明太子,唯一的继承人

    ,不嚣张以后怎么和我大明周围虎视眈眈的强敌周旋?”

    朱厚照也是怒极,不管理由合不合适就一个劲儿的往外蹦,直打得老祭酒满口老牙一个都不剩才得以助手。

    打完人之后,朱厚照扑通一声跪在弘治皇帝面前,哭了起来:“儿臣犯了大错,请父皇将儿臣关起来吧。但是儿臣气不过啊,我皇族一支如今已是凋零至此,仍有此等无君无父的人恶意诽谤,实在是令人心寒。

    父皇您每日勤劳理政将江山治理的固若金汤,不到四十岁的人已经是鬓角斑白,此人究竟是何等心思才说出这等恶毒之言?加入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就算这太子之位不坐也依旧要打掉这老东西的满口牙齿!”

    弘治皇帝此时心中亦是悲凉,一辈子勤勤恳恳,以仁孝治理天下,清明吏治,启用贤才,多年来只要是对天下万民有利的事情哪怕是委屈了自己也会照准去做,哪里会想到竟有今日之指责。

    子不教,父之过,父之过啊!朕年幼时过的孤苦,整天提心吊胆连个百姓之子都不如,难道让朕的儿子也过的像朕小时候那样你们才开心吗?朕就要让自己的孩儿活的开心,活动额为所欲为,有什么过错儿,朕担着就是!

    此时正是父子一条心。

    但是朱厚照还是犯了忌讳,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何况打的是大人?要知道在内廷责罚那些身份是奴仆的内官也大多是杖责,很少会出现扇耳光的责罚来,何况是外廷的正经官员。

    此风断不可长!这是包括刘健、李东阳在内的所有文官的一致心声。原则是原则,对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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