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天地里,朱厚照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上天的宠儿,真正的天子。
只有我,能欺负别人!
(本章完)
第15章 太子府前几品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太子爷根本不把接见北元小王子当回事儿,冢中枯骨而已,还能蹦跶几年。此时这位爷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如何折腾王守仁这件事情上,还有什么比折腾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伟大的哲学家文学家军事家更有乐子的事情。
但是,张寿发现正当理由这种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创造,需要机会是必然的。而机会则需要等待,比如徐玠等死了严嵩,张璁等死了夏言,这世间没有人不犯错,耐心等待便是。
另一边,王守仁同志也来到了茫茫的大草原上,同样在一个雨季过后的岁月里,他发春了……
玉明萧姑娘的玉足不只是踢在了他王守仁的小腿上,更是踢进了他的心里,明眸皓齿,雪腮琼鼻,最是那一脚的风情,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心上中了一箭的人,看什么都是与别人大不同的。比如张寿,他同样看到了玉明萧那神来一脚,却只是在事后说道:“要是能高上两尺,他疼,你不疼。”
后来王守仁成为一代大家之后曾与人论道器之辨,说道:诸如山花,我不看它时,此花与吾心同归於寂,我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我心外。
这未尝不是追忆当初少年时第一次看到某位姑娘,你不见她时,千言万语百缕情丝在心中是寂灭的,当你在人群中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终于知晓了什么是情,什么是恋,青丝情话倏忽迸发,不见她时思念,见了她时却更为思念,便知道了情字一字从来不在心外,她也从来不在心外。
世间哪有无情人,只恨相逢未嫁时。
这自是后话,此时的王守仁还不过是一个脸上因荷尔蒙分泌过盛而长满的青春痘的中二少年。他不是个笨蛋,笨蛋是成不了圣人的,他是痴人,只有痴人才能成圣。
闯祸之后坐以待毙,那是常人,闯祸之后还能想起来找补的就是精英。弘扬太子爷心地仁慈,对士子怒而不咎这样的话首先是从国子监里传出未必就和他无关。所以这位揍了当朝太子之后至今还能活蹦乱跳。
痴人比笨人可怕,可怕之处在于可以一往无前的闯祸,然后不停的化险为夷。王守仁就正在准备闯更大的祸,如今的他正骑在太子爷,也就是张寿家的墙头上……
自从知道了那位嚣张跋扈的爷是谁之后,为了再见梦中情人一面的守仁兄弟便开始了这个大胆的计划,打探消息,踩点探路做得是一丝不苟。
说来也怪张寿,自从接管了东宫之后他便开始着手重新打造东宫,打算把太子府从彻底从皇宫大内里剥离出来,目前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仅留下一个小门。
王守仁的机会就在于此,他成功的计算出了太子府侍卫的巡逻时间,然后趁着巡逻间隙的空当成功的摸到了太子府的墙根儿,凭借过人的伸手爬上了近两丈的围墙,向府内偷窥。
玉明萧最近很是无聊,张寿那个猥琐男最近********干坏事,因为不想让女孩子看到自己的阴暗面,所以最近并不是上哪里都带着玉明萧。
一个人先来无事,在清凉殿里游了一会子水,感觉自己要胖了几斤之后才百无聊赖的抱着琴去了后花园,许久不曾唱歌练琴,再这么下去手就生了。
就手指而言,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手都是极美的,修长而匀称。正所谓红酥玉手指翩跹,空谷流泉升云间。宫商角徵繁且复,勾得玉帝做谪仙。
随着玉明萧手指舞动,一曲回梦游仙悠扬响起,玉明萧婉转如诉。
广袖轻舞
罗衫粉肩露
笑颜常在掩泪珠
寒夜长孤
残灯酒半壶
青丝如瀑舟不渡
梦不住
醉何诉
依稀又见青崖鹿
草间兔
林中狐
雀跃追逐
……
弹琴人唱的入神,墙上人听的入神。一曲唱罢,弹琴人还未如何,墙上人已是心疼到泪流。
“姑娘,既然曲子唱的这般悲切,又何苦去做那笼中雀?不如就和我走了吧!”王守仁摆出了个极为潇洒的姿势从墙上飘然跃下。
此种风度若是寻常的宫怨女子,说不定早就沉醉其中,然后上演一场红拂夜奔来了。
可惜玉明萧不是。谁能指望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刚刚从火坑踏入天堂就会产生那种枯守十余载才会有的情绪。
所以说王守仁方法是好的,只是用错了对象。
玉明萧在府中一向是很糊涂,只有出门的时候才会聪明些,而午后这种最容易犯困的时候更是糊涂的一塌糊涂,她看到墙上跳下来个人竟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是解释起来:“这是我听一个嬷嬷唱的,因觉得词凄切感人,又和回梦游仙的曲子颇有应和才记了下来……”
话刚说了一半,玉明萧突然发现这人就是那天打了太子的家伙,立刻就惊叫起来:“啊,是你!”
王守仁看到女子的惊讶神色,还以为是自己当日玉树临风神勇无敌的身影已是印在了女子心中,便得意起来,含笑道:“可不就是在下,没想到小生竟然在姑娘的心中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对这个人的印象玉明萧当然是留下了的,而且真的是十分深刻,但却绝不是深刻的好印象。想那太子张寿把自己从闻香楼那个火坑中给救了出来,虽说是打定了主意要收自己入房中,但再也不用去做烟花柳巷中的女子,这已经是很大的恩德,况且又对自己极好,一桌吃,一床睡,几乎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跟这么个明显看起来在情感上有些秀逗的人私奔。
玉明萧伸出一根纤纤手指遥遥指着王守仁,樱唇微微颤抖,忽然就叫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因为声音可能大了些,被吓得冷汗直冒的王守仁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给掩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的天,姑娘你也太激动了些,这么叫喊会招来府内侍卫的!”王守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声音是捂住了,王守仁却发现姑娘正在双眼冒火的瞪着自己,那娇俏的模样和上次几乎雷同,看的王守仁心肝乱颤,太可爱了!浑身一震酥麻,王守仁不自禁的放开了手,心中暗骂自己唐突了,若是让姑娘把话说完,哪怕是引来了侍卫又有何妨。
他心中美的冒泡,却不知玉明萧心中的怒火同样是滋滋的往外冒:自己的粉唇从来都只有张寿在自己答应的时候敢碰,今日这傻瓜竟然也敢亵渎,不可原谅。
她脑海中顿时就想起了张寿那日说的话:“若是能再往上一两尺就完美了。”
玉明萧偷偷瞄了一眼,顿时羞得小脸成了粉色,太子让自己做淑女,做淑女啊,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羞不打紧,粉面桃花,桃子成熟更诱人。王守仁一双眼睛再也挪不开,同样是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差点就流下了哈喇子,不愧是情感上的白痴。
玉明萧瞅着王守仁这般模样,再也按捺不住,还淑女个屁啊!她闭上眼睛,奋力抬腿……
下一刻,一个青岛大虾就出现在太子府后花园的青石板上,疯狂的蹦跶起来,王守仁裆下很忧郁,面容很扭曲!
玉明萧踹出这一脚之后,立刻就被自己的战果吓坏了,小嘴微微张开,这太子爷也太坏了,这货不会被自己给踢死了吧,然后一连串的尖叫声:“啊……啊啊,救命啊,有坏人!”
百灵般的喊叫声响彻云霄,立刻就招来了一大堆守卫在周围的侍卫呼呼啦啦地赶了过来,可怜的王守仁,计划详密的骑墙之旅就此结束。
张寿听说后花园里逮了个偷窥狂名叫王守仁,不禁欣喜若狂,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原本还想着挖坑等他来跳,如今竟是自投罗网,如何不让张寿大笑三声。
进了后花园,张寿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人呢?贼在哪呢?让爷看看贼长什么样,哈哈哈哈。”
走到案发地点,玉明萧乳燕投怀一般飞到张寿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臂,小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
张寿瞅着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的王守仁,不禁乐了起来,对周围的侍卫笑骂道:“啧啧,你们也是男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却发现所有的侍卫统治们都用一种十分惧怕的眼神儿看着缠在张寿身边娇憨可人的玉明萧,他顿时明白了些什么,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刹那间裆下一寒,不自觉地远离了玉明萧一尺。
这下玉明萧不乐意了,小嘴撅的能挂起酱油瓶,无辜的瞪着张寿撒娇道:“这不是你教的么?”
张寿尴尬笑了笑:“是,是,不过萧萧啊,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对爷,爷还需要很多儿子……”
“那可说不准!”萧萧姑娘明显还是不乐意,在张寿身边她一直都不需要顾及什么。
穿越这么久张寿的一夫一妻制思想还是没有彻底消除,看着萧萧说话时露出小虎牙的凶巴巴模样,他觉得这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怜这王守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张寿叹了口气,吩咐道:“找个太医给他看看,然后直接把结果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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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6章 年少谁不会轻狂()
王守仁伤的很重,他被看守在了一个警卫森严的房屋之中,因为同情朱厚照并没有虐待他。
关了两天之后,朱厚照神情肃穆的来到王守仁的房间,看着王守仁自腰以下缠着厚厚纱布而显得略微臃肿的的身体,十分悲伤的说道:“王守仁,我代表太子府的人向你道歉。”
王守仁呆住了,根本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分明是自己爬了太子府的墙头好么,还调戏宫女被抓了个现行,这样的罪过放在哪里都说不清,这怎么还会被道歉?
朱厚照抹了抹眼泪,轻声的问道:“令尊王大人年纪几何?你家中可还有兄弟?”
王守仁似乎也被朱厚照这莫名其妙的悲伤给感染了,下意识的答道:“家父年四十有奇,家中尚有一个弟弟。”
朱厚照长长的吐了口气,仿佛是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如此甚好,总算是王家的血脉不会断了香火,否则太子府可就真的对不住为了大明兢兢业业了半辈子的王大人了。”
王守仁终于听出了一点意思,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悲愤至极几乎是哭出声的问道:“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朱厚照奋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走上前去轻轻的把坐起来的王守仁按的躺了下去,拍着他的肩膀黯然回首道:“没多大问题,伯安兄,请允许我称呼你一声伯安兄,如果以后走不了仕途,就来府中吧,从四品的少监府内倒是还出了个缺,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这些,朱厚照挥手赶走所有的侍从,自己也猛地起身走了出去,背影甚是悲凉和歉疚,只留下一脸茫然略有崩溃的王守仁独自留在房中。不多时,房间里竟传出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朱厚照负手站在门外,侧耳倾听房中的动静,知道听到了那一声呜咽,方才满意的迈着八字步离去。
一直以来我们都太过高看了圣人,圣人也是人,也有着喜怒哀乐爱惧憎,须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大时了了小未必佳,何苦要遥造出那么多神童的事迹来苛责我们这些普通人。
“爷,咱们就这么放过那个王守仁?”刘瑾自从被刘健给骂得狗血喷头之后就彻底的恨上了所有的文人,如今看着王守仁也是莫名其妙的不顺眼。
“当然不是。”朱厚照呵呵笑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
刘瑾顿时欢快了起来,一张脸几乎笑成了菊花,谄媚道:“爷还想怎么玩,奴才这就帮爷布置去。”
朱厚照随意的摆摆手道:“具体怎么玩也还没想好,不过这几天你可不能让那家伙舒服了,吓一吓就好,去吧,爷今天很高兴,要好好舒坦舒坦。”
刘瑾双眼立刻泛起了绿油油的光芒,答应了一声就撒着欢儿的转身去了王守仁休养的房间,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尖叫。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大叫道:“来人,摆宴,今儿我要吃烧花鸭烧子鹅烧雏鸡松花小肚腊肉香肠……萧萧,萧萧,快陪爷喝酒去,咱今儿说什么也要来一次酒后那个乱啥!”
玉明萧像个小鹿一般跑了过来,满脸的羞红,她怯生生的问道:“爷,我……我今天是不是太凶了点……”
朱厚照伸手挽住玉明萧的修长脖颈,深深的嗅了嗅女孩的幽幽体香,嘿嘿笑道:“爷还是那句话,你下手太轻啦!”
玉明萧奇道:“那爷今天还那么悲伤的告诉王守仁说他要做公公了?”
朱厚照撇了撇嘴,不屑调笑道:“这伯安兄弟也是耿直,爷那是逗他的,居然也信?不过也侧面印证了一下是爷的演技好,哇咔咔咔!”
朱厚照在一个劲儿的得瑟。
其实在他心中与王守仁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冤仇,一直跟王守仁过不去也只是气不过这个文武双全的书生竟然敢在大庭广众直接打破了自己的鼻子。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便是寻常市井匹夫挨了揍也会想法设法的找回场子,何况是原被是市井匹夫如今是一朝太子的朱厚照。
杀人这种事情朱厚照自然是不会去做的,暂时他也不敢。但是囚禁王守仁个十天二十天,好好的戏耍他一番,何乐而不为。
一连数天,王守仁的房间中尖叫声不断。朱厚照每天中最有趣的活动也成了爬墙跟,偶尔也会进去亲自参与一番。
王守仁失踪了!
三天之后王守仁失踪的消息在国子监引起了轩然大波。监生无故旷课多达数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教学问题,在国子监这所大学里旷课绝对是行政问题。
最终的结果是国子监的教习去找了王守仁的家长,王守仁的家长报了警。五城兵马指挥带着一帮子巡城兵丁四九城的翻了三遍都没有找到王守仁的去处,甚至连王守仁常去的城外的某道观某寺庙都有人去找过,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王守仁这个人仿佛就是凭空从京城消失了一般。
两天之后,国子监监生群情激愤,除了极个别被王守仁揍的惨了的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东城兵马指挥司衙门,将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兵马指挥,你给我出来!”一个监生举起拳头在衙门口喊了起来。
“偌大一个活人,失踪了你们竟然不管,要你兵马指挥衙门有何用?”
“如果再找不到人,我等就去皇城门口跪着去,让陛下说个公道,那时再看你指挥司衙门的祸福!”
兵马指挥在衙门里被吵的是焦头烂额,国子监的太学生本就与普通学生是不一样的,本来就有种约定俗成的参政权利,可以议论朝野大事,也可以上书直言,当然这些都是有条件的。但是目前这种状况,真的让国子监的学生闹将起来,他东城兵马指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今指挥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王守仁这个人他听说过,文武双全,在国子监里也算是一号人物,有着不小的影响力,谁有这么大能耐让这么个人凭空消失?
东城兵马指挥在廊上来回的踱着步子,思量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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