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张横看到风暴停止了,将驾船的事交给手下,他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了解许贯中的情况。
看到许贯中没有事,只是手臂有些擦伤,张横松了一口气。
许先生没有事就好,元帅出征前可是千叮万嘱要自己照顾好许先生,要是许先生有事,张横都不知道自己回去会不会给愤怒的元帅一撸到底了!
张横走过去问道:“许先生没事吧!”
看到事张横,许贯中站起来拱手说:“我没事,多谢张横兄,要不是你见机的早,只怕我已经遭遇不测了!”
张横也忙说:“许先生客气了,要是先生有事,元帅可是会将我活剥的!”
张横转头对着张顺喊道:“你这小子没个眼色的,没看到先生手臂受伤了,还不快送先生进房间休息,然后去请大夫!”
许贯中忙摇头说:“不用麻烦,只是擦伤,我自己涂些药膏就好。让大夫给那些伤重的士兵疗伤才是!”
张横看到许贯中应该没事,于是说道:“先生受惊了,先去休息一下。我也先去了解船队受伤的事!”
许贯中说:“张将军不用管我,你忙!”
张横瞪着张顺喊道,“照顾好先生,不然我拿你是问!”
许贯中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到风暴,身心疲惫,一沾上床,就沉沉睡去。
张横已经是利用自己的驾船技术努力控制船舰了,但是在自然的威力下,依然有二十多个士兵被抛下了大海,失去了踪迹,有七八个士兵被散落的重物砸死,还有十几个士兵因为没有抓稳固定物撞到了重物,现在正躺在甲板上,接受随船的大夫紧急治疗。
至于轻伤的无计其数。
步兵刚遭遇风暴,不少人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恢复过来。不得已,张横只能冒险,下令让舰队靠岸,让手下能休整一下。
选了一个偏僻的海岸上岸后,派张顺带着人乔装买了五车的老酒,然后买了三十头猪,十几头羊,再派水手去打捞了不少的海味,让步兵海吃海喝了一顿,才让低落的士气恢复过来。
休整了一天,舰队才重新出发。
这次以后到时没有再遇到风暴,
碧海波涛与无尽的蓝天在遥远的天际化为一体。
而这水天一色之间,十艘海船连成一道线,由远及近。
威武高大的战舰乘风破浪驶向了舟山群岛。
华夏拥有漫长的海岸线,但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多少海防意识。
在大宋之前,除了唐朝时期水师在高丽半岛何日本打了一场白江口之战外,事实上华夏本土根本没有遭遇过海上的侵犯。
而且扶桑在白江口之战后也畏惧华夏如虎,根本不敢招惹华夏。
华夏沿海安稳百年,历代兵法家,军事家也根本没有海战一说。
虽然大宋在江南有着一支实力不俗的水师,但这只水师基本上防御区域是长江,不是大海。
故此,梁山有如此威猛的海上力量,却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那大宋官兵根本就没有提防海上。
梁山海军在没有遭遇任何抵挡,从登州出发后的第6天就顺利抵达舟山群岛了。
在大衡山等岛屿将梁山军步兵分批放下。
看着那些登岸的梁山步兵将士,张横张顺的心情很是不爽。
张顺极为郁闷地说道:“哎!其实我麾下的郎儿们,就算是登陆作战,也是猛虎,不会输给那帮旱鸭子的!”
许贯中在一旁笑道:“张校尉,不要心急。你这海军可是我军跨海作战的根基所在,乃是重中之重。而且还需要你这海军要源源不断地运送后续部队来此,还要保证军粮供给的安全。这些都需要你们海军才行!你们海军劳苦功高,说不定这次战役后,你就晋升将军了!”
听到许贯中的恭贺,张顺高兴了一会儿,但很快又苦着脸了。
上阵杀敌和往返运输,这两种劳苦功高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那上阵杀敌,那是多么的痛快,这往返运输,拿着功劳都觉得不爽,感觉好像是蹭别人的功劳!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跟元帅提一下,也让自己率领海军厮杀,协助步兵攻打杭州也好啊!
在张顺感叹时,梁山军快速的登上岸边,开始了水寨建设。
在将步兵都送上岸后,张横张顺率领船舰就返航了,他们还要继续往返运送兵力,
而上岸之后地许贯中也没有等待,而是一边派人建造水寨,一边派人去联系梁山暗探在江南的据点,了解江南最新情况。
两天后,和梁山暗探取得了联系,许贯中也知道江南的情况了。
宋军东路军收复杭州后,一边等待西路大军,一边休整,现在宋军与方腊军相持在睦州、越州一线。
军营帅帐中,一副江南的地图摊在营中。
许贯中说道:“朱将军,你看现在杭州城里有两万宋军,而且睦州还有将近十万宋军,就算我南下的一万援兵都到了,短时间也难于攻克杭州城。一旦不能被拖延在城下,其他宋军赶来救援,我军就危矣。必须想个办法分散杭州的守兵,这才方便我军攻打杭州。”
朱仝看着地图上插着表示宋军的红旗点头说道:“许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不知道先生有何良策?”
许贯中指着杭州附近的嘉兴、海盐、华亭三县说:“虽然杭州守卫森严,但是这几个县城因为处于杭州的后方,宋军在这里的防御却是差了很多。我认为我军可以冒充地方豪杰,攻打这三县,对外宣称呼应方腊起义。这样将杭州的守兵引出来,等到我大军到了,再偷袭攻克杭州。只要拿下了杭州城,凭着元帅打造的那些守城利器,再加上我军的善战,宋军就算多我军十倍百倍,也休想能攻克杭州城!”
朱仝听到赞许地说到:“好计策,元帅出征前就叮嘱我,让我配合好先生。先生尽管下令,我定当听从!”
许贯中拱手说:“多谢朱将军,我计划这样”
隋朝开凿江南河,即杭州经嘉兴到镇江的大运河,给嘉兴带来灌溉舟楫之利。
再加上嘉兴靠着太湖,水源丰富,是华夏东南重要产粮区,素有“鱼米之乡”美誉,有“嘉禾一穰,江淮为之康;嘉禾一歉,江淮为之俭”的说法。
九月正是秋收时节,风吹稻花香两岸。
五百多梁山军士兵穿着普通渔民衣服,将兵器藏在船舱里,乘坐沙船,黄昏时候在海盐附近上岸,趁着夜色一路急行军赶到了嘉兴县地一处大地主沈家。
看着那黄澄澄地稻谷,朱仝露出喜色,喊道:“全部收割回去!”
“是!”
随着命令,那些梁山军士兵当即背着兵器,手里拿着镰刀卖力地收割稻谷。
这些梁山军士兵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在投军前大多都是普通农家出身,打小就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对于农活完全不陌生。
五百多人跑来偷稻谷,就算大半夜也瞒不过人。更何况梁山军也根本没有隐瞒,打着五六十个火把在光明正大地收割稻谷。
沈家看护农田的庄客早就发现了这些盗贼,真是胆大包天,打着火把就赶来偷稻谷,实在是不把大爷当人看。
那两个庄客赶紧敲响了铜锣,“来人啊!快来人,有人偷稻谷了,有人偷稻谷了,快抓贼”
听到有人竟敢偷沈家地稻谷,很快两三百个庄客听到敲锣声,赶紧带着木棍、铁叉、锄头急匆匆的跑过来准备狠狠地揍这些盗贼。
人还没有跑近,喂养的两支狼狗就已经“旺旺”地凶猛地扑了过来。
可是它们刚跑近,只听到嗖的一声,两道寒光闪过,两个狗头飞上了半空,顿时鲜血直溅。
看着扑通倒在地上地狼狗,朱仝满意地点头说:“不错,是黑狗,而且还很肥。来人啊!将这两狗给我烤了,打打牙祭!”
“是,大王!”许贯中配合着大声喊道。
一直在外围警惕的梁山军顿时分出三个人去捡柴火,两个人上前将两支狗捡起,他们用刀子麻利地用一割,将狗皮剥了下来,然后将内脏都掏空,用一根木棍串起,就等着柴火烧起,就可以放上去烤了。
徐朗是江南有名的武师,等闲百来人近不的身,所以才会被沈家重金请来当护庄教头。
虽然知道盗贼的有上百人,但是徐朗并不害怕,不说这次他就带着将近三百多庄客,单单凭他手中的长枪,他就有自信不惧任何人。
看到沈家养的看家犬竟然这伙盗贼杀了,徐朗愤怒了。
沈家在嘉兴可是有头有脸的诗书之家,远近谁敢不敬。这伙盗贼胆敢来偷稻谷不说,看到我来了,还不赶紧逃,还敢当着我的面杀了沈家喂养的狗,要叫嚷着要烤了吃。简直是太给我面子,太不给沈家面子了。
等下直接将这帮盗贼杀了,扔太湖喂鱼去!
徐朗带着人冲近稻田,大声喊道:“你们这帮狗贼眼睛也不放亮点,连我们沈家的稻谷都敢偷。不拿你们的狗头来祭奠沈家养的两条狗,就对对不起”
徐朗嘴里的话喊不出,也不敢动手杀了这帮盗贼。
判断完全失误,看着火把有五六十根,以为这帮盗贼了不起也就是一两百人。
可是徐朗完全没有想到,这帮贼寇竟然有五六百人。
而且更让他害怕的是,这帮盗贼竟然都是拿着刀枪这些真家伙的。
这可跟自己这边大部分还都是拿着木棍、锄头的庄客完全不同。
跑近的庄客也看到盗贼的人数远远超乎想象,他们都不敢出声齐齐看着徐朗。
看到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徐朗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怂,不然要是让沈家知道,自己日后那里还有脸面继续待在沈家。
徐朗握着长枪走出来,大声喊道:“那个是头领,出来搭话。知道这是谁家的田吗?告诉你们,这些田地可都是沈家的。沈家可是出了两位进士老爷,在京师当着大官。敢招惹沈家,不日就有大军剿灭了你们。识相的就快束手就擒,说不定老爷高兴了,还饶你们一条狗命!”
朱仝听到眼前这个家伙现在还想着用沈家的名头来唬人,顿时笑了。
他拿着一杆扑刀扛在肩膀上,走出来喊道:“沈家?哪路的好汉,没听说过!老子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不认爹娘,只认银子的贪心鬼朱猛。你那个什么沈家,老子不认识。要想让老子孩儿们住手,没问题,拿三千两银子来。老子立马就带人走!不然就手底下见真招。少拿那些没用的来糊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
徐朗听到,知道今日是不能善了。他拿着长枪喊道:“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朱兄的本事!”
第346章 贿赂()
徐朗化气愤为动力,大吼一声:“贼子!手头上见高低,让你知道爷的手段。”
说罢,徐朗立刻拿着长枪的咆哮而来。
一杀近,徐朗的长枪扎向朱仝。火把照耀下,枪头刺出无数的枪影,这连绵的枪头就如同繁花盛开般,那样的耀眼。
朱仝看到对手杀过来了,他抢在徐朗长枪袭来之前,手中的扑刀就砍了下去过去。
徐朗那耀目的长枪被扑刀一砍,漫天繁星都消失不见了,长枪也斜斜刺偏了。
朱仝一刀砍偏了徐朗的长枪后,也不回撤,蓄势再砍,直接是顺势而下,拿刀当枪使用,刀头直扎徐朗的胸口。
徐朗看到,把长枪树立胸前,架住朱仝的扑刀后,右脚顺势踢向了朱仝的裤裆。
朱仝吓了一跳,赶紧后撤。
朱仝这一撤,徐朗左脚一蹬,借着反弹力,欺身上前。
枪法使得像棍法,这是徐朗师门的招式。
他双手持着枪身中段,枪头,枪尾来回交替扫向朱仝。
南方少良马,因此南方的武将多擅长马下厮杀,招式多闪转腾挪,发力短促、连贯击打,擅长近身搏斗。
北方良马比较多,北方武将多擅长马上厮杀,招式更多的是讲究大开大合,迅猛刚烈,擅长冲锋陷阵。
两者并无高下之分,只是看谁的武艺更高,谁能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被徐朗近身后,他连串的进攻让朱仝一时很是狼狈。
朱仝左右躲闪,心里很是懊悔自己的托大了。
叫手下帮忙,一起上宰了这厮这种念头,朱仝想都没有想过。
老子身为梁山顶天立地的好汉,既然是单挑,那就要光明正大战胜对手,那才是好汉所为!
要人帮忙才能拿下对手,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也省的玷污自个名声,玷污元帅的名声,玷污梁山的名声!
看到徐朗紧逼不放,自己处在下风。朱仝一咬牙,拼了!
看到徐朗的棍尾又扫向自己的腰间时,朱仝上前一小步,冒险用左臂将枪挟住。
徐朗看到大一吃惊,赶紧想将长枪抽回来。
朱仝怎么会让他如愿,右臂单手持着刀砍向徐朗。
徐朗只能丢弃了长枪,侧身躲过了这一刀。
重新夺回局势,朱仝的得势不饶人,连连挥刀,想将徐朗斩成两半。
徐朗躲闪不及,被朱仝一刀砍中了肩膀。
惨叫一声,徐朗一个驴打滚,连滚了两圈,然后赶紧起身,左手捂着伤口转身就跑。
朱仝也不追赶,在后面大笑喊道:“哈哈哈此等技量也敢在本大王面前班门弄斧。孩儿们,给我杀!”
看到连教头都是对手,这贼寇人又多,这些庄客那里敢跟他们厮杀,都吓得落荒而逃了。
梁山军士兵只是追赶了三四百米,就翻身回来,继续收割稻谷,然后趁着夜色,押着稻谷送到了梁山暗探一处据点,由他们来处理这些稻谷。
梁山军士兵却是大摇大摆地朝着海盐前进。
天刚亮,嘉兴县衙都还没有开堂受理案件,但是大门已经被沈家的管事敲得砰砰响。
要是普通百姓敢这样干,只怕早就被衙役直接拉下去打死了。
可是沈家的管家来了,这帮衙役看到赶紧请他进来,还得好茶好水的伺候着。
“什么?昨晚沈家有大片稻田被盗贼给抢割了?那伙贼寇竟然这么大胆,敢招惹人沈家的?”嘉兴知县孙明德面色铁青喊道。
“大人,小的不知。小的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大人还是赶紧叫人去抓拿那帮贼寇,不然,要是沈家闹起来,只怕”衙役班头说道。
知县孙明德声色俱厉地怒喝:“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点起手下去抓拿那帮贼寇!本官限你五日内,定要将那帮贼寇擒拿归案,不然唯你是问!”
衙役班头听到哭喊道:“大人,那帮贼寇可是有五六百人。没有大队人马,那里能抓捕住那些贼寇。大人,这件事得让县尉大人出马,点齐兵马才能抓捕那帮贼寇啊!”
知县孙明德也觉得有道理,喊道:“既是如此,我派遣李县尉点齐五百官兵人马,和你一处去缉捕。”
孙明德也是个人精,不然就不可能坐稳嘉兴知县这个位置。他心里清楚,这个班头是想耍滑头。
不过孙明德怎么会让他如意,这班头可是嘉兴的地头蛇。要想尽快查探清楚这伙贼兵的,还得靠这个人。
班头听到这知县到最后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硬是要拉着自己去干抓捕贼寇这样危险的事,心里已经问候了孙明德全家女性十几遍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知县不知道大了自己这个班头多少级。
就算心里再怎么咒骂,班头只能无奈的喊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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