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如牛的汉子瞬间就因为忍不住痛而一阵猛呼了出来。
赵普见状也是皱了皱眉头。
刚才只是一时情急,胡乱发射的,凭着赵普的架势,只能胡乱抵挡罢了。
壮汉当中一个受伤,其余四人立马围到了身旁,纷纷脸上横肉微微努着,眼神中大有一副吃人的意味。
“好啊,想不到这小子身上还有些暗器。”
“能够如此精准的打在我的兄弟身上,想必也是个厉害的家伙,真不知道是和出身?”
“要不跟我比试两招?”
这些人纷纷说着,脸上都露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架势。
赵普此时倒有些不淡定。
他的三连弩尚未又什么作为,这些都是要靠运气的。
就好比刚才,他明明是想要瞄准了对方的脖子,给对方致命一击,却没想到只是射中了虎口,暂时能够逃过一劫,这也算是聊胜于无。
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效,反而是有了一些反效果。
赵普看着对方的时候,身上总归是有些惊讶在的。
殊不知,对方看着赵普的时候,眼底的惊讶更是一览无余。
“看来阁下是深藏不漏啊。”那其中有一个比较好斗的壮汉,言语凌厉,声音猥琐。
“既然如此,不如跟我比斗上一番,也算是不枉你死这一回。”
赵普不曾学武,就会扔一些暗器,连个半路出家的家伙都算不上,还说什么其他的?
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想,可是手上也不得不学着俊哥儿的架势开始胡乱比划着,不为别的,只求遇到俊哥儿的时候,自己还能留了一口气在。
但凡有一口气,这絮儿说不定就能把自己的这条小命给救回来。
对方先是甩了两下肩膀,随后大刀一扬,只逼的赵普往后退,这招数中步步凶险,刀刀都是杀招,让赵普一时间难以抵挡,只能左右屏退,再无半点法子。
“噹”
一声脆响,即便是这足有百斤重的利刃大刀,被这外力轻轻这么一碰,也旋即卷了刃。
“这是”
只见俊哥儿站在一旁的高处,飞身而下的时候,自有两旁清风熙熙而来,让赵普看着对方的时候,面色有些淡然和从容。
可算来了,心中却是一阵暗想险些呼出口。
“这人就是店小二说的那个赵家公子哥。”
几个汉字纷纷认定了俊哥儿就是赵普,也毫不客气的使了杀招将单刃席卷过来。
赵普对此可谓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俊哥儿定不会输就是了。
但,终究还是出乎了赵普的意料之外的。
原本以为俊哥儿怎么也得打一会儿,没想到只两下,便将这些人收拾了。
——不是一个级别。
俊哥儿一出手,这些人便深感力道不足,功力不够。
纷纷腿上软了下来,待到俊哥儿抬刀高举,就要横批下来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其中还有几个跪了下来,一时间中赵普也不禁低低的呼了一声。
“赵爷,“其中一个哭天喊地到,”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赵爷是个练家子。这也终究是我们几个不对了。“
另一个也跟着说道,“是了,赵爷您深藏不漏,身边的随便一个小厮都有指哪打哪的本事,今天饶了我们哥几个性命,我们竟然还浑然不知真是对不住了。”
“知道还不快走?”
俊哥儿声音倒是不显,却也有几分宗师风范。
那五个汉字屁滚尿流的被俊哥儿打发了去。
赵普这才上前,“我没想过,你居然没动杀手?”
“我也没想过。”俊哥儿托着下巴看着赵普,“不过这样说不定反而更好。”
被俊哥儿这儿一说的时候,赵普也是有些赞同的点点头,“放些风声出去,也总归是有些好处的,省了这诸多的事情,让自己身上也是要清闲不少的。”
不出半天,这江湖上便多出了一些传闻。
本也就是被一些闲散人士用来打打牙祭的消息,却让无数人为之一振。
“听说了么?”一个胡子汉子跟身旁的两人说道,“听闻那个洛阳魏家的女婿赵普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呢,连江湖上有些名望的五熊,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得落花流水。”
几个人神情之中,提起赵普,无不是敬畏。
“真有这么厉害?”
“那还有假?”那胡子汉子连忙摆手,“我可是听那五熊亲口说了,当时那姓赵的提刀,只是动了动手的光景,五熊居然各个都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了。”
“霍,这完全压制啊?”
一旦被众人贴上了标签,便是无尽的吹捧。
其中也有一些用来夸五熊厉害的,不过都成了夸赞赵普的反衬。
“姓赵的何时有这么厉害了?”
这话到了九坎铺子的时候,总归是众人脸上少有相信的,或者是大多都是将信将疑的。
葛杨的一个小厮却是将这消息听了去,一副似乎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表情。
这消息对于赵普而言本也就是少一些麻烦,而对于北粮仓陆家来说,可谓是相当的棘手。
陆家财大气粗,本来愿意相帮的人还算是不少,如今却是人各有志了。
有的人看上了陆家的财,却怕了赵普的武,有些人看中赵普的武,却不屑陆家的财。
一时间坊间众说纷纭,总归是让赵普的回家之路上在没遇见过什么太大的困难。(。)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东墙之祸()
魏家之中此时自是一片混乱。
絮儿按照往常一般正在熬药,这是今天的第三壶药。
头几天的时候,葛家少爷都是要喝上整整十壶药的。
熬了半月有余的时候,这葛家少爷便只需要五壶就能足够,而且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好转的迹象。
原先只是坐在椅子上不能走动,稍一走快或者稍有不顺,便是一时气结,胸腔郁结不能自己,继而转成抽搐的样子,混不知嘴角涎水之长。
只道五天前,这葛家少爷这才换了三壶药。
这便是今天的最后一壶。
此时的絮儿正止不住的打瞌睡,明明是一大早上,却全然没有刚醒的迹象。
絮儿这些日子都在翻看医书,饶是医仙的弟子,也有诸多东西需要查。
毕竟,对了方子,才能让葛家少爷好的更快些。
这些天来,葛家少爷越发的活泛,面色也是日渐红润正常,那身上的病根子也少了许多犯得时候,前些日子还是一天一次,近些日子只三天未必能有一次,若是遇上絮儿在,还能当场制止住。
如此一来,葛扬对于絮儿的医术,自然是万般放心的。
好歹也是个厉害的医者,自然不敢怠慢,吃穿住行,无一不是小心侍奉着,恨不得雇了所有的仆从都跟在絮儿后面,很怕絮儿一走了之似的。
絮儿倒也真是长脸,不过,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葛家少爷的病痛,自然不是一日就能够治得了的,这哪怕是絮儿的师父医仙亲自到来,也绝对没有的这种能耐。
由于赵普又交代在,絮儿对这个葛家少爷也是无不尽心医治,为的一是赵普,二来也是有了锻炼医术的心思在,很怕自己的医术不精似的。
一来二去,这烧火的时候烧火,竟然也险些烧到了自己的眉毛,絮儿感受到那火炉的温度猛地一惊,这才坐直了身姿。
倒也有轻巧的法子,要么就是对葛家少爷运作一般就行,不比太过费心。
要么就是让那些下人干些烧火炉子的事情。
前者是絮儿不愿,后者是絮儿不能,这炉子里面的配药是断然不能让旁人看了去的,这可都是医者的私藏方子,若是被旁人学去了,师父可是要生气的。
其实絮儿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也很少有着心细的时候,总归是赵普临走前提点,一定不能让葛扬得了方子,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看护着药炉子。
絮儿素手熏得有些发黄,还好这药火之中有些滋补的玩意,总归不会让自己的一双素手变得焦黄得如同农妇一般。
捻了捻手中的柴火,打开药炉子搅了一下,一股呛鼻子的中草药味儿顿时迎面扑来,药汤上还覆着两条大蛇的蛇头,絮儿捏着鼻子继续搅了搅,而后仍是双手托腮,一双小手托着苹果小脸,蹲在火堆旁,等着下一堪药汤味儿。
“姑娘”一个仆从慌慌张张的从西南方的小院跑来,“姑娘快去看看,我们家少爷的病又犯了。”
眼见那仆从神色匆忙,絮儿却并没有什么着急的态度,反而是一副沉着的样子,对着那仆从淡淡道,“慌什么?这人是我治的,在我手上就死不了。”
那仆从却是一阵惊慌失措,“不这次和之前不一样,连葛少爷的奶娘都说都说从未见过少爷有这么大发作的时候。”
絮儿的脸色一沉,面色之中犹如炭黑。
不会!!
按理来说绝对不会是如此,这葛家少爷的药都是自己亲手配的,亲手熬的,莫说是药方子已经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是自己师父来了,也未必会比自己高明多少。
如此程度是绝对不可能治不好葛家少爷的!!
更何况,这葛家少爷前些日子早已经有了便好的趋势,一切都按照絮儿的意料之中在进行,没有理由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絮儿的眉头一皱,眼神也有些异变,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有些诡异了。
絮儿加快了脚步往葛家少爷的房间方向走去。
那小厮也无心管身后的药汤,急忙一路跟了过去。
俊哥儿击退了那五个凶悍之徒之后,赵普没有收敛自己的名声的意思。
在江湖上引起多大的腥风血雨,赵普自然是不清楚的。
俊哥儿也是不知道的。
此时这两个人仍是在小栈之中收拾物件的两个闲游之客。
“脚程再快些,这两天之内也应该到了。”
俊哥儿根据自己一路打听来的消息估摸着。
赵普看着窗外发愣,猛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走出房间。
看着那个站在窗下的孤零零的小女孩儿,急忙道,“我路上逃命,一时间就把你的龙凤团饼篮子不知道扔到了何处去了,你若是没钱,我这里还有几两碎银子你,你再去买个新的吧。”
小女孩儿吱吱呜呜的不肯接赵普手中的银钱,倒是一张苹果小脸抬眼看向了俊哥儿。
“我不要银子,这位哥哥已经买了我。”小女孩儿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大人是哥哥的朋友,我自然要听你的,篮子丢了三文钱就可以编出来一个新的。团饼没了,在华些功夫就能包出来新的。”
小女孩儿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特有的纯真眨了眨眼睛,吮着手指,看起来格外的娇小。
赵普回头看着俊哥儿。
“你将她买了去?”
“她婶婶欺人太甚,我看她不过,一时气愤,终究是有些孩子气了。”
面对如此坦然的俊哥儿,赵普倒是头一次见,只得淡淡道,“这些倒是没什么的,可我们两个大男人,如何带着一个小女孩儿上路?若是她能跟我们过去,我自然不愁在九坎铺子给她找一份下人的差事,可是她还小,终究还是人生地不熟未免可怜了些。”
“那”俊哥儿想了想,又看着这小姑娘聪慧的样子,“或许我还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
俊哥儿难得的笑了笑,“这地方的北域末影倒是还缺了几个。”(。)
第二百三十三章 医乱()
“这就是了。”俊哥儿推开一个小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泥土味道的农户小屋。
还不等赵普进来,一个手上捏着绣花针的婆婆急忙上前迎来。
“你是”赵普微微纳闷。
那婆婆却是开口道,“老身见过少主。”
赵普有些惊讶,回头望向俊哥儿的时候,俊哥儿也是一脸笑意。
这北域末影之中,本就是各型各色的人都有,这沙婆婆便是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极其貌美的,后来在这地方待了一辈子,北域之中但凡是此处的消息,基本上都曾经过他手。
俊哥儿对着人倒显得十分尊崇。
沙婆婆摇摇头,“老了,不中用了,膝下也无子嗣,本想着等到老骨头埋进黄土堆的时候,花个几两碎银子,请隔壁邻居帮我体面些的葬了,没想到我这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一个小女娃娃愿意与我为伍?”
见沙婆婆这架势,赵普也将身后的小女孩儿让了出来。低声问道,“你可愿意跟着婆婆在一起待着?”
小女孩儿抬头看了看俊哥儿,又看了看这行动有些迟缓的老婆婆,不免有些发颤,“这位哥哥既然已经将我买下来了,我便是这位哥哥的人,只要这位哥哥愿意将我放在此处,我便在此处。”
小女孩儿这话说的倒显得重情重义,无怨无悔。
俊哥儿却是淡淡的点头道,“这老婆婆没有其他亲人,若是待你必定是极好,肯定比你那没良心的婶婶好上了千倍百倍。你平常只需要好好听这老婆婆的话,便是对我的最好报答了。”
“是”
小女孩儿从前只在卖团饼的时候,在市集上看过那些比狗还不如的奴才,平常只能低眉顺眼的待着,不叫主人生气就好。
学着那些仆从的样子,让这个小女孩儿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沙婆婆对此倒是很有耐心,轻轻的握起小女孩儿的双手,就像是从半空中抓起一只小鸟一样,很轻柔也很随意的一握,小女孩儿顿时觉得心头一暖,似乎是一早就见过沙婆婆似的,也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背。
这对祖孙看起来倒也和乐。
赵普和俊哥儿一想到还有些任务在,便也不便打扰。
两人这一上路奔驰,便是不眠不休的两天。
或许是一路上快了些,等到第二天正午稍后的时候,赵普便已经回了那九坎铺子的山庄。
“发生什么事了?”
赵普一回来,就看见了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
弟弟赵固有些茫然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魏羽萱急忙将赵普拉了过来。
“夫君出事了。”
“什么事?”赵普下意识的自然也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太好,值得耐着性子瞪着魏羽萱说道。
魏羽萱似乎也是才遇见这事情的严重性,声音略显惶恐知道,“前两日子那葛家少爷还好,昨天正午开始,这就犯病不止了。只道今天清早儿,竟然已经变成了奄奄一息,脉若游丝的迹象了。”
赵普一愣,这前两日自己打探的消息,也还只是另一番平和景象。
怎么到了归家之时,竟然胜出这般乱子?“絮儿呢?我要同他问上一问。”
赵普话音刚落。
那赵固却是哭丧着脸,“葛家哪里是什么好惹的人?一直到絮儿姑娘的医术不精,立即将絮儿姑娘抓了去,大有一副囚牢的架势,将絮儿姑娘软禁其中,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什么?”赵普登时不悦呵斥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人是我带来的,也并非是我们府上的仆人——絮儿是客,帮着医治葛家那公子哥已经是开恩,他葛家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
赵普不再的时候,赵固便是家中长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赵普。
“可是可是我们寄人篱下,这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可以算。”赵普一摆手,不去理会赵固,“有些事情却是宁可弄得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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