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是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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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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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这副德行了,再过五六年,八成连我都要俯首称臣。

    他想着想着暗骂“该死”,自己来中国这段时间有些堕落了,自己沉迷美色的习惯都被这个孩子给虚化的快没有了,得赶紧回基地去,好补一补,下一步继续自己逍遥的流窜任务,各种世界上的风光无限,各种美妙迷幻的夜晚,各种……

    “哎!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你的真实身份了?我外婆好像很不待见你们的,可不要说自己是……”

    楚良打断易木戒的臆想,易木戒也不示弱,直接了当的佯装道:“为什么不说真实身份了?我是你那个赵叔的部下啊,身为一名刚入伍的军人,我有权利对周围的老乡表明身份,杨杰,本名杨明杰,因为我形式主义的不太好,所以都以为我是半吊子,叫我杨半杰也不错!”

    阿龙狐疑的看着易木戒的背影,感觉这个家伙满嘴跑火车,不像好人,外头看了一眼昏睡在自己背上的阿玉,至少她是安然无恙的,就不打算揭穿他的胡说八道,可由于因为女孩男的都会发傻,所以阿龙小心眼儿的问易木戒:“那个…杨什么杰,之前我以为你是那些怪物的同伙,给了你一枪,你不会记恨我就对我的阿玉做过什么吧?”

    “他不是那种人,舅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朋友呢?”楚良有也不会的帮腔,好像对易木戒的人品十分有把握。

    阿龙小跑跟上楚良,低语道:“你这傻小子,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不警惕,你外公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世的吗?”

    易木戒撇着嘴:“好吧,我承认我对阿玉做过什么,瞧,她现在都还没醒,怀疑我是应该的。”

    楚良心里不爽的停住脚步,龇牙的冲着易木戒:“这是我舅舅,咱俩是朋友,你又认了我阿妈做干妈,辈分上他也是你的长辈,胡说八道什么?”楚良说着撇了撇眼珠子,极为小声的说,“我舅舅可是民兵团的,你不想走了是不是?赵叔的部队都不放过我们,要是全露馅儿了,舅舅回镇子招呼一声,民兵队马上就该上报部队了!这么大个人了没脑子啊你,这是谁的国家,这里非常忌讳非礼女孩子的,闭上嘴,刚入伍的新兵。”

    被楚良这么一说,易木戒满怀得意,觉得和这小子还算有点默契的,至少他能听懂之前自己胡说出来的那个“身份”。

    说完,楚良回头拉住龙舅舅,伸着嘴巴在阿玉的脖子上,一枚一寸多长的微小细针从楚良的齿缝伸出,在阿玉的脖子里刺了一下,继而他嘴巴一吸,那枚钢针被吃回口中,楚良冲着阿玉的耳朵“呼”的吹了一口气。

    “好了,舅舅,她醒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楚良说着正准备继续下山,阿龙报以说教的口吻道:“小巴溜子,以后不要对阿玉这么近乎,她未来可是你舅妈,没大没小的。”

    这时候阿玉“嗯”的一声**,醒了过来,她揉搓着有些痒的脖子、耳朵,看了一眼周围,惺忪睡眼依旧美态迷人,醉的易木戒一脸的色相,浑身酥麻就像再次触电一般:“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啧啧啧,阿玉呀阿玉,你怎么生的是如此肤白体嫩,我都快要被你的美…给、给美瘫了!”说话间,他冲楚良往一旁的山坳努努嘴。

    阿龙就觉得这个杨半杰有问题,看到他的一副色眯眯的嘴脸,瞪着眼吼道:“滚一边去,没听刚才阿良说什么吗?你的辈分,在我之下,将来她…将来、到时候你也要管她叫舅妈!闪开,别动手动脚的。”

    阿玉见到易木戒格外亲切,毕竟她是自己见过的人里边,最为懂的向女孩现出温柔的男孩,阿龙气呼呼的下山去,易木戒只能远远的招招手,这让阿玉对阿龙有些不满。

    楚良顺着易木戒努嘴的地方看过去,思量一会才看出那边的树上挂着的是一副人的皮囊!骨架和肉体都已经没有了,只有一张完整的人皮,血粼粼的开始变的乌黑,一早和龙舅舅上山时,也不曾走石板路,是从寨子后边直接上了南山,果然,易木戒昨晚拼了全力保护阿玉,同时也守住了不让阿玉受到惊吓和刺激的一幕!

    眼看阿龙背着阿玉已经下山走远,易木戒开始正经起来,眉头紧锁的说:“你看得出来吧?就这样,我是看不出的,可是昨晚红鬼他们的话我全都听到……”

    楚良闭上眼睛摇着头:“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现在真的分不清了,救过我,算是有恩,可惜眼前的这个……”楚良几步窜到山坳里,易木戒也飞奔过来,只见楚良闭上双眼摸着那有些风干的皮囊,浑身发抖的说着,“这是她的阿爸,拓木阿海,是黑苗鬼银氏族的病痨鬼……”

    “我听阿玉说了一些,你们苗家的家事我不敢管,但是因为是你,我必须说,黑苗家的鬼银族长老,就是你的三外公,昨夜阿玉告诉我阿龙的父亲他……”

    “我不想听!身上流着一半苗家血液的我,寨子里的人根本不把我当做苗人,他们的纠葛与我无关,我只管听从外公的意思就行了,不管你把我当小孩子还是当我是朋友,说到底,这个寨子里十有**的人都当我是个祸害。”楚良心事重重的转身,忘了什么似的看着易木戒,“你应该会用火的吧,咱们去平岗那里把他烧了吧,死在山里不能留下痕迹,当成失踪是最好的托词,苗寨一年到头在山里走丢和被猛兽拖去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楚良开始折了一些灌木纸条清理脚下的血迹,还用石头敲打那些凝固在石头上的血痕,脚下乱踢乱踩着。

    易木戒不得不佩服赶尸匠老头儿**出来的好外孙,活人的世界懂得不多,但是照顾死者,那是成年人多不能企及的贴切,他担心阿玉找不到父亲会召集寨子里的人进山再次搜索,怕她看到这些之后会伤心欲绝,抹去这些,即便是搜山,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到时候就只能归类在失踪里边,或者是走丢失足坠崖,被湘西的河水冲走了,或者是被猛兽拖了去,吃的一丝不剩。

    “哝,化尸粉,在藏区回来的时候捎带了一些,我们组织里的强酸药剂,遇到空气中的水分会急速腐蚀有机物,我来中国没有带,在藏区的御使徒手里拿了一些。”易木戒把一个塑料袋递给楚良。

    楚良看了看,不屑的说:“御使徒?”他抬头斜视易木戒,“你们到底弄了多少家伙在中国?我们国家欢迎你们吗?东躲西藏,查出来的时候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别告诉我你拿这东西就是为了今天派上用场,你到底是想化掉谁的尸体呢?”

    易木戒想要解释,可楚良已经在用化尸粉往石头上和地面上的血迹抛洒了,一边堵住他的嘴道:“你比我年纪大,把皮囊从树上弄下来吧,长大之前外公还不允许我爬树。”

    他只能摇摇头,跳起来一手抓着树干,一手把阿海的尸体皮囊摘了下来。

    最后整棵树都被易木戒给砍倒了,这里大片的水汽升腾,好在山中的瘴气遮蔽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寨子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山腰的毁尸现场。

    阿玉下山后直到中午,阿龙都没带她回家,一直呆在自己家里,她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很显然之前的昏迷都不构成休息的时间,她更没有想到是否该回家照顾一下病种的父亲,因为阿玉还不知道自己的阿爸已经遭遇了不幸。

    外婆见到楚良就一直在埋怨,说这个死孩子怎么就不管外婆的死活,净知道往外头跑。外公不同往常的没有训斥楚良,铁栓也意识到阿良要离开了,因为整个上午他都在听外婆的絮叨,要在平时,他一定会跑出去的,这样的反常,说明楚良打定了主意相让外婆好好的絮叨一番,毕竟这是一次长时间的出走。

    “你看出什么了?还不过去告个别。”周崇山踢了铁栓一脚,倒背着手,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俩打小关系好,可是也不能怪我对你们狠,外头的世界太恶心,阿良出去探探路,等他回来了,你就和他一起走。”

    铁栓唯唯诺诺的看着老阿公,明明是自己的授艺恩师,却有种苦涩不堪的滋味儿,他很清楚除了楚良,自己顶多是个替代品,真正的本事自己还没学到一半,楚良的离开看上去是早就被他安排好的。

    “您知道他要走?我不知道。”铁栓装糊涂的说。

    “哼~~小巴溜子在我腿边长大,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我瞄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阿良,十个我也比不了一半的他。”

    周崇山一愣,心里想着:这个混小子,想不到还攀比的倒苦水起来了,真能装委屈。

    “哦?是吗?那等阿良走的时候,我带你去试试本事,看看是你厉害,还是阿良更能耐!别怪阿公不疼你,按照辈分,你俩都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师父,我是阿良的外公,在苗寨,我是你的族长阿公,只可惜,过不了多久我就该退了,都是一帮傻小子。”周崇山说着在铁栓的后脑勺上拍了两下,然后倒背着手走了出去。

    铁栓咬牙切齿的心中暗自不悦:比就比,到时候你就知道你有多偏心了。

    暗暗的,铁栓捏紧了拳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他的拳头顺着胳膊一股热流像发光的血丝一般贯穿到了脖子上,来到后脑勺,又贯穿像另一条胳膊,乃至全身,待他准备跟出去的时候,这股热流才突然消失,铁栓也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比以往沉重了许多,身上背负了千斤重物一般。

    一个下午易木戒都像中了邪似的念着古诗词,听过的没听过的,有的没有的,这些咒语般的东西,听的楚良满脑子嗡嗡作响,以至于不耐烦的想踹他几脚:“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绿豆王八一棵葱,死后一阵风……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冥顽不灵,我乃水太公,尔等莫须愁,千遍扫流星!茫茫之眼,幻化真假无穷,东风袭来现原形,挥手告仙翁;辞去西山花千朵,鬼眼镇枭雄,一揽天阙重阳雪,火速眼朦胧,和尚道姑忙亲热,谁来替我传情,速速归去,厉鬼破灭山洪……”

    “得得得得得……你有病啊!大白天你念什么咒呢?看吧看吧,天都要黑了,太阳都被你气跑了,什么庸俗这是。”楚良仰躺在竹椅上,一手不停的拍打桌面,易木戒坐在另一边,摇头晃脑终于停了下来。

    “天黑了?哎哟,该走了,妈的,这书你没看过吗?我还以为你外公的书你都看过。”易木戒把一本发黄还有些皱巴巴的线装书丢在桌子上,“我正准备背一点呢,手抄本,很难得啊!”

    楚良一把抓起来,看着那破书上的各种图案,喃喃自语着:“是挺难得。”

    “对吧!我才背了一下午,就能背这么流利,说明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

    “滚!我说这书还能留到今天很难得,这都是小篆体,你到底了解中国多少?哎?你前边念叨的那些这上头没有啊?就从你冥顽不灵那里才有……”

    易木戒煞有介事的说:“懂不懂啊你?这叫辅助性记忆法,没有前边的几句比较熟悉的,我怎么辅助背诵下边的,就好比我看到你就想到了苗寨,想到苗寨我就想到了阿玉!哈哈……”

    “阿良——来一下啊,帮外婆端一把嘛,几个人的饭菜怎么一下拿的过去!”是外婆在院子西边厨房里的声音,楚良挠着头,起身走出屋子。

    外公还没有回来,铁栓也不见了踪影,易木戒看着楚良出去,他赶忙把那本书塞进嘴里,摸了摸额头,右手握拳敲打左手掌心:“时间差不多了,老头子应该弄好了。”

    楚良来到厨房,外婆喜上眉梢的把竹匾递过去,上边放着一瓷盆的炖鱼,上边焦黄的油花散在乳白色的鱼汤上,还有飘着几根茶树菇;还有几个香菇饼放在一边,楚良知道外婆下午又去祭坛了,因为寨子里只有祭坛山洞外边野石坡上生有这种百合色的香菇,虽然很香,但他却没有胃口,因为外婆还不知道自己会趁着夜色离开。

    外婆摸了摸楚良的头顶:“小傻瓜,你不吃鱼可以喝点汤啊,很香的,我都没敢多放盐,好久没回家了,山里的瘴气浓,里边我多放了毛姜,去去寒,呵呵呵……”

    楚良张了张嘴,结果还是没敢说出自己要离家的话,他怕外婆伤心,更怕她担心,因为比起自己离家之后外婆的挂念,那里边饱含着十多年来对自己的爱,比母亲都要心疼的爱。

    看来三外婆也不能知道了,但愿龙舅舅不知道,不会胡说出去。

    刚一走到院子里,还没进屋,铁栓就站在篱笆墙外冲楚良喊道:“小良子,听说你今晚要……”

    “闭嘴!”楚良反应迅速的腾出一只手,转身指着墙外的铁栓,“就你能耐,能不能有点心眼儿了,狗窝存不住干粮!”

    铁栓撇一撇嘴:“好吧,要比吗?阿公他……”

    这时候周崇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嘴里叼着烟袋锅子,一手背在身后,吸了两口,不屑的抬眼瞅了瞅楚良:“哟,都准备好了怎么还吃最后的晚餐啊!你还真当这个家是便宜旅店了,认识有点糟钱儿的朋友,就想住进来就住进来,吃吃喝喝,想走就走?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和你爹一样无所谓啊。”

    “外公我……”楚良刚要解释,朝着外公这边走了两步!

    “噔”的一声!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手里的竹匾,上边的鱼汤洒了出来,楚良被这下突然的晃眼踉跄的后退摔倒,好在身手不错,一个弓腿马步站稳,竹匾在左手里晃了晃,右手撑住地面。

    易木戒闻声赶了出来,外婆也听到了,可是刚走出厨房的门,外婆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像是睡着了一样侧躺在厨房的门口。

    “什么声音?是不是外婆?外婆——”楚良闭着眼睛叫了一声!因为刚才的晃眼,他都没来得及揉搓一下,就这么撑着身子。

    铁栓见状,翻身跳进院子,看了一眼老阿公,周崇山对铁栓说:“都看见了?就这点能耐,还叫十个你都不如他一半?”

    楚良喊着:“外公!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易木戒,易木戒!”

    易木戒慌慌张张的小跑出来,“哎哟哎哟,都说了我叫杨半杰,你可真是的,来来来,你外公给你开玩笑呢,想试试你的本事,出门在外,本事不到家,到了外头还不是自己吃亏!”

    易木戒接过竹匾,探着脑袋喝了一口鱼汤:“嗯~~?!鲜!阿婆的手艺就是不错!”他看了一眼到底的外婆,冲着周崇山,“你咋不分好赖人呢!”说着就小跑回屋子,把竹匾放在桌上,又跑出来去搀扶楚良的外婆。

    楚良愤愤的一拍地面,“噌”一下子站了起来,胡乱揉着眼睛,微微睁开,显然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好在能确定周围都有什么环境,毕竟黑夜,对于楚良来说那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战场!

    “外公,这算什么?不是你说要我到外头找我……”

    “哐!”

    楚良话音未定,一记扬尘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楚良横手去挡,那扬尘打在楚良的胳膊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铁栓拧着眉:“原来你早就会金刚体!还以为你从小就被阿鲁他们欺负,原来一直都是装的!”

    “栓子,你疯了!我是阿良,咱俩是哥们啊!”楚良大叫着,“外公,这到底什么意思嘛!是不是你改主意了?不准备叫我走了?”

    “对!我改主意了!”外公冷冷的说着,坐在了地上,像看戏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外孙,易木戒把外婆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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