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的私生女: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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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的私生女:夺爱-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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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邹亮还承诺她,如果她不适应宋家的日子,会立即送她去美国念书,眼前这些人,也就是嘴上嚣张罢了,若真的厉害,她和母亲压根不会有机会踩上宋宅门外的台阶,更不用说接受她这个“拖油瓶”登堂入室。

“亮儿,我们的约定你应该还记得吧?宋家会负责把你这个女儿养大成人,包括她所有的花费和求学费用,但她没有资格继承宋家的任何财产。”

宋老爷子依旧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鲠在喉。

庄言敏锐的感觉到人群里有双犀利的凤眸,正冷冷的瞪着她,抬头望去,瞧见一个雍容华贵却气焰迫人的贵妇人,应该就是父亲现在的妻子宋淑仪吧。

“宋先生,我今天带女儿过来,是为了她将来有个好前程,本来就不贪图你家的任何家产。”

身后,庄言的母亲挺起腰杆,遥遥跟宋老爷子对峙。只要女儿能活得好,活得开心,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她不要女儿跟着她吃苦。

“你——也不能再来看孩子。”宋老爷子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继续冷酷的说。

“我明白,以后,我再也不会见孩子,再也不会见邹亮,再也不会来宋家。”

她一连说了三个“再也不会”,没有人明白她这一刻心里究竟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她自杀的噩耗传来。

邹亮站在宋老爷子身后,一抹复杂的情绪从眼底疾掠而逝。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你女儿说,就快说吧!”宋老爷子不再看这对母女,背着手转过身,“说不定,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说话了。”

一语成谶,果然是最后一次。

时隔多年,庄言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刻母亲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也不管大雨已经溅湿她的全身,爱怜地轻抚她的脸,硬是对女儿挤出微笑,泪水却无声无息地滑下来,突然她用力将女儿拥入怀里,“小言,你要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听你爸爸的话,爸爸对你的要求都要做到,这样他才会喜欢你,妈妈才不会担心……”

若干年以后,庄言出落得光彩照人,每每忆起此刻,泪湿枕巾。

“悠悠,我永远没有机会亲口对我妈妈说对不起,为我当年的浮躁无知,贪慕富贵,都说女儿像爸爸,可能我真的遗传了他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基囚,我妹妹坐牢算是她罪有应得,但你和我妈妈,一个稀里糊涂被我利用,一个心甘情愿被我抛弃……是我对不起你们。”

悠悠拉着闺蜜的手,良久无言,少年时一起笑闹、一起安慰、一起疯狂的日子接连闪过,终千她选择了原谅,“庄阿姨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再伤心了,至于我,就算你当初真的被高见怂恿,我也因为你,邂逅了东成,说起来,你还算我们俩的红娘呐。”

两人说着走着,渐渐有笑语传出,全然忘了当初的芥蒂。

雨后湿滑的路面,总是带着点危险的味道,悠悠定住了脚步候在斑马线上,一边跟闺蜜聊天,一边耐心的等着信号灯转绿。

红灯转绿的刹那,庄言叫住了她,“悠悠,紫菱她……在狱中很不适应,想办理保外就医,她的心脉一直不太好,所以——能不能麻烦你跟东成说一声,等风声消停了……”

悠悠连连点头,拉着闺蜜的手,趁着绿灯仍在闪烁的时候,快速的踏上斑马线。

她们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全然没注意到暗夜里有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熟悉的颜色,熟悉的牌照,正以不要命的速度飞驰而来——

“悠悠!小公!”

庄言的嗓音陡然变得尖利,疾步从她背后冲了出来,用力将她推开—

嘭!

嘭!

两声巨响。

庄言修长的身体如同被掷起的石子,一飞起又落在几米远的地方。

火红色的跑车因为车速太快,狠狠撞在路边的护栏上才停下来,前档玻璃碎了一地——

下一秒,悠悠的惊叫声划破了天际,“庄言——!”

她顾不得掌上传来钻心的疼,第一时间冲到闺蜜身旁—她身下血珠无声无息流淌而出,很快染红了白色的裙摆,脚上一只高跟鞋已经不知所踪。

“庄言?庄言!我求求你,求求你活下来!活下来好不好?!”

悠悠吓得手脚发软,拨了急救,又拨了乔洛风和宋之问,最后把闺蜜袍在怀里,拼命去捂她的伤口,想要止住从她后脑泪泪流出来的血。然而那血却仿佛开了闸的洪水,无沦她怎么哀求,都无法阻止活着的气息从她身上一点一滴逝去——

她猛然抬起头,火红色的跑车里,碎了的前挡玻璃后,一张熟悉的俏脸已经面目全非——燕妮被破碎的玻璃划破了她本来精致的面孔,脸上混着血,狰狞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碎尸万段!

“阮悠悠,你敢让人杀我的孩予……你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的吐出恶毒的诅咒,一串接着一串。

“我没对你做过任何坏事,是你撞了我最好的朋友!”悠悠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指,指着燕妮一字一顿,“你这个疯女人!庄言如果有事……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

燕妮不甘心地继续发动车子,无奈刚才的撞击太剧烈,车轮纹丝不动,她吃力地检起一块碎玻璃,想去划开情敌兼仇敌的脸,一只腿却卡在座位上动不了,一瞬间她万念俱灰,一滴泪悄悄滑过眼角。

错爱一个男人,爱惨了一个男人,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走到无路可走,退到无路可退。

Y14 整天被野鸡 野狐狸缠着

庄言出殡的那天又是个阴雨天,空中微微飘着雨,空气中充满浓的化不开的沉郁。

宋之问用白色的百合花布置了整间灵堂,庄言就安静的躺在纯白的花海中间,笑脸温和宁静。

悠悠死死的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相片里闺蜜的笑脸是那么真实,仿佛只要闭上眼,她就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乔洛风自灵堂后侧现身,带着一身疲惫向她走来。

“对不起,悠悠——”

“这不是你的错。”悠悠快速地把他接下来的话堵回去,他当众揭穿庄言拉纤的黑幕,跟她的死没有关系。

宋之问也抬起头,沉默如僵硬的化石,狠狠盯着悠悠,仿佛自她的身上看过去,便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仿佛只要这样看着,人便能从她她身上活过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悠悠的心仿佛撕裂了般痛到再无可痛。

乔洛风留下来帮着处理后事,卓念送她出的殡仪馆——

“燕妮呢?那个杀人凶手,她现在人在哪儿?”悠悠开口,带着完全不自察的戾气。

卓念的神情恢复干练,“燕妮身为肇事者,也受了不轻的伤——车子完全报废,现在还在医院的羁留病房住着。交警大队的事故报告明天应该就能出来了,到时候——”

“事敌?”悠悠冷笑着打断他,眼前浮现出那晚燕妮恶魔一样的脸,“这明明是故意杀人,怎么能说是交通事故?她是杀人犯!不是肇事犯!”

“悠悠,有些时候,我们要尊重法律!”

悠悠忿忿地退后一步,“不!她应该死!我不管法律怎么说!她必须死!必须给庄言偿命!”

“阮小姐,感情用事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应该相信并且尊重法律的裁定。而且,事情并不完全像你想象的那样——”

“尊重法律?卓大公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赫赫有名的黑道大哥,居然一本正经跟受害人说法律,喊!

不欢而散。

很快,有传闻说卓扬也受了不轻的伤,胸口中了一刀,距离心脏堪堪只有几毫米,燕妮在开车撞上庄言以前,先去找了情郎,没有人知道这对怨侣聊了些什么,竟然激得燕妮拔刀相向。

更离谱的是燕妮身受重伤,还能在警方看守下遁逃,不知所踪,直到两天以后,她的尸体在医院后侧的人工湖里被打捞了上来。

有人说是失足落水,也有人说是孩子没了万念俱灰,又抵不住良心的谴责,自杀了。

生前灿烂荧屏的美人,因着自己的死而再次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社会版的头条上,从此以后,芳踪无处觅。

这份写着她死亡消息的报纸,就放在阮家早餐的饭桌上。

乔洛风就着牛奶面包读完了整份报纸,若无其事的摆在一边。

浓黑的大字对应着她生前最爱的艳红,悠悠只看了标题一眼——美女主持燕妮;交通事故后离奇溺毙医院人工湖……

确实离奇,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究竟是如何没了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躲过警方的严密监控,溜出病房溺毙人工湖的,也不知道。

“不是……你做的吧?”悠悠唯一担心的问题。

“不是,跟我没有关系,想要她死的人有很多,庄言的父亲,兄长,情人,还有卓家,甚至是她自己。”

燕妮的脸被玻璃划伤,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一个身败名裂兼毁容的女人,又面临十年以上的重刑,完全有可能寻死。

“悠悠,你还记得聂叔吗?”

“嗯,怎么了?”悠悠很奇怪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当初乔洛风决定留在国内念大学,接到录取通知的当天,被乔明珠撞破他跟乔薇的荒唐事,怒不可遏地勒令儿子马上出国,再不准回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聂叔不再是阮家的司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现在,乔洛风告诉她,“前天,在阮家老宅附近,有人看见聂叔出现。”

悠悠还是不明所以,“所以呢?”

“聂叔是爸爸的心腹,当年离开B城去了边境一个叫瓦寨的地方,帮爸爸经营另外一份事业。”

悠悠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你是说,爸爸现在就在那里,聂叔回来是想给我们报信?”

“确切的说,是给你报信,他对我很回避,恐怕是因为我跟乔家的关系。”

悠悠雀跃起来,“那我们赶紧联系聂叔,让他领着我们去找爸爸!”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悠悠,爸爸出事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妈的出卖,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你就更不可能,她已经忍了你八年,而且你也跟着卓扬去了法国,不出意外的话直接就嫁到卓家去了,阮家的主人还是我和我妈,她一辈子最要面子,放着好好的官太太不当,当一个大贪官的前妻……这不是她的性格。”

悠悠愣了愣,“不是说爸爸出事了,她为了自保才撇清的嘛,难道——”

“那不是真相,事实上连外公都是被她拖下水的,她开了头一枪,所有跟乔家一气,跟爸爸不睦的人才都跳出来。聂叔回来了却不见我,我猜是爸爸另有安排。悠悠,你年纪太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聂叔真的过来找你,记得不要轻易答应他任何事,更不能傻乎乎地跟着他去瓦寨,那里是三国边界,谁都管谁又都管不了,你一个女孩子过去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过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们甚至不知道聂叔究竟还是不是爸爸的人。”

悠悠的心思完全被搅乱了,突然想到燕妮的死,会不会也跟聂叔的出现有关,阮博远那么宝贝她,知道有人开着车试图撞死自己的女儿,哪怕是未遂,也不会轻饶。

秋意渐浓,早餐后她开着玛莎去购衣,除了自己的还有乔洛风的,现在阮宅的家事,全由她掌理,几个旧时信得过的司机、保姆、园丁,也被兄妹俩召了回来。

逛了大半天,她铃着大包小包走进地下车库的时候,远远看见左侧开门边停着一辆中型箱车,车身上印着卡通冰淇淋。

她没在意,把包包放在副驾座上,绕过车头刚要拉开驾驶室的门,身后突然有一股大力袭来,她瞬间双脚离地,嘴也被捂住了,整个人悄无声息地被拖进了箱车里。

“二小姐?二小姐?!”有人在耳畔轻声唤她。

悠悠刚才险些室息,深吸几口气,转着眼晴打量周围,除了聂叔,还有几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男人。

悠悠顾不得害怕,一把攥住聂叔的手,“聂叔……是不是爸爸让你回来找我的,他人呢?在哪里?”

她一激动,全然忘了早餐时乔洛风的嘱咐。

听见悠悠一句比一句急促的问话,聂叔笑笑,他的确是阮博远的心腹,不然当初悠悠初来阮宅,阮博远也不会放心他每日接送,悠悠和乔洛风在车后座的那些暗战,他一滴不漏地传到上司耳朵里。

此刻,他在宽敞的箱车里做了下来,从左眉横下来的凶狠旧伤疤,看在悠悠眼里,早不像初见时狰狞吓人。

据说聂叔早年是结过婚的。

老婆很漂亮,也很能干,夫妻俩感情很好。但他是一个优秀的特警,对手都是流氓,出来打天下就鲜少有能完整着出来的,有一次受伤,脸上挨了这么一刀,对外说是伤了腿,其实是伤了要害。

再后来,他的漂亮老婆便带着女儿,跟别人跑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聂嫂。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总不能自己过着活色生香的日子,

却苛刻地要求聂嫂守活寡。

唯一令聂叔牵挂的,便是十年来音信全无的女儿。每每说起,

,狰狞的疤脸下,总有难以自持的伤。

“那年,你爸爸终于打听到她们母女俩的下落,听说过得不太好,我就追过去找,然后……就留在那儿,一边照顾她们娘俩儿,一边帮你爸爸处理些事情。”

无论悠悠怎么追问,他也不肯透露阮博远的现状,只说是奉命回来看看她,具体的,还要等指示。

“你爸爸知道了燕妮怀孕的事……很生气,让我去见了卓老爷子。”

聂叔说得闪烁,悠悠听的惊心。聂叔说的“见”,肯定不止是见见面聊聊天喝喝茶这么简单,多半拿出了什么威慑卓家的东西。

果然,聂叔承认是他给卓家施加了压力,卓老爷子才最后下定决心,授意人给燕妮堕胎。

当时他也在场,燕妮拼死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匆忙中还检起手术刀捅伤卓扬,终究挣不脱,被灌下了堕胎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内,需要手术才能摘除,卓家的人恨她撒泼,直接灌了药,没等孩子堕下来,她便趁人不备跑了出去,逃逸的途中,竟然撞见了冒雨夜行的悠悠和庄言!

悠悠震惊于卓家的辣手,燕妮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卓家的骨肉。她本以为卓老爷子会默认燕妮生下来,跟当年默认卓念一样。

箱车绕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购物中心地下车库,悠悠悄无声息地下来,发动自己的玛莎走人。

刚绕到购物中心正门,远远看见乔薇和另外一个贵妇对峙,似乎还落了下风

贵妇身穿一条贵气大方的紫裙,盘着高髻,傲兮兮站在人前,她的年纪不详,猛一看跟乔薇相仿,身后领着的女儿泄露了她的底——那是个粉雕玉琢的俏丫头,十二三岁模样,眼晴雪亮雪亮,像只好斗的小孔雀一样,忿忿瞪着对面的乔薇。

悠悠闹不明白这三人唱的什么戏,直到高见开着一辆警牌车过来,笑逐颜开地跟贵妇打招呼,“绮兰,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我去机场接?”

“爸爸!爸爸!”俏丫头挣开贵妇人的手,直往高见怀里扑。

“可不敢劳动高警长,你整天被野鸡野狐狸缠着,我们娘俩怕染上禽流感。”贵妇言辞刻薄,不时瞟一眼乔薇,全然没了方才柳眉倒竖的凶悍,娇嗔着推了推女儿,“一只狐狸你盯着瞧半天,没逛过动物园嘛?我告诉你你就像你爸!我高古绮兰没这个窝囊基囚!你就像你那个没出息的死老爸!”

“我爱像我爸!我就爱像他!你忙忙活活一整年生下我我就不像你!难受死你!”

“我难受?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受?!”

“两只都看到了!看到了!”

“%&口%*吕%&口%*吕……”

一大一小两只美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蹦挞的欢,脸上红晕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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