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的私生女: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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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的私生女:夺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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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洛风依旧是笑,“那你随便说一所学校,我们送你过去。”

“我……我……”悠悠囧住,她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什么学校嘛。

阮博远一锤定音,事情就这么定了,小可怜只有乖乖拎着书包去上学的份。

心里不高兴,悠悠气鼓鼓地趴在床头,静等着老爸过来哄她。

乔洛风欠扁的凑了过去,“爸上了一天班,累了,让哥哥哄你睡吧……小鬼们都怕黑。”

悠悠气得小脸涨红,重重地捶了捶床垫,“我不是小鬼!也不要人哄着睡!”

大话冲出口的下场,就是她一整个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陌生的家,陌生的床,没了爸爸的怀抱,她纠结地难以入眠。

没过两日,阮博远安排她进了B城最好的附中,接着念初一。

出发那天,悠悠弓着小身子躲在被窝里,抱着一只洋装娃娃装睡,从早上一直磨到晚上。

阮博远和乔洛风站在被窝旁,却不敢轻易靠近她,因为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哇地放声大哭。

她闹了一整天,一直不肯吃东西,只是躲在被窝里不停的动来动去,阮博远心疼女儿,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已经在考虑暂时不送她去上学,留在家里适应一阵子再说。

乔洛风朝他做口型——我来试试。

“你?嗯……好吧!”阮博远虽不认为儿子能改变什么,但还是放手让他一试。

面对躲在被窝里呜哇哇的小鬼,乔洛风并不柔声安慰,也不上前劝导,他只把保姆准备好的美味一样样喘过来,坐在床头的地板上,美滋滋地又吃又喝,将煮得极为香软的咖喱饭送入口中,大口地咀嚼出声。

“嗯,很香!好好吃喔!”乔洛风表演似的,故意吃得喳喳作响,“这咖喱饭好香,马铃薯煮得真软,嚼都不用嚼就可以吞下去了。”

他边说边盯着被窝,敏锐地注意到,被窝里的翻滚声停顿了一下。

“哇!这么大块的炸鸡腿!又酥又脆,好吃得舌头都快溶化了。”

这次被窝里更安静了,像在专注聆听被窝外的动静,阮博远父子俩坏心地变换了一个眼神,这丫头闹腾这么久,肚子早该饿了。

“哇,还有抹茶布丁喔!好香、好软的布丁喔。”

乔洛风发现被窝的一角悄悄掀开一条缝,他坏心地端眘布丁,在那道缝前左右晃动,让焦糖布丁浓厚的香味飘进被窝里。

隐约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但他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拿起小汤匙,挖起布丁就往嘴里送。

“又软、又甜、又好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布丁呢?”

他再度发挥表演天分,仿佛享受人间美味似的,以极缓慢的速度将布丁吃光光。

被窝里的动静已经完全停止了,那只洋娃娃也不哭了。他一早就听出来那些哭声不是悠悠发出来的,是她怀里那只娃娃的功劳。

乔洛风适可而止,放下美食溜出门去。

房间里,高高弓起的被窝里,缓缓钻出一颗小脑袋,像刚探出头观察世界的小寄居蟹。

门外偷看的乔洛风,还不敢太露出得意的表情,怕她又缩回被窝里去……

第二天一大早,悠悠乖乖背着书包,在爸爸目送下上车,刚坐进车厢,她傻了眼,某张邪恶兼欠扁的笑脸摆在了她面前。

“呀——”一声惊呼,她被一把拉进车内。

“快坐好,昨天你已经放了一天鸽子,今天不会又想迟到吧?”他牵着浑身僵硬的小鬼,对车外的阮博远挥手再见,车子就出发了。

悠悠眼看爸爸对她微笑挥手,消失在车后。

“你怎么手这么冰啊?”他捏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吹气。

“要你管!”她一把抽回来,刁横地板着脸。

“我是你哥哥。”他瞥她一眼,面色一点一滴地敛了一去,“要不是看你无依无靠……人又乖……我才不会承认你是我妹妹。”

悠悠一颤,原来他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别害怕,我既然认了你……就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才没怕——”

安静的车厢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如果目光能杀死人,他们早已互相杀死对方几十上百次。

悠悠有侍无恐,她如今有阮博远撑腰,就不信这些人能活吞了她,打她进阮家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她想在这儿过得好,一定要藏起利爪,又不能没有利爪!

“前一阵子外公找人调查你妈妈,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但自己把爸爸迷的团团转,连你都遗传了她的狐媚神功,打从你来了之后,爸就再没有正眼看过我和我妈!”

他的声调里透着美女,把她的小手攥着紧紧的。

悠悠脸上不露出一丝痛,昂着小脸,瞪着他,“那不关我的事!我这十几年都没有爸爸,我……我找谁哭去?”

她倔强的眼神,刺的乔洛风心烦,还是耐下心来提醒——

“小悠悠,你真的以为进了阮家的门,姓了阮家的姓,周围的人就会接受你吗?”他仔细盯着着她的小脸,嗯,变了变,是个知道好歹的小鬼。

“我告诉你,不可能!先不说我外公、我妈对你态度,就算是大院里毫不相干的闲人,也不见得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仗着爸爸宠你就能飞上天?当初你的妈妈也这样想过,下场……你知道。”

“你……你想说什么?”

乔洛风第一次看见她吓坏了的表情,有些得意,坏心地跷着双脚,“嗯,一点就透,还不算太笨嘛,爸宠着你没错,可他还能受宠多久?十年,二十年?他迟早是要老的!那时候,阮家就是我的,你也是我罩着,趁现在小爷心情好,赶紧过来巴结着……”

那天早晨的暗战,在两人个无声无息地对峙当中结束了。车停下来,悠悠才知道,附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只隔着一道栅栏。

城中的名校都扎堆建在一起,城里的贵胄也扎堆挤在一起——

她初进教室门的那一刻,还带着和乔洛风对峙时的倔强眼神,下一秒看到了全班几十双目光齐刷刷射向她,她的气势反而摄住了大家。

当她说出“我叫悠悠”之后,一时间不知道该介绍自己是姓谢还是姓阮。

“欢迎阮悠悠同学!”陪同前来的校长笑是和蔼。

“大家鼓掌!”

班主任异常矫情的声调很刺耳,或者在他们心里,阮博远的“养女”,不管从前姓什么,到了这儿都必然姓“阮”,也只能姓“阮”。

哗哗哗——鼓掌声息不住,悠悠没有遇到臆想中的刁难,她成了宠儿。

也是她幸运,附中的初一新生,几乎都是刚刚从城中各所小学拼进来的,靠成绩或者靠关系,彼此之间还不怎么熟悉,刚开学这几天,不断有各种各样的插班生进来,人人习以为常,像悠悠这样,同时有校长和班主任陪同,大张旗鼓进班里来的,都是大有来头惹不得的。

江南谢宅渐渐成了她梦中的剪影,新的家人,新的学校,新的同伴,一切都是崭新崭新,悠悠却难得敞开心扉,她心里藏了不为外人道的秘密,唯恐别人洞悉,以已度人,猜测她们也有重大秘密瞒了她。

在学校她没有真正的朋友,在大院里她被同龄人疏离,只要她一转过身去,角落里就会想起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乔明珠的凤威无处不在,乌压压扣在她头顶上,阮博远的笑容像最烈的艳阳,一次次穿云破雾,照耀在她身上,看着她一天天茁壮成长。

悠悠渐渐生了叛逆心,懒得跟这些人同行,一个人悠闲自得,等到庄言也从江南来了B城,跟她念了同一所学校,才结束了孤单单的日子。

唯独艰难的是——每天清晨与日暮,要同恶魔同车,那时的她,全身上下就卸下活泼,全是都竖起自我保护的刺。

她始终记得第一天去学校的时候,无论乔洛风怎么揶揄戏弄她,无论她眼神里迸出来的火光有多么灼人,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聂叔,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聪明如她,很快就弄明白了,原来,这幢大宅子里面的人,个个都有主,秘书、门卫、厨子、保姆、园丁……还有司机——都有他们各自的主,做着各自的事,探听着彼此的秘密。司机不说话不奇怪,若是为她说话了倒才可疑呢?

毕竟,她阮悠悠有谁?算来算去只有一个阮博远。

想能了这些,悠悠站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叼着一根冰棍笑得开心。就像闺蜜庄言劝她的,靠山从来都不需要多,一个足够!

直到阮博远带团出国,偌大的阮宅只剩下她和乔洛风。

悠悠也识趣,吃完饭就回自己房间,不给恶魔任何欺负刁难她的机会。

抱着新买的泰迪熊,躺在粉蓝的卡通被子里。从前她都是抱着洋娃娃,自从某人说只有小鬼才爱抱娃娃之后,她就换了泰迪熊。

在家里也好,在学校里也好,她无论遇到多么糟糕难过的事,都把伤口捂得严严的,永远不让他知道她有痛,不让他有机会围观她的狼狈。

门锁突然传来清晰的喀嚓声,悠悠惊得弓起身子,接着,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是乔洛风没错。

她都忘记了,保姆有她房间里的钥匙,恶魔又能轻易从保姆那里骗到钥匙……懒得搭理他,她闭起眼睛装睡。

乔洛风站在她穿前,近在咫尺地打量她的脸,发现她的睫毛很长很长,虽然闭着眼,眼珠却在滴溜溜动个不停,调皮可爱。

很早他就已经知道,眼前这只小鬼古灵精怪,心底还藏着很深很深又不为人知的伤。他对这个来路尴尬的“妹妹”,虽然艰涩但还是一点一点读懂了她。

阮博远特意让人把女儿的房间布置得温馨浪漫,墙上、窗台上、甚至是地板上都堆满了洋娃娃,但在这个房间里,悠悠才是那个最可爱最完美的娃娃——乖巧精致的五官,乌黑长长的头发,如果牢牢看着她的眼睛,即便她做了多么令你生气的事,你也无法让自己对着她那双水漾的眸子发脾气,成为伤害天使的罪人。

悠悠突然沉不住气了,咕咚坐起身,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酷少年,“姓乔的,你不就是想让我喊人一声哥哥嘛……哼,做梦!”

乔洛风的眉头骤然拧紧,眼睛危险的眯起,被人戳破心事,还是被一个自己没放在心上的小鬼瞧破心事,那感觉很难堪。



“小悠悠,别喊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他没有预想中的咬牙切齿,但如此一句平淡的话,也透遍了凉意,“做我乔洛风的妹妹,你还不配。”

悠悠的惊愕,一丝一丝地转为了失落。

“你不过是我爸和某只狐狸精一夜*,制造出来的次生品,你凭什么做我的妹妹?没错,我们也许流着相同的血,但是这个世界上血型相同的人千千万万,你,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所以在这个家里,你最好乖一点,别惹我。”

“你才是次生品!你的妈妈才是狐狸!”悠悠鼓气全身的力气反击,他侮辱她是次生品就算了,还侮辱她妈妈是狐狸,除了忿怒,她还不喜欢这种被舍弃、被嫌弃的感觉。

后来乔明珠跟一拨阔太太在家里打牌,也骂她是小狐狸精,“小小年纪就有了吸引男人的功夫……看她的模样,长大了一定是比她妈更下贱的狐狸精!”

悠悠受伤的眼神,似乎让乔洛风觉得心虚,烦躁的在地板上踱步,一个小鬼,一个半路冒出来荒唐妹妹,只是长得乖巧可爱些而已,想要俘获他的欢心……妄想!

他本该嘲笑一番就调养离开,却被什么给绊在了原地,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

墙壁上一片清亮的粉色,随着夜幕的降临褪去了明快,涂满了压抑。

许久,乔洛风深吸了口气,靠过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小鬼!你真的很麻烦!你知道吗?”

悠悠被他戳得晃了晃身体,露出身上鲜红的一片,赫然盛开在浅色床单的中央,仿佛一朵卡通玫瑰。

“啊——”一声惊呼,乔洛风的衣摆被人紧紧揪住,平生第一次,悠悠从*蜕变成少女,见证人却是她最不想的那一个。

乔洛风也错愕了一瞬,“哦”了一声拉长调子,嘴角扬起一抹坏坏地笑,“是我错了,原来已经不是小鬼了!”

悠悠羞赧,垂着脑袋不知所措,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更不知该如何处理身上的狼藉。

乔洛风望着她火烧云似地的脸蛋,坏心的觉得满足,凑过去想帮她收拾了,结果越帮越乱,他自己的衬衣上也沾染了血色。

悠悠就像只八爪鱼,牢牢黏在床单上,恨不得能生生蒸发了身上那摊污迹。

乔洛风无计可施,用手在她面前比划,“那个……东西,你知道吗?就是……卫生巾!你没有用过?”

悠悠苦着脸不说话,她从没用过那种东西。

乔洛风低低骂了一句,去楼下喊来保姆帮忙,足足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悠悠重新洗了澡,换了睡袍,姿势煎熬地趴在床头。

“看看,新买的,报废了。”乔洛风扯扯衣角,嗤了一声,颇为无奈。

“一件衣服而已,我赔给你!”悠悠解除了麻烦,开始有力气跟他斗嘴。

“你?”他眉间讽意更深,一颗一颗扣子拨开,衬衣渐渐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臆,“赔?你现在吃、穿、用,全都是花阮家的钱,你拿什么赔?有钱吗?”

“我……我……”悠悠对钱没有什么概念,此刻像一只失去外壳的小蜗牛,一点一点的缩回被子里。

乔洛风担心地凑过去,“小悠悠……是不是又哭鼻子了?”

“你才哭鼻子呐!”悠悠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喜孜孜地眉开眼笑,“我有钱,我有……压岁钱!”

日子一天天过去,阮博远终于从国外回来了,乔明珠,去了娘家住了两个多月,也回来了。

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依旧高傲,但是褪了一看见悠悠就暴跳如雷的怒火,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甚至,在众人面前,悠悠叫她一声“阿姨”,她也答应,只是那调调——不咸不淡,不闻不问。

悠悠在阮家的日子,一天天顺当起来,挚友有庄言,至亲有阮博远。唯一堵心的,从始到终都只是一个乔洛风。

放学回家——

车门猛然被拉开,先扔进一军工版书包,接着一个跟乔洛风穿同样制服的大男孩,跨开瘦长的腿,坐了进来。

“聂叔,今天我搭你的车回去。”

“哟,雷公子?!”聂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来,“这是怎么了?”

“家里的车出了什么问题,师傅开去修了。”大大咧咧,浑然不把悠悠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似乎贸贸然蹭车的人是她。

“我也听说了,你爸的秘书正张罗着重新给你配一辆呢。”

“嗨,不打紧,我还想骑自行车上学呢,坐轿车闷得慌!”孟川回眸一笑,自以为风情地抛了个媚眼,“咦,这小妹妹是谁啊?长得挻俏啊?不是疯子新泡的马子吧?胆儿够肥,都敢领回家过夜了!”

他突然把脸凑近悠悠,邪气的笑容让她心底发毛,本能的身子向后一倾,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司机在外人面前还很分得清立场,出言遮掩,“雷少别瞎说,那是阮部长的女儿。”

“胡说,乔洛风他妈什么时候给他生了这么大的妹妹!”来人肆无忌惮地调笑,丝毫不顾忌车里的气氛变了尴尬。

聂叔扭噎了噎,扭过头去继续开车,而悠悠,原本只是防备的小脸慢慢凝结起怨恨和厌恶。

“啊呀呀,我想起来了。”大男孩猛地拍拍脑门,“你是阮部长前一阵子收养的女儿,叫什么悠悠,是吗?”

悠悠认真地观察他的脸——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嗨,我叫雷阵!跟你们住一个大院里,跟疯子是哥们。”他伸出手攥着悠悠,“你长得真好看!”

悠悠小脸红了,其实他长得才好看,甚至比酷酷的乔洛风还要好看,唯一的遗憾是皮肤黝黑黝黑,整个人带着阳光似的闯了进来,照得她心里暖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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