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宫近十年了,虽不想承认但是二十五六的她比起才十六七的王佳氏来她的确年纪大了,连圣宠也不如往年了,更何况她原本就没马佳氏得宠,现在连王佳氏这些后来的都不如。今年又是大选之年,等到了五六月又不知会有多少新人进宫,再不趁现在捉着些圣宠,只怕等新人进了宫皇上就没时间想起她这早年进宫的老人了。
这一刻她实然觉得皇后将王佳氏禁足这事做得不错。
纳喇庶妃突然默言不再提之前的事,甚至还有些懊悔,就怕万一蕴纯去找康熙。
纳喇庶妃不说,蕴纯还乐得清静。
两人慢悠悠走到咸福宫门口,蕴纯先提出告辞。
“咸福宫已经到了,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妹妹先回吧。”
“姐姐告辞!”
蕴纯搭着绿珠的手就往门里走,还没迈入宫门纳喇庶妃突然又将蕴纯叫住了。
“妹妹等等。”
“姐姐还有何事?”
“这外头冷,不如到妹妹屋坐坐,咱们喝着热茶再继续聊。”
蕴纯回头突然看到一顶暖轿从纳喇庶妃背后靠近,看到跟在轿外的眼熟的宫女,蕴纯突然提高了声音笑着与纳喇庶妃说。
“不必了,也没什么事?只是姐姐突然想起觉得之前的事儿,妹妹顾虑的对,是我想多了,妹妹不必放心。”
“姐姐不必自责,妹妹知道姐姐是为了妹妹好,再说姐姐说的可都是金玉良言,妹妹牢记心中。”
蕴纯摆出副感激不尽的神情,将纳喇庶妃气得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没别的事,姐姐就告辞了。”
纳喇庶妃只觉得说不下去,直接就告辞走人了,也没等蕴纯回句话。
纳喇庶妃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身后的人。蕴纯朝暖轿那勾一记高深莫测的浅笑,搭着绿珠的手小心翼翼地进了咸福宫。
“小主,王佳庶妃和纳喇庶妃都已经走了。”
“那咱们也回宫吧。”
“嗻。”
原来那围着不严严实实的暖轿内坐着正是在钟粹宫晕倒的庶妃李氏。李庶妃因为有孕在身再之晕倒过,康熙特赐了暖轿让她坐暖轿回宫。因为钟粹宫和咸福宫都是离御花园最近只隔御花园相对的宫殿,所以李庶妃走也跟蕴纯她们一样穿过御花园回咸福宫,所以就跟在蕴纯和纳喇庶妃身后。
就在蕴纯与纳喇庶妃道别时暖轿已经到那了,因为听到声音李庶妃就叫了停,隔这不远听两说话,当然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却知道是两人。
轿内李庶妃心里可不平静,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了保胎她一直瞒着不报,却没想到自己千辛苦的隐瞒却因为王佳氏和纳喇氏而晕倒被暴了出来。
醒来后知道自己有孕的事瞒不住了,李庶妃第一时间就恨上了蕴纯和纳喇庶妃。她心里各种猜测,猜测蕴纯是否早就知道她怀孕,又或者是纳喇庶妃早知道她怀孕,所以才故意设局激怒她。李庶妃第一个猜的是蕴纯,因为蕴纯和她同住一宫,要知道什么显然比其他人要容易。
可是刚刚听到两人的对话,尤其是听到蕴纯说的那些话,李庶妃心里又犹豫,难道是纳喇氏。
不过不管是谁,此时李庶妃心里恨两人是一定的。不过现在李庶妃可没心思却想怎么报仇,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接来的日子怎么躲过别人的算计保住腹中的胎儿,尤其是躲过赫舍里皇后的手段。
让她稍微心安一点的事,因为她这次晕倒皇上亲自下旨让她静养到胎相稳固,至少接下来一个月她可用闭门不出。
李庶妃如何恨蕴纯,蕴纯是不知,不过即使知道蕴纯怕是也不会再意,反正她与李庶妃早就已经是水火不溶了,恨多恨少又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西配殿,蕴纯换了身衣服顾不得休息连忙将得用的宫人叫进来吩咐事情。
“小方子,你拿着银子去内务府多买几筐银丝炭回来,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若是没有银丝炭其他的也行。”
“小主,您这是?”
“别问那么多,赶紧去了,晚了怕就不行了。”
蕴纯将五百两的银票给小方子。
“是,小主。”
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见蕴纯着急的样子,小方子不敢多问,拿了银票就匆匆离去。
“红珊,你拿着银子去御膳房那,让御膳房那匀些米粮和鸡蛋还有白菜等之类的不易烂的蔬菜,另外红枣、枸杞、姜、糖、盐这些多要些,你快去。”
又拿了五百两给红珊,红珊拿了银票也立即出去。
蕴纯又吩咐了其他人,等宫人都出去后就剩绿珠留在她身边。
“小主,您这是?”绿珠被蕴纯这一串的命令给搞糊涂了。
“你家小主又被皇后娘娘禁足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可是小主……皇后娘娘……她这次实在太过份了,明明不关小主您的事却还要将小主禁足,小主实在是太冤枉了。”
“这事已经是定了不可能改变,你呀就别报怨了,有时间报怨还不如赶紧帮你家小主我储备禁足用的东西。”
“小主你的意思是禁足储备!”绿珠惊呆了。
“就是这个意思,为了禁足的时候不饿肚子吃冷食。”
她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储备粮食用品。皇后又多厌恶她,怕是宫里没人不知道了,才半年就将她禁足了数次,每次禁足她和她的宫人都在皇后默许下受尽刁难,只怕这次也不例外。
这北方的天气,不到三月末天气都不会特升温太多,也就是说冷天还有两个月要过。别的她都可以忍受,唯独吃不饱吃不到热食没有炭热她受不了,尤其是她现在,还有以后……只怕这回她怕是又要禁足几个月了。
主仆两人正说道,突然听外面小宫女报坤宁宫中的宫人求见。
“来了!”来得还真快。
“走吧,咱们也去会会坤宁宫的人。”
第49章()
“小陶,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和妈妈一起?”
唯有黑白二色的灵堂内,一对容貌出众的中年男女面对着苏陶而站着。开口说话是那男子,说话的语气有些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站在他对面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与他并列而站却隔甚远的雍容女人也同是面无表情,唯一多的是眼底多了许多不耐烦。
苏陶怀里紧抱着个精致的木盒满眸冷淡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苏行泽与刘菲,清婉脱俗的娇容有些僵硬有些麻木,脸上未干的泪痕是她失去到亲痛苦绝望留下的痕迹。
“下周一我出国趟,公司与美国那边有个新案子需要我亲自过去谈,我不在家你若不觉得与你张叔叔相处不自在的话可以去我那。”
语气中的冷淡与漠然听着让人心冷。相处不自在,她又什么时候那张安林相处自在过,她讨厌那个虚伪的男人,明明不喜欢她还装做对她很关心的样子。
“你下周一要出国!”苏行泽的声音直接上扬,怒瞪着刘菲“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我已经和方丽计划好了明天带着小沐一起去海南旅游一周。”
“你妈死了头七还没过你竟有心思带着老婆孩子去旅游?”尖锐带嘲的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刺耳而难受。
“我带老婆孩子去旅游怎么啦?你不还是丢下女儿出国去?”
……
经常亲密的夫妻如今如仇人一样一语不合就吵起来,也不地点更不顾及两人女儿的心情。苏陶依旧表情麻木的看着为了将她推脱出去而争吵不休的父母,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她的情绪,但那紧紧的扣着木盒的双手已经将她的愤怒痛苦怨恨表露无余。双手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折了指甲,血从指尖流出滑过木盒滴落在地上。
“够了,你们俩吵够了没?”目光如冰的冷瞪着两人,没有人知道苏陶心中的痛苦与愤怒。
两人突然被喝,一时错愕的看着苏陶。
“你们俩不用吵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个托油瓶会拖累你们,除了我和奶奶的家我哪了不去。”
她一刻也不想与他们相处,她真不明白既然他们总是像仇人似的见面就撕咬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又为什么要生下她,生下她又嫌弃她。自从她三岁懂事以来两人总是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吵着吵着在她五岁时就离婚了,她六时两人又分别再婚了,她便彻底的被亲生父母抛弃了,被两人丢给了她奶奶-苏行泽的叔母一个五十多岁的孤寡老人。
十多年来她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两人除了给她生活费之外她甚少与两人见面,因为两人一见面总是不顾不场合不顾他人的相互抱怨争吵不休。
两人没想到苏陶竟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虽然他们也不想带着苏陶,但苏陶毕竟才十七岁,还未成年他们是她的法定监护人他们不能不照顾她。
“你一个人生活,这怎么……”虽然不愿意但毕竟是亲生女儿,苏行泽为难……
“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自已,这十一年来我不是一直都这么过的嘛,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
“不用可是,再过两个月大学就要开学了,我以后大都会住学校你们根本不用担心。我现在很累,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情我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看到他们虚伪的嘴脸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和他们一起生活。
从奶奶病逝到现在她已经七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她真的很累实在没有精力再听他们无谓的争吵下去。
“既然你想一个人那我们也不勉强你,不过你一个人要注意些安全。明天我会将二十万打到你卡上,大学开学妈妈就不送你了,你有事就打妈妈电话。”听到女儿不和她一起刘菲暗中松了口气。
“既然你妈妈给二十万那爸爸一样明天将二十万打到你卡上,你有事再打电话吧。还有你开学时正好你弟弟也开学,爸爸和你阿姨要送你弟弟就不去送你了。你虽然是新生,但是听说学校会安排老生接新生,你自己应该可以处理的是吧?”苏行泽忙接上。
两人虽然都不愿意苏陶一起,但至少在金钱方便不会对苏陶零吝啬。苏陶直接无视两人,朝着两点了点头,木然的从两人中间穿过,茫然的走向自己家的方向。苏行泽与刘菲心中不是滋味的看着苏陶单薄落寞的身影渐渐远去。
回到家里,苏陶软无力的跌坐着半旧的沙发上,双目无神无焦距看着,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木盒,这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是舅公刚刚亲手交给她的,说是奶奶母亲的陪嫁只传给女儿。
抱着木盒,苏陶好似看着奶奶慈祥的面容就在眼前,奶奶温和的看着她,叮嘱她要好好生活下去,快乐的生活下去。奶奶一直是个开朗乐观的人,她一直怕自己会因为父母的原因而变得内向或是孤僻叛逆,所以她一直努力将自己培养成同样的开朗乐观。
虽然苏陶的性格也的确可开朗乐观,但那是除了面对她的父母以外的时候。
看到盒上那把小巧精致的铜锁,思念的眼泪滴落在盒子上,苏陶摸了一下胸口取出奶奶生前挂在她脖子上的小钥匙,小心翼翼如侍珍宝般将盒子打开。只见盒着内是一块纯白如雪的绢布似乎包着什么东西,小心的取出打开,只见裹在绢布中的一块水滴状如婴儿拳头大小通体赤红晶莹剔透的晶石。在晶石中央悬着一只犹如沉睡中的金凤凰,赤色晶石泛着的温和红晕光泽中包裹着耀眼的金光。
这是什么东西?有点像古代的首饰,像项链坠子又也像额坠却又比之大了些,或是头簪钗子之类的镶物,苏陶拿着晶石举到眼前一遍是看透了。
一直注意着晶石的苏陶没有发现晶石正在吸收她手指上未干的血,吸收了精血的晶石可不见预期的速度升温,晶石中的金凤凰开始苏醒;而苏陶则是直到手上的晶石越来越热她才发觉异样,然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觉得有一股炽热伴随着一声高亢而欢悦的凤鸣冲向脑海,瞬间她便昏过去整个人消失于屋内。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苏陶这一昏便整整昨了一天一夜,待她苏醒过来时发现在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咦,这是哪里?”苏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仰目望去一片无日却蔚蓝如洗的天空。
“难道是在做梦?”苏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依然是那片天空,“不是做梦?我眼花了,对,是我眼睛看花了。”
苏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闭上眼睛不停的自我催眠,可是不管她想如何麻痹自已眼前的景物都依然没有变化。
没有日月星辰,永远不变的蓝天、白云,绿色生机盎然的植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苏陶不敢想象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她先是震惊而后一片茫然。
茫然不过片刻,苏陶回想起昨天的意外心中约有猜测她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是不是先试试再说,也不顾身在何处慌乱叫着;我的回家,我要回去,果然再出来时她就站在昨天所坐的沙发前。
屋内外一片亮堂,看光景应该是中午了,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铃声,从包包里取出铃声正闹着的手机,是两条银行系统提示短信,两条都显示各有二十万打到她的卡上,□□上余为八十多万。
收到信息的时间是上午10点,分别来自她的亲生爸爸和妈妈,这算什么?算是他们给的安抚费还是她的识趣放弃和他们一起生活的犒劳。
苏陶看着短信不觉勾起一记讽刺的冷笑,她那对亲生父母还有一点好处便是很讲信用对她也很大方。因为两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公司,在金钱方面对她从来不吝啬,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遗弃她的良心得到点安慰吧。
将手扔在沙发上,不再去想他们。从彻底清醒了的苏陶沉思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看到昨天带回来的木盒,猛然想起昨天的异样,那块晶石呢,怎么只剩下空盒子?
那是奶奶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她不能弄丢了的。
将周围找了个遍过没找到,累得苏陶无奈的坐了回去,她慢慢回忆起看到晶石时的事情,好像她的血沾到了晶石时,然后发热接着她,她就晕过去了……难道是那颗晶石就是……想到这苏陶惊讶的蹦了起来。
昨天她的血沾到了晶石上,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滴血认主吧。
难道真是小说中所说的空间?可是这可能吗?这空间是小说中虚构的而且空间又不是大白菜,哪那般容易得到。不过如果不是空间那会是……如果是那她刚刚看到的就可以……或许它就是是……苏陶心中疑惑挣扎不已。
第50章()
“小陶,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和妈妈一起?”
唯有黑白二色的灵堂内,一对容貌出众的中年男女面对着苏陶而站着。开口说话是那男子,说话的语气有些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站在他对面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与他并列而站却隔甚远的雍容女人也同是面无表情,唯一多的是眼底多了许多不耐烦。
苏陶怀里紧抱着个精致的木盒满眸冷淡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苏行泽与刘菲,清婉脱俗的娇容有些僵硬有些麻木,脸上未干的泪痕是她失去到亲痛苦绝望留下的痕迹。
“下周一我出国趟,公司与美国那边有个新案子需要我亲自过去谈,我不在家你若不觉得与你张叔叔相处不自在的话可以去我那。”
语气中的冷淡与漠然听着让人心冷。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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