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不行?这个人果然是劫色的流氓!妈的,让你尝尝本姑娘高跟鞋的厉害!
正面就是有这个好处,我屈起脚,冲着他老二踢过去。
“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唔……唔唔唔唔!”
下一秒,一个柔软的东西刷过我的唇
妈的!真的对我动手了!
只是……只是这感觉;不像是猴急贪欲的口口犯,反而像是我所熟识的那个人。
柔软的,带着微凉的触感的吻,轻轻擦过,缓缓停留在唇边,厮磨着,轻啄着,贴合着,却没有过分地深入。
我僵直了身体,即使眼睛见不到,但身体却可以寻着这份碰触清晰地知道对方是谁。
是那个消失了三个月的混账王八蛋!
我张开嘴,恶狠狠地咬了过去,没曾想到他会避开,哐当一声,牙关咬了个空,口腔震得我龇牙咧嘴的。
小说男主明明都是好脾气被啃被咬绝不吭声绝不还手绝对隐忍到底的,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成我这模样?
“池白浩你这个无耻混蛋,你放开我……”一见就亲,当我那么肉欲嘛?
又是一个下一秒,我感到自己的背靠到了门上,然后……
然后……唇又被封住了。
这回不再是刚刚小绵羊似地浅啄了,温软地厮磨,纠缠着长驱直入,带着窒息人的力度和侵略性,我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吞下。脸上热度升温,他停下,说,换气。但他没等到我换气,又一次低下了头。
思维仿佛被牵扯成一丝细线,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我腰上和后脑勺上,我意识到我的手……
于是奋力挣了挣,把他推开了。
看了看周围,左右是墙,正面是他。他竟然还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一副意犹未竟的样子。
好淫 靡的画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人穿着深灰色西装,短短三个月不见,他的眉眼深邃了许多。
他伸手把我嘴里的发丝拨掉,好像只是出差归来一般若无其事,风轻云淡,“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对他又一次地无视掉我的话,只有坚持问下去才是王道。
“我说过了。”
“……”他一上来就只顾着……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只要你们老总他老婆。”
“……”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天书?
Part 54
池白浩回来了,带着满口天书回来了,带着三观极其不正的天书回来了。
我泄气了,三个月前打的满腹告白的草稿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噗噗噗全跑光光。
“那你就去找你们老总他老婆啊!” 你跑到我这边干什么?我心里全是气,他嘴里亲一个,心里想一个,委实可恶。而且还是我和他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下发生的。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
他看着我,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专注地看我,然后左右看了看,都是墙!
呃,他说的是我……麽?
“我不是什么老总的老婆,你搞错了!”我坚定地回答。本姑娘风华正茂单身快乐。
他手一伸,揽住我腰,“我说你是就是。”
他接着手往门把上一拧,我就被他推了进去。
里边很显然是办公的地方。装潢简洁大气,桌案很大,老板椅很霸气很……boss。
他要不要这么随便就进到别人的办公室啊?
“别太局促了,坐啊。”
还要我不要太局促?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好?”我正色。
他松领带的手顿了顿,歪头看我,“有什么不好?”
“这是别人的地盘,你随随便便就进来,不仅进来还用别人的地盘招待客人,在这里喝别人的水倒别人的茶,这茶一看就不便宜!你一不讲礼貌,二没有教养三……”
他松了领带,打断我。“我怎样都无所谓吧。”
“哈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责备似乎对我的没有反应颇为不满,嘴角抿了一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等着他回答的我眼神一转,就看到他办公桌后边书柜的倒数第二层,那里赫然摆放着一只迷你大象的杯子。这不是我以前送给他的吗?
我难以置信,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你,这是你的office?”
他也没有计较我的后知后觉,口气愉悦,“喝点咖啡?嗯?”
“我刚刚弄的,你试试看。”
我看着他递过来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骨瓷杯盘,心里咣当一声,怎么可能?!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个书架上其他莫名其妙的摆设上,大嘴猴的口罩、巴厘岛的土着人、挑着水桶的德国姑娘钥匙链……很多诸如此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还真是……
要多不和谐有多不和谐!
也没注意他递过来的是什么,接过来咕嘟就喝了一口,噗!
“好苦!”我抹抹嘴巴,“你都不会加点蜂蜜或者奶伴侣吗?”
“这是用进口咖啡豆磨出来的。”
我咂咂嘴,“我觉得,雀巢速溶的口感比较好。”
“……”
两人各自沉默了些时候。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我问他,“你,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里什么时候又变成他的地盘了?子啊,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得那么具有戏剧性!
“在问我之前,你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没对我说?”看着他自得地交叉起双手坐在老板椅上,我也抱臂,居高临下看他。
“比方说,你和钱朵朵的关系……”
“还比方说,这里怎么就成了你的地盘儿了?”
他点点头,“我和钱朵朵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胡说!没有关系你会让她天天跟在你身边?”
他皱皱眉,“我不否认,朵朵喜欢我。”
嗯哼,还朵朵朵朵的叫,能叫没有关系?
“但是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我喜欢的,另有其人。”他瞄了我一眼, “所以,对于她的喜欢,我很抱歉。”
“觉得抱歉还和她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很缺德麽?”
这家伙竟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情节需要。”
我无语,“怎么不说生理需要啊?”
“嗯。”他竟然又给我嗯了一声。
见我哼哼,他又说,“她是挺重要,对我的计划来说,很重要。”
“什么计划?”
池白浩看了我一眼,里边的情绪快到我还来不及一一捕捉便一闪而逝了。
“整垮甲任的计划。”
不是久瑞被甲任整垮吗?怎么会变成整甲任了?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道,“事实是这样的。”
甲任集团的钱总,曾经趁着苏秦酒醉让他签下了一份合同,这份合同导致苏秦家的大部分产业被无条件转移,让苏秦被他们家老头子给赶出家门,无家可归走投无路云云。
原来苏秦突然空降担任久瑞的主编还有这一出,这就是传说中的潜伏复仇呢吧。难怪之后他软硬兼施地要我回去工作,敢情是在这等着呢。=
“于是他找你?你就答应帮他了?”
他淡淡地说,弄跨甲任,并不是单单只为帮助苏秦。
“那是什么?”
他看了看我,目光澄亮,我老脸红了红,瞪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叹了口气,接着他告诉我,早在很久之前,甲任一直在行业内恶意排挤对手,靠不正当方法上位,为此让很多人吃了暗亏,但由于手法黑暗,所以无处申诉。包括池白浩他爷爷在内的久瑞,也曾吃过他的大亏,骗得精明的池老头子注资了大笔资金,差点没亏惨云云,省略一万字。
他的声音还是温醇好听,像涓涓细流,缓缓注入人心。但是,我却越来越听不下去。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他没说话,略略低头沉思,然后告诉我,开始时不知道。
那就是之后知道的。
“你产生怀疑,是那回在小鸟家吃饭,我突然问到小鸟他爸爸的时候开始的吧?”
苏小鸟的父亲,是苏扬。当初我果然不该多嘴问那一句的,苏扬到国外去了,想当初戚权天给的重点了解对象的名单里也有这个名字,只是人家在国外,我没那么长的爪子,于是鞭长莫及。如果我当初目的单纯地接近池白浩,是绝对不该知道小鸟他爸的名字的。
他默了一阵子。随后他说,应该是更早的时候。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利用我,反将甲任一军?”
他沉默,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说话。
想到他之前对待我和别人不同的态度,还有生病之后的关心都是假的,他利用我让甲任集团步步紧逼以完成他的自己所谓的狙击计划。
之前喜欢他的种种画面在这层实质下轰然摔成碎片!
喜欢变作一种武器,就不可能再纯粹。即使是当初心怀二意接近他的我,也是在不喜欢他的前提下。
“你听我说钱四宝,我……”
“你说,我听着。”捂住耳朵疯狂穷摇的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那是台剧女主。
“刚刚我说了该说的,你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了?”
我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他的这层谎言包裹下,我对他的喜欢只可能像穿着新意的皇帝一样好笑。
见到他的喜悦此时早已一扫而光,原本我满怀欣喜地准备告诉他,我喜欢他这个事实。但现在,这个事实说出来显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了。
“有,我的确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眼睛亮亮的,显然很期待。
“我们掰了吧。”他之前一直不喜欢我把分手挂在嘴上,那好,现在我换一个词。
“不许胡说!”他生气了,过来牵我的手,我往后一退,躲开了。
“我没有胡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我就跑了,他在背后喊了句什么,都被我“碰”地一声留在了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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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情很郁闷,为我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爱情,同时也为自己做了睁眼瞎二楞子识人不清受人利用那个,平白拿爱情当了葬品忿忿不已。
原来之后我对他的感情,产生得毫无根由。
我的喜欢,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利用,而他跑回来找我,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愧疚想对我说明白原因罢了。
没有了爱情,我就只剩下自尊这条底线了。所以,还是趁他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口之前,我先说清楚,这样至少能保留住面子。
再次看到池白浩,我甚至觉得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前从没有察觉到的差距,现在却像鸿沟一样横亘在我心里。
他喝咖啡选的是现磨的而我偏爱的是速溶。
他Office里除了摆放着我以前留下的稀奇古怪,还有更稀奇古怪的东西,看不到表情的青铜兵俑、风格沉朴面目狰狞的藏银老雕,还有裱在框里贴在墙上的完全看不懂据说是狂草的字画……
种种的一切,都说明了,我和他之间,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巧合,那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两类人。
可是越想越舍不得,越想越觉得难过,索性趴在沙发上大哭了一场。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摸着肚子到冰箱里去找吃的。
哭完吃完后,不晓得为什么竟然睡着= =囧
最后,我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的。
电话那头,周爽声嘶力竭,“钱四宝,老娘他妈被威胁了,你快给我过来!人民综合医院!!”说完就挂了电话。
Part 55
我一头雾水地赶到综合人民医院,周爽到底出了什么事,吼得那么声嘶力竭的?
难不成是被医院强制要求全身检查?
“差不多!”此时,她抱着手臂回答我,下巴却冲旁边挑了挑,“那边有个混蛋,他不让我看病!”
极尽气焰嚣张盛气凌人之能事。
我狐疑地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不是吧,给周爽找麻烦的,揉揉眼睛,我有没有看错?
那个倚着墙,烦躁地揉着头发的男人,竟然会是……
许久未见的,消失了三个月的苏秦!苏禽兽苏主编!
三个月他没有太多明显的变化。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衬衫皱巴巴的,袖子一边高一边低地挽在手臂上,看得出来刚刚定有过一番激烈的挣扎。
现在,他抬起头,一看到我在这里,眼神立马就亮了……呃,是一种凶残的亮,一种如狼似虎的……亮。
他奔过来,拉住我的手,愤恨无奈地看了在一旁手抱臂,脚掂拍的周爽,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哎哎哎,四啊你来了,你快帮帮我,我快被这女人弄昏了!”
咦咦咦?不是周爽遇到麻烦了吗?为什么苏禽兽也有份?
“别听他胡说!”周爽大咧咧走了过来,用胳膊卡住我的脖子,“四宝,你可是我周爽响当当的天字一号闺蜜,你敢不帮我?”
“帮!当然帮!”
“四啊?你真的忍心看着你的前现任,现前任的上司为难吗?亏我以前待你不薄!你竟然……”他的手指抖抖抖。
“这……”苏秦,苏禽兽竟然露出那种水叮当可怜兮兮的表情,让立场坚定的我都不忍心拒绝了。
“钱四宝,你帮谁?!”这边厢刚在威逼利诱恐吓,另一边立马就鼻涕眼泪乱流“四啊,你让我情何以堪,你于心何忍呐?”
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吼一声,“都给我消停了!”
他们俩一愣,顿时都消了音。
我又好言相劝,“你们俩跟我都有交情,我也不好偏颇谁。但要我公正,我就得讲道理,要讲道理,你们至少得把事实摆出来吧?一上来你们什么也不解释就让我帮,我帮谁啊?”
“而且,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么?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得人尽皆知?”
他们对视了一眼,觉得有道理,异口同声了一声,好!然后又别扭地转过头去了。于是我就把这俩尊大神移驾到了医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
音乐舒缓,环境静谧,一席话说下来,他们两个人都淡定了不少。
但是,老娘我不淡定了!
“什么?苏秦你竟然给我干出这样的事来?你TMD还是个男人吗!”我鼻孔翕动。冲他咆哮。
“就是说啊,所以四宝你还是要帮我的吧?”周爽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了眼苏秦,然后对我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先坐下,这件事不好叫太大声的。”
苏秦在位置上扁了扁嘴巴,委屈,“四啊你听我说啊,别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我喝咖啡,没好态度,“你说吧!”
结果苏秦说完我又不淡定了,灌咖啡的手晃了一下,咖啡顺着气管就下去了,呛得我咳得惊天动地。
我怒其不争地看周爽,恨不得把她那个特殊构造的大脑拍成黄瓜,“你个没大脑的,人家都要娶你了你做那种事是要跟谁怄气啊?”
看到这里,你们应该都猜出来了吧?
古往今来,男人女人会产生纠葛,归纳起来也就四个字,男女关系。再细分下去,就是正当和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正当的男女关系有了小孩,好,幸福的列车继续驶下去,不到终点不罢休。
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有了小孩,后果就比较多样化了。圆满大结局是男女双方领了小红本子手拉手一起进爱情的坟墓,残酷冷鸷一点的版本就是男方逼女方打掉,然后俩人磕磕绊绊,要么重修旧好,要么分道扬镳。
但眼前这对,我摸下巴,情况有点复杂啊!
女方坚持要打掉小孩,男方坚持不让,还说会负责到底!于是女方不乐意了,瞒着男方偷偷到医院做手术,结果被男方发现,两个人就在医院闹起来了。
一个说,“你再靠近,你再靠近一步,手术我也不做了,我当场就报销掉肚子里这个东西!”
另一个气急败坏,“你敢?你要是敢去做,我立马就把你娶回家!”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找来我当公正仲裁。
我抚额,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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