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所有人都被锦曦这话给震住了,梁愈忠身子摇晃了下,拔腿就朝后院冲去,口里还在惊喊着:“曦儿她娘!”
其他人都随即跟在后面火速去了后院。
后院西屋,梁愈忠推开锦曦那屋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又冲到隔壁他们夫妇自己的屋子,发现这屋的门窗都紧闭。
“曦儿娘,你在里面不?快开开门!”梁愈忠拍着门急喊,又是拍门又是拍窗户,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这时候后面的老梁头一行也都跟上来了,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晓得发生了啥事,对面的梁愈梅,也被西屋这边的吵闹给引了出来。
“三哥你回来的正好,你娶得好媳妇,瞧瞧把咱娘给气成啥样了。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咱娘赔罪!”梁愈梅垮着脸站在东屋的廊下,朝这边急得满头大汗的梁愈忠大声抱怨。
“梅儿,你娘哪?这是咋回事?”老梁头惊问。
梁愈梅撇着嘴哼了一声:“娘被三嫂气的起不来床!”
“爹,你还磨蹭啥呀,赶紧的把门给踹了呀,再晚了我和妹妹就没娘了!”锦曦带着锦柔,步伐比这些男人们要迟一些,气喘吁吁的赶到瞧见梁愈忠又是拍门又是拍窗的,忙带着哭腔大喊,锦柔在一旁哇哇的大哭,这一言倒是提醒了梁愈忠,他抬起一脚砰的一下就把那扇单薄的木门给踹开了,然后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
“娘,三哥一脚把咱家的门给踹坏了!”梁愈梅大呼小叫着跑回了东屋告状去了。
啥?
谭氏虽然合衣躺在床上,但耳朵却一直竖起听着屋外院子里的动静。自打灶房里跟孙氏那一战,谭氏的手段在孙氏身上没得到理想的效用,还反被孙氏给驳斥了,孙氏撂下烧了一半的晚饭跑回了西屋,怎么骂都骂不出来,局面第一回超脱了谭氏的操控。
谭氏气得直跳脚,想到待会男人们过来吃饭,锅里还是那副样子,谭氏一计上心头,找到梁愈梅,母女合计了下,打算来唱一出装病的戏码,好让孙氏成为众矢之的!
谭氏这会子正依计行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听到院子里有男人们的脚步声,就打发梁愈梅出去把众人给招来,没想到人影都没招来半只,还传来梁愈忠踹西屋门的事情!
老梁家的一切,包括寸土寸瓦,那都是她谭氏的呀,老三那个龟儿子,胆子肥了,竟敢踹门,踹坏了那不得修啊?修那不得花钱哪?
这还了得?
谭氏炸了毛,翻身而起,摔开东屋的门风风火火就朝西屋而去。
“娘,拿着这个,待会教训三哥!”到了门口,梁愈梅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塞给谭氏,谭氏拿着手里,气匆匆去了对面的西屋找梁愈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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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里的境况,不止是混乱,更叫一个凄惨!
“曦儿娘,曦儿娘!”梁愈忠大喊,声音发颤。
他刚进屋,就看见房梁上挂着一个人,那一下,梁愈忠差点就倒了。等他把孙氏从房梁上的绳索上解救下来,孙氏已经脸色发青,眼睛紧紧闭着,怎么摇晃都不醒。
“我这才走了多大一会功夫,咋就这样了?曦儿娘,你咋这么傻,有啥想不开的不能跟我说,要做这傻事……”梁愈忠哭的撕心裂肺,声音透着浓浓的绝望。梁愈洲他们全都围在边上,一个个都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老梁头脸色全变了。这个时候,还是梁愈洲脑子转得快,忙道:“我去请李大夫来!”
梁俞驹保持了沉默,梁愈林很无良的道:“这人看似都没气儿了,恐怕李大夫也不顶事啊,还白白浪费了钱!”
这话一语激起群怒,锦曦抬眼恶狠狠瞪着梁愈林,大骂:“你才没气儿,你老婆孩子都没气儿!”
“诶,你个混丫头片子,敢骂我,看我不抽死你……”
“二哥,都这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成吗不跳字。梁愈洲一把拽住梁愈林,大喝,梁愈林被喝的震住了。
再看梁愈忠,还在死死把孙氏抱在怀里,眼神直勾勾的,对周遭的一切混乱好像丢了魂儿。
“四叔,求求你去帮我娘请大夫,是死是活,诊金我们自个来掏!”锦曦哭着道。
“老二,你说的什么屁话!你给我滚出去!老四,你赶紧跑一趟李大夫家,抬也要把人给抬来!老三媳妇是咱老梁家的人,说啥也不能不管她死活!”老梁头怒骂梁愈林。
梁愈林被梁俞驹拉着,缩着肩膀退出了西屋,梁愈洲拔腿就冲出了西屋,去请李大夫了。
“爹,柔儿要娘,柔儿要娘啊,呜呜呜……”锦柔趴在孙氏身侧,嚎啕大哭,孙氏还是直愣愣躺在那,一动不动。
锦曦蹲在一旁也在垂头抹泪,而梁愈忠,大颗的眼泪顺着梁愈忠黝黑的脸庞往下掉,落在怀里孙氏的脸上,打湿了她的脸,但孙氏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堂堂的硬汉子,流血不流泪,若流泪,那是真到了伤心处,此刻的梁愈忠就是如此!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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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可收拾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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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不可收拾的爆发
“老三,快,快掐掐看三儿媳的人中!”姜还是老的辣,梁愈忠被悲伤和震惊封住了头脑,忘记了思维,倒是老梁头在边上急喊。
梁愈忠回过神来,就要去掐孙氏的仁中,突然,就瞧见锦曦已经扑到孙氏身旁,双手手指97k掐在孙氏的鼻子和上嘴唇之间,而且看起来好像掐的很有力的样子。
“娘,醒醒,醒醒……”锦曦边掐边哭着叫唤,锦柔也在一旁使劲儿摇晃着孙氏的胳膊。
“曦儿,你手劲儿不行,让爹来!”梁愈忠猩红着眼,欲拉开锦曦。
锦曦可不要让开呢,梁愈忠的手劲儿那么大,他要掐下去,孙氏那得痛成样啊!所以,这个时候,孙氏该醒了。
在外人眼中看来,锦曦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有点疯癫,甩开梁愈忠伸的手,扑倒在孙氏身上又哭又喊又推又摇。
“曦儿,爹的好闺女,你别这样……”梁愈忠哽咽着说不出话,妻子这幅样子生死未卜,闺女又疯癫起来,他的心真是陷入了看不见底的绝望深渊。
老梁头站在一旁,也是干着急,门外,梁俞驹和梁愈林也不时探进个脑袋来张望,一会子又缩,在那左顾右盼的,还是不见李大夫。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着眼,如同活死人一样的孙氏,突然幽幽吐出一口气,眼皮下面动了动。
“爹,娘有反应了,娘听到曦儿的哭声了……”锦曦狂喜。
“曦儿她娘,你睁开眼瞧瞧……”梁愈忠慌乱的抱起孙氏的上本身,也跟着锦曦那样摇晃起来,孙氏又吐出一口气。然后,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曦儿娘,你咋这般傻……”梁愈忠哽咽不能语。
“娘,你可算活了……”
“柔儿不能没有娘,柔儿要娘……”锦柔哇哇大哭着,眼泪和鼻头全红了。
“老梁家列祖列宗保佑,老三可算是回过头了!”老梁头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离开,站在边上看着。
屋外,梁俞驹和梁愈林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得知孙氏没死成,梁俞驹的脸色依旧是讳莫如深,而梁愈林。则直接表现出怏怏的,兴趣缺失的样子。
“曦儿娘,出啥事了?你咋要这么傻?咱十多年的结发夫妻,同甘共苦的,啥话你不能跟我说?”梁愈忠粗着嗓子。问的痛心疾首。
孙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抬手摸着锦曦锦柔的头,又歉疚的看着梁愈忠,泛白的唇张了张,不,只是看着梁愈忠直流泪。
“爹。柔儿怕奶!”锦柔吓得往梁愈忠怀里直缩,锦曦看了眼站在梁愈忠身后,因为瞧见孙氏没哟性命之忧。而卸下忧色的老梁头,红着眼圈跟梁愈忠道爹,先前奶在灶房骂娘,说娘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委屈了爹不能给爹生。不能让老梁家抱孙,让娘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锦曦承认。前面的话她是据实而言,最后面那句,是她加上去的,并没出谭氏之口,但锦曦也只不过是帮谭氏道出了她的心里话罢了。
“啥?”没等梁愈忠反应,一旁的老梁头先耐不住了你奶当真这么说来着?”
在老梁头眼中,锦曦已经是十岁的大孩子了,说的话,远不如六七岁的锦柔来的真。
“奶就是这么骂我娘来着,把我娘都骂哭了,柔儿也亲耳听到!”锦柔适时的奶声奶气道,小手紧紧抱住梁愈忠的腰,道爹,奶嫌弃我和姐是俩丫头片子,奶要逼死娘,柔儿不想没娘……”
“不会的,柔儿不会没娘,有爹在,咱四口人永远是一家子,谁都分不开……”梁愈忠道,一手抱着孙氏,另一手把锦柔搂紧怀中,锦曦也蹲在一旁,一家四口人就这样沉默的依偎在一起,谁都不再出声。
孙氏经历了刚才那一茬,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看起来似乎很虚弱的样子,但眼泪还是都止不住。
“爹,这地上潮湿,你抱娘去隔壁屋的床上躺着啊!”锦曦提醒梁愈忠,梁愈忠赶忙打横抱起孙氏,就往门口奔去,锦曦拉起锦柔紧跟在后。
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梁俞驹梁愈林喊谭氏的声音。
“你们都杵这作甚?没瞧见老三那个混帐把败坏家财嘛?好好的一扇门,说踹就踹了,我倒要看看这屋里藏着啥稀罕的珍宝!”谭氏歪在床上大半日也不见半只人影去瞅,尤其是瞧见那扇歪在地上的木门,这会子肚子里的怒火简直膨胀的无处发泄。
“娘,您老这怒气冲冲的,是要上哪做啥去呀?”梁俞驹表示关心的问。
“我要去找老三,剥了他的皮!”谭氏怒道。
“哎呀,我的亲娘咧,甭管啥事冲撞了您,这会子您老忍不下也得忍着,老三刚鬼门关前走一遭,老三这会子一门心思在他身上哪,您老还是别往前凑了,自讨没趣喲……”梁愈林唯恐天下不乱的道。
谭氏怔了下,以为听了,刚那娼妇摔锅铲子不好活蹦乱跳的?啥叫鬼门关前走一遭?
梁愈忠抱着孙氏一只脚才踏出门槛,就瞧见谭氏被梁愈林虚拦在那里,谭氏的惊诧和质疑,在看到梁愈忠当做珍宝一般,打横抱在怀里的孙氏时,谭氏刹那的惊诧和质疑,全部化为飞灰湮灭,转而是更加汹涌澎湃的怒火。
尤其是,梁愈忠从跨出门,眼里就没她这个人时,谭氏炸毛了。
语言此时是苍白的,所有的怒火全部化为愤怒的肢体力量,那只鸡毛掸子被灌注了谭氏所有的愤怒和力量,直接就朝梁愈忠迎面甩来,带起一片呼呼风声。
孙氏就在梁愈忠怀里,最有可能成为攻击的目标,这刚刚死里逃生的孙氏。哪能经受的住这一鸡毛掸子?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跟在梁愈忠身后的锦曦锦柔同时惊呼出声,老梁头也更是来不及阻止。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梁愈忠俯下身去用的身躯护住孙氏,一个敏捷的侧身,避开那迎面而来的鸡毛掸子,鸡毛掸子没有击中孙氏,梁愈忠的右臂却狠狠挨了一下。
“翻了天的贱蹄子,青天白日的,要男人抱着。不要脸的娼妇,给老娘滚下来!”谭氏扑上去揪住梁愈忠的手臂,要把孙氏给扯下来。口里用最难听的污言秽语来咒骂孙氏。
老梁头忙地命令边上站着看的俩上前拉开,也在一旁跟谭氏劝解着,梁俞驹梁愈林唯恐天下不乱,做做样子还差不多,大人们揪成一团。混乱的很,谭氏也听不进老梁头劝解的话,梁俞驹和梁愈忠假装拉开,却是让谭氏跟梁愈忠越揪越紧。
老梁头说的嗓子有点发哑,奈何谭氏却像疯了似的,自顾着跟梁愈忠拼命。老梁头喘着粗气退到锦曦锦柔这边,跟俩孙女道你们奶,这是疯了……”
锦曦锦柔对视了一眼。皆不语,心里却有同感。
“贱蹄子,死娼妇,给我灌了啥**汤?沾着鸡窝不生蛋的母鸡,你给我滚下来……”
谭氏这话一出。锦曦立刻去看老梁头的脸,老梁头脸上的肌肉果真剧烈抽搐了下。锦曦心里暗道。谭氏真是给力啊,这句话当着大家的面骂出来了,这下老梁头他们再不会觉得是她们在扯谎吧。
谭氏一边扯一边骂,长长的指甲,直往孙氏脸上挠去,梁愈忠死咬着唇,用臂膀将孙氏紧紧坏在怀中,埋下头挡住谭氏的魔爪,眨眼功夫,梁愈忠的脸上就挂了好几条彩。
梁俞驹阴邪她是晓得的,谁晓得混乱中他会不会趁机做点啥,锦曦忙地把锦柔拉到一边远远瞧着。
梁愈忠紧咬着唇,目光冷漠而绝望的看了眼谭氏和两位‘善意劝解’的哥哥,然后一咬牙,猛地一甩膀子,就把谭氏给甩了开去,谭氏一个倒仰,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后来赶到的梁愈梅给接住。
梁愈忠看都不看一眼,抱起孙氏抬脚就走,三两下进了屋,放脚把门踢上,把除了他们夫妇之外的所有人,都给拒之门外。
“作死的,娶了忘了娘的王八蛋,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谭氏发髻散乱,不依不饶的冲上去拍打着锦曦的屋门,歇斯底里的嚎叫,哭骂,木门纹丝不动。
谭氏不依不饶的拍打着那木门,似要拍出个洞来,梁愈梅上前去一边劝着,一边跟着骂屋里的梁愈忠和孙氏。
谭氏如何受过这种冷遇?这个坎口她趴不下来,尽管刚才混乱中,她也听到几句老梁头的话语,也大概明白了孙氏是来这屋上吊自杀,可这不是没死成吗?既然没死成,那就还得继续接受她谭氏的制裁,她要新帐旧账一起算!
“娘,算了吧,这喂奶不如摸奶亲,您老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梁愈林嘻皮笑脸着凑劝谭氏,这话是农村的荤话,粗坯的很,当着待嫁姑娘梁愈梅的面就脱口而出了。
胖姑娘梁愈梅已到了思春的年纪,加之谭氏对之呵护的好,家里再清贫,再克扣其他人也不舍得亏了她吃食。所以,才十六七岁的梁愈梅,胸口那对所谓的‘**’长得忒大,又大又饱满。
听到二哥说啥‘喂奶’‘摸奶’的火辣字眼,胖姑娘梁愈梅的脸颊当即就被火烧了一样,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了。
谭氏一巴掌甩在梁愈林脸上不成器的下流,你眼珠子让野狗叼去了?当着你妹的面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你咋做的哥哥!”
“我这不打个比喻嘛,话粗理不粗哈,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梁愈林摸着红肿了的脸,很不满的嘟囔着。
谭氏此刻怒火无处泄,除了梁愈梅,谁来谁撞枪口,梁愈林话才落音,谭氏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啐在他脸上。
“混账,给我滚一边死去!”谭氏暴起,这下,梁愈林再不敢耽搁,忙地捂着脸夹起尾巴闪到一边。
这边的锦曦和锦柔,暗暗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胜利的笑意。
经过刚才一番‘劝解’,老梁头如何能瞧不出俩的用意?他恶狠狠瞪着梁俞驹,眼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梁俞驹还是有点忌惮老梁头的,咳嗽了下,劝谭氏低声劝了几句,梁俞驹是老梁家四个里,脑子最好好使的一个,又读了好几年书,在外面经商跟人打交道,人也深沉圆滑。
咋样的话当说,咋样的话不当说,他拿捏的很好。一番话下来,也算是给了谭氏一口顺气汤,眼瞅着谭氏的火气比刚才,稍稍按捺了一些下去。
老梁头瞟了眼侧门那边,估摸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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