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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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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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曦很享受这种窝在母亲的怀里,任由她略带茧子的手,在头上轻轻拂过,惬意的眯上了眼睛。

    “曦儿,娘问你件事,就当做是咱娘俩谈谈心,没啥旁的意思,你莫拘谨,好不?”过了一会儿,孙氏低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锦曦眼也不睁,抿嘴一笑,“嗯。”了一声。

    “在咱乡下,女孩儿家十三四岁的,也就到了可以说婆家的年纪,琴丫这趟回去,也是要跟二虎口头定下来的”

    “嗯,这个我晓得啊,昨日你们问琴丫话时,我在边上坐着呢”锦曦哼哼唧唧道,趴在孙氏的腿上,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曦儿,过了年,你也十三了,琴丫跟你,就差几个月份”孙氏吞吐着,手指在锦曦披散开的青丝上停了下来。

    “娘,你该不会是也急着要把我撵出家门吧?”锦曦趴在那里,吃吃低笑了两声,孙氏今日真是奇怪,折腾奔波了一日不累么,还跟她这谈论这些?受啥刺激了?极品腹黑女天师

    “哪里会呢,娘巴不得你和柔儿啥时候都在身边,可是,有些事不是娘想要咋样,就能咋样的,闺女大了,总得出门子,过自个的日子呀”孙氏说着说着,声音就酸涩起来,说不下去了。

    锦曦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诧异的看向母亲,因为疲倦,眼底有一圈淡青色的阴影,但这并不妨碍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警觉。

    “娘,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你怎么了?跟我说!”锦曦抓住孙氏的手,沉声道。

    孙氏挤出笑,看着锦曦,又看了一眼被锦曦塞到床里面去的那只包袱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锦曦也随着孙氏的目光瞧去,依着这几年的相处下来,她对孙氏脾性的摸透,顿时就恍然过来孙氏今夜的反常为何故了。

    锦曦抚额,文鼎托阿财给她捎东西来,她竟然都没顾得上细瞧,只晓得是衣裳便对了。难不成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被孙氏瞧见了,所以她多想了?

    不可能的,文鼎又不是杨峰。他做事素来稳妥,岂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在捎带的包袱里放唐突之物!

    何况,她跟文鼎之间,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且这份情,与男女之情无关。

    锦曦心里有底,三两下利落的打开包袱卷,包袱卷是松的,显然孙氏真的在先看过了。

    这也没关系!锦曦想道。目光随即落在摊开的包袱卷里,眼里有一丝光亮一闪而过。

    最上面的,是一双暗黄色的鹿皮软靴。锦曦从来没有穿过软靴,都是穿孙氏和桃枝纳的千层底的布鞋。

    这双软靴。不论是颜色,式样还是做工,眼一看,手一摸,就能感觉出它的好。鞋底轻软厚实,跟地面接触的地方有掌钉。靴子里面显然是加了大料。又暖呼又舒服。

    锦曦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靴子的大小,脸上也有点惊讶,跟自己脚的尺码,简直就是吻合的!

    靴子下面是一件银红色的斗篷。丽而不艳,明而不炫,在烛火下,泛出低调却又迷离的光泽,如彩虹倒映在水中,默默流淌过温润人心的暖意。

    锦曦不喜欢穿大红大绿的衣裳,但是眼前的这件银红色的披风,却让她一眼就生出喜欢之意。随即半跪在床上。将披风整件抖开来。

    斗篷里面。也是大有乾坤。一层黑压压的茸状的内胆。手顺着摸过去,像是抹在一汪春水暖流上。逆着摸,则能感觉到一根根黑色的软毛镶嵌其中。

    “这是什么毛?比兔子毛柔软。又比鹅毛坚韧,比鸭绒慎密”锦曦低头打量着,确实没见过这种材质。

    “估摸着,是黑天鹅绒。”孙氏在一旁轻声提醒。

    锦曦诧异的看向孙氏,黑天鹅绒?那是什么玩意儿?只是一个单纯的衣料材质的名称呢,还是当真的黑天鹅的绒毛?

    “先前庆阳也看了一眼,他说像是黑天鹅绒,不过也不能打包票。他从前在庆安府城的老东家那,府里出去的贵人回来省亲,袖口缀着的一圈黑绒,就说是黑天鹅绒,皇帝赏赐的,跟你这披风的内胆一眼扫去有五成相似。”孙氏解释道。

    蔡金山一家在来锦曦家前,是在庆安府城的一大户人家做事。那大户人家有位小姐送进了宫,被皇帝封了贵人。这些,董妈跟孙氏和锦曦她们都说过一二。

    后来那户人家也不晓得因何犯了事,一大家子还有族里的人,都下场凄惨。听说宫里那位贵人不久也得了病,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董妈时常跟孙氏在一块干活的时候,就不停的念叨,女孩儿家,还是不要送进皇宫的好,在跟近找户门当户对的,看着她结婚生子,那才安心!

    “是黑天鹅绒啊?怪不得”锦曦喃喃道,怪不得她识不出这料子,原来,竟是如此稀罕难寻之物。

    “曦儿,你觉着,文兄弟那人如何?”孙氏突然低声问道。

    锦曦愣了一下,转过脸去一脸莫名的看向孙氏,手里还托着那件斗篷。

    “娘,你这话啥意思?曦儿不明白。”锦曦道。

    “这些东西,是文兄弟让阿财捎带给你的,对不?”她又问。

    锦曦点头:“是。”

    “可我不觉着这双靴子和斗篷,能让娘这样胡思乱想。”锦曦道,若是被孙氏瞧见文鼎送她的那几只小木偶,只怕孙氏会更胡思乱想。

    强宠前妻,总裁玩够没

    “那,再添上这个,娘是不是就可以胡思乱想了呢?”孙氏道,从袖子底下取出一物来,放到锦曦面前,正是那双袜子。

    锦曦低头看了一眼那双袜子,也有点不淡定了,道:“这也是那靴子里的?”

    孙氏点头一笑,不言不语的看着锦曦。

    在大玥国,甭管是权贵阶层,还是贩夫走卒,抑或是偏远山村。不管这男女之间如何风气开放,相邀游玩又或是互赠礼品,但是,有一样东西,男子是不得轻易赠送给女子的。

    那便是袜子!

    未婚女子,若是接受到袜子的礼品,那么,这袜子的由来必须只能是两个人赠送的。一个是她的亲爹,另一个,则是她的夫婿。有婚约在身的那种。

    其他男子,若是赠送了袜子,则也只能是两种意思。其一,是为了跟女子表白心迹,其二,便是唐突调戏。

    显然,孙氏和锦曦都明白,文鼎对锦曦送出袜子的举动,铁定,绝对。不可能是后者。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前者,文鼎在大胆的跟锦曦暗示心迹!

    上回做生辰时,琴丫的一番话。再次浮出锦曦心头。一直把她的话当做不颠真的调笑打趣,但是

    锦曦垂下眼,指尖在那黑天鹅绒的斗篷内胆上,轻轻滑过,如同破开一汪春水,轻柔温顺的好似无物。

    然而。锦曦的心底,却是如同水面推开几圈淡淡的涟漪

    “娘,我”锦曦张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该要怎么说呢。说文鼎或许已经喜欢她有一段时日了,只是,她一直在心里强迫的暗示自己,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护?

    “曦儿,闺女长大了,终归都是要嫁人的。爹和娘不能永远陪着你。能陪你一条道走到头的,唯有你将来的夫君。”孙氏摸着锦曦的头,语重心长的道。

    锦曦不语。静静看着孙氏。屋外的风声似乎渐渐远去。桌上烛火跳跃了两下,她的眼睛里,倒映着孙氏慈爱真切的面容。她的耳朵里,传来孙氏掏心挖肺的叮咛。

    “咱一直都没细问过文兄弟的出生和家境,是咱一直没想到那个头上,没想到他会对你生出想要结亲的念头来。瞧他今夜给你捎带来的这些东西,娘不是冲着那些东西的精贵和稀罕,娘是看到了他在你身上的心思”

    的心思

    锦曦想到了他一笔笔,一刀刀刻画出来的那几个小木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连嘴角的笑纹都没有疏漏。

    “虽说不清楚他家那边是啥状况,爹娘可都还健在,兄弟姐妹几人。可这孩子本身真是不赖,对咱家更是没得挑。即便他眼下不得志,腿也坏了,可咱们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过河拆桥的人家!”

    锦曦默默点头,没有文鼎,可以说,锦曦家想要实现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少说得延缓两年,也得多走许多弯路,遇到更多困阻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咱家也不是那种为了报恩,就把闺女给推出去偿恩的人!”孙氏摸在锦曦头上的手,稍稍加重了些力道,终于道出了她最想说的话。

    “曦儿,娘就是想听你的一句真话,你心底,到底是咋样想的啊?”

    锦曦猛地抬起头,看向孙氏,道:“娘,你是想问,我心底是不是也有文大哥,是这样么?”

    孙氏看着锦曦,慈爱一笑,道:“爹娘啥时候都不会逼迫你,一切,都随你的心意去做。你要是心里也有他,爹娘倒也放心把你交给他。若是你心里没有他,那爹娘从今往后,就加倍儿的,对他好!”

    在这个封建时代,儿女的婚姻大事几乎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但是锦曦觉得自己何尝有幸,竟然能遇到这样豁达体贴的爹娘!

    锦曦用力吸了口气,唇边荡开一抹苦笑,道:“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没有,那是假的。可说有吧,也好似又没到那种非要身心相许的地步!”

    “娘,我一时说不上来,你别逼我说了,我姑娘家脸皮子薄,再说下去我可要钻地缝了。咱躺下歇息,成不?”锦曦抱住孙氏的手臂,

    孙氏也犯难了起来,这种事情,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寸寸衡量了呢?但随即回想,闺女素来沉稳妥当,尤其是遇到这样的大事,那慎之又慎,自然也是必然。

    “好,娘不逼你,横竖你过完年也才十三,还有功夫慢慢想。不过,事关文兄弟,你得好好的想,认认真真的想,啊!”孙氏也松了口,锦曦无奈点头,直到孙氏吹熄了边上桌上的火烛,锦曦才如蒙大赦,赶紧脱去外衣躺进温暖的被窝。

第三百七十五章 子不教父之过() 
这一夜,锦曦破天荒的翻来覆去了好几回,才终于忍受不住眼皮的沉重,在外面更夫手里的梆子吗,传来三下的时候,沉沉睡去。

    许是郑大夫的药对症,梁愈忠夜里喝过了一回药汁后,这一夜也睡得比较前一夜,那真是大幸。除了起床小解了一回,其他时候都很安生。

    因为昨夜后半夜才睡着,翌日锦曦睁开眼,瞧见孙氏和梁愈忠都醒了,蔡庆阳人不在屋里。

    孙氏穿戴整齐的下了地,正侧身坐在梁愈忠的床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梁愈忠早上熬好的药汁。

    梁愈忠好好睡了一宿,精神头缓过来了一点,但是脸上还是一片蜡黄,脸颊明显瘦削了一圈,眼窝处有明显的凹陷。

    瞧见锦曦醒来,两口子都将目光一齐扭向这边的床上。

    “闺女,时候还早,再睡会?”梁愈忠朝锦曦这笑了笑,声音低沉虚弱。

    “睡好了,该起了。”锦曦道,从被窝里坐起身,开始麻利的往身上套袄子和外裳。梁愈忠那边还欲再说什么,孙氏的勺子又送到了嘴边。

    “娘,我爹今日好似有些起色了呢,真好!”锦曦道。

    “老天保佑,这关总算是闯过来了。不过这趟,你爹可折损了大半元气,家去后得好久才能补回来!”孙氏看着梁愈忠消瘦的脸颊,一脸心疼。

    “真是一棍子打来的病,这大年跟下的,把你们都吓坏了!”梁愈忠看着面前憔悴的母女,沉声道,脸上难掩心疼和自责。

    “吃柴米油盐的。哪个能不生病痛呢?”孙氏宽慰一笑,手里的药碗见了底,拿起一旁的帕子给梁愈忠擦拭了嘴角,起身朝锦曦这边走来。

    “你昨日穿的那鞋子,里里外外全湿透了,今日外面下了厚霜。我把那靴子搁在床前,你换上它。”孙氏道,俯身从锦曦的床底下拿出那双鹿皮靴子帮着锦曦套在脚上。

    靴子不大不小,就像是照着锦曦的脚码来做的。锦曦看到这靴子,耳朵边就浮现出昨夜临睡前,孙氏跟她叮嘱的那些话。脸颊就有点微微发烫。

    偷偷瞥眼,发现梁愈忠也正靠坐在那里。看着锦曦脚上的靴子,神情跟昨夜的孙氏如出一辙。

    铁定是自己还没醒来前,孙氏跟梁愈忠那把昨夜的事情给说了,锦曦暗想。

    “娘,等我洗漱完毕,再去请郑大夫过来给爹瞧瞧。”锦曦弯身下地拔鞋子的时候。跟孙氏道。

    “你爹方才还跟我这吵嚷着要家去呢”孙氏道。

    “瞧啥呀,我这病都好了大半了,跟郑大夫那拿些药家去调养是一样的。住在这里啥都不方便。”梁愈忠在那边道:“再说今日腊月二十六了,人家医馆也要暂停歇业过年的。”

    “娘,你看呢?”锦曦询问孙氏。

    “你爹看来是好些了,拿了药家去调养也不是不成。”孙氏正跟那拧帕子,打算给梁愈忠洗脸擦手。

    锦曦环顾四下,这里的条件哪里能跟家里比?再在这里呆下去,只怕孙氏也要垮了。但一切的前提是,梁愈忠的病情得到了明显的好转。

    “那也成,等我洗漱完了,再去把郑大夫给请过来,家去前还得给爹复诊一遍,再开些药带着。”锦曦道,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问:“庆阳哥哪去了?等会还要他赶马车去接人大夫呢!”

    “哦,庆阳被我打发去镇上给你爹买早饭了,你爹从前日夜里起,腹中就没存过一粒米!”孙氏一边给梁愈忠擦脸擦手,一边道。

    这边话音才刚落,屋外就传来脚步声。

    “许是庆阳哥回来了。”锦曦道,随即屋门被推开,蔡庆阳空着一双手进了屋子。

    “夫人,我跑遍了大半个镇,早点铺子和小吃摊子,全都歇业了,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大街上卖葫芦和烧饼的倒是有,可老爷又不能吃那酸呼呼的东西,也吃不得太硬太脆的,我就只给夫人和小姐带了这个。”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烤得脆梆梆的饼来,送给孙氏和锦曦。

    “就说这越临近年根,大家都往家里跑,咱也赶紧收拾下家去吧,别跟这耽误了!”梁愈忠催促道。

    听到孙氏跟他说,闺女为了让医馆的药徒挪这间屋子,还给送来一只取暖的炭盆,可是额外了不少钱。还有郑大夫那,除了诊金还有红包,梁愈忠就心疼的紧,一刻都不想多呆。

    “成,那娘你先陪着爹在这等着,我去请郑大夫过来一趟。娘,我这张饼你也一并吃了,我牙口不及你!”锦曦说完,将手里的那张脆饼交给孙氏,孙氏牙口好,喜欢这种脆脆的东西。锦曦则不然,她喜欢那种软糯绵香的,譬如糍粑和米糕之类。下堂王妃不好欺

    马车出了王记医馆,没有径直朝郑大夫驶去,锦曦让蔡庆阳拐了个弯儿,绕道去了一趟镇上的茗山阁酒楼,然后,再动身去请郑大夫。

    梁愈忠已经穿戴整齐,死活不愿再跟床上躺着,要下来坐着等。孙氏便将他搀扶到炭火盆子边,拨弄了几下火盆子里面,还有一些残存的火势,刚好烘手。

    梁愈忠手里拿着锦曦昨日换下的那双鞋子,就着火盆子里外烘烤着。

    孙氏被他催促着正在收拾东西,小顺子从外面进来,问了几句情况,得知梁愈忠他们今日决计要走,小顺子毫不含糊,立马就要端走炭火盆子。

    “小兄弟,这炭火盆子里火还没灭,好歹再让我们烘烤一会儿吧?”孙氏好言好语的跟小顺子商量道。

    “不成哪,若不是因为要等你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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