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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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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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桃枝病情的明显好转,孙氏和从县城回来的孙老太,再次将桃枝和粱礼胜的婚事给提上了日程。孙氏如今除了浆洗的事情挨不过桃枝,其他的家务活计一概不让桃枝碰。只催促她专心赶制绣活。

    “曦儿你个坏丫头,又来拿表姨取笑了!”桃枝收回手,脸上泛起两片红霞,嗔了锦曦一眼,转身就要走。

    锦曦本来不忍打笑她,但撩眼瞧见那边粱礼胜手里拿着一根洗衣裳的棒槌,有点愣头愣脑的跟在后面过来了。这段时日,陈医正住在锦曦家,最欢快的人应该是粱礼胜。

    他这个愣头愣脑的外孙,每日可是都要过来探望嘎公呢。运气好的话。自然还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

    锦曦嘴角一翘,加大了声量道:“表姨你嗔我干嘛呀?我哪句话笑到你了?我可没有点破你在忙着赶绣活这事儿啊!”

    后面,愣头青呆了,手里的棒槌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桃枝察觉不妙。扭头瞧见身后那小子直勾勾傻乎乎目光灼灼。既惊诧又意外更惊喜的表情时,桃枝的一张脸像是着了火似的。

    “曦儿,你个坏丫头。我不跟你说了”说完,一扭头,甩着辫子就跑过了照壁,进了内院。

    “诶,表姨,地上的木盆木桶都不要啦?”锦曦坏笑着问,人早已跑开了。

    这边,粱礼胜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站在那里忍不住咧着嘴傻笑,瞧见锦曦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粱礼胜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俯身将棒槌捡了起来,上前几步放到木桶里,结巴着道:“我是在门口捡到的,就给送进来。”

    “二哥,是不是忒想谢我呢?”锦曦压低声笑问:“我帮你道出了她今日在捣鼓的事儿,怎么样,你是不是忒心怒放?”

    粱礼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瞄了眼照壁后面,也压低声对锦曦道:“妹子,哥记心里了,等我和她成亲那日,我双手给你敬酒。”

    说完,粱礼胜许是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搁下棒槌一转身也快步离开了。

    锦曦端着冰川贝来到前院,陈医正住的西厢房门前的台阶上,摆了一溜儿金黄色的大盘菊,香气缭绕。

    陈医正也已起身,正在那一堆菊中间,慢条斯理的打着什么养神的拳法,招数很慢,从容不迫,有点类似于太极却又不是。

    锦曦是门外汉,看不懂,每回都是将东西端进屋放在桌上,等他完事儿再吃。

    秋收后的喜悦,在村子里弥漫开来,除却如梁愈林家那样搁着田地荒废的除外。

    梁愈忠跟里正那,借了村西口的道场五日。趁着这段时日日晒好,梁愈忠蔡金山每日都带着家里的长工们,都聚在村西口的道场那晾晒稻子。

    一日三顿饭食,都是董妈和孙氏亲自送去道场。蔡金山和梁愈忠还在道场边上搭了一个临时的小草棚,夜里派人在那轮番看守。想趁着这三日的好日头,把那十多亩田地里收割的稻子,一并晒干收仓,回头等到年下,还得拨一部分出来纳税。

    锦柔文芸文安还有春柱和大牛家的孩子们,以及崔孔雀家的两个孩子,还有寄养在她家的年哥儿,一大群的孩子这些时日都是聚在村西口那块耍闹。孙老太也带着老三老四日日去村西口那边耍。

    这样金秋的时日,村西口的晾晒道场无疑是最热闹的地方。但是锦曦却没有功夫去享受哪些,她还得照例坐上牛车,和阿财一道去镇上铺子里。

    铺子依旧是她一展宏图的舞台,是她生财的源泉,用心去打理经营,锦曦一刻都不敢怠慢。

    牛车刚上官道,锦曦一路在心里思忖着铺子里的事情。后面追上来一辆牛车也浑然不觉。

    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喊她,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原来是坐在牛车上的张屠户老两口子。

    锦曦笑着跟他们二人打过招呼,瞥见他们牛车上放着的一卷被褥,还有些其他的礼品类型的东西,不由笑问了一句:“这是要去走亲戚哪?”

    张屠户亲自赶着牛车,闻言尴尬一笑,坐在后面的张家的却是苦着一张脸,道:“唉,走啥亲戚哟,这是去热脸贴冷屁股呢!”

    锦曦微微挑眉,能让张屠户恼怒但又不能当真撇开的。唯独张大强和春妮的事了。

    “这是要去枫林镇接春妮嫂子吧?”锦曦淡淡一笑,问道。

    几个月前的夏夜,春妮回了娘家去帮忙相看她兄弟的媳妇上门,这边张大强就跟梁愈梅在池塘后面的柳树下打野战。并被何周来他们一群村人当做偷鸡贼给撞见并逮住了。

    那件事情牵连的后果不仅仅是谭氏溺水身亡,还有春妮儿那边。

    消息也不晓得是谁给传到了枫林镇春妮儿娘家那边,当时快要临盆的春妮儿被这事给刺激得动了胎气,孩子在娘家落的地,据说是个女娃。

    春妮儿娘家那边催赶着张大强过去接大人孩子,可老梁家那会子正忙着谭氏的丧事,后又忙着寻找下落不明的梁愈梅。梁愈洲他们一直紧揪张大强这个罪魁祸首不放。

    这样一来春妮儿那边就耽搁了。春妮儿的娘大发雷霆,将张屠户两口子还有孔氏,都一并骂出了门。

    梁愈梅这边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张大强稍稍能喘口气便火急火燎赶去枫林镇那边登门请罪。被春妮儿的娘一盆屎尿泼了个兜头。张大强灰溜溜的回来了。春妮儿一直住在娘家没有音信。

    锦曦的思绪很快被张家的话给打断,张家的叹着气接着道:“强子自打那回被我那嫂子给泼了一通屎尿,家来后就一直病卧在床。起身都行不了几步路。唉,强子混账那自然不必说,我那娘家嫂子如今也没法子了,捎信来让我们过去接春妮儿母女家来。这不,春妮儿那那孩子要过百日了,怎么着也得接回来才是,张家的孩子不能这样流落在嘎婆那边啊!”

    前面赶车的张屠户突然冷哼了一声,道:“那些都是虚的,最实在的就是你那侄子媳妇,腊月就要迎娶进门了,新媳妇一进门,哪里还能容得下出了阁的大姑子带着娃儿住娘家白吃白喝呢?”

    “再说了,你那嫂子啊,原是打算扣着春妮儿让强子急,现如今瞧见强子这边没动静了,她那边自然也就按捺不住了。强子是男人,不怕耽搁,春妮儿终究是闺女,耽搁不起,何况还带着个女娃娃,那女娃娃再如何在嘎婆那边生长,也终归是我们老张家的血脉!”

    张屠户愤愤然道,显然,他内心对春妮儿娘的刁难,也是受够了。由起初的错事一方的心虚和唯唯诺诺,渐渐的消磨掉了耐心,最后干脆撒手不管。

    张家的瞪了眼张屠户,责怪他不该这样说她的娘家嫂子,毕竟春妮儿的娘家也是她自己的娘家,尽管,她的娘家嫂子确实有些得理不饶人,但张屠户这样当着锦曦的面指责她娘家嫂子,也让她自己有些下不来台面。

    锦曦淡淡一笑,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只能沉默的转过脸去。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难怪大多数人都稀罕儿子,觉着生了儿子就啥事都腰杆子硬。瞧瞧,在张大强和春妮儿这件事情上,自始至终春妮儿都是受害者。

    可是,到了最后,犯错的男方,却在抱怨受伤害的女方那边,没有见好就收,没有给下台阶梯就立马接住。

    张屠户口里说什么男人不怕拖,女人拖不起之类的话,其实也正代表了这世间大部分男人女人们的真实想法。男人前面有一堆的女人,不过是给他增添一段风流韵事和炫耀的资本。故事越多的男人反而越有魅力似的。

    而女人,却要求你的前面如同白纸般洁白无瑕。如同春妮儿,打从起初嫁给了张大强,就得跟他一竿子撸到底。容颜易老,韶华不再,女人经不起拖。

    这是这个时代套在女人身上的桎梏,也是女人自己的作茧自缚。

    锦曦微微皱着眉头,这样钻了牛角尖的事情,绝对不能允许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对男人,尤其是涉及到原则性的东西,女人坚决不能心软手软。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如春妮儿,给了张大强一回原谅的机会,其实也就是给了他再一次狠狠伤害自己的机会,换做是锦曦,早和离了。女人当真就不能离开男人独自过活么?好笑!

    见张屠户还在那颇为愤愤不平的指责春妮儿娘家的托大和得理不饶人,锦曦有点不耐烦的打断张屠户道:“张伯,其实男子也要看什么样的才能经拖。如张大强那样一穷二白,既没志向又不能吃苦耐劳的,年纪一到就是啥都没有的老鳏夫,娶亲也是难,这世上的老光棍比比皆是。女人却不同,只要能生养,即便走了几家,最后还是能找着归宿的。”

    张屠户愣住了,很诧异锦曦怎么会帮着春妮儿那边说话,照理说,她作为老梁家这边的人,应该是很乐见张大强和春妮儿闹不快才对啊!

    张屠户张了张嘴,还欲再说点什么,锦曦已经淡漠的别过了脸,显然不想在这谁拖得起谁拖不起事情上纠葛。

    “曦儿说的在理,这甭管是男方还是女方,都拖不得!打老光棍的男人多着呢,那女人却鲜少有搁浅在家里的!对了曦儿,你姑姑那边,最近可有啥消息么?”张家的在一旁看到情况有点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转移了话题,小心翼翼的问道。

    锦曦收回心绪,脸上挤出一点苦笑,对张家的摇了摇头。

    “该找的地方都已找过了,如今只能交给官府了。”锦曦闷声道,起初报官的那一阵子,老梁头可没少打发梁愈忠梁愈洲他们往县衙那去打听,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后来,老梁头也就渐渐不问了。梁愈梅的事情,如今在老梁家上下,都没人敢当着老梁头的面提。

    两辆牛车在前面的一处岔路口分道扬镳,锦曦和阿财径直朝前走去镇上,而张屠户两口子则是抄小路去枫林镇那块。

    在长桥镇外面的一处小树林子边,牛车前面突然窜出两个人来,锦曦正盘坐在后闭目养神。身下的牛车突然打住,她略有不悦的睁开眼睛,在看清前面两个拦路的熟悉身影时,脸上的神情瞬间明快起来。

    “阿旺,阿贵,当真是你们俩!”锦曦惊讶出声,从牛车上矫捷的跳了下来,大步朝前走去。阿旺和阿贵隔着一段距离笑嘻嘻给锦曦见了礼。

    “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们两个押灵宝回镇上,便杳无消息。你们可知小姐担忧?”阿财沉着脸跟上来,出声质问。

    阿旺和阿贵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皆有羞愧之色。

    阿财还欲再训斥他们几句,锦曦抬手制止住。先前隔着一段距离没瞧仔细,这会子走近了,锦曦才发现阿旺的左臂,空荡荡的。

    锦曦上前一把捏住他的左臂,空荡荡的袖管,不由大惊。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左手,是谁砍断的?”锦曦厉声问道。

    阿财也不做声了,目光落在阿旺的左臂袖子扇,紧抿着唇。阿贵和阿旺再次对视了一眼,阿贵对阿旺道:“我口拙,还是由你来跟小姐交代吧。”

    阿旺点点头,脸上堆起往常一贯的轻松笑容,道:“小姐莫惊,所幸我断的是左臂,右臂还给我留着呢!”接着,他便将那日后半夜发生的事情始末,给详细说了一遍。

    锦曦听完,惊的抽了一口凉气,心里随即涌上熊熊怒意,怒火很快便蔓延到眼睛里。

    那对狗主仆,果真是来者不善。锦曦想起他们住在她家那段时日,又是装瞎又是装伤,博取梁愈忠和孙氏的善心,好吃好喝好穿的尽情享受着。原来,这就是典型的东郭先生和白眼狼的故事的现实版啊,锦曦气得后槽牙直痛!

    “这么说来,若不是阿旺及时赶到,只怕沧云早已取了阿贵性命!”锦曦眯了眯眼,握紧了双拳。

    阿贵和阿旺都是文鼎送给自己的,即便是一个物件跟随自己久了也会产生感情,何况还是两个忠心耿耿的大活人呢?阿旺断了手臂这件事,这口恶气,锦曦咽不下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 县令夫人的召见() 
“小姐,阿旺可不敢担,那个沧云从前我们都被他给蒙蔽了,那家伙的身手跟他的人一样,都邪着呢。”阿旺想起那夜沧云从后面追来,从他们二人手里截下灵宝一事来,尤有些心悸。

    “我和阿贵联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少主及时出现,为我挡开了那一刀,只怕我断的就不是左臂,而是脖颈了!”阿旺耷拉着脸道。

    锦曦眼睛瞬间亮起来,阿财他们虽然都将她当做主子,但是却从来都是唤她小姐。阿旺口里的少主,唯有文鼎莫属,锦曦从未想要在这些称谓上计较,因为没那个必要。

    “少主?你是说是文大哥打跑了沧云,救下了你和阿贵?”

    阿旺连连点头,道:“有少主出马,十个沧云也不是对手啊!不过,沧云那厮显然在搬救兵,而少主顾及我和阿贵都受了重伤,便赶在沧云那厮的救兵赶来前,将我们二人带回去养伤去了。这不,我们伤势一好,少主就赶紧打发我们过来找小姐您!”

    锦曦满意的点点头,身后的阿财闷闷道:“难怪你们二人下巴都圆润了一圈,原来是在偷闲养伤!亏得小姐还这般担忧!”

    阿旺和阿贵愧疚的看着锦曦,锦曦笑着瞪了阿财一眼,不准他再说。转身又接着跟阿旺和阿贵询问起文鼎的情况来。

    当然,她清楚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能打听。只询问文鼎现如今身上的伤势如何,有没有说归期云云的。

    “少主什么都没交待,不过,我们见少主行动自如,想必那伤势也已无大碍。”阿旺道。

    锦曦点头不语,心底对这个询问的结果,有点失落。阿财在一旁留意到锦曦的神情,微皱了下眉。问阿旺:“你再好好想想,少主当真没有其他的交待?”

    阿旺愣了下,旋即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赶路,倒把这事给落了!”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只信笺双手给锦曦奉上,道:“这是少主捎给小姐的,少主临行前交待,倘若小姐询问起归期。就让小姐看这里面。”

    耳边听着阿旺的转述,锦曦已经迫不及待走到那边的牛车旁,将信笺拆开。捏在手里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里面必定又是一只小木偶。

    当锦曦拆开来一瞧。果真如此。熟悉的眉眼,翘着嘴角笑时,嘴边淡淡的笑纹。只不过这回文鼎手底的她,身上的夏裙也随着季节的变幻,换成了秋装。头上依旧是一片素雅,没有半点装饰。腰间造就系着锦曦特色的大蝴蝶结。

    小玩偶的背后,除了刻着一个纤细的小字‘曦’,还提了一首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是李商隐的那首‘夜雨寄北’,写于诗人遥居异乡,被一场秋雨阻隔了归家的行程,于是给远在故乡的妻子写去的一封家书,以抒发思念的情绪。

    这就是说,他归期未定了,归期未定,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身后的那些麻烦事还没有处理干净?

    锦曦抬眼望去。树林子里的枫叶,已经染红了大半,眼看着这场秋风也要过去。很快便要过冬了,文大哥,还是归期未定。

    收到礼物的欣喜里,免不了还是搀进了一丝失落和担忧

    她扶着牛车直直站着,将那小木偶在掌心轻轻揉捏了几下,细细感觉着上面的每一道雕痕,似乎能通过此物,而穿过时空的界限,去切身的感受文大哥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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