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哥,你别急,我以后不问这些就是了,免得不能忙啥忙,还给你添乱了。”锦曦忙地改口安抚他。
文鼎松了口气,松开锦曦的袖子,道:“曦儿,即便我此刻不说,终有一日,有些事情也会真相大白,到那时,你就会晓得,你现在所认识的文大哥,或许,会让你觉着很不堪,到那时,你或许就会厌恶我,甚至远离我”
“文大哥!”锦曦伸手捂住文鼎的嘴,不让他往下说,接着正色告诉他:“文大哥,我不管你有几面,我只记住,记牢你待我时的这一面,这就够了!”
文鼎动容,再一次凝眸深看着锦曦,从前只见识到她在打理生意方面的天赋,在照顾家人方面的责任感,在对待对手方面的睿智,如今,他感受到了她的这份理解和体谅。
如果从前只是将她当做聪颖的妹妹来看待,并给与关照,那么现在,文鼎发现自己眼拙了。眼前少女身上这种可进可退的心智,可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所能拥有的。
文鼎的胸腔内充斥着很多的东西,似乎要破胸而出,但他给生生忍住了。
“曦儿,多谢你如此体谅我!你放心,终有一日,文大哥定然会将那些事情解决干净,尔后,还你一个简简单单的文大哥!你信么?”他铮铮道,语气坚定,像是在承诺。
第二百七十八章 胸大脚更好()
锦曦也看出来了他的认真,也是头一回,从他清冷淡然的眼里,看到了他身后那一片汹涌的黑暗和波澜。
还能再说什么呢?锦曦看着他,思忖了片刻,然后直直点头,莞尔一笑,道:“过最复杂的人生,做最简单的人,文大哥,我信你!”
文鼎在福伯的伺候下,换过了衣裳,也喝下了福伯端来的药,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锦曦又取出临行前,孙氏托她转交给文鼎的两双新鞋子,文鼎很欣喜的接过,当下还在福伯的帮助下,逐一试穿了,发现大小适中。
“曦儿,待我跟你娘那道声多谢,回头等我身子大好了,必定去探望她!”文鼎命福伯将两双新鞋子收到橱柜里面,对锦曦道。
锦曦点点头,道:“我娘听说你病了,也很是担忧,你好好将养身子,大好了便去我家串门,我这些时日都会在你家中呆着呢!”
文鼎听这话觉着诧异,锦曦可是大忙人啊,金鸡山村,长桥镇,如今还有望海县城小北门,这三地来回的跑。
“曦儿,你何故这段时日会待在家中呢?是不是有何事?”文鼎问道。
锦曦目光微闪,笑着道:“正是没啥事,才想着在家歇息歇息。”
依文鼎对锦曦的了解,他可不这般认为锦曦回轻易舍得歇息,再次追问:“曦儿,这段时日我被自己那些事情缠身,无暇顾及你那边,你若是有何事,用得着我的,不可以瞒着,晓得不?”
锦曦连连点头,道:“文大哥你安心将养身子。我好的很呢!”
这边,福伯过来请锦曦去前面用饭,锦曦趁此当口赶紧溜出了文鼎的屋子,去了前面。
晌午饭就摆在前院的堂屋,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股饭菜的香味。走进去一看,天哪,福伯弄了一大桌的菜,跟满汉全席似的!阿财阿旺还有蔡庆阳都在,三人站在桌子边正对着锦曦这笑呢。
锦曦一样样扫过,炒炖闷煮。时令蔬菜,还有特色凉拌,精致糕点。将桌子堆得满满当当。
糊辣醋腰子,烧猪肉,沙馅小馒头芝麻烧饼,都是锦曦最爱吃的。其间,还有好几道硬菜大菜。是锦曦听过却从未吃过的。
如五味蒸鸡,鹅肉巴子,羊肉水晶角儿,椒醋鹅,还有绿豆棋子面。主食是香米饭和泡茶。
“福伯,我不是跟你说。随便炒三两个菜下饭就成,不必为我大费周章。瞧这满桌子的南北方菜式,这一上昼可把你给忙活累了!”锦曦感慨道。脏腑内已经被这佳肴的香味勾的在闹反了!
福伯微笑着道:“锦曦姑娘难得过来用饭,这是应当的。何况,若不是您今个过来劝通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还是不愿喝药,该是我感激锦曦姑娘才对!”说罢。对锦曦躬下身去。
“我家少爷说了,今日他抱歉不能到场陪锦曦姑娘用饭。还请锦曦姑娘莫要客气,喜欢吃啥不必拘谨,把这里当做自家便可!”
锦曦点头,出声邀请福伯坐下来一道吃,福伯笑着谢绝了锦曦的好意,取了一副干净的碗筷,说是给文鼎将饭菜送回屋去。
文鼎从前和锦曦也在一块吃过几回饭,但几乎每回都是一大群人一块儿,要么在千里香铺子里,要么在锦曦家中。锦曦喜欢做麻辣味十足的菜式,孙氏则是地道的农村人家待客的方式,大碗的烧肉,烧鸡,烧鱼。
锦曦也曾留意过文鼎下筷,没察觉出啥特别的喜好来,似乎不挑食啥都吃。但眼前福伯给文鼎夹菜,那一看可就是真的挑的很了。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福伯给文鼎的碗筷里夹着的,就只有羊肉水晶角儿,绿豆棋子面,几份时令蔬菜,外加一碗香米饭,一盅茶树菇小鸡汤。
桌上的饼类和辣菜还有鱼,福伯几乎没动筷子,选择的都是清淡且口味偏甜一点的食物。锦曦打量着那几种食物,那几种食物,似乎更对南方人的饮食味口吧?
“福伯,桂鱼能补元气,你为何不给文大哥夹一块?”锦曦纳闷问道,桂鱼可是好东西呀,肉质好,营养丰富,对伤口的愈合也有益处,况且那个也不辣,是清蒸桂鱼。
“锦曦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少爷打小就不爱吃鱼的,老奴也从不敢给他做鱼。”福伯恭谨道,耳后端起碗盘,朝锦曦这边躬了躬身,转身朝着后院文鼎那屋送饭去了。
锦曦盯着面前桌上的清蒸桂鱼,麻辣草鱼,还有醋鲤鱼,不禁眉心微蹙。文大哥打小就不爱吃鱼么?她要是没记错,那一回在千里香后院,她做的麻辣水煮活鱼,他可是下了好几筷子的!
“既然文大哥让咱把这当自家,那你们三人也别站着了,坐下来陪我一块吃吧!”锦曦抬头,招呼站在边上的阿财阿旺兄弟过来坐下,门口马车上等候的蔡庆阳也在,四个人用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晌午饭。
从文鼎处告辞家来,四人抵达金鸡山村的家中时,日头正在头当顶,正值午时。家中,孙氏他们也才刚刚收拾完碗筷,正在饭堂那边喝茶消食。
瞧见锦曦毫发无损的进门,孙氏她们这一上昼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锦曦跟孙氏那,隐瞒了文鼎卧床的真正原因,只说是稍显严重的热风病,卧床将养已无大碍,孙氏放心的点点头,道回头等文鼎大好了家来,给他烧一只鸡公补补元气,锦曦含笑不语,又说了些其他的,尔后大家伙便散了开去各自忙活,锦曦则是被要求回了屋。
夜幕落下,望海县城南二街后的百巷子,五彩灯笼将这一条街柳巷,照耀的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胭脂粉的香味,两侧院墙内,隐隐传来倚楼卖笑女子的揽客声。
一身商户装扮的年轻男子,行色匆匆穿梭在巷内,男子步伐刚劲有力,眉眼间带着一抹酷冷的厉色,虽说一身商户的装扮,然浑身上下不见半分铜臭之味。相反,如一柄藏在剑柄中的利剑,冰冷酷厉!
男子步伐仓促,不消片刻便拐进巷中一道侧门,消失不见。侧门一旁,挂着一块牌子,上面从上往下写着‘翠红轩’三个字。
男子径直来到翠红轩后院的一处僻静两层的小楼上。一路的雕栏画栋,廊下悬挂着各种彩灯和鸟雀,烟之地的奢靡随处可见。
年轻商户装扮的男子径直来到二楼拐角处的一间屋子前面,停下脚步,恭谨的抬手在那紧闭的雕木门上轻叩两下,随即退开两步。
屋里,传来低沉略显慵懒的一道男音:“何人?”
“回主子,是属下。”门外的男子躬身道。
“进。”随着里面人的话音落,门外的男子抬步上前,雕木门快速的开合间,他已站到屋子中间。屋子里布置的更是金碧辉煌,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都是佳肴美酒。
向北的几扇窗户敞开着,夜风从窗口吹进来,一侧墙壁上挂着的海棠秋睡图,在夜风中轻轻鼓动,如要乘风飞去的栩栩如生之感。
“让你打探的事情,进展如何?”温润好听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的慵懒,从北窗下的那张阔气奢华的贵妃榻上传来。
绣着仕女扑蝶的织锦贵妃榻上,慵懒靠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那是一个年轻而异常俊美的男子。
他拥有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呈现一种淡淡的樱色,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
虽然慵懒的靠坐在那里,但犹可看出他的身形颀长优雅,一袭墨发如水般披泄在背,只在头顶用一根白玉簪给定住。
夜风从他身后洞开的那一长排窗户里吹进来,拂动他的墨发。他垂下眼,目光正跟卧在他腿上的年轻女子含情对视。那女子穿着一身绯红的衣裙,罗衫半退,露出一方光洁的香肩,饱满的胸脯高高耸起,黑鸦鸦的秀发散开在白衣男子的腿边。
塌边的香炉里,焚烧着香甜馥郁的香片,榻上,白衣男子的右手,从女子的秀发间,如分拂柳般穿梭而过,他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黑金闪闪的宝石戒指,宝石的光芒在秀发间隐现,彰显出一种低调的尊贵和内敛的奢华。
进门的商户装扮的男子只稍稍撩起眼皮子瞧了一眼前方的情景,便快速垂下眉眼,如笔直的苍柏般钉在原地开始禀告起事情来。
贵妃榻上的男子淡淡的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在那女子的发间穿梭,另一手则从那女子如芙蓉般的玉面上一路滑下,她傲人的酥胸,平坦的小腹,然后沿着单薄的裙子,从她的纤秀的大腿一直摸到她戴着银丝铃铛的脚踝,再到女子裙裾下的三寸金莲。
白衣男子似乎对女子的金莲情有独钟,一番抚摸挑逗,弄得那女子娇喘连连,胸脯起伏更大
“主子,以上便是我们的人,这七日来明察暗访的打探结果。据当时打斗的痕迹,还有地上的血迹以及马蹄离去的印记来推断,他应该是逃窜去了望海县城的东南面。”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这人变态啊!()
“望海县城的东南面?”白衣男子依旧垂眉敛目,纵情于手底的美人宴,樱色的唇瓣间有温润的声音传出:“那小子被我的死士重创,带出来的护卫全军覆没,自己也是身受重伤逃逸,必定是跑不了多远的!”
“嗯,由此可推,那小子这些年的老巢,必定是驻扎在这望海一带,哼哼,很好,待我将他连根拔起便是!”白衣男子想及此,忍不住抬头轻笑出声。
他的微笑,温润如玉,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可是,他细长的凤眸里,那目光却如寒潭般幽冷诡秘,带着一股能吞噬一切的邪恶的光芒。
“主子英明,接下来该如何做,请主子示下。”这边的属下铿锵道,每回只要主子的脸上,露出这种邪恶幽冷,而又温润如玉的极端矛盾的微笑时,那被盯上的那个人,必定是必死无疑!
“此处是山陵地带,那小子如今重创,必定要寻一处养伤治疗。嗯,你传令下去,即刻起,你们一路往东南面追去,沿途的村落皆不可放过,明日午时三刻,我们在望海县城东南面的长桥镇汇合!”
“主子,这回那批死士并未取他性命,必定打草惊蛇。以防他有所防备设下埋伏,属下逾越,恳请主子随属下们一道星夜赶路,如此更为安全!”
白衣男子闻言再度轻笑出声,眼底蕴着一抹劣气,脸上却笑得温润如玉,道:“李青,你多虑了,那小子在我眼中,就是蝼蚁,他能耐我何?”话锋一顿。他带着黑宝石的手指,捏住那女子琵琶形的下颚,暧昧一笑,道:“再者,我已答应了石榴姑娘,今夜要与她*一度,又怎么冷落了佳人呢?”
“云少爷,你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石榴定会好生伺候云少爷您的”腿上的女子娇羞如着扭捏道。
李青闻言,头垂得更深。白衣男子轻挥了一下手,道:“此事既定,退下吧!”
李青拱手躬身退出屋门。屋门随即关合如初,屋里只剩下白衣男子和石榴姑娘二人。
石榴上身的衣裳已经快褪到腰间,露出里面绣着海棠的红色肚兜,印着莹白如玉的肌肤,煞是春色撩人。她爬起身。伸出滑腻腻的双臂,如扭动的水蛇般缠上白衣男子的肩,眼中倒映着面前男子的面庞,石榴一脸的痴迷,媚眼如丝的撒娇着呢喃:“云少爷”
“你这小妖精,这就等不及要本少爷来疼你了?看来你还真是春 情 涌动呢!”白衣男子捉住石榴欲往他胸怀探去的小手。轻笑道。
石榴扭动着身姿,娇喘着羞怯道:“云少爷,你羞煞奴家了。能伺候云公子,是石榴的福气”
“男欢女爱,这是人之常情。石榴姑娘又何必羞涩呢?”白衣男子温润一笑,目光中却带出一抹邪魅,俯首在石榴的耳边呵气如兰。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石榴听完更是满脸潮红。浑身酥痒难遏,另一只手忍不住在白衣男子的大腿处摩挲,贝齿咬唇,恨不得这就跨坐到云少爷身上。
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跟她在这欢场结识的男子远不相同,如此的俊雅风流,又一身的贵气逼人,能被他压在身下好好的*一回,石榴这辈子都知足了
“小妖精,你的手往哪里摸?”白衣公子再一次捉住石榴的手,眯眼打量了一眼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眯了眯眼,细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玩味道:“好精致的一双手,本少爷很是喜欢。”
石榴妩媚一笑,白衣男子已经将脸凑过来,似乎是要亲吻她的耳垂,突然,石榴只觉耳膜处一阵细微的刺痛,来不及反应,便两眼一抹黑的倒到一旁,昏死过去。
白衣男子松开手,径直从贵妃榻上起身,动作优雅的轻拂了一下身上如云的白袍,又拍了拍手。很快屋门便从外面被推开,老鸨从门口诚惶诚恐的躬身进来。
老鸨先是看到手下第一头牌的石榴姑娘,衣裳不整的昏倒在贵妃榻上,吃了一惊。又偷瞄了一眼背手站在窗前,修长笔挺的白衣男子,他的墨发在夜风中张扬肆虐,如云的白袍在夜风中舒卷,如一株妖娆盛开的广玉兰,风华无匹。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萧杀的怒气。
“石榴冒犯了云少爷,万望云少爷息怒!”老鸨惶恐着告饶请罪,那边,白衣男子缓缓开口。
“石榴姑娘被你调教的很好,我心悦之。嗯,尤其是她的那双三寸金莲,尤其更得我心!”他说着,抬起那只带着黑宝石的右手,凭空比划了一下。
夜风将他温润淡雅的声音吹过来,却让老鸨双膝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嗯?”白衣男子察觉到身后老鸨的异常,拉长了音调儿微微侧首,双眉修长入鬓,细长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寒潭一般的眼底,射出一抹能直逼人心的锐气。
老鸨当即噗通一声跪下,将头磕在地上,迭声求饶道:“石榴是翠红轩的头牌红姑娘,那些恩客们好多都是冲着她的水蛇舞过来捧场子的。求云少爷恕罪,开恩,千万不要剁去石榴的双脚啊!”
“开恩?哼哼,听着是很好。可惜本少爷从不与人施恩,姐,你若要为她求情,我便连你,还有你这翠红轩一窝端,如何呀?”
“云少爷息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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