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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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地主婆-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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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庵?”锦曦呢喃:“这个庵堂的名儿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孙氏捂嘴笑了笑,锦曦突然想起来了,道:“我记起来了,娘还没有怀老三老四以前那阵子,嘎婆时常在爹娘这嘀咕,说让爹娘抽空去趟清明庵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娘早日怀上。嗯,没错,嘎婆说的就是清明庵!”

    孙氏笑看着锦曦,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梁愈忠瞟了眼孙氏像揣着一只大西瓜似的大肚子,嘿嘿一笑道:“清明庵里的送子观音,据说可灵验了,咱望海县城这一带的人,都很信奉那里,据说那里的送子观音对前去求子的善男信女,都可谓有求必应呢,不瞒你说,我和你娘还真私下去了一趟清明庵,嘿嘿,还真应验了!”

    “是嘛,原来还有这一茬!”锦曦乐了,又道:“既然菩萨让爹娘得偿所愿,那回头等娘生下了老三老四,咱全家一道去清明庵还原,添香油!”

    老梁家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转眼间过去了三日,跟平常没有任何不同的三日,但在这三日里,锦曦和文鼎,可是私底下做了许多的事情。

    三日后的清早,长桥镇的居民照例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开始各自的营生买卖。然而,位于长桥镇人流车马流最繁多的大街上,芝兰堂的铺子门口,却被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锦曦没有出去观看,她只需要坐守在千里香,就能从进进出出的食客口中,听到关于芝兰堂出事的详细情况。

    “你们听说了没?今个有人冲进芝兰堂去砸铺子了啊!”

    “芝兰堂的严掌柜可是镇上头十名的小财主,财大气粗,什么人这么大胆?为啥呀?”

    “据说砸铺子的人是刘家人,起因好像是刘家人从芝兰堂买到了假货!”

    “刘家人?是不是那个家中有一子在庆安府城给知府大人做师爷的那个刘员外家啊?”

    “可不就是嘛,听说刘员外家的两位姨娘用了芝兰堂的香胰子,出了事,刘员外一怒之下。派人去砸了芝兰堂,听说还要去县城衙门举报芝兰堂售卖假货呢!”

    “……”

    锦曦专心忙碌着,心里却在冷笑,不晓得芝兰堂的严掌柜,喜不喜欢她和文鼎精心准备的大礼呢?

    不出半日的功夫,芝兰堂这批最新款上市的,夏日除菌止痒冰片香胰子出事的消息,便传遍了长桥镇各个角落,许多从乡下上来采买的村人,也都晓得了芝兰堂出事的消息。

    “诶诶诶。你们大家伙听说了没?芝兰堂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刘员外家这回出事的可是三姨娘和四姨娘,听说那可是一对姐妹花,是刘员外五十大寿的时候,知府大人送给他的。最得刘员外的宠爱了。”

    “三姨娘据说长得一身好皮肉。想剥开的荔枝似的人儿。自打用了芝兰堂的冰片香胰子洗了两回澡,那荔枝肉儿似的肌肤都变成了荔枝皮了!”

    “啧啧,我听我家一个在刘员外家做丫鬟的外孙女传出的消息说。四姨娘更倒霉呢,四姨娘一头秀发,像云似的,就因为用了芝兰堂最新推卖的洗发露,那秀发一把把的脱落,半边脑袋都快成秃子了……如今啊,这两位姨娘是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刘员外心肝肉都在疼,这不,一怒之下就派家里的小厮去砸了芝兰堂,还扬言要把严掌柜给送官法办呢,揪出芝兰堂背后的不良供货源呢!”

    “呀,这可是要把芝兰堂连根拔起呢,不过话说回来,人严掌柜也不是吃素的,盘踞长桥镇这么些年,赚的是瓢满钵满,那背后铁定也是老树盘根,才没那么容易被踹呢!”

    “严掌柜再财大气粗,也敌不过人刘员外背后有官府的人做靠山。他们家儿子在府衙,那是知府大人跟前都能说得上话的,严掌柜再财大气粗,遇上当官的,还不得压得死死!”

    “……”

    晌午的时候,铺子里吃凉皮和炒饭的顾客热情讨论的话题,依旧是围绕着芝兰堂的事情展开。

    不一会,从外面又风风火火跑进一人,对里面高声道:“你们的消息太慢了,我刚从那边过来,你们猜怎么着,县衙那边刚来了衙役,拿了严掌柜要去县城,严掌柜的婆娘,带着严掌柜的两个小妾正追在后面哭呢!大家伙要不去瞧瞧热闹?”

    来人此话一出,千里香铺子顿时炸开了锅,好多食客顾不上才刚刚吃了几口的凉皮拌面和炒饭,纷纷起身朝门口涌去……

    日暮时分,锦曦坐梁愈忠的牛车正朝金鸡山村的方向赶去,在镇西口的那家牲口货栈,梁愈忠进去有点事情,留了锦曦坐在外面的牛车上等。

    此时,夕阳西下,金鸡山村那个方向的一片起伏的山头上空,像着了火似的,晚霞有的像是一条条怒放的火线,有的则是呈一片片的鱼鳞状,倒映在锦曦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两簇火光在燃烧。

    “曦儿,好巧!”锦曦正望着那边变化无穷的晚霞发呆的瞬间,有一道熟悉的男音从身侧响起,锦曦微微一惊,扭头便看到文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着一袭轻软的白袍,端坐在一批通体黑色的骏马上,手里拽着马鞭,墨发高高挽起,修眉俊眼,正目光含笑的朝她看来。

    晚霞美,眼前端坐在马上的文鼎,更俊美,夕阳映着他的脸,去了清冷,多了些柔和,笑容温润如玉。

    当然,如果摒弃掉他行事的那份狠辣外,就眼前如此看来,真是应了那句温润如玉。

    “我在瞧晚霞呢,让文大哥见笑了。”锦曦收回目光,启齿一笑,道,看他这副打扮和神态,应该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面有风尘仆仆之色,但华衣却不沾灰尘!

    “晚霞也让你瞧得这般入神,难怪我连喊了你几声都不见回应。”文鼎低笑了声,道:“若是我把他们方大他们现在就已启程,明日一早便会把一纸诉状送到县衙,你会不会更高兴?”

    方大就是当日为了花露油来孙记讨说法的狗蛋爹,也是包头巾妇人的男人。

    锦曦目光一亮,道:“文大哥,这么说,咱们先前商议的那些,你都安排妥当了?”

    文鼎点头,道:“嗯,都妥当了,证人,证词,证据,都齐备了。”

    “为了让证据更加确凿,我还伪造了一张严掌柜用来收买方大,帮助其推售和栽赃孙记的铁证——十两银子的银票!”文鼎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锦曦过目。

    锦曦接过那银票一细看,不禁惊讶了,道:“这张银票,实在逼真啊,这上面还有汇通钱庄的宝印,以及严掌柜本人的印签!若不是你先入为主说这十两面值的银票是伪造的,我恐怕真会当真,文大哥,你实在好手段,曦儿佩服你!请问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文鼎目光炯炯,闻言略有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声,道:“怎么弄到的,嗯,那个嘛……那个不重要,关键在于这张银票够证据来证明严掌柜果真收买方大陷害长桥镇顾客,栽赃孙记,这就足够了!不过,仅凭着这些,最多也就给予严掌柜和芝兰堂小惩一番,根本不能动其根基。

    锦曦勾唇一笑,道:“如今我们再给加了刘员外家那个筹码,纵然严掌柜树大根深,也敌不过刘员外这尊大佛。当然,若是连这都不能动摇严掌柜,咱不是还给他备下了一份厚礼嘛……”

    文鼎扬眉低笑,看着锦曦,道:“最后那招最损,亏的你想的出来!不过,我却很是欣赏!”

    “彼此彼此,文大哥这一副行装打扮,这天都黑了,是不是还要赶去哪里?”锦曦问。

    “嗯,这不方大他们今夜动身去县城,我也得连夜去一趟,再给他们交代一番,免得明日对簿公堂,还没审讯就被那风火棍给吓趴下了,到时候自乱阵脚让人瞧出端倪,我们的筹划不就都泡汤了么!”文鼎调侃道,虽是如此说,可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和惶急,有的只是胜券在握的沉稳。

    “这样大热的天,还要连夜马不停蹄赶去县城,我光想起来就觉着辛苦!”锦曦看着文鼎,道,人家没义务这样热的天放着舒坦去跑路,都是为了帮自己,锦曦心里很感激。

    文鼎不以为然的笑着摇摇头,道:“别内疚了,我去县城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也有我自个的事,喏,时候差不多了,告辞!”

    “文大哥,等一下!”锦曦突然想起什么,喊住正调转马头的文鼎。

    文鼎端坐在马上,闻声侧头有点诧异的看着锦曦,锦曦从袖子底取出一块白底绣着一朵山茶花的帕子,递给文鼎道:“这块手帕是孙记新近采办的新货,这种棉布料吸汗忒好,这块是留给文大哥你的!”

    文鼎目光一亮,随即恢复如常,没有急着去接,只淡淡笑问:“我想晓得,这块手帕你是单送我的,还是他们都有?”

    这料子好,上面的花绣的也好,望海县城里的少男少女现在很流行夏日佩戴这种。

    锦曦想着好东西自然要跟身边最亲近的人一起分享,所以在进货的时候特地多进了几条,大家都有份,自然少不了文鼎的那份。锦曦微怔,如实道:“我舅舅他们,还有琴丫,人手一块,我也有一块,这块是单独留给文大哥你的!卖这帕子的布料庄掌柜告诉我,这些帕子上的花样子,是从府城那边流过来的。”

    文鼎点点头,淡笑着看着锦曦,认真道:“不是你亲手绣的,我都不要。”

    这话就让锦曦尴尬了,干笑道:“文大哥拿别的事打趣我都可,唯独绣花这事,那可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别说绣花,就是拿绣花针缝补个衣裳,我都不会呢!”

    “不会可以慢慢学,只要是你亲手绣的,不管绣个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我都喜欢。”夕阳下,文鼎端坐在马上,看着坐在牛车上的锦曦,语气轻缓却极其认真道。(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劈死人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劈死人了

    锦曦下意识掠起一缕落到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挽到耳后,清秀的小脸笑得眼角微微挑起,道:“文大哥,你就别逼我了,我真不是那块料!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勉强,这里有几只鸭梨,你带着路上解渴!”锦曦说完,从身侧的一直箩筐里拿出两只大鸭梨来,用东西包裹了下,递给文鼎,道:“这个必须收下!”

    文鼎无奈,只得收下那两只鸭梨,双腿一夹马腹,眨眼功夫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锦曦收回目光,那边牲口货栈的掌柜正送了梁愈忠出来,父女两个催动牛车,再次踏上回村的路途。

    接下来的两日里,芝兰堂的事情一直是长桥镇老百姓们茶余饭后,酒楼茶馆里的谈资,陆续有消息从望海县城传回来。

    因为刘员外家两位姨娘的洗浴事故,加之方大他们的状诉,芝兰堂的存货来源引起了县衙老爷的高度关注,然后,通过多方调查取证发现,芝兰堂这些年有四成的货品来路不明,且,在最新推出的冰片香胰子及花露油里面,含有某一种或某几种对人体发肤有损伤的药性成分。不止如此,芝兰堂还买通顾客试图栽赃同行。

    诸多条罪状一下,严掌柜在堂上屁股就被打了板子,立马又被收监,长桥镇这边的严家,严夫人和两个儿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商议不惜拿出重金出去打通环环关系,可就在严夫人火急火燎跑去镇上的汇通钱庄。却被告知,严家这许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家资积累,早在一天前被人拿着严掌柜的印签,一文不落的全部提走!

    严夫人想起严掌柜平素最宠爱的小妾就是那个叫做春莲的,什么稀罕的好东西都是先让春莲挑,想必是春莲那小蹄子拿了严掌柜的印签提了钱!

    严夫人急吼吼赶回家,刚一进门就有人来禀报,说是春莲和芝兰堂里新近提拔起来的年轻管事私奔了,春莲房中的梳妆台里,半件值钱的首饰都没剩下!

    翌日。当严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去县衙大牢探监。把这雪上加霜的噩耗告知严掌柜,原本还存着钱能通神,即使身处大牢,屁股挨了板子也心无惧意的严掌柜。终于气得眼皮一翻。晕死过去!

    严掌柜失去了通神的钱。便什么都不是,相反,以前那些被他和他的芝兰堂打压着的小铺子。纷纷如雨后春笋般浮出水面,纷纷来县衙举报和揭发芝兰堂这,芝兰堂那,一瞬间,昔日盘踞长桥镇数十年之多的芝兰堂,彻底分崩瓦解,而严掌柜本人,不仅要接受牢狱之灾,还变得身败名裂,他的家人都没脸子再在长桥镇露面,最后不得不变卖了宅子,一家人悄悄搬出了长桥镇,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尘埃落定后,某一日天气没那般炙热,文鼎带着锦曦,二人坐马车去了一趟望海县城,给严掌柜探监。

    这是锦曦两世第二次探监,第一回是那年陪姑母去少管所探表弟,还有就是这回了。两次的心境,截然不同,第一回是心情沉重,悲痛和失望。而这回,却是心情畅快。

    显然,严掌柜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探视,也是无比震惊,但震惊过后便是恍悟,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真正落到此处。恍悟之后,还是震惊,且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想象不透,自己纵横商海十几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唯独这次阴沟里翻船,而且还摆在孙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身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严掌柜的,很抱歉,我梁锦曦很不巧就是这样的人,你有今日,都是你自找来的,怨不得别人!”这是锦曦离开前,丢给严掌柜的一句长话,也是她和严掌柜所说的第一句话。

    从县衙大牢出来后,站在明媚阳光照耀不到的路边树荫下,看着文鼎跑过对面那条街去给自己买路边小摊的冰镇绿豆汤,锦曦深吸了一口气,心情真是大好。

    两人在树荫下面并排站着和绿豆汤,文鼎突然侧头问锦曦道:“曦儿,我觉着,你方才在监牢对严掌柜说的那番话,有点不实。”

    “嗯?”锦曦挑眉看着他,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当真把自己定义为那种难缠的小女子?我倒不觉着!”

    锦曦闻言轻轻笑起来,道:“文大哥,你说,这世上的人,分为几种?”

    “三种。”文鼎道:“好人,坏人,假好人!”

    “我道觉着就两种。”锦曦道。

    “怎么讲?”文鼎问。

    “伪君子,真小人!”锦曦道:“我自认做不来那伪君子,也不屑那伪君子,于是,我只有做真小人了。”

    文鼎品咂了下,忍不住目光亮了起来,道:“好一个真小人,曦儿,说得好,我俩真是同一类人!”

    锦曦抿嘴笑了,举了举手里的绿豆汤杯子,跟文鼎手里的那只碰了碰,道:“好,那就为我俩是同一类人,我敬你一杯!”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锦曦家外面官道对面,那一片片的金黄色稻田成熟,收割,收割后的稻穗运去村子南面的那一大片道场晾晒,所谓的道场其实就是选择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的土地面被平的比较平整。

    每年到了晾晒和打磨稻子的时候,也是金鸡山村除了过年外,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大人小孩全都齐聚在南边的道场,看鸡,赶鸟。

    等到稻子打下扬净晒干入了仓,原先田地里也已灌进了水。老牛拉着犁,把水田重新翻耕了个遍,然后插上了一颗颗青翠欲滴的水稻苗子。这边靠南,灌溉方便,日照条件也好,这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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