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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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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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儿!”班第加重了语气,同时左臂一伸,圈压住了我的手臂使我动弹不得。“我知道你担心永绶,我也一样。可是,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熬下去,只怕来不及救永绶,你就一头栽下去,先永绶而去了,你知道吗?”

在疲累,忧心,困倦的夹攻下,我的情绪忽然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泪水涌出了眼眶,哭着道:“班第哥哥……求求你,让我继续跑吧……如果永绶真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里的……”

我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好禧儿,别哭!”班第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作出了让步。“我们可以不去驿站, 但我们俩要共乘一骑,由我来操纵‘火驹’,你靠着我睡会儿。”

“这怎么行……”我提出异议。虽然已经指婚了,但是一想到让我这样窝在他怀里睡,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

“那你还是想去驿站休息?”班第立马接上了话茬,还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口气。“两条路你自己选。”

“那还是前一条吧……”考虑到只要在马背上,就还是在继续前进,我做出了妥协。“不过,这样你太辛苦了。”

“这你放心,我常年在外征战,这种情况司空见惯。”班第笑了笑,很有把握地道,“你只管放心睡,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那……好吧。”我终于点头同意,将身子靠在了班第身上,略略放松了下紧绷的神经。我的确是太困了,才靠上去没多大会儿,上眼皮就像铅块似往下压,往下压……

作者有话要说:游荡了会儿,到现在才更。。。各位久等哈~~~^_^

☆、152马不停蹄

“妹妹;你别难过,哥就是出趟远门儿,回来给你带好东西!”永绶笑吟吟地说着,随即一转身就朝一片白茫茫的大门外走去。

“不,哥;你别去;你别去!”我大喊着;疾跑过去想要抓住永绶;不让他走;却不知怎的;脚下一绊,摔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永绶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雾中,我不禁悲从中来,大哭,“哥!哥!你回来,回来啊——”

“禧儿,禧儿,醒醒,醒醒!”有个声音在耳畔急唤着我,我睁开了眼,只见天已大亮,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做梦呢,但梦中的悲伤却那么真实。我伸手一抹,脸上早已冰湿了一片。

“傻丫头,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做梦了?”班第问。

“嗯!”我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我梦见我哥他……”想起刚刚的梦境,我的鼻子又发酸了。

“呵呵,别哭,那是好事!” 班第安慰我道,“不都说‘梦是反的’吗?那就是说永绶现在平安无事。”

“但愿如此。”我用手背擦了擦泪痕,坐直了身子,想改变一下倚靠在班第怀中的暧昧姿势,一阵秋风却迎面袭来。大约是因为我刚醒,毛孔都还来不及收缩,冷不丁地一阵激灵,旋即就打了个喷嚏。

班第伸手将我重又揽入怀中,将斗篷往我身前围了围,道:“清晨风大,你这会儿又空着肚子,当心着凉。”

我看了看四处的景致,虽已入秋,但不像北来时,一路所见的那般萧索,不但有鸟鸣,还能时不时地见到葱绿,便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刚刚入了余杭地界。”

“余杭?”我心内小兴奋了一下,那就是离目的地不远了!没想到我这一闭眼,一睁眼,“火驹”就载着我跑出去那么远啦!

“是啊!高兴吧?”班第笑道,“离钱塘不到六百里了,就快到了。”

“嗯!”我兴奋地点点头,却发现班第这会儿一直都在执辔缓行,便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让‘火驹’继续跑啊!”

“还跑?虽然她是‘汗血宝马’,也架不住被咱们这么折腾啊!”班第说着竟让‘火驹’停了下来,随即跳下马去,对我道,“下来吧,换‘超光’,让‘火驹’歇歇。”

我想想也是,‘火驹’连续不断地跑了一整夜了,十几个时辰,换成一般的马可能早就趴下了。想到这里,我回头望了一下跟着我的其他侍卫,果见他们的马都已显出了疲态,于是“哦”了一声,下了马,在班第的搀扶下上了“超光”的马背。

“进了城,咱们去驿站吃点儿热的,让人和马都稍事休息再出发,你看怎么样?”班第跟我商量道。

“成。”我点头同意。风驰电掣地赶了一夜,我是休息过了,班第他们却一直熬着,早已人困马乏,再说“不”,我也心有不忍,刚刚看到班第的眼中熬夜熬的尽是血丝,。再说已经这么近了,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待会儿速度可能会更快些。

凭着兵部的关防和关防上鲜红的兵部大印,进了驿站的不多时,我们便吃上了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马儿们也吃饱了草料。在驿站休整了约有半个时辰,我们再次上路。

也许真是那半个时辰的休整起了作用,之后我们一路飞奔,半个时辰内,我们就看到了“钱塘县”的界碑。随后一路问着当地人,太阳还未上中天,我们一行便已抵达了那时候王和均跟我提过的“钱塘胡家镇碧云庄”!

这座庄子的大门并不起眼,有点类似于京城里常见的“金柱大门”,只有一个开间宽,若不是有块“碧云庄”的匾额高挂于黑漆大门之上,很容易就被人忽略过去了。

赫奕上前拱手道:“主子,奴才去叫门吧。”

赫奕的话,将正望着大门愣神的我从片刻的恍惚中拉将回来。

我摇了摇头,道:“还是我自己去。”说着回头跟班第笑了一下,跨上台阶,握着门环,刚想敲门,这门却自动开了,我闪到了一边,只见从门里先出来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妪,边走还边跟送他出来的五十左右的老者唠叨:“唉呀,胡管家,你们家二少爷未免也太挑了吧,邱家的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加才女,他要是连邱大小姐都看不上,那我可真没折了。”

那被称为胡管家的略带歉意地道:“杨大娘,辛苦您了,您就多费点儿心再找找吧。”

“唉!也只好如此了,谁让我在你们家大太太面前打了包票呢?这要是不说成了,岂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杨大娘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

“哎,您走好啊!”胡管家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了,一转身,发现了站在门边的我,随即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一棵槐树下的班第和几个侍卫,问我道:“小兄弟,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哦,不是!”我笑着,抱拳施了一礼道,“我们几个是专程来找王和均的,不知他在家吗?”

“你们找二少爷?”胡管家愣了愣,再次打量了一下我,道,“你们是什么人呐?找他有什么事?”

“我们是你们二少爷的朋友,专程从京城来找他的,烦请您去通报一声。”

“京城?没听说二少爷在京城有什么朋友啊!”胡管家眸中闪着不信任的神色,半自言自语道。

“您就跟你们二少爷说,京城的罗晨曦有要事求见。”

“罗晨曦?”胡管家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对我道,“行,我去通报,烦请您稍候。”胡管家说着跨入门槛儿,把门又关上了。

“禧儿,怎么样?”班第走到我身边关切地询问。

“管家说去通报,不知道他会不会见我。”我答道。

“应该会的。”班第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听你所言,这个王兄弟也是个仗义之人,有侠义心肠,不会见死不救的。”

刚才在驿馆中,我略略跟班第介绍了下王和均,现在班第知道,王和均是我在江南游玩时结识的朋友,曾经救过一次落水的我,另外还曾经救助过一个在街上卖艺的歌女,只是后来我跟他因为某件事闹得不愉快,所以不知道这回找他帮忙会不会遭拒。

“但愿吧。”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王和均有充分的理由不见我,也拒绝帮忙,因为当初康师傅和我伤他伤得那么彻底……

“晨曦!”就在我脑子里想得乱哄哄的时候,大门重又开启,久违的王和均兴奋地喊着我的名字出现在面前,只是,当他一抬眼发现了我身旁的班第的时,眼中焕发的动人神采和脸上的惊喜都在一秒内委顿消失,伤心失落在眼眸中瞬间滑过后,他的目光和班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现场静谧得有些诡异,两人都是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对方,从头看到脚瞄了好几遍,脸上的表情均是波澜不惊,班第甚还带着笑,但我能感觉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紧张,也许此时若蹦出一丝火星立刻就能引起爆炸。

“呵呵,禧儿,这位就是你说的一鸣兄吧?”还是班第先笑呵呵地开口了。

“呵呵,晨曦,想必这位就是班第兄吧?”王和均望了我一眼,不甘示弱地堆着笑,朝班第拱了拱手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哈哈哈!”班第爽快地笑着拱手还礼。“彼此彼此,禧儿都跟我说了,一鸣兄是个侠士,她在江南落水时,多蒙您出手相救,班第感激不尽,在此谢过!”

“诶,班第兄此言差矣,” 王和均一摆手道,“晨曦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本就是应当应分之事,有何可谢。”

王和均说完这句,两人又互相静默着紧盯了一会儿,忽然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同时爆发出一阵朗笑。

这俩人也太奇怪了,好好地,到底有什么这么可笑?不过,这种气氛倒是比我先前想象中的尴尬和冷场好的多了。依照王和均目前的态度,看来找他帮忙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你们招呼打完了吗?”好不容易等他们笑完,我插了一句。

“呵呵,打完了!”王和均和班第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齐声答道。有点邪门呐,这俩的步调怎么这么一致?

“晨曦,班第兄”王和均说着又对其侍卫一拱手招呼道,“各位兄弟,都快请进庄一叙吧!”

“一鸣,此次我来实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找你帮忙,就不进去了,在这儿说吧!”我切入主题,很认真地道。

“哦?”王和均似乎对我的这种口气和神情有些意外,也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挺严重,什么事,你说吧。”

“你能找到祁坤吗?”我望着王和均,期盼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祁坤?”王和均一怔。

“嗯!是擅长外科的名医!”我拼命点头,道,“我哥哥危在旦夕,只有祁坤才能救他的命!”

“你哥?!谁干的?”王和均神色遽变,声调都高了一个八度,似乎大吃了一惊,随即又立刻补充道,“啊……我是说,先前你跟我说过,你哥是个好人,应该没有仇家才是!”

我糊涂了那么几秒:先前我曾跟王和均提过永绶?也许吧……

“这事儿说来复杂。今后有机会再解释吧。”班第急道,“如今禧儿的哥哥已命悬一线,若不敢快救治,只剩下一日的活头,王兄若知道祁坤大夫的下落,还请赶快告知!我和禧儿都不胜感激!”

“是啊,一鸣,请你救救我哥吧!”我恳切地望着王和均,他的眼神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犹豫,可见找他是找对人了,他肯定知道祁坤的下落。于是,我咬了咬下唇,心一横:为了永绶即使下跪求人,也认了!

“晨曦,你这是干嘛!”眼疾手快的王和均急忙搀扶起还未完全跪下的我,半带责备半带心疼地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的哥哥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只恨我自己是个半吊子,救不了你哥!祁坤他正在我家给我娘看过病,棘手的是,他这人的脾气古怪,还是死脑筋,要是他知道你哥是什么人,他肯定打死也不会去的!”

果然被常宁料中了,我不禁回头跟班第互看了一眼。

“那怎么办?”我心下着急。

“这老头平日最听我爹和我娘的话……” 王和均皱着眉想了想,望了望我和班第,口气有些犹豫地道,“有个法子肯定行,但是……要委屈下晨曦。”

☆、153设计请医

“委屈……我?”我听得有些糊涂;有些迷惘地望着王和均。

“嗯!”王和均点点头。

“什么法子,王兄可否说来一听?”班第问道。

“这个……”王和均有些犹豫又为难的样子,望着班第和我道,“是这样,如果班兄也同意的话;我想请禧儿暂时假扮我的心上人……”

“不行!!”不等王和均说完;我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虽然王和均明确说了是“假扮”;可即使是假的;对此刻就在我身边的班第来说;那感觉必定也是难受的!我不能;绝不能同意这么做!我不能伤害完王和均,这次又来伤害班第!

班第在一旁抿着嘴;微皱了眉,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鸣,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我问。

王和均蹙着眉,摇了摇头,一脸的歉意道:“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更有效的法子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祁坤认为禧儿是你家的人,即使他万一知道了禧儿和他哥哥的真实身份也能全心全意救治吗?”班第直直地望着王和均的眼睛问道。

“没错,正是此意。”王和均答道,眼神丝毫也没有躲闪。“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一来,在祁坤那儿,我爹或我娘的话比圣旨更管用,二来,这老头虽然一根筋,但是他向来将我家人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更重,只要他认为晨曦的哥哥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他必定会全力救治。”

“不……我还是觉得不妥……”我便否定边摇头,一丝慌乱爬上心头。

“晨曦,这只是权宜之计,不是真的。”王和均补充着,那望着我的双眼却隐隐似有伤痛。

我垂了眼帘,还是不停地摇头。

“王兄,容我跟禧儿商量商量。”沉吟了片刻的班第这时忽然开口说道。

“当然当然,应该的。”王和均点着头道。

班第随即拉着我,下了台阶,将我带到了离大门和侍卫们皆有约十几步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对我道:“禧儿,你听着,为了救永绶的命,只有按王兄说的法子办了。你就同意吧。”

“你说什么?”我睁大了眼望着班第,不敢相信他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已经被指了婚,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大额驸啊!”

“当然,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班第的口气很笃定,往王和均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继续道,“你没听到是假扮吗?不是真的,你就委屈一下,嗯?”

望着班第诚挚的目光,我心里莫名地有些感动,不禁伸手抚上了班第有些胡子拉碴的脸庞,道:“这样……你心里该多难受啊!”

“呵呵,傻丫头!”班第猿臂一伸,将我紧紧地拥在怀中,片刻后,低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我没事,不会当真的。你是我的禧儿,我是你的班第,谁都不能改变。

我轻轻点头,鼻子竟有一点点的发酸。

“好啦,就这么办。”班第放开我,对我展开一张大大的笑脸,捏了捏我的鼻尖,故作轻松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回去跟王兄商定具体的步骤吧。”

“好。”我点头,任班第牵着我的手,向王和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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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均将班第和随行而来的五个侍卫安排在偏厅稍歇,接着,就领着我去见他的父母。

别看碧云庄的门很不起眼,但庄子内部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葱郁繁茂的树荫丛中,五步一景,十步一阁,我跟着王和均接连路过了两个带小小花园的院子,经过一座架在碧波荡漾的翠湖之上的九曲桥,登了岸,这才算到了王和均他亲娘,也就是“碧云庄”大太太所住的院子——金桂园。果然是园如其名,一跨进院子,一阵馥郁的桂花香就扑鼻而来,抬头一瞧,原来这院子里种了好多金桂花,金黄色的桂花一簇簇地点缀在绿叶中就像是碧波中的点点金光,甚是漂亮。

“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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