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把碎碗的残片捡进垃圾桶,捡到最后一片的时候,突然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季昀奕,食指便轻轻的在锋利的瓷片边沿摸了一下。
“哎呀,好痛……”锋利的瓷片把我的食指的指腹割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扔掉瓷片,我痛得大叫起来:“哎哟哇……”我本来只想要一条浅浅的口子,这下可好,流那么多血,逼真了,手指好痛,欲哭无泪。
季昀奕总算没辜负我对他的厚望。
他吮去我手指上的血,焦灼的问:“是不是很痛?”
看他那么紧张,我心里很是高兴,但又不得不板起脸,任性的推他:“哼,你别管我,让血流,流干了最好!”
女王范儿
季昀奕既心疼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拉我到客厅,从杂物柜里取出酒精,棉签还有创口贴。
他要帮我处理伤口,我却不领情,一把抢过棉签:“我自己来,假心假意,哼!”
伤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季昀奕吮过之后就没有再流血。
我抹了点儿酒精在微微外翻的真皮层上,酒精渗进伤口,痛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嗤……”
季昀奕着急的伸出手,却被我一瞪,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睛几乎要落在我的手上。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我手划伤你就满意了,以后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别以为我关心你,你就可以拿脸色给我看!”越说越来气,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最可气的是他还不领情,如果不是看在他和我领过结婚证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他。
“彦婉……”
“哼!”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过身子,背对他。
伤口消了毒贴好创口贴,还没等我发话,季昀奕就自觉的把酒精棉签放回杂物柜。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有翻身作主人的感觉,现在换他拿热脸贴我的冷屁。股,感觉果然不错,很有女王范儿。
“去给我倒杯水!”我靠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胸前,下巴一仰,高傲的发号施令。
“要纯水,还是柠檬茶?”季昀奕自知得罪了我,认错态度相当好,恭恭敬敬的站在我面前,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随便!”世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天就让季昀奕知道,我这个女子,也不是好养的,虽然我平时很好相处,但不代表我就没脾气,更不代表我愿意当他的出气筒。
季昀奕“哦”了一声,快步走进厨房,我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瞅,看他倒了杯纯水,立刻坐直身子,忍着笑等他出来。
“纯水!”季昀奕把水送到我的手边。
“嗯!”我板着脸,不耐烦的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这水太难喝了,换一杯!”眉头紧蹙,把水杯往茶几上重重的一放,不悦的瞪向季昀奕。
季昀奕淡淡的回看我一眼,端起茶几上的水尝了尝,尝过之后他就知道我是在无理取闹,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童彦婉,你是不是想吵架?”
四目相对
“哼,没功夫和你吵架,我要上班了!”
起身回房换衣服,洗涮之后化上淡妆,薄薄的隔离霜盖不住一夜浅眠的黑眼圈,不得不再加层粉底液,一不小心,抹得太厚,脸白得吓人,妆容彻底失败,连补救也没办法。
洗了脸重新化,黑眼圈就黑眼圈吧,不再刻意的去遮盖它。
化完妆,我一看时间,立刻跳了起来:“妈呀,要迟到了。”
我拧着提包,风风火火的冲出去,停在电梯门口,使劲的按。
“别着急,我送你去就不会迟到了。”季昀奕跟随我出门,悠闲的站在旁边,和焦灼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我很不想领季昀奕的情,可冒着迟到的风险和他较劲儿划不来,为了全勤奖,我低下头,没吱声,谁让我化妆耽误了时间,活该,自作自受,季昀奕的冷屁。股,留在路上慢慢贴吧!
季昀奕把我送到公司门口,我连谢也没对他说一声就冲下车,飞奔向打开机,打了卡,再看时间,离上班还有十分钟。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回头,已不见季昀奕的影子,只留汽车尾气,漂浮在半空中。
想到季昀奕的病,我做事就心不在焉,工作效率大幅度的下降。
最近公司又出台了新政策,很多事还没理顺,还要抓紧时间核算营业部业务中心人员的绩效,满电脑屏幕的数字就像无数的蚂蚁,往我脑袋里钻。
我顿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脑袋成浆糊了,火速关掉电脑屏幕,闭上眼睛,揉揉酸胀的眉心。
“唉……”好累哟!
我趴在桌上,直叹气。
“小童,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叹气?”同办公室的付云玲从电脑后探出头,关切的问。
“没事!”话音未落,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唉……”
“还说没事,快说说,到底怎么了?”付云玲放下手边的工作,朝我走过来:“是不是和你们家季昀奕吵架了?”
我艰难的坐起来,手托腮帮,有气无力的说:“就他那一脚踢不出个屁的性格,还能吵架?”
“那你干嘛叹气?”付云玲斜靠在我的办公桌旁边,笑着调侃:“别告诉我你闲得无聊,叹气玩儿。”
摇摇头:“我快忙死了,难道太累了不能叹口气宣泄一下吗?”
“我看你是累在心里吧!”付云玲脸上的笑突然暧昧起来,手肘撑在桌上,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问我:“听说帝豪酒店的赵总在追你,是不是真的?”
恰在这时,赵桓禹从我办公室外经过。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冲我点了点头,脚步未停,继续朝走廊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勇于面对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付云玲也看到了赵桓禹,她笑着点了我的额头一下:“你看你,已婚妇女了还这么大的魅力,如果你们家季昀奕对你不好,你完全可以考虑把他给踢了,赵总好啊,英俊潇洒,又多金,不错的选择!”
“云玲,你别开玩笑,我和赵总只是普通朋友。”我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看着付云玲:“这种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看你,你看你,连玩笑也开不起,肯定是心里有鬼。”付云玲看出我不高兴,连忙改口:“好了,以后我不乱说了,但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乱说,别人,可保证不了。”
“嗯,清者自清!”
桌上的座机响了,是财务部的小林打来的,催我把算好的绩效单给她拿过去。
我脱口而出:“现在?”
“是啊,别的部门昨天就拿过来了,就差你们部门,怎么,这个月不想发工资?”
“可是……陆总还没签字。”
“陆总就在办公室,你现在送去给他签,签了就马上给我拿过来,今天上午我抓紧时间再核对一遍,下午就可以报上去,二十五号才能准时发工资!”
“好吧!”
我放下电话,连忙找付云玲求助:“亲爱的,你帮我把绩效单拿去给陆总签字吧!”
“就这么几步路你也要使唤我?”付云玲娇嗔的噘嘴:“不去,我也忙呢!”
“拜托了,帮帮忙吧!”我真的不想再和赵桓禹打照面,就算不说话,他的气场也足以让我窒息,这几天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不再如前段时间那般想他,我相信,再坚持下去,就可以彻底把他赶出脑海,但在这量变引质变的节骨眼儿上,可不能半途而废。
“不帮!”付云玲坐回自己的位置,面带微愠的说:“万一我去陆总的办公室乱说,可就对不起你了。”
敢情她是在生刚才的气!
我脸上堆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抓着她的肩,推啊推:“云玲,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和赵总真的没什么。”
“不去,就不去,既然你都说了和他没什么,那就自己过去签字。”付云玲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如果你说和他有什么,那我就帮你去!”
被付云玲将了一军,我只能灰溜溜的滚回自己的座位,把算好的绩效核对一遍再打印出来,然后像奔赴刑场一般,朝陆铭顺的办公室走去。
我站在陆铭顺的办公室门口,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还没等我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开门的人不知道外面有人,我也没来得及躲。
厚重的实木门重重打在我的脸上。
“啊……”我捂着剧痛的脸,惨叫着连连后退。
门外人影
“彦婉,你怎么样了?”虽然我捂着脸看不见赵桓禹的表情,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关切与焦急。
“没……没事……”我敷衍的摇了摇头,哪怕鼻骨痛得快要裂开,也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声痛喊。
赵桓禹火热的大手握紧我的手腕儿:“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别看!”肯定又红又肿,难看死了。
“我看看!”他稍一使劲儿,拉开了我的手。
我两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鼻子红不红?”
“嗯,很红,sorry,我不知道你在门外。”他眉峰紧蹙,专注的看着我。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反应慢,没及时躲开。”一个多月不见,赵桓禹的温柔依然锥心蚀骨,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属于他的淡香钻入鼻腔,紊乱了呼吸。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他说着就把我往外拉。
“不去,不去,这点儿小问题不用去医院。”一把抓紧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我还要上班!”上班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你等着,我去给你请假。”赵桓禹松开我的手腕儿,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我也顾不得鼻子红肿,紧跟过去。
陆铭顺正坐在大班椅上,面朝落地窗打电话。
快步冲到赵桓禹面前,拦住他,压低声音说:“我不请假,真的不请假!”
赵桓禹定定的看着我,紧蹙的眉头就没一刻舒展过,良久,才用同样低哑的声音说:“如果明天还痛,就一定要去医院!”
“嗯!”我使劲儿的点头,下意识的摸摸鼻子:“现在已经感觉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他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然后指着打电话的陆铭顺:“你找他?”
“是啊,我过来找陆总签字……”我这才发现手中空无一物:“哎呀,绩效单掉了!”
火速冲去总经理办公室,绩效单果然孤单寂寞的躺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弯腰去捡,赵桓禹已经快我一步捡了起来,交到我的手中。
“谢谢。”我把绩效单紧紧的拿在手中,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鼻子终究还是很痛。
把绩效单送去财务室之后就接到了季昀奕打开的电话,他约我中午吃饭,我告诉他我鼻子被门撞了,又红又肿,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他问我严不严重,我说还好,他也没再说其他,就挂了电话。
中午时分,同事都去了餐厅吃饭,我待在办公室喝牛奶,鼻子痛没食欲,连说话也会牵扯到鼻子上的神经,痛得我想哭。
赵桓禹给我送来鲍鱼粥表示歉意,我朝门口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接过精致的木制食盒,拿起勺子尝一口,不小心弄了汤汁在下巴上,他快速的抽纸巾帮我擦干净。
“谢谢!”他的温柔是毒药,我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一个人影快速的从眼前晃过,却没看清脸。
*******《婚姻潜规则:高官的女人》*******
抱歉各位亲亲,今天更新晚了,这段时间明月严重缺乏睡眠,就趁今天周末好好的补眠,嘿嘿,晚上还有一更,大家别来太早,或者明天来看也行……爱你们……
玉佛刻字
那稍纵即逝的身影很有几分熟悉,难道是季昀奕?
大脑里嗡的一声响,我仓皇的跑出去看个仔细。
走廊上,却已经空无一人。
如果真的是季昀奕,他看到我和赵桓禹在一起,为什么不出现,反而急急忙忙的离开。
有些问题自己想很难想到答案,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求证当事人。
当机立断,我站在走廊里拨通了季昀奕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季昀奕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喂,什么事?”
我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办公室。”我从来不打电话问季昀奕的行踪,此番一问,他立刻就警惕起来:“你到底有什么事?”
听到季昀奕在办公室,我悬着的心猛落回肚子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就想问问,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我今晚想做饭,你要回来,就多做点儿。”
“那你做吧,我七点钟到家。”季昀奕说话的口吻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还有没有别的事?”
听我说“没了”,他第一时间挂断电话。(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虽然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我还是很不舒服。
至少该说声“再见”吧,又或者让我先挂电话,这是做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算了,和季昀奕谈风度只是对牛弹琴,他这种冷漠的性格,要想改,也不容易。
一转身,才知道赵桓禹也跟了出来,就站在我身后一米外。
不等他发问,我主动的做出解释:“我以为是季昀奕来了,就出来看看。”
“不是他?”
我摇摇头:“不是,他现在在办公室,我看错了,背影很像而已。”
“你进去喝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赵桓禹朝走廊的两头望了望,神情有几分严肃。
“嗯,再见!”他要走我求之不得,肯定不留他。
“再见!”
赵桓禹快步离开,果断得还让我很有些不习惯。
付云玲帮我在餐厅拿了许多冰块上来,鼻子敷过冰块之后没那么红也没那么痛,总算是能见人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了菜,该切的切好,该炖的炖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季昀奕回来了再下锅炒。
从厨房出来,我像刚桑拿完一般,满身的臭汗。
看看时间,才六点半,虽然晚餐还没完全弄好,可我已经热得不能再忍受,迫不及待的想冲凉。
取下脖子上的玉佛,随手往梳妆台一放,就进了浴室。
待我冲完凉出来,季昀奕竟坐在梳妆台前,手拿玉佛把玩。
我晦涩的笑:“你回来了。”
“嗯!”他缓缓的转头,捏着玉佛的红绳,在眼前晃了晃:“我刚才发现你的玉佛刻了字,而我的玉观音没有。”
刨根问底
“刻了什么字?”我快步走过去,一把从季昀奕的手中夺过玉佛,拿在手里,细细的看:“字在哪里?”
虽然我表现得很镇定,可心跳已经不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完全乱了节拍。
难道赵桓禹在玉佛上刻了字,可我之前仔细的看过,根本没发现。
玉佛沁凉滑润,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根本没发现季昀奕所谓的字,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没找到。”
季昀奕平静的看着我,站起来,径直走出房间:“没找到就再慢慢找!”
“你告诉我到底在哪里!”眉头紧蹙,盯着季昀奕的背影,我总觉得他今天很奇怪,特别是那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我心里咋慌。
那双锐利的眼睛好似可以洞察一切,我的心事早已经被看穿。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照理说有人追我,是给季昀奕长脸,说明他有眼光,娶了个有魅力的老婆。
虽然我不是个自恋的人,可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用这种自恋的办法安慰自己。
把玉佛拿到台灯下,我微眯眼睛,全神贯注的看了许久,终于在玉佛栓绳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赵”字。
天啊!
我揉了揉发痛的眼睛,再确认了一次,真的是“赵”……………赵桓禹的“赵”。
唔……我无力抚额,如果早知道玉佛上面刻了字,我根本不会戴。
玉佛紧紧的握在掌心,我踌躇了片刻走出房间,客厅没人,转身敲响季昀奕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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