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任昊也有任昊的办法。他见得不了手,就又将嘴唇亲向婧姨的眼角位置,不管她怎么躲闪,任昊都死命地亲着那里,果然,效果有点立竿见影的味道。谢知婧似乎很吃这一套,被他吻了皱纹后,态度也不是那么强硬了,任昊摸摸她腿,揉揉她臀后,仅仅只是挨婧姨两句骂而已。
我摸我的,你骂你的。
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任昊很得意,原来那个无懈可击的婧姨,终于被自己找到了一个软肋。
常年屈居在谢知婧威势下的任昊,竟可笑地生出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忽地。
脚步声传来。
吱呀……
崔雯雯轻手轻脚地扒开屋里门向外望了望,见任昊低头写脚本,谢知婧靠着看书,就没再打扰他们,悄悄退回了屋内。
门关。
任昊丢下那个拿反了面的脚本夹子,心有余悸地擦擦汗水,幸亏婧姨反应快,要不可就坏事儿了。有了这档子事,之后任昊安分了许多,与婧姨小小缠绵了片刻,就耐下心来继续脚本的创作。
当天下午。
谢知婧就去酒店退了房间,顺道看了眼出版社,瞅得无恙,才回家吃晚饭。
香喷喷的米饭,热腾腾的紫菜鸡蛋汤,鲜嫩滑口的啤酒鸡翅膀,清清爽爽地芹菜拌腐竹,菜色不多,两菜一汤,但吃到肚子里却很是舒服,可能,跟气氛有很大关系吧。任谁看了,都定会以为这桌上坐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
老的风韵犹存。
女的乖巧可爱。
男的其貌不扬。
这条胡同着实不小,但人际圈子却小得可怜,都是老街坊,基本一提起谁谁谁,大家都认识。几乎在谢知婧和崔雯雯一起住进来的第二天,连挨着马路最外边的45号院的几家都知道11号院北房租房的小伙子家来了一对漂漂亮亮的母女。崔雯雯或许还不太显眼,但谢知婧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能勾住人眼球的气质,而且据同院的马姐私底下说,那母亲是一个人带孩子,丈夫早去世很多年了。
有姿色,有身材,有气质,有钱。
这就是大家给谢知婧的评价。
胡同里有不少岁数不小还在打光棍的男人,有些可笑的是,竟有几个老太太观察了谢知婧一阵后,就主动找到了马阳的母亲,想让她帮着给自己儿子说和说和,其中,不乏一些混子和无业人员。
马母心中苦笑,暗骂自己多嘴,没事提谢知婧单身干嘛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嘛!
她推脱了几个条件很差的,可省下一个,却碍于以前的老交情无法拒绝,和丈夫商量了一下,就在当天晚上跟家里置备了一桌家常菜,招待谢知婧三人吃饭,自然,临院的那个跟马家交情不错的老太太也在桌上。
马母只比谢知婧年长四五岁,基本能算是同龄人了,婧姨会说话,会办事儿,跟马母相处得很好,见她邀请自己三人吃饭,便没有矫情地过来了。可谢知婧是谁啊?那是人精般的家伙,瞅见那老太太的第一眼,就明白马母是何打算了,笑笑没说什么,拉着女儿跟椅子上坐定,任昊则是坐到了谢知婧的另一边,也挨着她。
“都动筷子,别客气,来来,尝尝我家那位的手艺。”
马母热情招呼着他们吃菜,不多久,便看似随意地问谢知婧:“知婧,你一个带孩子也不容易,就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
谢知婧笑着摇摇头,却没说话。
“唉,你别嫌姐烦,我跟你说啊……”马母唧唧喳喳说了起来,随后,又把老太太给她介绍认识,还说他儿子怎样怎样好之类云云。马阳和马夫很自觉地闭嘴吃饭,不插话。
崔雯雯闻言,小脸蛋一下就搭拉了下去,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任昊也差点气得把饭喷出来,心说婧姨魅力也忒大了,这刚来几天啊,就有人上门说亲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然而,任昊此时的身份是崔雯雯的男朋友,所以,打死他也不能将那份郁闷的神态露在脸上,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地扒拉着手边的饭碗。
作为谢知婧的小女婿,任昊这时候是不能插话的。
“呵呵,我女儿还小,我真没这个想法呢。”
“十七岁还小?”临院的老太太显然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说话大大咧咧:“不小啦,说句不好听的,你连女婿都有了,以后你女儿完了学业成了家,只定得搬出去住吧,那你呢,一个人还不跟家闷死?你看西头28号院的那个小寡妇没,她就是离了婚一个人带孩子,后来孩子嫁人一走,她身体立刻就撑不住了,喏,刚多少岁啊,癌症晚期了,要我说,她就是一个人跟屋里闷的。”
马母打断地咳嗽一声:“是得为以后多想想,老了老了,总得有个伴陪你说说话啊。”
哼!难道我不能陪我妈说话吗?
崔雯雯就不爱听这个,撅着嘴巴老大不高兴。她一直以为,即便自己结了婚也一定要和母亲一块住,就算任昊不答应,崔雯雯也不可能妥协,在涉及到母亲的问题上,小丫头固执得有些可怕。
听着听着,任昊也觉得不顺耳的很,心里嘀嘀咕咕一句,竟略略有点吃醋,别人都可以明目张胆地追求婧姨,向婧姨求婚,可自己呢,只能偷偷摸摸地跟她干点见不得人的小勾当,唉,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年纪惹的祸,无论自己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不在乎这,不在乎那,可,却仍然无法忽视世俗的眼光。
任昊郁闷地没再听他们说话,快速吃好饭,就正襟危坐在三个腿的椅子上,瞅得左手边的马阳没注意,便邪恶地伸出爪子去摸婧姨的大腿,在软软呼呼的小肉上心满意足地捏了一大把,一股绵绵的弹性触感波及到手心,电流一般打在心头,不由微微一荡。
丰满啊!
谢知婧一边笑眯眯地回着马母和老太太的话,一边斜眼瞥瞥任昊:“是,呵呵,您说的对,但我想过几年再说了,其实,等雯雯跟小昊结了婚,时不时看看我来就可以了,我也不会让自己太闲的。”
谢知婧左腿略微一动,便睁一眼闭一眼地默许了任昊的放肆。
兹啦……
马阳撤开屁股底下的椅子拿着饭碗站起来,想去身后不远的电饭锅里盛饭,可偏偏,居高临下的他一眼就瞅见了一些不该瞅见的画面。在桌沿儿偏下一点的位置,马阳清清楚楚地看到任昊一直大手正在他丈母娘丰腴的臀部侧面捏啊捏,揉啊揉着,好不自在!
虽然在马阳站起来的一秒钟后任昊便快速收回手臂,却也没用逃过他的眼睛!
马阳两眼徒然一黑,吓得他差点摔倒在地!
我的神呐!
这咋回事儿!?
他后仰着脖子实实在在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间,觉得自己后背已被丝丝汗水印湿了,忙是闭眼装作没看见,转身蹬蹬跑到电饭锅前掀开盖子成了满满一碗米饭,做了几个深呼吸,马阳摸着眼角的汗水折身回了来,只是眼神却紧巴巴地注意着桌子下面的动静,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一般。
其实,马阳已经有点懵住了,据他所知,任昊确实是崔雯雯的男朋友,而且,看崔雯雯与谢知婧眉宇间那六七分相似的神态,也肯定是真真正正的母女,但,马阳怎么也想不懂,为啥本是任昊丈母娘的谢知婧会默许她女婿的调戏?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摸屁股都能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马阳已然被那惊天动地的一摸给震住了,错愕得噎了好几口饭,咳咳捂着嘴把头冲到地面咳嗽。
马母失笑一声:“吃个米饭还能呛着?你可真利落!”
“赶紧喝口水压一压,来。”
马阳就看到任昊伸手递过来一个水杯,视线穿过透明的凉白开,马阳愕然地瞥见任昊正对自己笑了一下,然后他将食指竖在嘴唇上,下巴努努谢知婧的方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谢知婧苦笑着微微摇了摇脑袋,悄悄在任昊耳边道:“婧姨的形象可全让你给毁了,马阳那里你跟他说说,别让他嘴巴太大,知道了吗?”
方才,在马阳站起来的那一刻,任昊其实完全可以躲过他的眼神,但,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想让自己与婧姨的事情让别人知道,就稍稍慢了那么一秒才收回手掌,才导致被马阳的眼珠子抓了住。
谢知婧似乎也明白任昊的心思,说起来,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的男人走在阳光底下,谢知婧又何尝不想?所以,她没埋怨任昊什么,只感觉有些好笑罢了。
之所以任昊跟谢知婧都不是很在乎奸情被马阳发现,一来,马阳不是个大嘴巴的人,且与任昊交情不错,这种惊天秘闻他自然不会到处乱说的,二来,这里是奉安市,不是丰阳,无论谢知婧还是任昊都属于这个院子的过客,根儿不在这里,逐而对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会换一种心态对待,反正,要不了多少天谢知婧就会走,只要崔雯雯不知道,那就算整条胡同都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谢知婧也不在乎。
卸下了教育局副局长的担子,谢知婧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至少很多时候,可以稍稍随心所欲些。
这种感觉很刺激,很不错。
……
席间。
老太太仍不放弃地撺掇着谢知婧找个对象,甚至天花乱坠地替自己儿子吹捧了一番。马母碍于交情,也时不时劝上那么一句。
“妈……”一直没言语的马阳突然哭笑不得地叫了声母亲:“小昊不是给出版社做编辑了吗,人家还有挺多工作呢,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别说了呗。”
马母不悦地瞪了儿子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看得出,她俩都还有点不甘心。
马阳苦恼地一拍脑门,心说人家婧姨都跟小昊勾勾搭搭了,好嘛,你当着人家的面儿给她介绍对象?你说人家能干吗?扯淡的事儿!纯属浪费时间了!马阳心中跟明镜似的,但却不能说什么,好在马父也看出谢知婧不乐意谈对象,就从中圆了圆场,不让马母她们再说了。
谢知婧几人告辞出门的时候,马阳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任昊没回家,而是拽着马阳一起溜溜达达到院外。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
马阳目瞪口呆地抓着任昊衣服问个不停:“你跟婧姨是咋回事?小昊!知道吗?刚才差点把我给吓死!晕!你真够可以的!我生平第一次这么佩服人!日!快说快说!你啥时候跟你丈母娘勾搭上了?”
任昊脸色正了正:“你可别到处瞎说。”
“嗨,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能跟谁说啊?”
“连你爸妈也不能告诉。”
“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烂在肚子里。”
“那就好,嗯,我回去了,再见哦。”
马阳一愣,旋即指着任昊后背大骂了几句不够义气!人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旦让其感了兴趣,这份兴趣便不会轻易退散掉的。对此事,马阳感到不可思议后,又着实有些羡慕起任昊,母女啊!屋子里可是一对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母女!
只是想一想,都热血沸腾!
……
北房。
里屋老式21寸电视机对面的双人床上,谢知婧笑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女儿,打趣般地问她为啥这幅半死不活的小模样,见崔雯雯嘟嘴不语,谢知婧敛了敛嘴角的笑容,溺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妈不是跟你保证过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吗,咋的,不信妈,呵呵,你个傻丫头,也不想想,妈啥时候骗过你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撅啥嘴?”
“我……我……我是……”崔雯雯交叉着手指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忽地,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一阵黯淡,喃喃低语道:“妈,我想通了,您要是碰见合适的,结婚就结婚吧。”
“哦,为啥突然这么说了?”谢知婧有点小惊讶。
崔雯雯摇头不语。
她是真的有点心疼母亲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太自私。在早些年家里的时候,崔雯雯有半夜起床去厕所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至少得去三四次,偶尔时,自然会碰巧听见母亲房中传来隐隐的呻吟。崔雯雯不小了,当然明白母亲在干啥,羞得不行。
现在想来,母亲这些年确实太寂寞了。
自己不能将母亲找男人的权利都硬生生地剥夺了。
“咋不说话?呵呵,你啊你,小脑袋瓜子总是瞎想,妈的事儿你就甭管了。”谢知婧呵呵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头:“你只要快快乐乐的,妈就比啥都高兴了,明白不,我的小宝贝儿?”
崔雯雯脸蛋热腾腾了起来,抱住母亲,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任昊从坑坑洼洼的院里走来,掀开竹帘一进屋,便看到这一副母女情深的图画,心下略有感慨,在很多人看来,谢知婧或许是个善于玩弄诡计和权术的妖精,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无可厚非的,她绝绝对对是个好母亲。感慨过后,他又被母女俩半楼半抱、相依为命的画面给弄得一阵阵心悸。
跟外面的马阳一样。
任昊也热血沸腾了,俩眼有点发直。
时间约莫七点左右,崔雯雯看看表,就从犄角旮旯处淘换了一个绒布袋子,抖抖上面积累的灰尘,说要去菜市场买买菜,顺便还要走趟超市买酱油啥的,问任昊和谢知婧用不用带东西回来。
任昊说自己没啥需要的,可突然想起自己没烟了,就说让雯雯带一包软番的红河烟回来。
谢知婧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倒真会使唤人!”
任昊呃了一声,讪笑着挠挠头:“那别带了,待会儿我自己出门上小卖部买。”
崔雯雯忙说不用你出去,还巴巴对目前解释了几句,说不是任昊使唤人,他工作忙云云。谢知婧没好气地摆摆手:“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去吧,我才懒得管的,雯雯,快二十多号了,记得给妈把那个带回来,去超市买,还要以前那个牌子。”
崔雯雯脸红着嗯了一声,换鞋,开门,蹬蹬出了家门。
每一次,崔雯雯去买菜都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回家,今天她还要去超市给婧姨带卫生巾,回来的时间会更晚些。任昊觉着自己的机会来了,否则,听谢知婧方才的意思,可能明后天她那啥那啥就要如期而至了,再不抓紧的话,等到月末,婧姨可就带着雯雯颠颠回丰阳啦!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任昊鼓足勇气地向前踏了一大步,结果,谢知婧冷笑地一句“滚!离我远点儿!”便让他碰了个硬邦邦的大钉子。任昊真是纳了闷了,暗道怎么我心里想的啥你都知道得透透的?
真邪门!
任昊理了理心思,走到她身旁在床垫子上稳稳坐下。
随即,他用出了杀手锏。
无论是谢知婧眼角的鱼尾纹还是嘴角边缘的一道细细微微的皱纹,都被任昊用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然后,还欣赏般地瞪着小眼睛看个不停。谢知婧吃不住了,嘴里骂骂咧咧:“给我滚!几道破皱纹有啥好看的!”
“难看吗?我倒觉得挺性感挺妩媚的。”
“妩媚个屁!”
“你别动换啊,哎呀,脑袋扭过来,让我再看看。”
“肉麻!”谢知婧笑骂着拨开脸上的臭手:“……真受不了你!好了!别摸我脸!身上随便你摸还不行?”
任昊满意地呵呵一笑,先吻了吻她嘴角,用舌头舔着那缕皱纹,手臂顺势在她后背上捏起来,一把一把,用的是那种很不专业的大众按摩法。谢知婧就感觉背部的肌肉一紧一松,很快的,一阵愉悦舒爽的信号就传进了大脑。
“你转过身去,我给你捏捏肌。”
“哟,今儿个还挺本本分分的嘛。”谢知婧很意外他没有继续捏油,转身用背部朝着他,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按摩就按摩,但爪子别到处乱挠!”说罢,婧姨略微抬起臀部,用手掌捋了把灰色OL裙,旋而坐正身子。
任昊就按照以往的套路专心致志地给她揉着肩膀和后背等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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