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秋瞧了眼床上的任昊,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不远处的床垫上。
除非睡觉,否则酒劲儿可不是轻易就能过去的。
三人在一起扯东扯西,最后话题谈到了女士衣服上,任昊没啥发言权,静静闭上眼,忍着头晕目眩听起她俩说话。
平常,若是三两白酒,一两个小时缓一缓,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可今天喝的是任昊最不擅长的啤酒,陪几人聊天的工夫,任昊觉得越来越不好受,眼睛发花,手感下降,耳鸣阵阵……
“晚秋,你这身睡衣跟哪买的?”
“不知道,我妈给我的。”
“嗯,我觉得这款式有点死板,好像不太适合你。”范绮蓉拖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夏晚秋几眼,抿着嘴,轻轻一点头:“对了,我那儿有件睡裙,真丝的,跟我现在这身是一个款式,连号码都差不太多,只不过,那件是浅肉色的,嗯,我穿了不合适,你要是不嫌弃我穿过一次,就拿去试试吧,呵呵,我洗干净了,你放心。”
范绮蓉的皮肤偏白,还是穿白色衣服更显得靓丽。
“不用了,我觉得这身挺好。”
任昊一听,眼睛顿时睁开,些许光芒在眸子里闪动,他早就对夏晚秋的睡衣有意见了,既古板又没啥味道,确实不好看,于是乎,任昊跟一旁道:“晚秋,你就试试呗。”
结果这话一出,登时让范绮蓉和夏晚秋瞪了他一眼。
任昊讪讪笑了笑:“呃,我是觉得,蓉姨反正也不穿,放着不是浪费吗?”
范绮蓉暗暗骂了句“小色胚”,旋而也劝着她:“是啊,扔了怪可惜的,而且肉色挺适合你,走,咱俩去翻翻睡衣,你看看合适不。”顿了顿,蓉姨看了眼挂表:“哟,时候不早了,昊,你睡觉吧,明天还上学呢。”范绮蓉不由分说地拉着夏晚秋走出门,甚至,还把门给关上了,拐弯,奔去那间厨房改造的卧室。
范绮蓉因为搬家,行李都在里面,包括了她这些年买过的所有衣服。
任昊暗道一声郁闷,他本还想看看夏晚秋穿上是啥效果呢。
……
二十分钟以后,任昊偷偷摸出门,拉开门缝往外看了看,只见范绮蓉和夏晚秋正拿着一堆衣服在沙发上窃窃私语,而夏晚秋,此时也穿上了那件肉色真丝吊带裙,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隐隐约约间,却流露出一种冷艳的性感。
任昊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回身合上门,推倒夏晚秋的念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顾悦言的事情没准就被夏晚秋发现了呢,所以,越早将她拿下,就越早安心。
否则,若是等顺其自然,以夏晚秋那口是心非的性格,决然不会主动的,恐怕就算结了婚,任昊要不来点硬的,她也很难就范。
没办法啊,人家就这个脾气!
前一次,任昊已经有了计划,不过自己没经验,在推倒她的前一刻,被夏晚秋发现了,最终导致了失败。但,今天看来是个好机会,夏晚秋喝了不少酒,睡着的话,恐怕轻易不会被吵醒。
嗯嗯……
任昊做出了决定,顺手从床垫子下面拽出一袋避孕套,撕下一个,死死捏在手心里,然后,他要做的唯有等待,等待机会的到来。
……
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客厅中已然没有了范绮蓉和夏晚秋的踪迹,任昊蹑手蹑脚地摸到夏晚秋的卧室前,搓搓手,左右四顾,方是拧上了门把手。
咔……
任昊微微一愣,咦,门上锁了?
前次的偷袭,任昊进来的很顺利,大概是夏晚秋为了防他,从那以后开始睡觉锁门了吧?
不怕,咱有钥匙!
任昊岂会被这一点挫折而击倒,在客厅电视柜里翻出那串长长的钥匙,折身而回,捅进了钥匙孔。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门,开了。
任昊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把钥匙放回原处,否则哩哩啦啦的响几下,肯定会把计划破坏。再次回来时,任昊才敢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推门进到这漆黑一片的卧室。
与上次一样,夏晚秋睡觉时习惯把窗帘拉死,几乎没有光亮能够照射进来。
不过,任昊早已熟悉地形,走了两步,在床头不远处停了下。
他没有再犯原来的错误,直接先将自己的短裤和内裤脱了下来,旋而,把那只撕开口子的避孕套艰难地带了上去,末了,任昊才一步步走向床头。
经过前次的教训,任昊没有急着在夏晚秋身上摸索,他的任务是推倒,调情什么的等推倒后再说。
浓浓黑暗中,一只手臂慢慢伸了过去。
一厘米……
两厘米……
突然,指尖有略微的触感,感觉了一下,似乎是真丝睡衣,位置约莫在夏晚秋的腰部偏上一些,因为向下的地方有个很大的弧度,大概是胯骨。
任昊脑海里构成了这幅画面,也不犹豫,慢慢摸着她的裙子边,将其缓缓推到了腰际位置。夏晚秋是背对着自己侧身而躺的,所以,压在她右胯上的睡裙没办法掀到腰上了。
不过,这不碍事。
任昊探索着再次摸了摸。
嗯嗯,没穿内裤,这下更好办了。
任昊没敢碰触到夏晚秋的身体,都是用手指肚擦着她的衣服甚至汗毛感觉出来的,当然,对于头晕耳鸣的任昊来说,这相当有难度。
咕噜……
任昊咽了口吐沫,强行压了压酒劲儿,随后,一腿徐徐跨上床垫,一手扶住床板,对着曲腿而睡的夏晚秋轻轻靠了上去。
这个姿势虽然有些难拿,不过勉强可以进入。
左手摸着她的臀部找了找位置,任昊再不多说,按着夏晚秋的蛮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一声吃痛地叫声随之传来。
咦?
这声音……
怎么这么像蓉姨的啊?
第207章 是蓉姨!
“啊……”
那声叫痛的惊呼让任昊愣神儿了半秒钟,他越听越熟悉,好像声音是蓉姨的一样,不过,仅仅只是顿了片刻,任昊便搂住她的膝盖向前轻推,俯下身趴在她侧面的肩膀上,再次动了起来。
酒精的劲道很大,任昊相信,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现在耳朵里还嗡嗡作着响,就好像有层保鲜膜贴在耳朵眼里一般,每次咽吐沫都会有种吸涨感,听错声音也不足为奇。
任昊此时的姿势,够不到夏晚秋的脸蛋儿或者嘴唇,情动之下,只能吻住她的左手的大臂,酒精的味道与女人淡淡的清香索绕在鼻尖,香甜异常。任昊的左手顺其自然地从推到腰际的睡裙里伸进去,慢慢向上,抓住了她的胸脯,享受起来……
夏晚秋是第一次,且各方面准备都不充分,那种艰涩的快感让任昊渐渐有些迷失的味道。说来也是奇怪,在那第一声错愕的惊呼后,她便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就宛如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任昊折腾来折腾去。
晕过去了?
任昊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心中徒然一痛,随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不想给夏晚秋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啊……咝……”
直到那种生涩感消失,耳边再次响起女人的呼声,任昊方是微微松了口气,适当地加大了一些力度。
咚!
一只小手儿重重在自己后背锤了一下!
咚!
这是第二下!
咚!
第三下!
与此同时,女人的双腿也不安分起来,她不停挣扎着用脚后跟向后磕着,一下下踢在任昊左面的臀部和胯骨上。或许是疼痛的原因,女人大腿略微有点抖动的感觉,颤颤巍巍下,对任昊没有太大伤害。
“……咝……啊……咝……”身下,随着任昊运动方向一起晃动的女人嘴里不停倒吸着冷气,声音中略有压抑,好像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太大动静,“……咝……放开……咝……快点出去……”
任昊又是一愣!
这声音,好像真的是蓉姨的!
一次听错没什么,可两次也听错就不是很对劲了吧?
任昊的手掌摸在女人身体上,从胸脯到腹部再到大腿,来来回回感觉了一般,那肉肉的手感,很是丰满的味道,而夏晚秋的身材偏瘦,根本不可能产生如此细腻的触感!
我靠!
真是蓉姨!
任昊煞那间停住了动作,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下一刻,他顶着身子向前一冲,与范绮蓉的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墙壁上的壁灯,嗒嗒,幽幽闪闪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卧室!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冷汗一下遍布全身!
半裸着女体的范绮蓉颤抖着咬着嘴唇,脸上一片通红,睡裙隐隐被汗水浸透,那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眸儿,不时有恼怒的色彩一闪而过。
离两人相连着的身体的不远处,赫然是一个熟睡着的女人——夏晚秋!
她睡得很香,似个小猫一般对着里面的墙壁,蜷缩着身体,静静闭着眼睛。范绮蓉被弯起的膝盖,只差几个厘米就能碰触到夏晚秋的臀部。
这是张双人床,足够容纳两人的空间。
床上,夏晚秋盖着一层薄薄的小棉被,周围,也零零散散地落着几件时尚衣装,有吊带小衫,有黑色短款热裤,有到穿到大腿的蕾丝边肉色丝袜,等等等等。
我的天!
我上错人了!
蓉姨咋和晚秋睡在一起了!?
酒精本来就会让人思维和身体变得迟钝,加之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任昊一下就呆住了!
范绮蓉咬着嘴唇看看任昊的表情,睫毛儿轻轻一颤,强忍着疼痛撑着身体向后一退!
咝!
范绮蓉终于脱离了任昊的侵犯,不过那惨白的脸色,看来是疼得够呛。
“蓉姨,我……”
任昊刚要开口解释,这时,身旁夏晚秋的眼皮在刺眼的光线刺激下,略微动了动,咕噜咕噜,眼皮微微一张,缓缓眯了起来……
夏晚秋醒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击了任昊的身体,他再没有说话,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身而下,咚,整个落在了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任昊龇牙咧嘴地暗暗叫痛,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刚刚脱在地上的内裤和短裤,趴着就往床底下钻!
他的头部堪堪没入床下,就听上面传来夏晚秋迷迷糊糊的嗓音:“……怎么了?干嘛开灯?”
任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用最柔和的动作慢慢继续往里趴着,生怕发出一丝动静,而招来夏晚秋的怀疑。任昊心中祈祷着,蓉姨,你可千万别跟晚秋说我坏话啊,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咦……”当夏晚秋揉着眼睛看到范绮蓉裸露出的臀部,明显怔了一下:“这是……”
范绮蓉呼呼喘了喘,瞅瞅她,轻轻将腰际的睡裙重新拉到了腿上,盖住了那丰腴的臀部,然而,裙角和床单上的那一丝鲜红的血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范绮蓉咬牙沉吟了一会儿,方是一抬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夏晚秋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血迹看了看,皱眉,若有所思着却没说话。
范绮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脸上泛起火辣辣的酡红,“……没算计好时间,提前来了。”
虽然颜色稍浅,而且上面还有不少其他的透明液体,不过,夏晚秋好似没注意这些,恍然地一点头,“……把床单换了吧。”旋而自枕头旁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范绮蓉:“先堵一下,这里我收拾。”
“不好意思,那我回屋睡了……”范绮蓉歉意地勉强一笑,接过纸张按进裙子里,想了想,方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床下的地板,吸了口气,转头离开了夏晚秋的卧室。
趴在床底下的任昊轻轻一松气,耳朵动了动,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不多时,两只小脚落在了地面,任昊看到,夏晚秋走去门边儿将床单丢在卧室的角落,也没出去拿新床单,直接折身回了床上,嗒的一下,将灯关上了。
随着几声悉悉索索的被子摩擦声,屋里便再无动静。
夏晚秋好像睡觉了。
任昊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真正睡熟,只能干巴巴地等在这里。
蓉姨那边儿可怎么办啊!
我,我竟然把蓉姨给那啥了!
这不是……这不是……
别看任昊几个小时前还调戏着范绮蓉,然而,那也仅限于暧昧而已,他当然知道,蓉姨是绝对不可能与自己走向那最后一步的,可现在,自己那啥那啥了她,与蓉姨的关系还能像往常一样吗?
而且范绮蓉就要南下安家,这一事件会不会致使她永远都不回丰阳了?
任昊越想越焦急,越想越忐忑,恨不得马上飞到范绮蓉身边看清她的表情,问清她的想法。
……
保险起见,任昊约莫在床底下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听得上面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敢慢慢钻出来,将拖鞋拎在手里,袜子踩在地面,悄然无息地出了夏晚秋的房间。站在门口如释重负般地吁出口气,任昊琢磨了一下,还是先回了自己屋子,毕竟,全身上下还光溜溜着呢。
吱呀……
开门进屋,任昊就是一愣,只见一脸阴沉之色的范绮蓉正巴巴望着窗外的月色,根本就不回头看他。
任昊尴尬地笑了笑,先是将裤子穿好,旋而把手心里的避孕套包在卫生纸里,丢进垃圾桶,这玩意儿可不能叫别人发现了。
“蓉姨……”忙完这些,任昊方是壮着胆子走到范绮蓉身边坐下,“你怎么会在晚秋屋里啊?我明明看见你俩跟客厅聊衣服,聊完以后你没回自己屋?”
范绮蓉也不回头,仍然直勾勾盯着窗外:“我让晚秋试衣服,好的话,便留给她穿,然后跟她去了她屋,试过衣服,我脑袋里还是有点晕,我俩便躺在床上继续聊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她都睡着了……”出乎任昊的意料,范绮蓉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甚至,没有主动发问。
任昊心中焦躁了一会儿,只能解释道:“我本来是想找晚秋那啥的,您也知道,她睡觉爱挂窗帘,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脱了衣服就往前摸,结果摸到了您,可我以为是晚秋呢,就……咳咳……对不起蓉姨……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范绮蓉淡漠地看他一眼,却不说话。
任昊清楚的看见,蓉姨那绸缎睡裙上,赫然印着一抹扎眼的鲜红,心中一揪,犹豫着张开双臂,从侧面将蓉姨的身体紧紧搂了住:“蓉姨,对不起……”
范绮蓉身子霍然一颤,扭着腰部挣巴了两下,小拳头也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在他的胸口,情绪十分激动:“放开!我让你放开!”最后,还用食指和大拇指掐在了他的腰上,狠狠一拧,这一下,范绮蓉足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任昊口中“咝”了一声,却依旧抱着她,说什么也不放开。
范绮蓉手上沉吟着松了松,一秒钟,再次发力,持续了一会儿,她看着任昊痛苦的脸色,喉咙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收回手臂,也停住了挣扎,转头望向那天空尽头的幽幽月色:“……我们这是……在作孽啊……”
任昊深情地抱着她,头一低,吻在了范绮蓉的脑门上:“蓉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是上小学的时候,或许是上初中的时候,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反正,就像现在这样把你抱在怀里,轻轻吻你的额头,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感觉着额头上暖暖的温度,范绮蓉眼皮一垂,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不过末了,还是换成了无穷无尽的轻叹声:“……作孽啊……唉……这是作孽啊……”
“作孽?作什么孽?”任昊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巴:“你又不是我亲姨,只是跟我妈大姐大姐的叫着,这也叫作孽?再说,你父亲跟我爷爷是连结拜兄弟都不太算得上的,顶多是称兄道弟罢了,这也能算亲人吗?”
范绮蓉虽然还是那般静静坐着,不过渐渐的,却把自己身体的重心慢慢偏移在任昊胸膛,靠着他看起月亮:“……晚秋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娶她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