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赌局,虽然余珈柔用心良苦,设计精绝,但龙熙蕊怎会轻易就范,经过与三大大人的连番苦战,她已基本熟悉了各种在赌局中出千的套路和手段,同时她又在很短的时间内从迟姗姗那里耳濡目染了一些逆向思维和多向思维的精髓,所以她的注意力并没有被余珈柔的欲擒故纵所转移,始终集中在余珈柔身上,包括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当她手心突然闪现出一张牌的时候,龙熙蕊便猜透了她满盘赌局的意图与战术。
余珈柔正喜形于色地想把手中的红心A竖起炫耀给龙熙蕊看,忽然眼前白光一闪,随即指间一紧,那张红心A已经不翼而飞,悬空翻转着飘向龙熙蕊。
龙熙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任由那张牌落入自己掌中。
霎那间,那道白光飞入龙熙蕊左手的唤龙匣,然后她将红心A夹于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对余珈柔道:“现在可以让我见邓浩然了吧!”
余珈柔本来红润的面颊此刻骤然发白,她终于领略到了龙鳞飞花的可怕。成功躲开那数枚龙币她高兴得太早,没料到龙鳞飞花与她的“牌镖”的不同之处在于,龙鳞飞花是有去有回的。刚刚如果不是龙熙蕊手下留情,那道白光击中的恐怕就不只是她手中的扑克牌了。
余珈柔虽然输得心有余悸,但脸上仍是一副傲慢的神色。
她取出给龙熙蕊看屏幕上的图像,只见邓浩然一身西装革履出现在中,连发型都变得油光发亮,曾经在大厅里跟他一起赌梭哈的抽烟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
看角度,是从第三者的位置监控两人的。
“你想见的警察先生正和人家在一起扮情侣呢!”余珈柔不怀好意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心急,邓Sir可是个坐怀不乱的男人。据我所知,不近女色的男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Gay同性恋,另一种是对别的女人心有所属。”
龙熙蕊懒得听余珈柔那些对男人的见解,快言快语问道:“他在哪儿?”
余珈柔收起,忽然板起脸来道:“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说着,她探出右手五指如钩向龙熙蕊的面门抓去,那被涂得鲜红的指甲在此刻毫无美感可言,有的只剩血腥和恐怖。
她这一抓,又算得上出人意料的偷袭,可是不见龙熙蕊如何闪躲,她这一抓竟没抓着。
余珈柔手上用力固然不小,一抓不中,惯性使她上身前倾,龙熙蕊心想她出招未免太实,遇上高手将无疑留下破绽,正想趁机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哪知余珈柔的后腿竟然翻过后背越过肩头朝自己踢来。龙熙蕊急中生变,只好双腿用力蹬地,奋力向后跃出。本以为余珈柔的腿从背后踢过肩头便必定到了极限,再无法向前,却见她身形旋转,整个身体如同一条软鞭,那条腿已不可思议地再次踢到眼前。龙熙蕊再无时间躲闪,只好举起双臂架住对手下劈的腿,本以为眼下是一招力量上的对决,却发觉余珈柔的脚在搭上自己交叉的手臂之时,力道骤然无存。只见那只脚突然一转,脚背勾住了她的手臂,随即余珈柔身子一扭,整个人像腰带一样缠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绕行而上。龙熙蕊只觉身上有如被毒蛇缠身的感觉,正自惊恐,脸颊上忽觉一热,同时耳边传来余珈柔的冷冷笑声——她居然用两片薄薄的嘴唇在龙熙蕊的脸上亲了一下。
转眼笑声渐远,余珈柔身形似灵蛇转动,已经神出鬼没地从龙熙蕊身上跃在了一旁。
“你还挺香的嘛!”余珈柔一脸坏笑道,“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确定,那位邓Sir应该不是Gay。”
龙熙蕊被余珈柔恶作剧式地轻薄了一下,心中又羞又怒,一转念又变得后怕,显然余珈柔刚刚也是高抬了贵手的,算是回敬了她此前以龙鳞飞花夺牌时的一箭之仇。纵然曾经与龙熙蕊交手的人不计其数,但今天面对眼前这样一个柔术高手,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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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龙争蛇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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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柔术,是对人身体内的结缔组织韧带进行被动抻拉训练而练就的一种功夫,修行者多为女性。像众所周知的芭蕾,舞蹈演员可以劈叉下腰,其实训练劈叉下腰的这个过程就是对人体韧带的抻拉,只不过柔术所要求的软度要比芭蕾高得多,优秀的柔术修行者需要从七岁以下开始训练韧带的柔韧性,之后还得经过近十年的苦练才可能略有所成。在训练过程中,由于被动的韧带撕拉,修行者必然产生剧痛的感觉,有的人甚至痛到大哭,严重的时候还有受伤的可能,比如韧带撕裂,可是她们不得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持,而真正能坚持到最后修成正果者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
但是,集柔术之大成者,往往可以轻松突破人类身体的极限,令人叹为观止。比如说倒挈面,就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柔术动作,它要求人的头从身后弯曲置于双足之间,以双手握住足胫,于是整个身体几乎团成圆球,那么对修行者身体的柔软性便有着极高的要求。
身经百战的龙熙蕊见识过邓浩然散打招式的刚劲果敢,领教过狂飙的铜头铁骨,观察过英雄门掌门熊十三熊掌“三式”的刚柔并济,以及野猿帮帮主侯金刚那手不讲招式只重力度的金刚右勾拳,还跟伊人社擅于四两拨千斤的虞美交过手,但此时此刻,面对余珈柔一身举世罕见的柔术,她以往的格斗经验似乎毫无借鉴之处,对对手的攻击套路也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一时间她未敢轻易出手,稳稳守住门户静观其变。
余珈柔看出了龙熙蕊眼中的迟疑,于是见机而动,得了便宜卖乖,一腿踢出,顿时风生力到,虽然她腿细脚小,可那一踢却也决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但她腿风扫及之处,眨眼间却空空如也,不知何时龙熙蕊的身影已相去甚远。
经过刚刚一个回合的交手,龙熙蕊至少了解到余珈柔的柔术的优势在于近身缠斗,所以她尽力加快自己身形的移动,不给对手贴近身前的机会。
果然,连攻了数招,余珈柔被龙熙蕊的以虚应实、运空当强搞得招招无着力之处,而在身法方面,她固然是远远不及龙熙蕊的,所以屡击不中之后,余珈柔渐渐有些心浮气躁了。
龙熙蕊身形飘忽不定,尽管在防守上明显占了上风,但由于忌惮余珈柔那一寸短一寸险的神秘柔术,倒也不敢轻易进击。
余珈柔则很快洞悉了龙熙蕊的顾虑与作战意图,同时更感叹擅长贴身缠斗的自己今天偏偏遇到了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但盛气凌人的她还是一味加快动作的频率,强攻过去。
闪躲腾挪之间,龙熙蕊感觉余珈柔的身体灵动如蛇,而且头、手臂、腿脚,甚至连腰都可以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扭转和折叠,所以她经常可以在一般人只能采取防守的被动情况下发出颇具威胁的一击,这让龙熙蕊很不适应。
拳来脚往之间,龙熙蕊逐渐被逼到了房间的角落,余珈柔不禁喜从心生,暗想只要自己再进逼几步,就算龙熙蕊微步凌波,靠近墙角时也将无处躲避,势必被迫与她拳脚相接,那么她的柔术即可一展所长,而且到时候令她始终有所顾忌的龙鳞飞花由于近身也将再无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余珈柔手上一抓,腿下一扫,铺天盖地,上下合击,可惜她的拳脚最后还是落了空,而龙熙蕊的身子竟抢先一步飞了起来。
原来,龙熙蕊深知如果自己退到墙角,便将插翅难飞,虽然她可以预先使出龙鳞飞花为自己解围,但那样做在逼退余珈柔的同时,也必然会延长双方缠斗的时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胜在险中求。
千钧一发之际,龙熙蕊对准屋顶的吊灯射出她腰间的登天索,待索扣一锁上灯柱便立刻回收,拉起她的整个身体飞向空中。
这一骤变是余珈柔所始料不及的,她双眼正自诧异,龙熙蕊悬在半空的身体又突然下坠,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在对战过程中,龙熙蕊脑中始终仔细分析着余珈柔的一招一式,觉得她一身柔术的主要的突破口还是在于其后背,于是借助登天索,终于成功“骑”上了余珈柔的后背,并以双腿将她拦腰夹住。
余珈柔虽然心里翻江倒海,但身手上并未乱了方寸,第一时间便侧开头,以右手两指直插龙熙蕊的双眼。
龙熙蕊早有预料,右手一抬,已死死箍住她的手腕。
余珈柔一击不成,马上又施一计,扭头以脑后的马尾横扫龙熙蕊的面颊,本身她颈部的活动度就大,再加上柔术所特有的阴柔之力,一旦被她甩起的头发拂在脸蛋上,后果绝对十倍于一记耳光的损害。
可龙熙蕊反应神速,左手一张便挽住了余珈柔的马尾,紧接着手腕一收,尽管这个动作有如街边泼妇在一起厮打,但效果却异常实用。
余珈柔只觉头皮一紧,自己本来灵活有余的头颈不得不被动后仰,而且从发根痛到颈椎,不过她仍未黔驴技穷,上身失控,便双腿向前疾跑,连续两步踏上墙壁,随即用力猛蹬,令身子后倾翻转着往后弹出,意图将她背上的龙熙蕊狠狠摔压在地上。
危急时刻,却又是龙熙蕊技高一筹,身形转动之下,已从余珈柔的后背转到了她的身前,结果几乎用尽全力的余珈柔不但没有伤到龙熙蕊一根毫毛,反而把自己的后背摔了个结实。
龙熙蕊松开余珈柔的手腕和马尾,飞身跃在一旁,淡然一笑道:“怎么?余大小姐有断背隐喻同性恋的偏好吗?”
她这样说,算是礼尚往来,报了余珈柔此前偷袭亲吻脸颊轻薄自己的一箭之仇。
余珈柔听罢恼羞成怒,不顾深入骨髓的背痛,以她独有的对折式后滚翻站起身来,朝龙熙蕊猛扑过去。
二人再次战在一处,一个蜿行似蛇,一个升腾如龙,一个只图报仇一味抢攻,一个左闪右躲避其锋芒。
余珈柔知道在拳脚上自己实难占到龙熙蕊一丁点儿的便宜,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张红心Q的扑克牌对着她射出,而龙熙蕊此刻已经在心理上占尽了上风,更是艺高人胆大,以两指硬生生接下了那张牌镖,转而两指一错,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那张红心Q居然原路返回,又飞向了余珈柔。
惊讶之余,余珈柔当然不肯在指法上输了面子,也探两指接下了牌镖,没想到这时龙熙蕊突然主动出击,疾如狂风的右手已经欺近眼前。
余珈柔自觉无瑕躲开,只好两指夹紧扑克牌,挥臂向龙熙蕊的手掌扫去,于是那张红心Q锐利的边缘便如刀锋一般划出。
龙熙蕊则处变不惊,手腕一翻,变掌为“钳”,牢牢锁住余珈柔的前臂,于是那“牌锋”划到面前就戛然而至,一寸也前进不得。
余珈柔又利用柔术中的借力而动,回拉被握的手臂,借助龙熙蕊的力量同时飞起双腿,去夹她的头颈。
这是柔术里颇具杀伤力的一招,如果对手被她的双腿夹住,凭借腰身的弯折劲势,足以将对方掷翻在地,进而再施以连番攻势,乃至一举获胜。
龙熙蕊却仿佛瞬间料得先机,抬起右腿一脚踏在余珈柔右侧的膝盖上,因为此时她已双脚离地,所以既无力躲闪,又难以收腿,余珈柔只觉膝盖一痛,身体继而横了回去,而右臂仍被龙熙蕊死死攥着,于是她最终右腿单膝跪地,右手却高高举着那张红心Q指向龙熙蕊。
“余大小姐这是在向我求婚吗?”龙熙蕊隐隐笑道。
余珈柔几时受过如此的冷嘲热讽,气得嘴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坚决如铁,不肯认输,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非要伤到龙熙蕊不可。
虽然右臂被龙熙蕊掐死,但她还是用尽指头的力量,将那张红心Q对着龙熙蕊弹射了出去。
龙熙蕊不敢怠慢,侧头闪过镖牌,同时右手加力,将余珈柔的手臂一扭,竟如一条软绳,从反方向勒住了她自己的脖子。
一般人的四肢当然没有那么好的软开度,而余珈柔媚若无骨的手臂却可以满足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如今,只要龙熙蕊一发力,余珈柔便会被自己的手臂勒到窒息,可她似乎依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高抬右腿越过自己的肩头踢向龙熙蕊的头部。
龙熙蕊必然不会任凭她这同归于尽式的一踢伤到自己,移身躲避之时,右手拉着余珈柔的手臂一甩,余珈柔的身体便随着惯性转向龙熙蕊身后,哪知那枚她刚刚射向龙熙蕊的红心Q碰上墙壁后居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转向了她的眼睛。
此时此刻,早已门户大开的余珈柔再无一丝避险的余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红心Q高速旋转着飞向自己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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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空中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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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龙熙蕊的连番羞辱,余珈柔不禁恼羞成怒,不顾一切想还以颜色,可是完全丧失理智的她又岂是气定神闲招招占得先机的龙熙蕊的对手,所以不但没有伤到对方半根毫毛,反而作茧自缚,眼看就要被自己掷出却经墙壁反弹折回的牌镖所伤。
危在旦夕之际,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枚龙币将那张高速旋转而来的扑克牌撞偏了航线,结果牌镖有惊无险地帖着余珈柔的脸颊飞过。
身为显博会会长余连胜的女儿,余珈柔向来只有她戏耍别人的份儿,因而以她的大小姐脾气,就算对手再强,哪怕赔上性命她也断然不会主动认输,但此刻却是龙熙蕊出手以龙鳞飞花救了她,这种陌生的被救的滋味一时间倒叫她进退两难,终于停住了对龙熙蕊死缠烂打不肯罢休的攻势。
“为什么救我?”余珈柔虽然心情复杂,嘴上仍是一副冷冰冰的口气。
“怎么?余大小姐摆下的赌局,非得在性命上分输赢吗?”龙熙蕊一边问,一边用唤龙匣收回自己那枚撞偏了牌镖的龙币。
余珈柔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是在瞻仰别人的遗容:“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输过。”
龙熙蕊淡淡一笑,说:“其实输赢对我来说根本不,我只不过想见邓浩然而已。”
拒绝认输的余珈柔心里正在为自己斗不过龙熙蕊而纠结,而龙熙蕊这句话算是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台阶。
“跟我来。”余珈柔说着转身向房门走去。
“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输了,你要我帮什么忙吗?”龙熙蕊对着她的背影问道。
余珈柔听罢停住了脚步,但很快又前行拉开了房门,说:“跟我来。”
看到余珈柔脸上那冰山一样的表情,三大大人顿时猜到了她与龙熙蕊交手的结果。尽管此前都一一输在龙熙蕊手上,如今三人心里却多出一种虽败犹荣的安慰感来。
余珈柔冷眼对三人丢出一句“上去”。
她的一句“上去”,居然让众人乘电梯到了利兴赌城顶楼的天台,眼前一架直升机停在那里。
李大由于体型太占空间,独自一人包揽了最后一排,余珈柔坐了驾驶员旁边的座位,刘大脑袋和陈大耳朵则坐进了第二排,而龙熙蕊、迟姗姗和华崽儿坐在了他们后面一排。
随着螺旋桨在夜幕下卷起一阵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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