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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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随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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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蓝佩回着。

“那随他去吧,他这样死了也好,大家都省事。”童飘爽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死了也好,以后省了麻烦主子。以主子的身份地位才能,要什么男人没有?

“堂主?”蓝佩再次把期望的目光投向了齐亚香。

“飘爽,你最近的火气太旺,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他不能有事,要等主子回来发落。”齐亚香也很希望楚寒竹死,这样的男人实在不适合留下。可她也知道,以主子对他的喜爱,万一真的出事,她们没好日子过不说,主子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都能不闪不躲的挨他一剑!她们能做的,也只是把他看牢,不让他再伤害主子!

“哼!”童飘爽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他为什么会这样?”齐亚香其实也略有明白,但还是希望能得到蓝佩的确认。

“王君认为他杀死了主子,不敢面对发生的事。周公子说的,小仆也这么认为。”蓝佩如实的回话。

“周公子说怎么让他清醒了吗?”齐亚香想了下,问着蓝佩。她认为周渊一定是有什么方法,只是需要自己协助而已。主子说过,周渊是她少有的知己,是个了不起的人。

“周公子说,只要堂主能证明主子未死,哪怕是骗王君都可以,他就会好起来。”蓝佩静静的看着她。

齐亚香听后,在院内开始踱步。

“我可以证明主子没事,可他怎么听的进去?”齐亚香停了下来,看了看楚寒竹,又看向蓝佩,蓝佩却看着角门处。这时,从角门处走来一人,正是周渊。

“齐堂主,只要刺激他有反应,他就能听到。”周渊温和的看着楚寒竹,又看了看齐亚香,完全没有偷听的尴尬。其实,他心中不无难受,毕竟冉风和楚寒竹今天这样都与自己有关。

“周公子,如何刺激?”齐亚香也看着楚寒竹,难道要对他用刑?

“找人扮成定王,然后在他面前演一出刺杀,让定王遇难。”周渊简单的说。

“好。”齐亚香听后,点了下头,说:“但,还需周公子帮忙。”说罢便带着众人离去,只留下蓝佩等小仆伺候。

一个多时辰后,屋顶出现一人,竟然是落水的紫丘冉风,她正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楚寒竹。这时,又出现了十多名青衣人,她们齐齐向冉风攻去。顿时满院响起了兵刃相交的声音,院内只有楚寒竹一人,静静的站着,蓝佩等人不知去了哪里。

打斗持续的时间不长,冉风毕竟武艺高超,最终把十多名青衣人都解决了。继而她低下头,冷冷的看着楚寒竹,甩掉了自己的武器,转身要走。而院中的楚寒竹,眼中似乎有了焦距。这时,一名原本倒地的青衣人,在冉风的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举起长剑,迅速的向冉风刺去。

与此同时,院内的楚寒竹失声大喊:“不!”只见他如离弦的箭般,飞身挡在了冉风的背后。而那名刺客,也被及时赶到的齐亚香挡下。

冉风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身看着他,眼中极冷极冷,充满了愤恨,轻轻的推开了他。右手伸入衣襟内,拿出一封信,丢到了地上,转身离去。

见此,满眼恐惧的楚寒竹就要追去,却被齐亚香拦下:“她现在不想见你,你看看信吧。”

楚寒竹望着冉风消失的方向久久,最后僵硬着身躯跃下了房顶,捡起冉风扔下的信。只见信上写着八个字:暂不相见,他日再叙。

楚寒竹握着信,那确实是风的字,风还活着,她还活着!瞬间,泪如泉涌,他颤抖着身躯,轻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你明明能躲开的,为什么不躲!风……风……”哭着哭着,他突然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这时,周渊带着名大夫走了过来,那大夫给楚寒竹把了把脉说:“没什么事,只是受了刺激,又身体虚弱,多调养就好。”

齐亚香让人带大夫下去,说了句:“蓝佩,周公子,他就交给你们了。我和飘爽还要去找主子。”说完也没等他们应声就离开了。

周渊看着离去的二人,叹了口气,看来冉风不回来,谁的日子也不好过,更不会有人善待这个男人。刚刚的戏刺醒了楚寒竹,对他也不见得是好事,但至少可以让他活下去。咳……

此后,众人依旧找着冉风,可仍然是一无所获。五日后,周渊宅迎来了皇上的圣旨。圣旨很简单,就是“楚寒竹罔顾人伦,杀害妻主,急速押回京中处决!”,关于周渊的事却一字未提!估计是牵扯到方熔,敬王也不愿多惹麻烦,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楚寒竹。

楚寒竹看了眼眼前的圣旨,转而对宣旨的墨曾老太傅说:“不要。”说完就起身,准备回后院。

墨曾看着楚寒竹,心想:这孩子真是受苦了!他眼窝青黑,皮肤苍白,嘴唇干涩,两颊深陷,整个人瘦了何止一圈?基本就是皮包骨头了!眼中充满了冰雪,声音涩涩沙哑,走路轻飘飘不稳。整个人好似无根的秋日浮萍!

第 40 章

墨曾老圣人看到这样的他,实在是心疼的无以复加。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楚寒竹杀害妻主的事,皇上更是为之愤怒,可谓是朝野哗然!尤其是军中,更是嚷嚷着要凌迟楚寒竹!面对这一切,墨老圣人她很生气、非常生气、相当的生冉风的气!楚寒竹十三岁跟在她紫丘冉风身边,可说是她一手□出来的,不管是他的武功、他的学识、他的认知,都是!就连他身为男子的很多是非观和道德观都是!现在他这样被世人指责,她却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别说她淹死,她老太婆可不相信,要死早找到尸体了,她手下那些人她虽然没接触过,但多少也变相的了解一些,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溺水的尸体?!笑话!既然这样,也不要怪她老太婆不客气!

“楚寒竹,你抗旨只有即死!更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墨曾老圣人如实又平静的说,看了眼身后的御林军。

“看不到风?不可以!”楚寒竹转过的身形定住了,喃喃的自语着。

墨曾老太傅走至他的面前,轻叹了口气,说:“孩子,回京吧。”

楚寒竹静静的看着她,说:“太傅?老太傅?”

墨曾辛酸的点了点头,说:“是我!”看样子这孩子现在才把自己看入眼中。

“风没死。”楚寒竹看了眼老太傅,便把视线放到了屋顶。

“我知道。”墨曾点了点头。紧跟着说:“就算她没死,但她也没出现。你必须回京领死,不然现在就得死。孩子,怕死?”

“怕?我只想见风一面。”楚寒竹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她要回来早回来了!”墨老太傅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责备。

“风会回来的,我相信她。”楚寒竹突然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让他苍白的脸尽显凄美。

“你还信她?她都能水遁跑了,你还想她?!”听到他这么说,墨曾气的差点跺脚。

“风没跑,她会来找我!”楚寒竹无比坚定的说着,也不知那里来的自信。

“那你回不回京?”老太傅有些生气了。

“回……”楚寒竹看着远处的房顶,轻轻的开口,他能不回京吗?他只希望能在临死前见风一面,风一定会来找他的!一定会……!

次日,墨曾老圣人押解着楚寒竹回京,同回的还有童飘爽和蓝佩、蓝环,周渊留在周宅继续生活,齐亚香留下继续寻找冉风的下落。

两日后,齐亚香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心烦意乱的消息!楚寒竹在回京的路上,消失了!皇上发下旨意,全国通缉!

得到这个消息后,齐亚香顿感身体无力,头疼不已。原本她们已安排好,等到了平州和德州的交界处时,便伺机救出楚寒竹,然后送往暗门,没想到还没到地方他却失踪了!这主子还没找到,主子最在乎的楚寒竹却丢了,这让她找到主子后如何交代?想到此,事不宜迟,她赶紧吩咐朱雀堂众人,找主子的同时也开始找楚寒竹!

又过了十多天,齐亚香来到平州最南,与廉州交接处的当平县。她昨日听当地的属下来报,说有人每三五日就会到当平县最大的药铺买药,多是一些金疮药、补药什么的,那人已经买了二十天的药了,而且药量很大,也不在乎花钱,但却没见过她请任何大夫,买药的人还是个生面孔。听了这个消息后,她便来了此地。这当平县离七律河的下游有一段距离,且离平州州城骑马也要两日的路程,难道同璐和主子在这里?

齐亚香在药铺守到第三日时,看到一极为普通的女子买了不少的药,主要是一些金疮药、补气养血的药为主,看她外表朴素无华,可出手却是极大方!齐亚香见她出了药铺,一路紧跟其后,来至一处小村落,这里离当平镇有三十多里远,村子不大、人又少,却是一派朴素和谐。

齐亚香见她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她略一思索,便翻身入内。

七月的天,满院的绿意,可院内一个矮榻上,却躺着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年轻女子。齐亚香见到那女子,激动的连忙上前行了个大礼,单膝跪在地上。

“亚香,你来了。”那脸色苍白的女子,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有气无力的说着,嘴唇干涩灰白。

“哟,你怎么来的?”这时,从屋内走出刚刚买药的女子。

“我跟着你来的。”齐亚香仔细的看了看她,依旧跪在地上。

“哦?嘿嘿。朱雀还真是厉害,我居然都没发现。”那买药的女子痞痞的一笑,但面部却紧绷着。

“亚香,起来吧。”矮榻上的女子吃力的说着。

“主子,您……?”齐亚香看着矮榻上的女子,激动的无以复加,却又难以置信!这脆弱体虚的女子,居然是自己威风凛凛,万事从容的主子,紫丘冉风!

“主子中毒了,又受了致命的伤,还在水中撞到了巨石,能活着我都感觉是奇迹。”那买药的女子一撇嘴。

“同璐,你把那层皮揭了,难看。”齐亚香起身后,站到了冉风的身边,冉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揭就揭。我还以为你要过些日子才能找到我们呢。看来暗门朱雀还是很有一套的嘛。”买药的女子揭了人皮面具后,露出了肖同璐那痞痞带笑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齐亚香看了眼疲惫无力的主子,问着肖同璐。

“能如何?这话说来话长……”肖同璐做出历经沧桑的神态,贼兮兮的偷看着她。

“恩,那你就慢慢说,说细致点。”齐亚香微微点了下头,等着她。

“喂!你不是应该说长话短说的吗?”肖同璐有些不满,她可不是真想详细说上几天。

“不了,你愿意细说,那我就听呗!”齐亚香见主子货真价实的活着,多日的担忧随即放下,便有了和同璐嬉笑的心情。她有些不坏好意的笑着,好长时间没听同璐废话了,满怀念的。

“切,什么人啊!我就长话短说!”肖同璐一歪脑袋,哼了一声,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盘着腿歪着脑袋:“二十五天前,我跟主子落水,两日后在下游一户渔民船上找到了昏迷的主子。又过了两日,我们随舟来到了当平县,主子一直昏迷不醒,又过了三日,她醒了。我这才知道主子中了毒,她开了一些药让我去抓。我们住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解毒必须的药草,那药草必须摘下后半个时辰服用。现在主子的毒驱的差不多了,可还是离不开这草药,这剑伤要慢慢的养。”

“主子怎么中的毒?”齐亚香有些不解,主子是医毒高手,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中毒的?

“主子说是在敬王船上,具体她没说。你也看到了,主子现在这样,说话都这么吃力,怎么有力气解释那么详细?”肖同璐四处看了看,最后歪身倒在了地上,躺着。

“懒骨头!为什么不通知我?”齐亚香看着奇懒无比的肖同璐,无奈的摇着头!她没见过这么懒的人!

“主子不让,我有什么办法?”肖同璐躺下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齐亚香什么也没说,这却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只是,现在楚寒竹一直没找到,不知主子知道后会如何。

“亚香,他……好吗?”冉风闭着眼,心中忐忑的问着。

齐亚香想了想,主子没指名道姓说谁,她就当她问的不是楚寒竹,是周渊公子吧!便说:“好。”

“那就好。”冉风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担心寒会自责,那一剑绝非他的本意,都是自己疏忽了!她也想把自己无事的消息告诉他,可她怕告诉他自己的所在后,寒会来找自己。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还有周渊……再说,亚香要是没找到自己跟同璐,也会知道自己还建在。所以,一切等她身体好了,想好怎么面对他时,再回去吧。

一个月后,冉风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只是剑伤依旧没有复原,好在药材补品跟的上,又加之她内力深厚,现在自由行走已不成问题。

肖同璐和齐亚香正在院子内闲聊。不,应该是肖同璐说,齐亚香听。

“你不老实哦。”肖同璐坐在地上,斜倚着一棵树,贼兮兮的看着她,可惜对方并不理她。她便接着说:“我知道,他丢了,丢了有一个半月了。”

齐亚香看了看她,依旧没有理她。她知道事情早晚要被发现,现在由同璐口中说出也没什么不好。

“喂,你就不怕主子知道后赶你出暗门?”肖同璐危言耸听的吓唬着她。

“我去煎药。”齐亚香刚刚摘完草药,打算去煎药。

“啧啧啧,看你能拽到什么程度!对了,主子的身体应该能禁受的住刺激了吧?这鬼地方,我还真住腻了!嘿嘿……”肖同璐看着走远的齐亚香,坏坏的笑着。

当日晚上,冉风正在看书,齐亚香站在她身边。肖同璐拉了把凳子,坐到了冉风的面前,最后感觉不妥,又向后拉了拉凳子,感觉距离还可以,应该安全了,就笑嘻嘻的对冉风说:“主子,我听说了点事。你要不要听?”

“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说吧。”冉风微微一笑。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我的心受伤了……!咳……还是说正经事吧!我今天听说,王君丢了一个半月了,是在被皇上派人押送回京处决的路上丢的。”她说完后,紧盯着冉风。

第 41 章

冉风听了肖同璐的话,微微一惊,看着肖同璐,轻轻的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啊?就这样?”肖同璐不解极了,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还以为主子会极为生气或瞬间起身,然后带着她们离开这里,顺便训斥一番齐亚香。难道,楚寒竹对主子没那么重要?

“亚香,具体说一遍,从我落水后。”冉风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同时吩咐着。

“是!从您落水后……”齐亚香仔细的说着一切,包括蓝佩找自己去看痴呆的楚寒竹,周渊产女,以及墨曾老圣人带走楚寒竹的所有细节,足足说了有一个多时辰。

说完后,肖同璐吃惊又佩服的看着她,不停的摇着头:“没想到,亚香,原来你这么能说,厉害!”

齐亚香也没有理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沉默的主子。

紫丘冉风依旧在看着书,一室寂静。半个时辰后,冉风伸了个懒腰,合上书,看了眼两人:“我累了,你们下去吧。”说完便起身向床边走去。

齐亚香和肖同璐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两人出了紫丘冉风的屋子后,回到了她们同住的屋内。

“亚香,主子很平静,难道她早就知道了?”肖同璐歪倒在椅子里,不解的看着齐亚香。

“我没说,除非你说了。”齐亚香白了她一眼。

“我可没说!少诬赖我!”肖同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急忙辩解。

“懒得理你,我也要睡了!”齐亚香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哎,你着急睡什么觉?你不觉得主子表现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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