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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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随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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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阳离那个陵墓本是一日的脚程,周渊因谨慎才连探带走的行了两日。而冉风也同样,行了两日,到了容阳。

进城后,她先四下打探了一番,最后来至‘洒满楼’。

冉风见到掌柜的,微微点了下头,掌柜的连忙起身带她到了后院。

“朱雀堂紫旗旗主紫向沛,见过主子。”掌柜的,也就是自称紫向沛的三十多岁女子,立刻跪下行了个大礼。她正是楚门暗门朱雀堂齐亚香手下七旗中的紫旗旗主。

“起来吧。紫旗主。”冉风挥手让她起来,她又简单的行了一礼,站于一旁。

“紫旗主,帮我送信的男子,发生了什么事?”冉风直捣主题。

“主子,……”紫向沛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又加了句:“边关战事暂停,十日前皇上下旨让您回京。另外,则礼仪也在郡衙,她与方熔效力三皇女。唐国现在是太女与三皇女在争位,五皇女、九皇女、十一皇女尚无任何动静。”

“十一月中旬我会回隆北关,最迟十二月底,现在安排我进郡衙。”冉风仔细的思考着,半柱香后,她平静的吩咐了句。

“是。”紫向沛踯躅的应了声。她知道主子要去救那名男子,可依现在的情形……无奈下她加了句:“主子,三日后齐堂主会到,是否等堂主来了后再行事?”

“我只说进郡衙!立刻!”冉风依旧是微笑的,只是眼神冷冷的。见此,紫向沛不再说什么,她自知逾越了。【小说下载网﹕。。】

当日下午,冉风以杂役的身份易容进了郡衙。进去后,她很轻松的打探到了周渊的下落。因为他的到来造成了太大轰动!先是来了后就被国师关进了翠园,还派十名士卫看守,之后国师还因为他和则礼仪元帅大打出手,如今这五日国师和则礼仪元帅总是轮番进翠园。所以,对那个男子,郡衙是无人不知的,而且四下暗中议论着。

听到这样的答案,冉风心里咯噔了下。当夜,她暗暗的避过眼线,进入翠园。虽然她不能动武,但轻微的运用内功和技巧还是可以的。

进入翠园后,只见院内倒着两名男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味,她诧异的挑了下眉,谨慎的向主屋走去。越接近主屋,酒味越浓重,她也就更谨慎、更担忧。

谨慎小心的蹭入门内,呛鼻的烈酒味充斥着整个屋子,耳边传来女子粗重的喘息声。借着黯淡的烛光看去,只见一个酒醉的女人正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床下一片贞操锁残片,她下面正压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个极像周渊的男人……静静躺着不动的男人……

冉风愤怒了!原本只是想来探看一下,绝没想到要动手,可眼见的一幕,却让她双眼爆裂,毫不迟疑的取出暗藏的匕首,迅猛的向则礼仪刺去。

酒气缠身的女人,拼命的往旁边跃起,一道细细的血丝在烛光里划过,她险险躲开了那致命一刺,继而迅捷的飞身出了屋子。原来她是则礼仪,完全清醒的则礼仪!

则礼仪愤恨的瞪着双目,等着那人的出来,在院内张开警戒的气息。而屋内的冉风,看着床上衣衫不整、几乎□、静静躺在床上、双眼无波的看着自己的周渊,重重吸了口气。她轻柔的给他拉拢了一下衣襟,探了下他的脉,之后动手点了他几处穴位。最终,他在她的扶持下起身、整装,无奈苦涩的对她一笑。

院内的则礼仪,虽知人还在,可都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没出来,有些着急!想冒险进去,可又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刺,便缓和了一下。她没感觉到对方那一刺有内力,可那人身法太灵活,如果贸然进去难免吃亏,不如……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冉风迈步走出了主屋,身后不远跟着衣衫整齐的周渊。

冉风认识则礼仪,可则礼仪却不认识易容后的紫丘冉风,更不会想到她就是害的自己惨败的明军元帅紫丘冉风!两人互看后,则礼仪刚要开口问她是谁,却被她直接的攻击打断,二人立时动起手来。

冉风本以为则礼仪是真醉了,可她居然无耻的借酒装疯!既然现在被迫动手,那就速战速决她!可天不从人愿,那个阴魂不散的国师居然在这时出现,毫无疑问的,她直接与则礼仪合力攻击自己。虽然她二人因周渊而有摩擦,可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一个男人又算什么?!而周渊,见此情形也加入了战局!

冉风心中无奈的一叹,看来这唐国跟自己犯冲,真的是诸事不顺!可怜自己刚刚略有起色的身体……

第 28 章

冉风伸手把周渊带出战圈,冲他微微一笑,简洁的说了个‘水’字。便如鹰般扑向则礼仪和国师!只是这次,冉风全力以赴,施展了破天式!也就是楚上云传给她内功后,修习的楚门最高武功‘上天九式’中‘掌天式’的最后一招!

‘上天九式’一共九九八十一招,招招都需要强劲的内力,尤其是每式的最后一招!勉励施展后,身体会严重脱水,所以才对周渊说了个‘水’字,希望他到时能给她多喝点水,以补充流失的水分。她也想说清楚点,奈何身体和局势都不允许。

不愧是楚门最高深的功夫、最高深的内力,须臾间一招击中她二人,则礼仪与方熔皆被打飞数米远,双双口吐鲜血,痛苦的半跪于地!而冉风,也后退数步,浑身冰冷的流着冷汗。

此时的周渊,双眉皱起,紧抿着红润的双唇,本向冉风迈进的步伐,转而向三人刚刚争斗的地方走去,弯身捡起了一块黑木令牌,一块从方熔身上掉下来的令牌。

冉风的身体越来越冷,她忙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迅速的吞下,毫不迟疑的拉起周渊,瞬间闪身离去。

而则礼仪,看着远去的二人便想起身追去,可看到原地打坐运功的国师方熔,略一思考后也坐下运功疗伤!

则礼仪心想:这伤不轻,那女子又高深莫测,自己受伤后单独追去恐有危险,不如同这老狐狸一同运功疗伤,好了后再追吧!

半个时辰后,则礼仪先起身,很快方熔也起身,两人互看一眼后,喊人四处搜查、追捕。

冉风和周渊在飞身离开郡衙后,在后街的一处无人荒院内,找到了两匹马。这是冉风让紫向沛事先准备的,为了以防万一,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最近她还真的是处处不顺,总走最糟糕的一步!

两人无言的上马,冉风略一思考,决定还是回陵墓更安全!毕竟这里是唐国的郡城,一国元帅和国师要想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太容易了。而暗门在这里的主要工作是探听,势力并不大,实在应付不了则礼仪和方熔的搜捕。

冉风拿匕首在原来拴马的木头上画了个符号,与周渊两人快速的向北门跑去,用那个黑木令牌顺利的离开了容阳,渐渐趋马向东转去。

一路快马而行,周渊时刻观察着冉风,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流的汗越来越多,仿若一盆冷水洒下。

一个时辰后,周渊让冉风坐于自己身前,和自己同乘一骑,冉风所骑的马被向南赶去。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冉风陷入了昏迷,而冷汗流的更凶。

这时,周渊想起了她在郡衙说的一字是‘谁’?还是‘水’?还是‘睡’?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应该知道自己勉强运功是什么后果,难道是在说她要睡觉?喝水?如果是睡觉,她每次运功后都会睡,应该不会提醒自己,难道是她……需要水?他看着她如流水般的流汗……

周渊骑着马,抬眼四望,察觉这附近没水,这可怎么办??忽然,路边的果子映入眼帘,他勒马停下,略一思考,摘了几个后起身上路。

就这样,她们一马双人向陵墓奔去。一路上周渊给她喂着果汁,四个时辰后回到了陵墓。

回来后,周渊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半日后,她的汗是止住了,可身体的温度没升反降,时而喊着:“寒……寒……”。他不停的给她加盖棉被,不顾羞涩的用手搓着她的手脚,一日后她不再冷了,可却莫名的热了起来,满面通红,喘着粗气,如同发高烧!

面对忽然发热的冉风,周渊频繁给她的额头换着冷布巾,可却一点作用也无!就在他要失去冷静时,冉风却脱了衣服,发出舒服的唏嘘声,但很快高热掩盖了一切,她无意识的撕开了所有衣料……

周渊面对着这样的冉风,彻底呆住,瞬间满面通红!虽然他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可这样看着一个赤罗罗的女人,绝对是第一次。红着脸,无奈而窘迫的,他向她走近,为她盖上了自己的披风,可……她却顺势抱住了他!口中喊着:“舒服,好凉……”

周渊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看了看一边的水盆,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她。最后叹了口气,说:“就给你当一次天然冰块吧!谁让你又救了我一次?”

“寒……寒……冷……凉……寒……热……凉……热……寒……冷……”冉风口中胡乱的喊着,于此同时,她的喘息声开始逐渐平复。

周渊任她抱着,但很快他的脸红了起来!这个紫丘冉风,居然得寸进尺的……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衣里!周渊急忙拉紧衣襟,拨开她的手,羞愤的想将她推开。可看到满面通红、五官紧蹙、昏迷的她,他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痛苦,可这一切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自己留下什么‘我母皇不死,你就别打算回京。’的话,她不会去刺杀母皇;如果他及时向她说明母皇的弱点,她不会受重伤;如果不是他被国师抓住,她不会至容阳找自己,造成二次重伤!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她这样子,自己又怎能顾及太多?毕竟她救了自己两次,又帮了他良多……他欠她太多……

想到此,周渊也就不再抵抗她进入的双手,以自己的体温减轻她的痛苦。

一开始,冉风只是寻找冷意的来源,抱着源头让自己更舒服。可慢慢的,她和他都已是衣不蔽体!好在她并不是清醒的,他也没任何男女之情,不然这画面还真是妻郎在房中欢爱的画面!

不久后,冉风又开始混乱的喊着:“寒……寒……热……寒……舒服……凉……寒……热……”

周渊也并不理她,只是感觉她的温度似乎有所控制,甚至有下降的趋势。心中不由得踏实了些。可很快,她的体温急剧下降,又变成了冰冷!

周渊急忙又再次给她盖上了层层棉被,只是这次他充当了一个火炉的角色,冉风紧紧抱着他不放!

周渊无奈的感受着这混乱的局面,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他已经整整三天两夜没闭眼了……

谁也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忽冷忽热间,她无意识间,他沉睡间,她的双手乱动间,她挑起了他的敏感,他带动了她的□……恍惚间,她似乎把他当夫君般的索要着,强烈的索要着!半睡半醒间,他被敏感的身体控制着,无力的抵抗着、迎合着。直至完全疲惫、完全无力,两人先后进入了熟睡。

这一夜于他,是荒唐又难忘的一夜。

这一夜于她,是毫无所觉的一夜。

次日,周渊醒来,她身体依旧冰凉,只是好转了很多,他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只是不再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毕竟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

隔日,她醒了过来,疲惫的看着他笑,开始运功疗伤。他依旧是如以前般照顾着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那一夜的事,永远不打算让她知道。

几日后,冉风身体逐渐好转,不再疗伤后睡,睡醒后疗伤!开始与他闲聊。

“我还真是乌鸦嘴,呵呵。”冉风与他对视良久后,心中自责不已,暗怪自己不应该让他去送信。

“是挺乌鸦的,还很莽撞。”他微微点头着。

“这乌鸦我是承认,可这莽撞我不认!”如果可以再早点就好了!早在他被抓进郡衙前!她心头闪过他那无力的被压在床上的情景,心头的愤恨无处发泄,暗中发誓迟早要灭了则礼仪和方熔!

“我早已……你又何必呢,咳!险些害死了自己。”周渊平淡的说着,原本坐在矮榻上的身子躺下。

“……”冉风什么也不说,只知时间再来,她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周渊,一个如此美好的男子,为何会陷入如此不堪、无奈的境地?

“你勉强运用内力是那个样子?好像差点性命不保啊!”他歪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冉风,口中略含责怪。

“呵呵,一般情况下,如果体力不支下施展那套功夫,最多也只是疲惫点,流点汗。可这次是身受内伤后使用,所以才又冷又热,我体内的阴阳两股气受损,所以要释放冷热进行调节。死到死不了,只是痛苦了点。谢谢你在我昏迷期间的照顾,一定是吓到你了?!”冉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毕竟忽冷忽热的样子很吓人,她在完全融合吸纳楚上云内力的第一年,有一次差点走火入魔,就尝过那种滋味,只是那次比这次轻太多了。

“还好,你的身体?”周渊听了后,转头向上看去,不再看她。

“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只是又要从头开始调养运功,这次不只三个月了,估计要四个月才能动武,小一年才能完全恢复吧。”冉风无所谓的说。

“人生能有几个秋?我居然要被迫陪你在这陵墓里小半年……咳……”周渊有些无奈的说了句。

“哈哈……咳咳咳……咳咳……”冉风听后大笑了下,瞬间开始咳嗽,说:“兵不血刃?这是暗杀的新方法?”

周渊只是挑眉不语。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三个多月后,冉风的身体恢复了三成,自保已无问题,她也就盘算着离开的细节。只是,周渊……按说他非一般男子,这个世界自保绝无问题,可则礼仪和方熔已知他未死,而这两人又权势滔天、武功极高、阴险狡诈,更对他穷追不舍!他在唐国安全已成问题!如果带他回明国,自己将如何安顿他?他又可愿意?

三日后,两人在下棋,周渊开口说:“你走后,我打算送你一程,然后进常山隐居。”

冉风听他此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暗叹他的敏锐和心细。可他才不足十九岁,就要独身在深山中等待老去、死亡?就算他喜欢平淡,人生也不应该如此。

“周渊,你喜欢平静淡泊的过日子?”冉风一边下棋一边问。

“是啊。”他回。

“什么是平静淡泊?”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我认为平静淡泊是相对的,是相对于跌宕奢华而言。你呢,十多年的生命,可曾跌宕起伏的尝尽喜怒哀乐?可曾嬉笑怒骂笑傲人生?”冉风微笑的看他。

他看着她,微笑的摇头,文雅的叹了口气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跟我到明国。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没有权势滔天的则礼仪和方熔,你可以在明国的土地上当个普通老百姓。”冉风直直的看着他。

“下棋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专心同她下棋。

最终,冉风以两字落败。

“你真过分!也不让让我这个病人!”冉风无力的走向床榻,不满的双眸看着他。

“我才赢你一次,你都连续赢我两次了!”周渊一挑眉,不再理他,转身打算去弄饭。

“给我三天时间。”他在离开门口时,说了这么句,就消失了身影。

冉风知道他说的是同自己回明国的事,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离去的身影点了点头。

三日后,两人易容离开了陵墓,向南直奔天江。

第 29 章

十日后,她们进入了巧郡,也就是唐国最南的郡,唐国南大门铸南关所在郡。出了铸南关就是天江了,过了天江就是隆北关……!

冉风和周渊假扮成妻郎,来到了巧郡最北的同鱼县,住进了‘喜来客栈’的仁字院一号房。时值十二月二十九,已是年节将至,所以行人不多,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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