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狠辣致命的一掌。
当冉风意识到时,为时已晚,只能运功强行抵挡,可依然受了严重的内伤。好在冉风的内力特殊又浑厚,没有昏倒!这让唐皇彻底慌了,原本以为能一击毙命,可刺客居然还稳稳的站着,她追悔莫及……睁大了恐惧双眼……好像看到死亡在对自己招手。而事实上,身受重创的冉风,确实如她所料的,为她送了最后一程,匕首快速的割破了她的喉咙。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冉风丢下唐皇的死尸,拖着沉重的身体,奋力飞跃过宫墙。没想到刚离开宫墙,就遇到了国师方熔和十多名兵士!
国师方熔,五十多岁,方脸小眼,一袭深蓝色便服,端正的骑在马上,满面的容光。她似乎正路过此处,向远处的宫门而去。她看到冉风后,眯起小眼睛仔细的观察着,一个身染血迹的女子、一个从皇宫内翻墙跑出来的女子!难道是……刺客?!想到此,她双眼闪亮。
冉风看到不远处的国师,无奈的一笑,难道是天要亡她?!怎么这个应该在战场的国师,居然在这里?原本她打算至东城门与同璐汇合,可如今看来是不行了!如果自己去,只会让同璐和她安排的人带去死亡。稍微一想,冉风便做了决定,快速的吞了一颗药丸。
她二话不说的向国师冲去,国师也急忙下马,两人动起手来!奈何重伤的她无力与之对抗长久,冉风也并不打算跟她分个胜负!只在交手几招后,便把对付唐皇的剩余毒都撒向了国师,而国师确实临战经验丰富,老道的很,见对方用毒,她也立刻用用自己独门的毒对敌!
两人都中了毒,都需要解毒,按说应该相互所要解药,而冉风只是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迅速的向她发去暗器,而她却翻身上了她的马,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策马跑开百米。
见此状况,国师大喊:“追,给我追!生死不论!”顿时一片混乱,边喊边跨马而追。可国师的马……好马啊……
冉风策马向南,直闯南门,杀开一条路,冲出了京城。可她已经眼睛发花,身子沉重,心知内伤加异毒让自己越来越危险,思考了下,又吞了一颗药,身后的追兵不断。而原本追缉她的方国师,因为顾及自己中的毒,半路就回了国师府去解毒。
面对身后的追兵,冉风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一路狂奔,最终追兵渐渐远去、消失,再也听不到!她又狂奔了一夜!终于,又累、又饿、又渴、又身受内伤、又中了毒,又狂奔了一天两夜的冉风,无力的倒在了一处荒芜的草丛里。
倒下后的冉风,知道这里仍是不安全的,稍事休息后,她勉力的起身,观察着四周。天色已亮,如按方向和时间推断,这里可能是唐国的容郡,穿过这片树林应该是天江的支流白仓河。自己现在应该找个隐秘的地方,疗伤驱毒!
看着不远处的马,冉风吃力的走了过去,喘着气翻身上马,忍着腹部排山倒海的剧痛,催马向树林的另一头走去。也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居然在林中看到了一间木屋,屋里走出一人,看到此人,冉风瞬间无力下来,昏了过去。
从木屋出来的人,看到狼狈不堪,面色灰暗的她,有瞬间的惊慌失措,很快便扶起了昏厥的她,走进木屋。不久,此人背着个小包袱,搀扶着紫丘冉风,再次离去,只是离去前,把累的不成形的马赶向另一个方向。
冉风再次醒来时,已是一日后,她睁开双眼,看向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地下室,还是个豪华的地下室!她略做思考后,奋力的起身,开始运功疗伤,而身边一直关注着她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倒了杯水,继续躺在矮榻上休憩。
两个时辰后,冉风运功完毕,喝了口水,微笑的看着从矮榻上起身的人,说:“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只是淡笑着回:“你不应该问问这是那里吗?”
“那……这是那里?”冉风到极为配合。
此话一出,惹得对方一笑,说:“你还真是没变,这里是一个陵墓。你怎么会如此狼狈?”
冉风一听是陵墓,打趣道:“我还没死,就提前跑这里来了。”然后对那人微微一笑。便说:“我去杀你母后,成功了。但我也成了这个样子!”
那人一听,惊愕的看着她,最后无奈的闭了下眼,说:“你真的去了……每次见你,都给我这么大的震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缺缺的唐国皇子路政渊。
她笑问着:“你恨我?”
他答:“怎么可能。”
“难道你临走前,真的是让我去刺杀你母皇?”
“我没让你亲自去,也没让你现在去,只是告诉你事实,也许我应该说的更清楚点,没想到你这么笨。”
“路政公子,敢问我哪里笨了?”说到笨,冉风可不承认,只是她确实蛮倒霉的。按说无误的命中心脏,按说国师在边关,可怎么都出岔子了?
“第一、今后,请称呼我周渊周公子;第二、刺杀我母皇,确实是解决战局的根本。”他飘了眼她,再次躺回矮榻,说“我的那些皇姐,不管谁即位,都不会开战,因为她们都没我母皇那凶残和野心。”他说到此,停了一下:“我本来打算明年回去找你,与你商量最佳方法,以及告知你我母皇的弱点!她确实如恶鬼般狠辣无情,留在世上只会造成更多的血腥。早晚会害了唐国的子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去刺杀她……”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把唐国治理的井然有序。”冉风说出自己的好奇。
“定王,你还真是好奇宝宝。”稍一取笑,他便接着说:“我母皇,她为人凶残,杀了我不少的兄弟姐妹,更杀了很多身边人,她三十七岁即位,至今十三年,却从未放心思在治国上,而是一门心思都在练武和大军中,企图攻占明国,统一天下。这到让唐国百姓逃过一劫!朝中之事都是按旧有的制度在运行,由章丞相全权负责,而章丞相既是现任太女的姑妈,也确实是个忠臣,所以唐国一切还算稳定。”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道出了事情的根本,其中更多的来龙去脉及隐情没说,因为太复杂冗长了。
“你说的弱点是什么?”冉风问了句。
“我母皇,有个幻想,长生不老,这是所有人不知道的,只有我那国师师傅知道,所以我也就知道了。”冉风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可却感觉到他的自弃与厌恶,这是为什么?但她没有问,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弄点仙丹,慢慢的要了她的命?”她说完后,见他点头看她。
“你太急了,这本就是在跟个疯子打仗。”他责怪她的急切,略一思考,他问:“你怎么行刺的?怎么受伤的?好像还中了毒?”
冉风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番,可怜兮兮的说:“我运气不好吧?”
“是满倒霉的,但也够神勇,呵呵。我母皇的心脏长在右边,国师每年一月底和七月底,都会进宫七天给母皇炼丹。她不是收拾去天江,而是暗中进宫炼丹。”他怜悯的看着她。她的计划和武功都高,都无可挑剔,可惜人人都有秘密,她险些死在他母皇的秘密下。
“我的天啊……!”冉风听了后,又看到他怜悯的目光,无语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冉风平复了一下自己郁闷无比的心绪,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找到这个陵墓的?”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笑了笑说:“这是几百年前,一位丞相的墓,无意中被我发现了入口,我就暗暗记下,作为……我和父君逃出后的藏身之地。这片土地,就是我父君的故乡。”说完后,他的笑意有些勉强,毕竟父君是他全部的心灵寄托。
“你的毒怎么样?内伤如何?”他到没怎么缅怀,问出了他当前最关系的事。
“我的毒?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中毒后,我服用了太傅给我的救命丹药,已控制《奇》住了毒性,今后可以《书》运功逼出,只是这丹药加《网》重了我的内伤。至于我的内伤,有点麻烦,估计要半年才能恢复,而三个月则无法动武,需要你保护了。呵呵。”冉风疲惫的说完,躺下了身子,缓缓睡去。
看着睡过去的冉风,他坐到她的床沿,久久不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个月后,他说:“我怎么通知你的属下,你是安全的?”他知道她很担心隆北关的事,以及楚寒竹……她的未来王君。
“等我好了,两个月后再通知她们吧。我在遇见你前,在林外留下了记号,她们如果找到那里,应该知道我没死。”冉风微笑着,可她心里确实不放心,尤其是不放心寒。担心他收不到自己安全的信息,冒险来唐国找自己。虽然寒没有说过任何喜欢自己的话,可她却知道自己是他现在最在乎的人,所以很可能冒险来寻自己。
“告诉我,相信我。”他含笑的看着她。
冉风何尝不希望能通知自己的属下,可如此让他去冒险,又于心不忍。毕竟,他的处境不见得比自己好,一个年轻男子在外走动本身就危险,还是个拥有罕见容颜的男子,更是个诈死的皇子,而这个皇子似乎还被国师关注着。
“等两个月后吧。”冉风想了一下,还是摇头否定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最爱的人而让他去涉险。
“在你眼里,我不值得信任?想想隆北关,你已经生死未卜一个多月了。”他牢牢的看着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她把安全的信息送出去,毕竟她是一国的元帅,长时间杳无音讯会影响严重,牵连太广。
冉风低头又想了想,其实唐皇已死,隆北关有谭易和李凯诚在,就算自己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大局。而自己最担心的寒,有暗门和绝杀护着,到哪里都应该是安全的。可……他……自己真的能再次拒绝他的好意?路政渊是高傲的、才华横溢的、敏感的,如果自己再拒绝他,就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男子,看轻了他,也看轻了这份友情。想到此,她说:“路政渊,你能保证你的安全吗?”
“周渊,我当然能。”路政渊,也就是周渊,他知道她同意让自己去送信了。
第 27 章
周渊,也就是路政渊,收拾妥当后,起身与冉风辞行。
“要注意安全,毕竟你是已经‘死去’的皇子,被一些人看到不好,比如国师什么的。”冉风躺在他经常躺的矮榻上,嬉笑的说着,可却透露着无比的关心。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居然被她言中!
“恩,我会注意的,如果不是你惹祸,我根本不用躲。”周渊似乎有些嗔怪,清亮的双眸含笑,言谈间多了份亲厚。
“是,都是我的错。”冉风滑稽的道歉,弄的两人都笑开了。
最后,周渊言明五日内必回。然后易容成一个普通男子,带上面巾离了陵墓,向冉风说的地址而去。
两日后,周渊一路慢行,终于来到了容郡的郡城‘容阳’。一路上,他发现四处都张贴着冉风易容后的画像,但搜索并不紧,这跟自己想的一样。只是,这里怎会有国师的人?还有大量士兵?难道……皇位之争已经大规模展开?不管什么原因,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国师和她的亲信都太熟悉自己了!
周渊按冉风的描述,来至一处名为‘洒满楼’的酒楼。进入酒楼后,他四下扫了一眼,来至二楼一处雅间。
“这位公子,你要什么?”不久,进来一个跑堂的女子,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开口。在唐国,独身外出的男子,哪怕是已婚的,都会被世人认为是不守男戒、不正经的男子。
“水煮鱼、酸菜鱼。”他低着头,轻轻道出了两个菜名,两个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菜名。
跑堂的听了后,略微诧异了下,说了声稍等,转身离去。不久,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看样子是掌柜的,她身后跟着两名二十左右岁的女子。
“公子,我是这里的掌柜的,你要水煮鱼、酸菜鱼?可有银子吃?”那为首的女子微笑又谨慎的看着他,开口。
“这个可够。”他看了看她,拿出了一个黄色圆形玉佩。
那名女子和她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子,立刻双眼大睁,向玉佩跪了下去。
“起来吧。”他收起了玉佩,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内。
“公子,我家主子……?”三名女子起身后,那名掌柜的开口询问。
“一切安好,只是受了内伤,两个月后会启程回去。”周渊简单说。
“那,主子在那里?”掌柜的急忙问。
“她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周渊知道冉风为什么这么吩咐。一是她确实需要静心长时间调息;二是她考虑到那是他的秘密所在,顾及他的感受;三是不想让自己手下看到她现在的窘态。
那女子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向他点了下头,带着身后两人退出。很快,上来一桌精致的饭菜。
吃饭时,周渊透过窗户暗暗留意着街上的一切。饭后,他起身挑开门帘扫视了下,便起身离去。
来到一楼,他依旧如来时一样,漫步的离开,出门后向右转去,期间没有与任何打招呼。
“掌柜的,要不要跟着?”见周渊离去,一开始接待他的那名跑堂的,立刻问。
“送他安全出城,你就回来。”掌柜的摆了摆手。
“是。”那名跑堂的应了声,转身离去。
周渊离开‘洒满楼’后,来至东门,排队等候出城。可就在他要出城时,身后来了一队人马,他急忙靠向一边让路。待那一队人马离开后,他低头走出城门。无人知道到那藏在广袖内的手奇Qīsūu。сom书,正冷冷冰冰的。
刚一出城门,那队远去的人马,居然调转马头呼啸返回,围住了他。见此情形,他无奈的一笑,心想:还是被察觉到了?
“皇子,别来无恙!”为首的那人,五十多岁,眯着小眼睛,惊喜的看着一身灰衣的他,低声的说。
“……”他只是无言的站在那里。
“渊儿,还需要我动手?”她贪婪、锐亮的眼神,紧紧锁住了他年轻的身躯。
“……”周渊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着她。
“跟我走吧。”说着,她就勒马至他身侧,要拉他上马。
“我可以死一次,也可以死两次,我的父君已不在。”周渊迅速闪身,但没有跑,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面对此人,逃不了!他只是看着她,极其平淡的开口。
“哦,那你想如何?”她状似诧异的看着他,可心中却恼怒的无以复加,暗骂:该死的周琴!
“我可以跟你回去,仅此而已,否则……我更想去陪我父君。”他极淡的微笑着。
“好!”她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吩咐身边的随从,牵来一匹马给他。一队人马反向进了城,向郡衙行去。
“诶!刚刚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跟唱戏是的,出了城门兜一圈就回去?”一个老百姓看着远去的人马,胳臂肘拐了身边的人一下。
“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唱戏的。”身边的人嬉笑着。
“少胡说了!没看城门兵什么都没问,就恭敬的给让路?估计不是简单的人。”另一个老百姓揣测着。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她就是国师!……”百姓们开始纷纷议论着。
那个跑堂的,见此情形,立刻回了‘洒满楼’,向掌柜的汇报。
陵墓里的冉风,见五日已过,周渊还未返回,心中开始自责,暗怪自己的的不坚持,他可能出了事!次日,冉风冒险出了陵墓,不顾身体虚弱,向容阳而去。
容阳离那个陵墓本是一日的脚程,周渊因谨慎才连探带走的行了两日。而冉风也同样,行了两日,到了容阳。
进城后,她先四下打探了一番,最后来至‘洒满楼’。
冉风见到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