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说:“情儿,你说飞儿她……会不会是……她自己安排的刺客?”
太女诧异的看着皇上,小声的揣测皇上的意思:“母皇,您的意思是,定王府没人受伤,但刺客却逃跑,还重伤了……本不应该在定王府的五皇妹。这其实是五皇妹自己安排的,那……她的目的就是……不想去送物资,或者是耽误送物资时间?”
“希望是朕想错了。”皇上依旧闭目躺着。
“母皇,我……这事还是调查清楚吧。毕竟五皇妹受的伤很重,要不是墨圣人及时出手相救,她可能……”太女直觉的给敬王辩解,她很难相信敬王能做出如此之事,这于她也没什么好处。
“好了,你还是按你的计划行事吧,只是以后多注意一下飞儿!”皇上见太女有意偏袒飞儿,心知她应有自己的道理,也就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
母女二人开始谈着朝政上的其他事,间或皇上不支的休息下,然后继续谈,……
八月十四日,唐军率众冲出隆北关!见敌方势头强劲、人数众多,谭易率先锋军急速向西南一处山坳撤退,那里有事先安排好的人马驻守。
敌军见谭易率众遁去的方向,并没有追赶,而是直奔希月关!
希月关帅厅内,元帅紫丘冉风居中而坐,众将官激动无比的看着她。
“元帅,那帮狗东西真的来了!哈哈……请给张某一直令箭,我打这头阵!”张妙白激动的摩拳擦掌,两眼瞪的雪亮,直勾勾的看着元帅!眼神还锋利的扫视厅内其余将军,好像是谁跟她抢这个机会,她就要跟谁打一架是的。
“张大姐,老姐姐,没人跟你抢!呵呵。”火古腾飞看着这样的她,无奈的笑着摇头,可心里却是激动的很,她也想打这头仗……为大水中死去的数位好友出气!
“张将军,此去如果是只准败不许胜,你还要去吗?”冉风不冷不热的开口。
“什么?!元帅!岂有此理!为什么要我败?”张妙白瞪着更大的眼睛看她。
“呵呵,本帅只是说说。张将军,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否则……重杖二十!如何?如若不行,本帅另派她人打头阵。如果可以,你就去点兵出战吧。”冉风微笑的吩咐。
“成!元帅,我打这头阵!”张妙白有些窝火的说,这个小元帅也太看不起她了,她可是明国第一猛将!
“那好,其余众将都去给张将军观阵,都下去吧。李凯诚将军留一下。”冉风轻点了下头。
“元帅?”李凯诚看着众人离去,不解为什么元帅只留下她一人。
“李将军,你认为张将军武艺如何?”冉风开口直问,好像对张妙白的能力质疑是的。
“这个,元帅大可放心,张将军虽年事不轻,但弓马娴熟,武艺比某将高,是我国第一猛将。”李凯诚稍作思考,如实的答复。
“那如果,她不敌,还有何人可行?”冉风接着问。
“这个……元帅为何断定张将军此行不利?”李凯诚听着她的话,前后一联系,似乎感觉她不是很看好,或者是断定张大姐必输?!
“敌军此次大举攻城,起因应是我们散播的筹粮之事,她们是想利用我们物资匮乏之危,快速攻城,免得物资运到后继续打持久战。但,她们不久前刚损失了二十多万大军,现今兵力也不敌我们,而攻城又急需士气!因此,敌军首战……她们必须胜,否则会对军心有不小打击。所以……”说到此,冉风停顿了下,看着她面露沉思,继续说“她们必会派出有必胜把握之人!”
听完元帅的一番话,李凯诚陷入沉思。不久开口:“元帅为何断定敌军中有必胜之人?”
“呵呵,李将军,你认为无此人?就算无此人,就无必胜之法吗?”冉风笑着问她。
“这……”是啊,就算没有必胜的人在,但敌军诡诈,张妙白又直来直往,用计一样可以胜!想到此,她有些责怪的看着元帅。
“李将军可是责怪本帅为何不提醒张将军,还严明打败后重则二十军杖?”冉风看出了她的不满,直接开口。
听此,李凯诚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但那眼里的不解与责怪却甚为明显。
“很简单,张将军需要一场败仗,让她清醒清醒,不要总在仇恨中,这是大明军队,不是她张家私兵!而,我们也需要这场败仗!就算我们败了……敌军也不一定会继续攻城……”冉风不再说什么!这首战,一旦敌军战败,她们的军心一定会被影响,可她们更会直接退兵回隆北关,就算她们胜了也有可能收兵不打。如果退回隆北关,这仗将更难打!那个皇子军师,不简单啊……不然敌军不会在他生病昏迷时出兵。
“这……元帅,你说敌军会回去?那我们策划的物资匮乏之举,岂不白费了?”她到没想到敌人出兵后会退回去,难怪元帅一开始说什么‘只许败不许胜’的话,就是怕她们又躲回隆北关!好像,就算是张大姐败了,敌军也可能退?那……元帅留下自己是为什么?想到此,她问:“元帅,单独留下末将是……?”
“李将军,谭易与祝庸都在城外西山坳,而城内只有折射景仰,我希望李将军与哲射将军各带一队弓箭手,实验一下那些弩车。”冉风说着自己留下她的目的。
“可,末将对元帅设计的那些弩车不慎了解。”她确实不了解哪些弩车的用法,只知道一次可以发数十支箭,距离是一般弓箭的五倍远。
“恩,很简单,稍后你问问折射将军就可以了,我已经吩咐过她。你这就下去与哲射将军点兵,城外全面开战后,你们各带二十部弩车、一万士兵,避开主战场,占领左右两侧制高点,一旦见敌军有撤退迹象,立刻点燃烽烟,向敌军后部放箭。如果敌军不撤退,你们就回城内待命。”冉风吩咐完,李凯诚没有犹豫的领命离开。心中明白元帅对自己的信任和重用,如果自己一旦判断失误,可能就会措施战机,影响今后战局。
冉风见她离开后,自己也准备去战场,心想:就算你们想回去,我也要打的你们屁股尿流的回去!居然跑去我定王府捣乱生是!
希月关外战场。
“狗东西,你们那个来!”张妙白骑着黑色战马,手端百斤重半月太朴刀,一马当先来至战场,大声的喊着,声音传入敌军深处,浑身冒着战斗的火焰。
本来还在叫阵的唐军见她如此,声音瞬间小了些,可很快声音又大起来,喊着:“紫丘冉风,拿命来!紫丘冉风,拿命来!紫丘冉风,拿命来!”
唐军元帅则礼仪听报希月关内出兵,便让叫阵的士兵回转,摆开战场等候。
不久,则礼仪看到明军来至,端目寻看那小元帅。对那个小元帅,她是愤怒又好奇!不足十四岁的年纪,居然深谋远虑、出手狠辣,刚一到希月关就杀了她二十多万士兵!还有那放回的六万俘虏,里面不知安插了多少探子,可又无法查出!让她们组成一个军危险,分散到各军也危险,这六万士兵放着不用可惜,用了不踏实!而她火烧大军后,却没大规模的攻打过隆北关,希月关到在自己未到之前彻底改建!等到自己到达隆北关时,已对希月关莫可奈何,毕竟对方兵比自己多,而自己这方又刚打了败仗,希月关又修建的更适合防守反攻。现在,自己是攻也不是、守又无味,陷入了僵局,却还要时刻提防着她。如今明军缺少物资,不如就干脆直接短时间耗空她们,不让她们有时间补给!可那个皇子……哼……一个不洁男子,高傲什么?居然以皇上压自己!无知!他那里知道自己也有圣旨?但……他那体态风姿……想到此战后,这个曾经的‘国之瑰宝’,明月牡丹似的男人,就是自己手中之物、口中之食了!
“报,敌军前来应战的是张妙白。”士兵的报告,打断了她分叉的思绪。
“哦,紫丘冉风没来?”则礼仪很是不满,自己亲自来讨阵,而对方居然只派了个将军应战!岂有此理!
“没来。敌军中不见她的影子。”士兵恭敬回着。
“恩,下去吧!”则礼仪命士兵下去,转头看着身边的众将军,说:“不知哪位将军上阵?”她语音刚落,一名白盔白甲白马的将军走了出来,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
“元帅,末将愿打这头阵。”说话的人素问昂,她是皇子之后,确实功夫了得。
“恩,那你就试试,不敌就下来。”则礼仪简单的说,这个素问昂确实不错,值得培养。
素问昂领命后,与张妙白相互通报,展开了厮杀。
这素问昂功夫了得,刀马也娴熟,可却遇到了久经沙场、骁勇善战的张老将军,三十回合后,不敌受伤而归。
之后,又上来一个,不到二十个回合就败走。
则礼仪见此,眉头微皱,端起了自己的八仗点仓银枪,亲自上阵。
张妙白见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硬挺女子。身穿银色盔甲,头戴帅盔,手端长色银枪,圆亮的虎目,方正的脸庞,略微低的鼻子,厚实英气的嘴唇,白白的皮肤,一身的威武!她应该就是那个则礼仪元帅了!
“来者何人!”张妙白大声的问了句。
“则礼仪。”则礼仪极简单的说。
张妙白点了下头,什么也不说的冲杀上去。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则礼仪,唐国的兵马大元帅,此次攻打自己国土的头号敌人!
则礼仪没什么表情的跟她打斗在了一起。
真可谓势均力敌,双方你来我往的三十多个回合。也许张妙白毕竟年事已高,也许她刚刚打了两仗影响了体力,三十五个回合后,隐约处于下风。
忽然,明军阵营里传来鸣金之声。
张妙白听后,本想退回去,可却看到则礼仪不屑的一个嘲弄,顿时火气上涌,继续厮杀起来。
“这个,老将军怎么还不回来!?”观敌瞭阵的火古腾飞急的直握拳,偷眼看着来了不足一盏茶时间的元帅紫丘冉风。
“我们看老将军也未必会败,元帅就让她打吧!对吧,平融、子超。”杭巧儿等几个新人看的正起劲,彼此讨论着。
“你们懂什么!不许多言!”火古吼了她们一句,她们立刻收敛起兴奋。从她们知道敌军来攻,她们就兴奋的寒毛根儿都跳舞,毕竟憋屈了两个多月。她们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元帅要鸣金。
紫丘冉风只是挂着招牌的微笑,没说什么。她鸣金,其实早就看出了张妙白不敌则礼仪,这则礼仪并未使出全部能力,很可能是找机会一击搏杀。虽然自己说过什么二十军仗,但也不想忠君为国的老将军临老死于沙场、马革裹尸,毕竟张家死的人也够多了。
眼看过了四十回合,冉风留下众人在原地,她慢慢催马上前,直至她认为距离可以了,便勒马站定。
四十五个回合后,则礼仪猛刺一枪,张妙白举刀迎抢,而则礼仪的双手却顺着枪身,滑向了枪头,顿时变枪头为枪柄,枪柄快速的向张妙白胸口戳去。张妙白见势不妙,立刻翻身侧马,险险避开,可则礼仪又把枪头顺势向下刺去,如同在用一把粗短的宝剑!张妙白拼命闪躲,可后背依然受了重伤,鲜血瞬间流下。至此,则礼仪面露笑容,把枪身化棍,直扫张妙白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这惊险的四招,仅在策马的瞬间完成。如果这一枪柄打中,张妙白必死无疑,而张妙白根本就不可能躲开!
第 21 章
张妙白陷入死境!原本在观战的众人,皆傻了眼。而原本面带笑容的则礼仪,瞬间张大了眼,持枪的手使劲歪向一边,原本要打在张妙白面门的枪身,竟打到她的战马上。战马受惊,路慌而逃,跑回阵营,张妙白也摔下马背。
面对突如其来之势,两军都看傻了眼。则礼仪视线直射紫丘冉风,紫丘冉风什么也没说的,驾着马缓慢来至则礼仪不远处站定。
“紫丘冉风?”则礼仪问。
“紫丘冉风。”她回答。
“你射的?”则礼仪问。
“我射的。”她回答。
“什么东西?”则礼仪问。
“碎银。”她回答。
之后陷入沉默,两人互看着。只是则礼仪面色微沉,紫丘冉风依旧面带微笑。
回到自己阵营中的张妙白,忍着身后的剧痛,直直的看着场中二人,刚刚别人离的远没看到,但她看的清楚!在自己必死无疑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直奔则礼仪持枪的手腕。如果她不躲避,自己必死无疑,可她的手也会废了。她这么一躲,自己才保住了性命。
“火古,刚刚元帅离我多远?”张妙白强忍剧痛,问着这个问题,因为她回来后,元帅和则礼仪就对上了,应该是她救了自己。
“张大姐,刚刚怎么回事?则礼仪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偏了?当时元帅离你们大概三十米吧。”火古腾飞不解的问着。
“啊?三十米?”张妙白呆住了。没想到,元帅她居然有此神力,三十米外发暗器,居然可以这么快准狠!两军观阵的,更是都没发现?!而自己也没看出是什么暗器!看来这元帅还真是深藏不露,自己现在欠了她一命!
“张大姐,你怎么了?”看到她呆愣的样子,火古腾飞急忙的问,怕她那里不舒服。
“没,火古啊,刚刚是元帅救了我!”张妙白摇了摇头。
“怎么会?”火古不怎么相信,离三十米外怎么救她?
此时,战场发生了点变化,原本对看的则礼仪和紫丘冉风,准备拨转马头动手,可此时却从唐军阵营飞来一马。
此人一身白衣,身披一件白色披风,没有穿戴盔甲,只是面罩白纱,乌黑的青丝随风飘舞,是一名男子,一名身姿优雅的男子。
只见他离近后,慢催战马来至两人面前。明媚的双眸璀璨夺目、流光溢彩,润泽饱满的额头堪比明月,优雅的长眉透着病态,隽秀挺拔的身子宛若修竹,轻扯缰绳的双臂那么稳重从容,在在显示着这是一个罕见的高雅美男子!
则礼仪看到来人,眉头微皱,暗想:他怎么来了,不是生病昏迷了吗?
这个白衣男子稍微打量了一下紫丘冉风,转而对则礼仪清幽的说:“回去。”
则礼仪只是看着他,微笑的说:“军师病重,不宜来此。”说完后,她举起手臂挥了两下,立刻上来两名亲兵,就要上前牵那男子的马缰绳。
“……”那名男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则礼仪一眼,没等士兵碰到缰绳就拨转马头回了阵营。
紫丘冉风看着那个‘军师’,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皇子路政渊!虽然自己没见过他,但他满身的气质和璀璨夺目的双眸,这世间怕没有第二个!加之其他事情的吻合,此人绝对是路政渊!那个三年前就听闻的路政渊,那个唐皇亲自□出来的路政渊,那个文武双全的路政渊,那个给母皇下毒的路政渊,那个诈死的仪君路政渊,那个带兵攻打明国的路政渊,甚至是……那个在齐州掀起风浪的路政渊!
“路政渊!”紫丘冉风感叹了一句。
“……”则礼仪只是看着远去的白影,什么话也没说,但眼中一片复杂。
“我们还打不打?”紫丘冉风挑眉问着。
“打!”则礼仪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
两人相互点了下头,策马而战。
原来紫丘冉风用的是一对大型圆月双刀。乌青的刀身,尖尖的刀头,宽大刀柄,闪亮的刀锋,透着森冷之气。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两人,两军的元帅,首次疆场对决。则礼仪也不再保留实力,而紫丘冉风也似全力拼杀,可说是险象环生。
五十个回合后,火古对身边包扎好的张妙白、铁宇等人说:“元帅高人啊!”
“恩,确实,厉害。”铁宇点头应着,其他几位将军也频频点头。
那些新入军的人,更是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没想到元帅计谋超人,武功更是惊人!看这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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