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各分部的表现更是让他哭笑不得,一个荒唐至极的命令,大家心照不宣的理由,整个星辰阁九州分部就完成了这一次欺上瞒下的壮举。
而那些忠于自己的人,除了将消息传递给自己,亦是一同默认了扬州分部的这一个奇葩的命令。
纵使一向自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诸葛无为也不得不感叹南宫羽筎的人格魅力,偌大一个星辰阁,除却这星辰岛上一些不安定因数只外,尚在自己掌控之中,怕是九州分部自己亦是有心无力。
而此刻陪伴在南宫羽筎身边的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却是心下忐忑不安,未免计划出现意外,他们原本预备等到达最近的星辰阁分部,消息传进南宫羽筎的耳中,再偷偷告知她,以免提前告知而露出马脚,被有心人发觉。
可此刻,却是一切风平浪静,星卫们全部被他们派出,未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若无必要,之间不予通信。他们又不敢直接利用星辰阁的权利去打听,做那不打自招之事,一时间,二人窘迫万分。
“依人!我们当如何?”
诸葛春秋一脸窘迫的和依人传音道。
“春秋哥哥!依人此刻也不知当如何是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传音道。
关于此次会发生情况。他们都曾一再推测商讨,甚至连计划暴露,失败等等都曾考虑进去,就是不曾想到会有如此结局,这不仅仅是他们,恐怕是南宫羽筎都不曾想到。
星辰阁九州分部所属成员,仅仅是因为害怕南宫羽筎一时间接受不了而想不开,做出这种欺上瞒下大逆不道之举。
要知星辰阁规矩甚严,对于欺上瞒下之人,更是厌恶万分,一经发现,便交由星辰阁邢堂处置,那可是人人谈之色变之所。
在星辰阁内部流传着这么一首诗,来表达邢堂的恐怖。
“宁可身死见阎罗,亦不邢堂座一座。十八地狱又如何?不敌邢堂邢训练恶!”
由此可见,星辰阁内部对于邢堂的恐惧。
这也是诸葛无为得知九州星辰阁分部在执行了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命令之后,感叹九州星辰阁分部自己纵使有心掌管,亦是有心无力。
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诸葛无为之前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之词。
话说,此刻他知晓了又能如何?
星辰岛上的赵蕤老祖便让他此刻无暇分心他顾,稍有不慎,苦心筹划,将会化为泡影。
这也是他在得知九州星辰阁发生如此之事,亦只是心中叹息,将消息封锁,便再无动作。
非他不欲!而是他不能。即使有天大的苦楚,亦只有打落牙自己吞。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自从进了这星辰阁分部你们两就心神不灵,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正当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惆怅万分之时,南宫羽筎的声音在他们的耳中响起,将他们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我!我在向依人妹妹大厅欣儿的消息!可惜依人妹妹也是不知,我们正在苦恼呢?”
诸葛春秋强自镇定,心念一动,将李梦欣搬了出来,旋一开口,神情越发苦闷起来,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他都无暇顾及李梦欣的消息,此刻自己一提及,心中万般思念,千般愧疚,齐齐涌上心头。
“傻孩子!你若是当真担心,此事一了,回到扬州分部,母亲便亲自上星辰岛,代你去见见那丫头,分开这么久,你不提还好,一提啊!我也是怪相念的!”
南宫羽筎摸着诸葛春秋的头,柔声安慰道,一时间,母女二人思绪万分。
第一百零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着各自陷入沉思的南宫羽筎和诸葛春秋,东方依人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却又不免有些失落。
“哎!”
东方依人心下默默一声叹息!依人啊依人,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义母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春秋哥哥也一直将你当成亲妹妹,你在这乱想些什么?知足吧!
“好了!不早了!你们俩早点去休息吧!虽说是江湖儿女!却也不好!”
南宫羽筎首先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向二人,柔声道。
“知道了!母亲!这不是春秋哥哥想欣儿姐姐想得心神不宁的,依人和她商讨对策,安慰下他么!”
东方依人低着头,莞尔一笑,轻声道。
“你这孩子!还是那么爱替别人着想!”
南宫羽筎宠溺的摸摸东方依人的头,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间那一刹那,凤目中闪过一抹失落,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她知晓,方才诸葛春秋和她说的定然不是实话,却依然顺着他的话,帮他们圆谎。
她庇护得了他们一时,庇护不了一世,这场阴谋不知何时才会结束在这个阴谋之中,连她自己都毫无把握。
眼下,孩子们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思虑,她又怎能不欣慰。
至于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为何欺骗她,她不曾去想,也不会去想,因为并无必要。
甚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想在这阴谋之下。保护好她要保护的人,足矣!
所谓的名族大义,所谓的苍生福祉,在南宫羽筎看来,都不敌她身边的人重要。
她不是所谓的忧国忧民之辈,亦不是远见卓识之士。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只想保护好身边之人的妇道人家,仅此而已。
“谷主!我们现在要去哪?”
天字一号一脸苦闷的跟在钱多多身后,这茫茫的丛山峻岭之中,他们穿梭行走了数日,期间甚至为了避让一些打猎的猎人,或者山林中的村庄,绕上一个大圈,避过。
渴了一口山泉水,饿了,啃一口随身携带的干粮,天字一号怀疑,他的牙齿会不会被这犹如顽石般的干粮所蹦碎。
偶尔能解解馋的,也就是山林中,酸涩万分,难吃无比的野果。
纵使如此,钱多多还不允许他们多摘,以免留下痕迹。
“这个我是不知!如若不然,你去问问摇光丫头!”
钱多多一瞪眼,呶呶嘴,意思是叫天字一号去问问前方带路的摇光。
“算了吧!我可惹不起!”
天字一号摇摇头,缩缩脖子,打起了退堂鼓。
“钱前辈!您累了吧!要不我们在此歇息一会!”
摇光忽然转过头,看向钱多多道。
“摇光丫头,你在前方带路都不曾喊累,我这个一路坐过来,被人抬着走的老家伙又怎会累!”
对于自己不能下地走路,由天地人三部人员轮流抬着走,钱多多一路行来,可是颇多意见,奈何执拗不过这群小家伙,只得坐上这嘎吱作响,上下摇荡的简陋竹椅上绑上两根竹竿做成的软轿。
那一路走来一上一下嘎吱的作响声,让钱多多感觉现在脑袋瓜子还在回响着。
浑身骨头都感觉被摇散架一般。
提提胳膊,踢踢腿,弯弯腰,钱多多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却是做起了南宫羽筎曾特意为他寻来的一本相传为华佗所创的养身秘术《五禽戏》。
一翻动作下来,钱多多登感神清气爽,浑身骨节噼啪作响。
“呼!总算是舒服了,人啊!还是脚踏实地的来得实在,舒坦!”
钱多多吐出一口浊气,嘟囔道。
众人闻言,不由眼皮直翻,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不过这话可没人敢说出来。
“钱前辈!这可是太清和白驹特别交代下来的,您可别为难我了!”
摇光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老者钱多多。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绿色长衫,娇俏可人的小姑娘,钱多多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还是钱前辈最好了!”
摇光闻言,嫣然一笑。
“呵呵!”
钱多多又能如何,唯有呵呵一笑,僵硬的脸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主上!这天下楼楼主被打下悬崖身死便差点破坏了您的大计!眼下这金钱谷忽然坍塌!这…”
扬州城的一处密室中,一名枯瘦老者对着上当一名蒙着面,身材魁梧的汉子禀报着。
“哎!”
蒙面人一声长叹,自从设计让南宫羽筎离开中原星辰阁剿匪之后,这段时间一个接一个的意外,已经让他疲于应付。
枯瘦老者苦,他更愁,眼看着计划一步步走向成功,这一个又一个的意外,让他感觉,有点脱出掌控之中,力不从心之感。
“你以为当如何?”
蒙面人忽然开口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首的枯瘦老者。
“这!属下以为,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定局势,巩固这些年来的结果!静观其变,实在不宜仓促出手。”
枯瘦老者一拱手,恭声回答道。
“奥!此为何意?”
蒙面人来了兴致,静静地看着枯瘦老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属下以为!眼下天下大势并未明了,如若仓促出手,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火烧身!”
枯瘦老者一拱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又该何时出手?”
蒙面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枯瘦老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依属下之见,当真不好说!”
枯瘦老者一拱手,模棱两可道。
“你呀你!不知何时,你也学会了这一套!”
蒙面人有些无奈的数落着枯瘦老者,显然,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哎!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局势,当真是让人煞费脑筋!”
蒙面人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痛苦道。
枯瘦老者闻言,默然不语,有些事,当说则说,但更多的,便是三缄其口,言多必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天下楼楼主无名大占上风之时,忽然被南宫羽筎挥手击下山崖而亡,紧接着,扬名于江湖十多年,号称财富仅次于星辰阁的金钱谷,被豁然坍塌的悬崖峭壁,深深的埋葬于地底。
让一直以来,对去金钱谷财富虎视眈眈,犹豫不决的各方势力措手不及。
此刻纵使有心。更多的却是无力。
金钱谷的秘密,也随之坍塌之后,长眠于废墟之中,不知何时,才能从见天日。
更多的人。却是画下一副藏宝图,期待着,有一天,子孙后世能获得这比财富,亦算是当成一份传家宝亦未尝不可。
第一百零八章 等闲变故乱人心()
“护法!您回来了!”
一众星辰阁扬州分部由东方云锡带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一路舟车劳顿赶回来的南宫羽筎。
“嗯!大家辛苦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南宫羽筎强颜欢笑的看着前来迎接的众人,话语中,掩饰不住的疲倦。
“没事!护法放心!您走后我们忠实的团结在东方云锡的周围,以护法为榜样,这段时间,星辰阁不曾发生任何事!”
姚青云生怕东方云锡说漏了嘴,当即站出身形,回答道。
“嗯!那就好!辛苦你们了!”
南宫羽筎苍白的俏脸上,总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辛苦!不辛苦!护法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吧!阁里的事,先由我们代为管理两天,届时再向阁主汇报!”
东方云锡拱手低头恭声道。
“也好!那就再辛苦尔等两天了!”
南宫羽筎不疑有它,微微一笑,点头道。
“这可如何是好!看护法那憔悴的模样!我真不忍心将事实告诉她!”
东方云锡面色焦急的走来走去。
“东方兄!你就别走了,转得我莫狂徒头晕!”
莫狂徒一脸郁郁的看着东方云锡道。
“哎!这事还能压多久?”
东方云锡颓废的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如果护法好生休息!不随意走动!还有两天!”
姚青云伸出两根手指,轻声道。
“让我知道是哪群王八蛋散布出去的老子屠他满门!”
莫狂徒一拍身旁的案几,勃然大怒道。可怜了这价值不菲的红木案几,登时散落一地。
“什么事这么大火气!任狂徒!来,给我说说!你要屠谁满门!”
南宫羽筎缓缓的推开众人所在议会厅的大门走了进来。
刹那间,所有人齐齐起身,房间内落针可闻。
“护法好!”
众人齐齐恭身行礼!
“莫狂徒!说说看,谁惹你了?动不动就屠人满门,好大的火气!”
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莫狂徒。
“没事!真的没事!”
莫狂徒讪笑着看着南宫羽筎,虎目中闪过一抹慌乱。
“当真没事!”
南宫羽筎感觉莫狂徒在掩饰着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那个!那个”
莫狂徒一脸慌乱,目光飘忽不定的在东方云锡等人身上扫过,却是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说!”
南宫羽筎拍案而起,一脸怒容的看着莫狂徒。
“是我!是我前些时日出去赌钱,输了,无钱偿还,对方!对方宣扬了出去,诋毁我星辰阁高层输钱不还!”
莫狂徒灵机一动,小心翼翼道。
在场的扬州分部高层此时亦是齐齐松了一口气,暗赞莫狂徒的机智,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来人!去给我将那诋毁我星辰阁之人给我请来!我到要当面问问,何人敢如此猖狂!”
南宫羽筎面色阴沉,身上杀机凛然。
“这!护法,这等小事让云锡去处理就行了,怎劳您大驾!”
众人相视一望,东方云锡站了出来,一脸陪笑道。
“是么?你来处理?你当真可以处理得好么?”
南宫羽筎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东方云锡。
“属下定当妥善处理此事!”
东方云锡当即单膝跪下,昂首看着南宫羽筎。
“云锡!你难道不知你每次说着违心话之时,就会目光闪烁,眉头不自觉的直跳么?”
南宫羽筎目光灼灼的盯着东方云锡,声音低沉。
“尔等还要欺瞒我到何时?”
南宫羽筎当即拍案而起,一脸怒容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属下等知罪!”
见掩饰不过去,在场的扬州分部高层齐齐单膝跪地,拱手请罪。
“说说看!到底所谓何事?”
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这!”
众人对视一眼,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何事如此难以启齿!”
南宫羽筎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的强烈,她有种想要夺门而跑的冲动。
“护法!金钱谷没了!钱谷主下落不明!”
东方云锡索性就豁出去了,一脸愧疚的看着南宫羽筎。
“什么!你们!”
南宫羽筎豁然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请护法节哀!”
此刻!所有人一脸关切的南宫羽筎。
“噗!”
蓦然,南宫羽筎一口逆血喷出,瘫软下去过去。上次无名被他击下山崖,后来东方依人偷偷告诉她真相,这大喜大悲之下,心神激荡,本就受了难以言喻的创伤,胸口一口逆血郁结,此刻初闻金钱谷的毁灭,二哥生死不明。
悲到极致之下。心绪波动之下,胸口郁结这股逆血被她一口吐出,塞翁失马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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