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呢?只要我心念一动它就出现了,与我有种血肉相连之感!”
对于赵蕤的疑问,李梦欣更是疑惑万分。
“怪哉!怪哉!”
赵蕤抚摸着本就不多的花白胡须,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为何故。
“欣儿!能否让我看看!”
赵蕤忽然感觉心痒难耐,非常想要去了解眼前这柄堪称艺术品的宝剑,他不敢相信,这便是李梦欣心念一动,顷刻间有无到有,凭空用罡气凝聚的。
李梦欣闻言,小心翼翼的将手中通体碧玉的长剑交到赵蕤手中。
赵蕤浑身激动得颤抖,他想不到,会有一日,有人用罡气凭空凝聚一柄宝剑,还能脱离人的掌控而存在,神迹,当真是神迹。
他感觉这一切都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轻轻的抚摸的剑脊,温润如玉,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剑锋,登时,响起一阵剑鸣,他的手登时被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若不是他功力早已达化境,全身罡气收到攻击之时,本能的自动抵御,就不会仅仅是这一道伤口这么简单。
“爷爷!”
李梦欣一声惊呼,赵蕤手中的碧绿长剑登时化作点点绿芒消散。
“咦!”
手中的长剑陡然消逝,让赵蕤不由得啧啧称奇。
“爷爷!你没事吧!”
李梦欣一把抓住赵蕤被剑锋划开的左手,一脸紧张。
“呼!”
却是李梦欣刚刚突破,还不能自如的控制体内罡气,之间这不慎被剑锋划破,血流不止的伤口登时好转起来。
“奇迹!奇迹啊!”
赵蕤忍不住惊呼,满脸喜色。
“神农百草体!竟是神龙百草体!”
此刻华老才反应过来,登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神农百草体?”
赵蕤闻言,一把抓过华老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相传神农便是百草神农体!道教之中,也称之为先天乙木道体!”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着赵蕤老祖,喉咙干涩道。
“先天乙木道体!”
赵蕤眉头紧锁,好像在哪听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道体!”
赵蕤忽然眼前一亮,对了,道教!大唐****,道教为国教,道教下属势力之中便有一个医道宗门,叫什么来着,对了,百花谷,而百花谷掌权人。便是百花道仙,乃是道教地位最高人之一,即使一教之主,往往也都是道尊之称。
“哈!哈!我孙女是道教道仙,哈!哈!”
想通此处关节,赵蕤登时仰天长笑,有此身份,即使自己不在了,自己这孙女也可以在中原九州纵横,无人敢惹。
“老祖!老祖!”
未央一脸尴尬的看着赵蕤。
“未央小子!有话就快说!磨磨蹭蹭!”
赵蕤正高兴之时,被未央开口打断,心情颇为不悦。
“老祖!大唐****已经分崩离析好多年了,道教也早就归隐不再出世了!”
未央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
“什么?大唐****分崩离析,道教归隐!怎么可能!”
赵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未央,他不懂,正值鼎盛的大唐****怎么说没就没了,道教说归隐就归隐了,即便是当初则天大圣皇帝都不曾让道教伤筋动骨,只不过是扶植佛教与之抗衡而已。
“爷爷!大唐****分崩离析了,道教也无奈继续归隐,现在中原正值乱世,国与国之间,战火连天,纷乱不休!”
李梦欣看着一脸茫然的赵蕤,忍不住开口道。
“没了!就这么没了!哈!哈!哈!哈!没了!”
赵蕤状若疯狂的仰天长笑,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国家,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
“爷爷!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李梦欣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孤独的老者,视自己为亲孙女的老者!突然感觉他是那么的落寞,孤单,无助。
此刻的他即使拥有通天只能又如何,过去的,终究是过去,时光一去不复返。
“没了好!没了好哇!红颜误国,当真是红颜误国!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赵蕤双手高举,昂首望天,两行清泪自浑浊的目光中流出,顺着那苍老如树皮沟壑纵横的面容滑落。
“爷爷!”
李梦欣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安慰,却又踌躇不前。
“我没事!丫头!来,爷爷要把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这芸芸苍生,这穷苦百姓!”
赵蕤这一刻,仿佛苍老许多,颤巍巍的扶着李梦欣的双肩,满脸祈求。
“爷爷!欣儿会的!”
李梦欣感觉到自己身上陡然压上了一座大山,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
第八十八章 激流暗涌()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甲板上,星辰阁的高手们大声的呼喊着。
“终于到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低声呓语。
港口上,新上任的扬州太守静静的站着,旁边站满了前来迎接的扬州城贵族,整个港口都被官军封锁了,生怕发生了意外。
“欢迎!欢迎!南宫护发剿匪归来辛苦了,我已经为你们备好了庆功宴…”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带着诸葛春秋等人直接跃下甲板,踏浪上岸,扬州太守便迎了上来。
“不了!很累了!改日南宫亲自上门谢罪!”
南宫羽筎对着众人一拱手,开门见山的拒绝了了扬州新任太守的邀请。
“不好意思!诸位,是我太着急了,各位英雄剿匪归来。辛苦了,明日,明日再接风洗尘!散了!大家散了吧!”
看着南宫羽筎飘然远去的背影,新任的扬州太守颇为尴尬,一拍额头,看着纷纷上岸的星辰阁高手,讪笑道。
更让他尴尬的是,这些上岸的星辰阁高手全都当他不存在一般,直接错身而过。
不一会,除了港口的扬州太守等迎接人员,包括海船上的船员都闪身离开。
“蔡大人!这星辰阁也太目中无人了!”
新任太守身后一个师爷模样的灰袍中年,一脸献媚的看着他。
“滚!”
新任蔡太守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这灰袍师爷脸上。
“哎!”
新任蔡太守一脸无奈,这扬州太守一职,曾是吴越国人人争抢的职位。今日,却是一个烫手山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路直奔扬州星辰阁分部,回到自己的居所。
“尊上!”
天枢此刻已经变回自己的模样,对着南宫羽筎一拱手,恭声道。
“嗯!辛苦了!”
南宫羽筎轻轻的将她扶起,柔声道。
“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天枢静静的现在南宫羽筎的身边,低声道。
“尊上!属下有事禀报!”
天枢抬起头,看着南宫羽筎的眼睛。
“嗯!要不你先歇息!明日再提吧!”
南宫羽筎一脸关切的看向天枢。
“此事事关东方婉情!”
天枢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
“什么?三姐!”
南宫羽筎一把抓住天枢的双肩,神情激动。
静静的听完天枢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和个人观点的诉说,南宫羽筎已经是泪流满面。
“扶桑!这仇我南宫羽筎记下了!”
南宫羽筎的手指捏得嘎嘣响,十指骨节泛白。
“尊上!”
天枢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没事!放心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会在乎多等会儿么?”
南宫羽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先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天枢,谢谢你!”
南宫羽筎努力让自己看着显得更开心,挥挥手让天枢退下,待到天枢走到门口之时。她竟然第一次主动道谢。
“呜!”
天枢登时感觉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快步离开。
大哥!我不知晓你为何突然现身江湖,还组建一个江湖势力,处处与我作对,更不懂,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年的四奇,如今竟是沦落到这番田地,我想知晓这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当年,到底是何方势力动手袭击的我们,难道,正如天枢所说,扶桑人也介入了么?亦或者,中原势力之中,已有很多被安插进来的卧底罢!
南宫羽筎轻轻走到窗前,满目迷茫。
不论如何,四奇的踪迹总算全部查明了,下一步,我又当如何。
南宫羽筎感觉自己的心乱了。
“首领!南宫羽筎回港口了!”
无名身后,一位白面书生推门而入,恭敬道。
“嗯!知道了!”
无名挥手将这名诸葛无为所推荐来的军师挥手让其退下。
“四妹啊。四妹,你终究还是回来了。我该怎么做。你当真便是封锁星辰阁关于当年事情真相的那个人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此刻的无名。没有了对敌之时的果决,狠辣。
且不说无名和南宫羽筎如何惆怅,思绪万千。
好不容易回到中原的钟隐等人可是高兴万分,带着初来中原的蓝凌倚梦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依人更是对中原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这个母亲一直恋恋不忘的地方。
远在星辰岛上的诸葛无为已经返回了扬州港,一切顺利的消息。长吁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来。
一时间,因为南宫羽筎率领前往剿匪的星辰阁船队的反回,整个江湖激流暗涌起来。
第八十九章 金钱谷()
“钱谷主,东西我带来了!”
金钱谷深处的一个竹楼前,一位面容苍老,手拄拐杖身着粗布衣的老妇,缓缓出现在竹楼前,谁都不曾看见她如何出入,没有惊动这金钱谷上下任何一人,如果不是她开口,即使是钱多多也不曾知晓她的到来。
“嘎吱”
屋内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门应声而开。
“请进!”
开门的正是这金钱谷谷主钱多多。
“砰!”
待老妇一进门,钱多多隐晦的向四周一看,立马将门关上。
老妇似是对这里颇为熟悉,一进门,就走到里间的一个茶几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呡上一小口,一脸享受,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听闻这次出海剿匪的海船刚刚返回扬州港,你,这…”
钱多多一脸焦急的看着老妇,神情更多的是无奈。
“无妨!眼下枢儿已经突破到雪舞纷飞境,即便是皇宫里的供奉,也休想轻易识破她的真实身份。”
老妇眼皮轻轻一抬,看了一眼钱多多。
“四妹啊!这终究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啊!”
钱多多满面担忧。
“是啊!当初海船离港之时,我曾和你见面,认定这次剿匪定然是有心人算计的,不会有任何收获。”
南宫羽筎放下手中的茶盏,怅然若失。
“难不成!这次剿匪天枢那娃儿有什么发现?”
钱多多此刻哪里听不出南宫羽筎前来的真正目的,真的有发现?难道是自己等人多想了?
“这次天枢那娃儿找到了三姐的女儿,获知了三姐这些年的行踪!”
南宫羽筎蓦然面色一变,语气低沉下来,眉宇间闪过一抹凄苦。
“太好了!终于有三妹的消息了!她在哪?现在就差大哥的消息了!”
钱多多闻言,激动万分,一把上前,抓住南宫羽筎的双肩。这么多年来,他和南宫羽筎自从发觉可能星辰阁有人插手后。便假意因为当年的事反目成仇,私下里,一直偷偷培养着自己的心腹,关注着当年的一切消息。现在,终于有三妹的消息,他怎么能镇定的下来。
“三姐!三姐她死了!”
南宫羽筎不知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出口,一说出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向被抽空般。
“什么?死了?怎么会,三妹怎么会!是谁,究竟是谁?”
钱多多满怀期望。却得到这个消息登时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屋顶,任由泪水流淌。满目悲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知道!扶桑人!是扶桑人!”
南宫羽筎此刻感觉疲惫不堪,她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这事如何向东方依人和蓝凌倚梦去解释,难!太难了。
“四妹!你知道真相是不是!”
钱多多蓦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羽筎。
“二哥!我…”
南宫羽筎不知如何回答钱多多的问题。
“是不是!”
钱多多双目通红的看着南宫羽筎。
“是!”
南宫羽筎有些颓废的看着钱多多。
气氛登时沉闷下来。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良久,钱多多抬起头,看向南宫羽筎,询问道。
“只有天枢了!这件事兹事体大,天枢知晓后,并没有声张。”
南宫羽筎精神逐渐的稳定下来,目光中,透露着刻骨的仇恨。
钱多多闻言,沉默了,按理说,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变数也便越大,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能知晓么?”
钱多多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看向南宫羽筎,一脸期盼道。
“二哥你能答应我不冲动么?”
南宫羽筎目光如炬的看着钱多多。
“这!”
钱多多犹豫不决。
“若是二哥不能答应筎儿,那接下来的事,筎儿也不说了!”
南宫羽筎一脸决绝的看着钱多多。
“四妹!你!”
钱多多一脸愤怒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倔强的抬着头,看着钱多多。
“好!四妹,你赢了我答应你!”
对视片刻,钱多多败下阵来。
“什么?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听完南宫羽筎的话,钱多多登时怒发冲冠,站起身来就要向外冲去…
“噗!”
南宫羽筎一挥手,杯中茶水飞出,击打在钱多多的麻穴上,钱多多登时手脚发麻,便要栽倒在地。
南宫羽筎后发先至,在钱多多倒地之前,一把将他扶在靠背椅上靠好。
“四妹!解开我的穴道!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钱多多额头青筋直冒,一脸愤然的看着南宫羽筎。
“二哥!且不说此事事关当年一事真相,你如何去报仇?去扶桑?好,就算你去了扶桑又如何?你可知他在何处?在那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之地,你又如何杀得了他,纵使你杀了他。你想过你自己没,你想过幕后隐藏的黑手没?”
南宫羽筎一脸苦涩的看着钱多多,报仇,她如何不想?当年和她关系最好的便是三姐,她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到她。
“我……”
钱多多闻言,脸上变幻不定,良久,面露愧疚之色。
“四妹!解穴吧!是我冲动了!”
钱多多愧疚的闭上双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二哥!大哥可能出现了!”
南宫羽筎一脸苦涩。
“大哥!”
钱多多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羽筎,期待了十几年的消息,都在今日听闻,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天枢易容成我的模样,带领着星辰阁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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