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雨落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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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雨落花红-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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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筠的宝剑,以“龙飞风舞”一式,划出六道寒光,连削葛乐山身左,身后六处大穴,疾如电掣!
  如此配合,无异天罗地网了!
  就算被困阵中的敌人,功力奇高,但在和沈钧双掌相抵下,至少也会停顿刹那,这刹那间,必已身受重伤了!
  钟敬人这一招,能将葛乐山分尸两半!
  在前后上下左右都被封死下,神仙也难安然撤身了!
  任万山双目瞪圆,注目不瞬,现在的这种变化,是任万山认为必可制敌的绝招,也不信葛乐山能够破解!
  哪知事实却大谬而不然!
  葛乐山会者不忙,沈钧掌到,葛乐山竟倏出右手五招,以“铁琵琶”功,弹向沈钧的双腕!
  沈钧若不这时收手,双掌必废,无奈收招而回!
  沈钧收招,已在葛乐山预料之中,因此他身形微侧,左手五指疾闪电般击下,恰将钟敬人的剑身捏住!
  右手再翻,如左手一样,拦住了任筠的剑身!
  钟敬人和任筠,空有绝招,已无法施展!
  沈钧收招快捷,出手更疾,乘葛乐山双手各捏一剑之际,左掌却奔葛乐山左肘,右掌化指点向葛乐山肩井!
  葛乐山哈哈一笑,只见他身形一闪,人已到了圈外,以较技来说,葛乐山算是闯出阵来了!
  三小这时也各自收式,将剑归鞘。
  葛乐山不等三小开口,也不等任万山发言,已笑着说道:“这阵法是天衣无缝,若能再配合的迅捷些,任他是一等一的好手,也休想能越雷池一步了!”
  任万山哈哈一笑,道:“将军是给我留脸。”
  葛乐山摇头正色道:“任兄可能容我与他们谈谈?”
  任万山道:“自然可以!”
  于是把三小唤道,并各赐座位。
  葛乐山首先扫了一眼,才道:“我先祝贺你们,这阵法是十分成功的!”
  沈钧把头微微一低,道:“刚刚要不是小侄被迫收招,将军就不会……”
  葛乐山接口道:“这话也有道理,今后再以这种阵法困住敌人时,你该以一掌对敌,这样敌人就无法从容破解刺到的脸式了!”
  沈钧恭应道:“小侄明白了。”
  葛乐山笑了一笑,转对钟敬人道:“钟坚侄,令尊是‘淮南’门户中人吗?”
  钟敬人十分沉着,道:
  (缺字)
  “钟贤侄浸淫‘夺魂七剑’有多少年了?”
  钟敬人道:“不足三年!”
  葛乐山颔首夸奖道:“那很难得,不足三年的时间,已有五年以上的火候,可见贤侄之高,和用功之勤,吾为钟兄贺。”话声一顿,接着又道:“你们三个人当中,以钟贤侄的功力最高,对敌的经验也最深,我相信你必然时常与人印证,对不?”
  钟敬人道:“是的,家父除亲自‘喂招’外,并时时召集堡中高手互相较搏印证,小侄也不例外,所以……”
  葛乐山接口道:“令尊是有心人。”话锋一顿,接着又道:“自此日起,你该多指点他们些,你们若能功力相同时,则此阵固若金汤,任何人也休想破解了!”
  钟敬人恭应道:“是,小侄必尽全心了。”
  葛乐山道:“你剑招都非常厉害,今后该多存仁厚!”
  钟敬人道:
  (缺字)
  嗣后当心。”
  葛乐山笑了笑,道:“你休息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任堡主谈。”
  任筠这时开口道:“葛叔,侄女……”
  任万山叱道:“丫头放肆,要喊‘将军’!”
  葛乐山却摆手道:“将军哪有‘葛叔’听来亲切,这称呼我喜欢!”
  (缺字)
  “葛叔不能偏向男孩子呀?”
  葛乐山道:“我怎生偏向来着?”
  任筠道:“葛叔单单没指点我,不是偏向是什么?”
  葛乐山一笑道:“因为你是个女孩子,所以我要有什么说你的话,会告诉令尊,由令尊转告你,这样好些!”
  任筠小嘴一嘟,道:“才不呢,女孩子还不是一样!”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你认为一样?”
  任筠道:“当然一样,侄女不信,女孩子会不如男孩子!”
  葛乐山哈哈的笑了,道:“好志气,葛叔欣喜见到一位‘巾帼英雄’!”话锋一顿,又道:“令尊曾说,侄女你轻功特佳,刚才却没能施展所长,这是为了什么?”
  任筠道:“攻阵的是葛叔嘛!”
  葛乐山又是一笑,道:“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了,敬人和沈钧,难道就不知道是我攻阵,为什么却能毫不留情呢!”
  任筠星眸一瞥沈钧,道:“这一点我承认不一样,但这却是一种美德!”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
  (缺字)
  这句话,惹得葛乐山哈哈大笑起来。
  任万山也不由一笑,沈均却微一红脸,低下了头。
  钟敬人竟咬了咬牙,脸上毫无表情,如同一个泥人!
  葛乐山在笑声止住后,道:“再遇敌人,当沈贤侄被迫收招时,你若施展高深的轻功,辅沈钧之不足,敌者就必被钟贤侄宝剑所伤了!”
  任筠颔首道:“葛叔放心,若真是敌人攻阵,我不会放过他的!”
  葛乐山一笑道:“能如此,你就无懈可击了。”
  任筠一笑,道:“葛叔,我想请您单独指点些身法……”
  葛乐山接口道:“为什么要说‘单独’呢?”
  任筠道:“我不愿意让别人瞧见!”说时,星眸含情,瞟向沈钧!
  葛乐山一笑道:“这又和男孩子不同了!”
  任筠仍有话说,道:“相同要分事情,不同也要分事情呀!”
  葛乐山道:“我说不过你。”
  任筠道:“葛叔答应不答应?”
  葛乐山道:“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我也未必高明!”
  任筠突然道:“葛叔骗不了我,我爹告诉我说,你有一种……”
  葛乐山急忙接口道:“好侄女,我们等一会儿详谈可好?”
  任筠霎霎眼道:“当然?葛叔,我们告退了。”
  于是三小向葛乐山施礼告退,离开了练武场!
  葛乐山这时向任万山道:“任兄,我们到个静的地方一谈吧?”
  任万山顿首,遂肃容而行。
  (缺字)
  葛乐山指着历书,道:“任兄请看,这一天如何?”
  任万山看了看日子,道:“好极了,就如此决定吧!”
  葛乐山道:“任兄请不要忘记听嘱,期前暂守秘密!”
  任万山颔首道:“将军放心。”话声一停,接着又道:“只是我有此奇怪,此事何必守……”
  葛乐山接口道:“内情此时言之过早,到时候小弟准会详告任兄的。”
  任万山道:“将军的安排,自不会错,其实我也能够想出一点原因来,不过只怕这样会更惹得佩符弟不悦!”
  葛乐山道:“暂密佳期,并非只为了钟堡主,不过钟堡主到时候若有不悦,小弟保证会亲自对他解释。”
  任万山道:“能如此,我就放心了!”
  葛乐山含笑而起,道:“小弟告辞了。”
  任万山诚意留客道:“刚用完了中饭,何不再多谈一会儿。”
  葛乐山道:“晚间要赴钟兄宴,小弟和任兄都该早作准备。”
  任万山道:“那就不留将军了。”
  话声中,主客起座,在堡外互揖别。
  朱殿军在途中,首先开口道:“晨间末将和周吉……”
  葛乐山接口道:“回去再谈,咱们另走一条路,不要经过钟家堡。”
  周吉道:“这为什么?”
  葛乐山道:“免掉被请留堡中。”
  于是他们绕行另一条下山路。疾驰而去。
  岂料正行间,不远处林木中,突然闪出一彪人来,为首正是“钟家堡”堡主钟佩符!
  钟佩符身后,十六名一色表衫打扮的中年人,个个服装整齐,神色恭敬,立于钟佩符身后,一动不动!
  钟佩符老远就哈哈笑道,抱拳道:“将军,末将苦等多时了!”
  葛乐山这时悄嘱朱、周二人道:“答话当心!”接着也快步前迎,道:“钟将军如此多礼,这怎敢当。”
  钟佩符已和葛乐山都停了步,他说:“晨间犬子回来,言及将军现在任兄堡中,末将想,将军午后必然回程,故而先来迎候。
  “但下山通路共有两条,犬子说,将军必然走堡后这一条路,末将不信,哪知却果然在这里迎上了将军!”
  钟佩符话中有话,葛乐山自然听得出来。葛乐山并不否认,含笑道:“令郎的是聪明,小弟因为今晚即将赴宴钟兄处,遂决定午间不再打拢钟兄,才绕走堡后,不料却入令郎算中!”说完,豪爽的笑了起来!
  如此坦白,使钟佩符已生的妒念和疑心,顿时消失!他也笑了,道:“反正现在末将已迎上了将军,不容将军再过门不入了!”
  葛乐山哈哈笑着,道:“这是‘强行邀客’了!”
  钟佩符本性也够豪放,遂笑着大声道:“就算是‘绑票’吧,末将认定了罪!”
  葛乐山道:“钟兄如此坦诚,小弟敢不遵命,只烦钟兄令人通知沈贤弟一声,免他在堡中虚待小弟归去!”
  钟佩符道:“不瞒将军说,末将已令人奉请沈堡主去了。”
  葛乐山道:“钟兄真是快人。”
  话声中,钟佩符挥手处,十六名手下的分出八名在前带路,八名于后恭随,拥着葛乐山等三人,进了钟家堡。
  乍进堡门,葛乐山也暗自心惊!
  直对着堡门,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厅,路长半里,两旁种植着高有丈方的龙松,气势不凡!
  再看看青石路,宽足两丈,横列竖排,自具形格!
  这横列竖排的青石路,使葛乐山油然而生佩服之心!
  青石路不是普通的青石路,是暗合先天阴阳“魁罢七星阵”式所建,遇有必要,可令来敌迷于阵内!
  葛乐山虽然看出,却故作不知。
  钟佩符肃客正厅,门窗四开,这是最尊敬的方式,坐定献茶,钟佩符挥退所有的手下,恭敬的说道:“犬子晨间回来,曾详陈在任兄堡中的一切,末将感激将军对犬子的指点,尤其是示以仁厚一节。”
  葛乐山自谦道:“令郎人中之龙,未来不可限量!”
  钟佩符却摇头道:“知子莫若父,末将有些不安!”
  葛乐山讶然道:“这是何故?”
  钟佩符道:“此子天性不够厚道,而有些刚愎,遇事虽然还算沉着,但修养却不到火候,十分容易步上歧途!”
  葛乐山暗中点头,表面上却不现形色,道:“若真如此,钟兄教他在养气上多下功夫就是!”
  钟佩符摇头道:“平日他很够沉静,但激动时,却似两人!”
  葛乐山道:“这不像他现在年龄该有的变化呀?”
  钟佩符长叹一声道:“钟兄可能示知?”
  钟佩符道:“说来惭愧,末将为了这件事情,还几乎与世谊的任堡主,伤了和气而成仇家!”
  葛乐山皱眉道:“这样严重?”话锋一顿,接着诚恳的说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佩符再次再叹一声,道:“尽管请讲。”
  钟佩符半垂着头,道:“犬子十分喜欢任筠侄女儿,曾与任兄商及婚嫁,不料任兄谢拒,并将任筠侄女儿订婚沈钧贤侄!
  “犬子获知消息之后,心情十分沉重,末将一时不忍,曾质问任兄,几乎翻目,此事已有好久了!”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钟兄,小弟认为男女缘份,皆有前定,是不可强求的,钟兄似乎应该多多劝解令郎一些才对!”
  钟佩符叹一口气道:“说来将军也许不信,末将曾不惜唇舌,反覆对犬子慰解,可是犬子却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志,又能奈何?”
  葛乐山道:“令郎可有特殊的举动!”
  钟佩符道:“从前,他脾气极暴,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却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平日已很少见他开口说话了!”
  葛乐山道:“还有么?”
  钟佩符道:“一心放在习武上面,似是受了迷惑!”
  葛乐山道:“今晨令郎突然施出‘夺魂七剑’,可是钟兄传授他的!”
  钟佩符道:“是拙内所授!”
  葛乐山心中暗惊,道:“原来嫂夫人也是武林侠女。”
  钟佩符大方的说道:“拙内是‘淮南三贤’中,二爷古渊的爱女!”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将门虎女,难怪令郎身怀淮南一派绝技了!”话锋一顿,突然问道:“钟兄,令郎可曾出这山区?”
  钟佩符摇头道:“没有,山区中凡年不到三十的高手,都没有资格出山公干,这是三堡共同的决定,奉行已多年!”
  葛乐山颔首道:“令郎可知道下山的道路?”
  钟佩符再次摇头道:“也不知道!”
  葛乐山声压低,道:“钟兄请多多注意,最好严嘱知道出山路径的手下,在令郎面前,不得泄露半字,以防不测!”
  钟佩符点头不迭,认为这的确是要紧的事!(潇湘书院扫描,东曦OCR) 



  
 第二十一章 定佳期喜结连理
 
  主客沉默了刹那,葛乐山剑眉一顺,又开口道:“钟兄,有件事小弟要请教……”
  钟佩符接口道:“将军请说就是。”
  葛乐山道:“设若筠姑娘和沈钧贤侄,喜期已定时,钟兄可能推测出来,令郎他会有什么表示吗?”
  钟佩符摇着头道:“很难说!”
  葛乐山道:“不管推断的是与不是,有防胜于无防的!”
  钟佩符道:“按犬子从前的脾气,他不会冷静的面对现实,必然有所举动,很可能直接找上沈贤侄,拼搏一场!”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不过他现在性情变了,平日几乎难得开口说上句话,每天很早起身,出堡飞驰,疲极始归。
  “照这种情形来说,可能是好,也可能转坏,往好里推测,事情已成定局,他已心死,专心习武了!
  “但若往坏的一面来想时,就实在令人害怕了,末将说句不当说的,犬子很可能走向极端!”
  葛乐山肃色顿首,道:“钟兄,贤夫妇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钟佩符似乎没有听懂话中之意,道:“末将刚才所说的话,就是和拙荆……”
  葛乐山接口道:“小弟是问,贤夫妇对沈钧和任筠成婚的……”
  钟佩符懂了,接口答道:“这是应该的事,末将夫妻会诚心祝福他们。”
  葛乐山道:“设若其间,令郎果走极端时,钟兄怎生处置?”
  钟佩符道:“是则是,非即是,末将不会偏私行事的!”
  葛乐山道:“令正的想法,和钟兄相同吗?”
  钟佩符道:“拙荆难免伤怀,但末将可以保证,她也会公正处理这件事的!”
  葛乐山笑了,道:“有钟兄这一番话,小弟就放心了,自今之后,钟兄暗中多注意令郎些,其余事情,交由小弟来办好了!”
  钟佩符道:“有将军作主,犬子也许……”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立刻改变话锋道:“将军,末将突然想起了个主意,也许可行。”
  葛乐山哦了一声,道:“什么办法?”
  钟佩符道:“将军若肯成全,末将想令犬子拜于将军门下……”
  葛乐山含笑摇头接口道:“并非小弟推托,实有别个原因,不能收传门徒。”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不过小弟也早有意,将三座堡中年轻一代天资高的男女,召于一处,加以严格的训练,授以奇技和阵法!
  “只是小弟刚刚来到,一切还都没有安排定当,如今既然有这件事情,小弟原尽快的先办好它。”
  钟佩符大喜道:“如此末将就能安心了。”
  葛乐山却肃色道:“集训时期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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