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来看,是否会觉得满意?
如果没钱就扁收到这一个大会的消息,会不会参与?好久没看到他们了
,倒有点怀念呢。
虽然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只是在锦官城才有,但是叶敛觉得,如果他们肯的话
,一定有能力扬名立万的!
「刚刚他们在讨论时,我有听到……」雪忽然出声:「他们想要让每个帮
派指定几名参加者,方式可能会用混战,最後的残留者就是胜利者。流风,我们
应该参加吗……」
听了雪的话,流风也开始沈思。
「捎信回去问问师父吧……」半晌之後,流风说道。
叶敛不禁微微皱眉。
叶敛觉得自己并不会挂名在云梦剑派超过一年。这些倭族人,个个都不是好
惹的角色……如果他们也参加,势必又是另一股阻力。
至於自己……要参加的话,定然不能用丐帮的名头。
要是真的找不到君聆诗压阵,可能得找一个值得投靠的势力。
甚至是……自立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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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江南大会 ̄之三()
远远已望不见二十二水帮的船阵,流风忽然站起身、持起桨,将船猛力向南
岸一荡 ̄
这一荡,小船如脱弦之箭,激射而出。
原本离南岸尚有三十馀丈,但叶敛也满以为可一荡而至。
但小船速度减缓的程度却大出意料之外,一荡之力已尽,距南岸竟还有十馀
丈!
「巴嘎!」流风暗咒了一句,再一荡,小船终於在南岸靠了岸。
船一搁浅,流风、雪很快双双跃上岸去,叶敛虽不明所以,也赶忙跟上。
踏上实地以後,叶敛觉得安心许多,才问:「怎么了?有急事?」
流风直盯著水面,道:「刚刚船行变慢了,有人凿船。」
雪也道:「看来……并不是二十二水帮的所有人都赞成刚刚的结果。」
听闻此言,叶敛也明白了。
流风与雪虽然善泅水,但毕竟不像诸水帮专门在水上讨生活,要是船沈了
,一旦下水,只怕便是捱打的情况。
他们也无法查觉有人凿船,只能在明显发现船行减缓时,采取亡羊补牢。
须臾,便有七人从水中上岸,个个头缠蓝巾,显然同属一会。
流风很快前进几步,雪将叶敛向後拉,低声道:「你不要出手,别让他们
看出你的门路与云梦剑派有关,省得坏了屈兵专的计划。」
叶敛也顺势退後 ̄正好,我也不想出手。
但仔细一看那七人的形貌……叶敛直觉他们不是汉人。
流风拔出腰间的倭刀,七人也纷纷取出兵刃。
一色的短刀,很特有的短刀。
「苗刀?」这种刀,叶敛小时见过,还有印象。那应该是南诏王国境内、云
南苗族所使用的兵器。
这些人是苗人!
兵刃见光,多言无益!七人围成了个半圈疾冲向流风。
流风预计先除去一人,刀势极劲极猛!
但他目标的那人却视若无睹,仍一迳向前,叶敛也觉得流风得手了。
锵啷一响,流风的刀竟被架下,跟著,叶敛、雪、流风三人,一迳後退!
这七人,四守三攻、守中挟攻,极有默契。且不论流风一人被三人打得节节
後退,无暇进手。便是趁出招,也给著意守御的四人轻易化解。
决非流风身手不济,叶敛自诩若是与流风位置互换,只怕早已落败,流风却
还能勉力支持,他的造诣确然不凡!
但身为同伴,雪却只是与叶敛一起退,浑无出手的意思。
流风也开始不再进手,且守且退。
这七人若是一对一与流风交手,只怕每一个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三十招,如今
以七敌一,流风虽不能胜,却也勉强抵挡得住。
叶敛一边退,一边想 ̄为什么这些苗人会混在二十二水帮里?苗人与南武林
又有何干系?何故他们会前来攻击?难道,二十二水帮决定下来、明年极可能会
举行的武林大会,与南诏王国有利害冲突吗?
即使有冲突,二十二水帮已经下了决定,现在攻击我们,什么也无法改变啊
!那么,这七人又为什么来?
一路退著,已退到了一片树林里,叶敛一时分心,迎头便撞上了树干。
此时,才听到雪叫道:「左三胁、右二颈、右三削足、中路逼空!」
叶敛一怔,急忙凝神细瞧。
只见原本并进的七人,也被树木阻隔,最右一人与左侧二人已被隔开。
流风眼前只剩四人,雪喊一句,流风便有一动。雪喊得快、流风的动作
也接得俐落顺畅!
左首第三人是守势,流风攻其胁,他只得反手架开;右首第二人是攻势,流
风以长逾四尺的倭刀对上长只二尺的苗刀,又能将其逼退;右首第三人原本应该
替右首第二人防守,但流风的第二刀去势极妙,虽是攻右二之颈,却又逼右三之
臂,居然使得他们攻不得攻、守不得守!
接著第三刀削足,不得不守的一人势子已被流风的第二刀打乱,只得退後;
第四刀再於中路一人面前虚晃一招,即成四人尽退之势。
但左右两侧,共计还有三人前进!
「左一架刀、借力砍二臂!」雪娇叱一声,同时右手猛扬!
右首一人在疾进之中,忽然见到同伴被逼退,自然想到也要退後维持阵势的
完整,雪趁此一,打出袖箭,正中右首一人额上。
这一镖力道极足,嵌入那人额头足有二寸馀,已是当场毙命。
再看流风,只是在中间四人退步的短短空档,他依照雪所言行动,也已砍
断了左首二人的右臂!
断臂人嚎叫著,他的五名同伴与叶敛也不禁为之动容。
那五个苗人,心里都已清楚无法打得过流风了,但执行命令的必要性让他们
为之迟疑。
叶敛则在此刻,完全的了解到流风与雪这对搭档的默契。
雪的眼力可能足以堪称天下无双,居然能够在对手即将出手换招时,便明
白看出对手的破绽与弱点何在,并且马上喊话通知流风。
而流风用刀的速度与准确性,也具有相当高的造诣,致令雪出声以後,他
仍然来得及对於雪所点出敌人的弱点加以攻击。
这真的是非常可怕的!
「不行了,走!」一人出声,其馀四人随即拖著被砍断手臂的夥伴,急急退
去。
流风、雪也无追击的意思。
待得那六人已走出路林,流风随即撑刀於地,仍没能站稳,向後便一屁股坐
落於地,呼呼喘著大气。
雪也吐了口长气,狻有如释重负之感。
「还好……有这片树林,再……再多来几下,我就撑不住了……」流风边喘
、边说,很明显的已用尽了气力。
雪道:「刚刚最中间那个……他左右兼顾、守得很严……如果没有他,这
些人根本不是威胁。有机会,可能要查查他的来历。」
「南诏王国,」叶敛心里想著:「他们是苗族人。但是……苗族人一向不擅
泅水,他们的水性却好到可以凿我们的船……他们潜在所属的水帮中,可能已经
有段时间了,或许不难查到。」
他没有告诉流风、雪,那些人是苗族人,因为对他来说,不管是苗族、倭
族,都不会是朋友。
他倒是向四周勘探了一阵,喃喃道:「怪了……这里怎会有片树林……」仔
细看看,大部份还都是杉木,属於针叶类植物,生长地不应在温暖多雨的江南平
原,而是在华北或是山上才对。
在这长江岸边的树林中,若是只有一两株是杉木,那也罢了,但放眼望去,
偌大一片树林,居然都是杉木。
此时,叶敛忽然打了个喷嚏。
「受凉了?」流风休息够了,起身问道。
叶敛扯扯衣襟,道:「不,只是觉得……有点冷。忽然变得有点冷,不像是
江南的三月天。」
「这片林子可能有古怪。」雪向林内探头,道:「我们再走深点看看。」
说完,便迳自前行。叶敛与流风在後,也一齐跟上。
这也奇怪,抬头还能见日,明明他们是向南走,但愈走就觉得愈冷。
在林中走了约两刻钟,转了个弯,眼前忽然出现一扇大门!
这扇门出现得突如其来,著实让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大门上有门匾,金漆已掉得差不多了,但当初书匾者深厚的笔力入木三分,
仍可明显看出,匾上写的是南宫府邸。
见到这扇门之後,气温忽然又回升,变得温暖了。
流风、雪对视一眼,然後,望向叶敛。
这里是中原,他理应会稍微清楚一点。
叶敛没有考虑太久,便向前几步,动手推门。
在冈底斯山狱中,皓羽口中的寒伯伯,叶敛记得,就姓南宫!
寒风笙影南宫寒,箫湘烟雨剑的铸造者!
手指才刚碰到大门,吱呀一声,门自动开了。
叶敛走了进去,流风、雪自也跟著。
穿过前庭,进入正厅,一片静。
静得很诡异。
明明,南宫府邸位於林中,但连鸟叫声也听不到。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摒气凝神,仔细观察著这无人的大厅。
摆饰很多、摺扇、挂画、瓷器、古董,分门别类,放得很整齐;整个厅内一
尘不染,十分洁净。
看起来,应该常有人打扫,但是完全杳无人声。
「再进去看看。」叶敛说道,便朝後进行去。
这里就是天下第一灵剑问世的地方,虽然透出来的气氛令人感到浑身不
舒服,但叶敛心里有股坚持,想将它探清楚。
经过内厅、书房,走出侧门,到了内院。
很大的内院,通道铺著石板,他们顺著通道前进,不多时,看到一间小屋。
屋有匾,书静竹轩。
整个静竹轩,座落在十二条石板路的中央。即亦,有十二条路可以通此。屋
旁如其名,栽种著一圈青竹。
「好大的庭院喔。」看到静竹轩放射出去的十二条小路,可以想见这个庭院
有多么辽阔,雪不禁感到叹为观止。
但是,仍然没有人声。
三个人决定向西方的小路再走。
在这庭院中,有花香、有鸟声、有虫,有风吹叶动、有枝桠摇摆,显得生
意盎然,与在大厅时又是大不相同。
往西走了一阵,又见到一间屋,屋有三层,非屋,是楼,名曰霁月楼。
与静竹轩一般,霁月楼也是位在十二条石板路的汇合处。
三人放眼望去,石板路都有拐弯,整个院中花木太多,皆看不到石板路的尽
处。
流风道:「这么大的院子……但是觉得很乾净,而且……连落叶都没有。应
该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打扫,可是怎会连一个人的声音没有?」
「再走看看。」叶敛说完,选择向北行。
这次的终点,是宴燕居。
燕子,很多,都在屋檐下筑巢。这宴燕居的屋檐也特别宽,算一算,容得下
二十几个燕巢。
仰头望去,漫天燕尾、群燕纷飞、燕声嚣杂,可地上连鸟屎也没有。
雪道:「这里真的很美……但是,好奇怪!」
在这广阔而美丽的庭院中,理应该要轻松而闲暇、舒适,但三人心里却感到
毛骨耸然。
「我们先出去好了……」叶敛道,便循原路行去。
来时向北,回时自是向南。
走到终点,眼前却并非霁月楼,而是寒雨楼!
三个人都愣了,也都确信自己并没有走错方向。
但偌大一座寒雨楼,建得极宽极阔,光外表就与高窄的霁月楼极端不同,无
论如何也不可能错认。
看著寒雨楼四周的十二条铺石小径,原本是指向的道路,却变得很诡异。
三个人心里,同时想到一件事,也同时喊了出声:「有迷阵!」
南宫府邸,进得,出不得!
三个人的脚忽然都像长了根,一动也不动。
因为他们知道,已在南宫府邸中迷了路。
这路绝不是一般人会走的,它可是南宫寒所布下的轮回阵!
即使精通兵道、晓熟阵势如屈兵专者,来到此处,只怕也难能全身而退。
「你能破阵吗?」流风朝叶敛道。
叶敛好歹在云梦剑派待了一个月,对於阵势,自当有几分了解。
叶敛朝四周观望的一阵,摇头道:「不太可能……如果我没想错,这间宅邸
的主人,曾手铸天下第一灵剑,同时传说他精通兵法、棋艺、画工、星象、
占卜、乐艺、武术、医理、数术、诗歌……只要是说得出来的,他都会。君聆诗
曾说,他是唯一有可能与十三年前的南诏王稀罗△一对一交手而不落败的绝世奇
人。这等人物布下的阵势,我怎么可能破得了……」
「混蛋!那么……」流风抽出腰间的倭刀,喝道:「那我们就把这里的树全
砍了,把这里铲平,就不信找不到出口!」
「嘘!」雪挥手制止流风,道:「静点……有声音……」
她这一句,马上让流风归刀入鞘。
雪闭上眼,努力的听著……
听那若有似无的叮叮声响。
听了好一阵子,雪终於确定声音方向,便道:「和我来!」说完,很快的
朝正东的小径行去。
流风原本就顺她,叶敛此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在後跟著。
叮叮声响,愈来愈明显。
是金铁相击声。
眼前,是另一间大屋,但只有入口,没有放射出去的十二条小径。
大屋的匾额,写的是武圣殿。
屋前,一座三人高的炉台,炉旁四散弃置著许多长剑,一人坐在火炉旁,右
手拿著铁锤、左手用铗夹著一块烧得通红的长铁,一锤、一锤、一锤……
锤得,没有尽处。
雪在前,见了那人的模样,吓得连退数步。
流风急将她搀住,叶敛走上前去,细细端详。
那人须发皆无,似乎已被炉火烧光,满脸皱纹、身材瘦小,独独持锤的右臂
仍然粗壮有力,看去直觉已有五十几岁年纪。
他的模样并不丑怪,只是额上有一块殷红的疮疤,在火光映照下,红得如要
滴出血来,明明应该已是旧伤,仍如新创一般骇人。
没注意看,会让人以为那块疤还在滴血。
那人应该已经知道有三个人盯著他看,但没一点反应,仍旧举锤、落下、举
锤、落下……
叮、叮、叮……
单调的声响,回荡在不知何时又变得出奇宁静的空气中。
首发
第八话 南宫府邸 ̄之一()
扬手、激射!
那中年人将捶打了许久的钢条随手抛出,正射向叶敛。叶敛急忙闪身避
开,回头一看,那截钢条竟直接插入地面,深达近尺!
院里三人这才发现,满地钢条,无一不是千锤百链的剑刃、无一不是破金断
石的利器!
中年人瞥了叶敛一眼,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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