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羽翎若百度的问剑吧是你开的吧到那儿去看呗我在起点回不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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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始 旧叶已落幼芽未冒()
锦官城西的小村庄。
这儿,一直很平和、很宁静,座落於成都平原的边缘上,外界的争战杀伐,
一直都不会让这儿看见狼烟。
实在是个很适合隐居的好地方。
村中的广场,伫立著一颗高壮繁茂的梧桐;树下,伫立著一个俊逸潇逸的青
年。
梧桐的叶已开始转黄、青年的脸色无动於衷。
快了罢!它快要开始落叶了。
青年收拢双袖,一言不发地仰望著梧桐的枝叶、还有插在它树干中的无数箭
支,心中想著:再这样摧残下去,这颗梧桐迟早有天会被射死的。
有位少妇牵著个小女孩,走近青年。
青年听见脚步声,回首望去,见著小女孩,轻轻地笑了。
少妇放开女孩,让她抓著去父亲的衣襟,朝青年道:「这回是朔方节度使…
…」
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
青年回头望了梧桐一眼,心里便有了计较。
世道乱哪 ̄合当是我叱吒风云的时刻,只是可惜,来不及了……
青年不语,只是摇头。
少妇道:「我已经向使者说明你现在的情况了,可是他坚持要见你一面。」
无奈,为了快些请离这些麻烦,还是走一趟吧。
青年回到家中,见到使者正端端坐在厅上唯一一张能承载成人体重而不致崩
坏的板凳上。
青年不发一言,抖动衣袖露出双臂、而後张口,随即又闭上嘴、拢下衣袖,
便迳朝後进走去,对堂堂节度使的使者是多一瞥也没。
使者却惊得合不拢口,彷佛见到啥可怕的事物。
少妇随後跟著进屋,朝使者极为简洁地道:「不送了。」说完,牵著小女孩
尾随在青年之後。
使者愣在原地,怀疑是否要彻底执行主子的命令。
我得不到,就不要让他人得到!仆固怀恩是这么说的。
杀手还在锦官城中的客栈待命。
可是,如今看来,就算让任何人得到他,也是无济於事呀!
忽然,听到几声咳嗽。然後,小女孩紧张的声音传了出来:「爹!娘又咳血
了!」
「没事……娘没事,别叫那么大声、别要让你爹操心……」又一个女声。
这声音,很轻柔悦耳、却也非常虚弱,可以很轻易的判别,绝非方才那位著
白衫、覆绿纱的白皙少妇所发出。
这么说,这一家子应该至少有四个人……
盘算人数,是为了向杀手下达命令。可是,方才那小女孩,至多不超过四岁
,有必要杀吗?
使者暗暗下了决定,离开了小村庄。
*****
记得,那年我三岁。
在乾爹向我解释过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後,我反
问道:「如果早点动用军队,可以避免了不得已的时候,早用可以比晚用少死很
多人,那应该要用、还是不要用?」
乾爹是个天才,无庸置疑的天才,可是他也无法回答。
当时,乾娘回答我:无论如何,先探察情报。
对,探察情报是必要的,但渐渐的我发现这不能算是解答,只是常识。
那一天还没过完,我就换了一个人当乾爹,我唤他作二爹。
二爹也是个天才,让我很怀疑,世上怎会有这么多的天才?
有一天,我再向二爹提出这个问题,结果二爹说:「这问题如果早几年问,
就会有个人可以回答,但如今那个人已不在了。」
简单的说,二爹也无法回答我。
这更让我好奇,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对?
二爹最近开始忙了,无法再带我云游四海。但是他也说,我已经可以自己去
走走看看,不必和他一起行动了。
所以,现在我要去问兵!
首发
第一话 云梦初起 ̄之一()
柔风掌,这是武林中人对於北武林盟主皇甫望的另一个尊称。
因为他在淮北各门派、组织踢馆的时候,凭一对肉掌就打得所有对手无招架
之力,却也一个人都没有伤到。
这么温和的武学,称其为柔风,实是优雅相称之极。
但是皇甫望却常常说,自己这点本领实是微末道行。曾有一个人,在同一时
刻,独力应战八位或剑艺、或拳脚、或内功、或仙气、或智计举世无与比肩的高
手,还一直抱持著不伤人而得胜的理念对敌。虽然最後他失败了,但过程中
已证明他确实拥有这种实力。这一个人,才真正堪称为天下第一人。
这段话,自从统合北武林之後,只要听到谁称赞自己的武艺,皇甫望就会将
它重覆一次,就算听的人已经倒背如流,他一样叨叨絮絮似无尽期。
这一个人的名声,也就在皇甫望的大力赞赏之下渐渐传开了。
後来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大家早就认识了。
这时,皇甫望又开始了另一段名言……
「人言剑,皆举天下五大剑派,其实还有另一个无派剑法,虚幻胜于云梦、
猛烈不逊镇锦屏、刚正犹过林家堡、疾速未输太清、自然同於木风……」
换言之,此剑法是集五大剑派之所长於一身了。
那是什么剑法?什么名头?
皇甫望不晓得此套剑法实名,只能回答一个人人都听过、但从没人见过的词
儿……
诗仙剑。
「一个人厥然一身的开始,要仅记得这段时日,那么即使日後当你曾风光一
时,却又失去所有,想想你的开始,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至少,你可以学著去习
惯。」
二爹是这样说的,所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还是有……一柄二爹随身佩用的无鞘剑。
我,就像被赶走一样的被二爹驱离了身边。
实际上我当然不是被赶走的,我有我的目标。二爹能教我的,已经教完了,
但是我仍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必须自己去找了。
至於从何开始?
……逛街吧大概。
二爹是各路军№争相邀请的对象,我的名字也红得紧,不过好在没有人真正
知道我的长相,所以,改个名字就行了。
但我的名字当初可得来不易,拖了足足年馀才定下哪!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让我想想……嗯……
好!就用同形字吧!以後,我的名字就是叶敛!
万层云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曙光。
远处传来了几声犬吠,中原虽乱,巴蜀边境倒是显得平和。
叶敛踏上锦屏山,找到了一处衣冠冢。
木板制成的墓碑,十三年前为人以手指刻下的文字仍然十分清晰。
织锦之墓。
「失去一切……真的那么严重吗……」叶敛喃喃之语,心里很清楚,二爹告
诉他的那段话,起因就是二爹失去了这衣冠冢的所有人。
不过就是女人罢了!叶敛是这样想的。
但是,二爹为了冢中的女人,一生再也不近女色;诸葛静也不知何故,在灵
山战後便回到锦官箭村,再也不问世事,放著一身经天纬地之地而不用……
虽然程度有所不同,但是叶敛的两位养父,都为女人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所以,女人是祸水!叶敛坚信这一点,打定主意绝对不会爱上女人!
女人也是人,可以用来交朋友,可若一旦碰上情,那就没完没了。
嗯 ̄与其说不碰女人,或许说是不碰情字更贴切些罢。
叶敛与君聆诗分手之後,先到蜀地,便是想找诸葛静问个清楚。
究竟为什么要躲起来?
这个问题,叶敛想了十三年了。
轰然一声,日头不知何时已为云层掩去,平地里炸了一声响雷。
快下雨了,叶敛缓步行近身的树下躲雨。
景色是一片雾茫,心中也是。
应该先去哪儿呢……
叶敛轻轻吁了口气,脑门上却忽然感受到一股腥臭。
有蛇!准备咬我了!
有感觉与产生反应几乎是同一时间,但叶敛右手刚刚放上腰间的无鞘剑柄,
耳中却已听到飕然一响!
移出两步,抬头一望,只见一根箭杆将一条赤尾青蛇的头钉在树干上。
青蛇的身子还盘在枝上微微抖动,不久便垂了下来。
叶敛再回头望向箭枝来处,才发现出箭者距自己还约有四十馀步。
「真神!」叶敛心中一赞,这距离或许不算挺长,但在茫茫雨中、目视物不
甚准的条件下能有如此箭法,实在相当了得!
而且……就算先出手的是箭,叶敛在攻击上还是具有距离的优势,但他的剑
还未出鞘,箭枝已准确命中蛇头,这种速度……可怕!
发箭者快步走近,叶敛仔细一瞧,对方一头长发全都淋湿了,覆住了一半的
面容。不过,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是个女子。
本来应该道谢的,但对方是女子,叶敛眉头一皱,便不作声。
那女子能在雨中、於四十馀步外发箭命中蛇头,那是何等眼力,对於叶敛表
情的转换自是看在眼里,却也不甚在乎,迳自走到树下将韬中水倒去後,便拧起
了头发。
雨继续下著,两个人没多望对方一眼,各自也不出声。
叶敛的心中却响起了个念头……
很久以前,乾爹曾说过个故事,说起了他童年所住的村子。虽然後来二爹带
自己去过一次,但那已是十年前的事,後来爷儿俩再也没有涉足巴蜀境内,叶敛
对於到那小村子的路迳,记忆已不甚清晰。
只是,心里很清楚的记得乾爹说过,村内人人均擅箭艺!
思绪至此,雨已停了,女子将韬执起负到背上,便要发步离去。
叶敛见状,不禁出声叫道:「你知道诸葛静吗?」
走,稀落的屋舍已全都穿过了,前头带路的女子还是不停步。叶敛心中不禁
怀疑:「乾爹的屋有这么偏吗?」
但抬眼一望,已无屋舍,面前是村中人的公墓地。
女子没一丝犹豫,迳自穿逡著公墓地中的小路。
见这态势,叶敛心头一凛,便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
墓碑,诸葛氏静.妻谢氏之墓。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叶敛还是呆愣了好一阵子。
一时之间,只觉得身体每一条筋络都不对劲,他搔头、摸鼻子、拉衣服、扯
头发、调剑带,作了很多很多毫无意义的动作。只有双眼一瞬不移地盯著墓碑。
终於把身上每一寸能摸的地方都摸尽之後,叶敛才蹲下身,马上又改蹲为跪
,磕了个头。
然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作,跪著发。
当然也没有发现身後多了一个拿著镰刀的老人。
老人拍拍叶敛的肩膀,问道:「你是季云什么人?」说著,自顾地割起了墓
地旁的杂草。
叶敛身子一抖,猛地回神,毫没考虑地应道:「乾儿子。」话才说完,便不
禁有点後悔,这不是自曝身份了吗?
老人却没一丝惊讶,只淡淡回道:「他们俩死於非命。九年了,当年朔方节
度使派的人来过之後,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发现他夫妻俩陈尸屋内,他另一个老婆
和小女儿不知哪去了。估计应该是给带走了罢。」老人一边说,一边割草,很漠
然、很无所谓。
彷似诸葛静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叶敛也发现,君弃剑对这村老根本是没有意义的、诸葛静也一样。在一
个只愿有平静生活的环境中,管你是天纵英才或是接受天才教育的天才二代,都
与路人甲并无不同。
「朔方节度使?」叶敛喃喃自语,站起身,忽然一笑。
如果记得没错,九年前担任朔方节度使的人,是仆固怀恩。
那是种怀抱自信的笑容。
老人瞥了他一眼後,继续手上的工作。
箭钉蛇头的女子早已走了。
叶敛回身,步出公墓。
报仇是种很无聊的事,二爹说过无数次了,所以叶敛心中并没什么报仇的念
头。
只是,至少该去找回乾爹的小女儿罢。
目标:灵州。
常山,北武林盟,皇甫宅邸。
皇甫望在书房中阅视著各方送来的信件。那些信件都是他派在各地的探子送
来的,主要的探查方向,则是南武林盟的动态。
管家皇甫徒走了进来,道:「老爷,有客。」
「哪位?」皇甫望眉头深锁,仍自看信,只随口回了一句。
皇甫徒道:「是丐帮帮主。」
皇甫望心头一耸,连忙放下信件,道:「那何必通报,直接让他进来不就好
了?快请!」
皇甫徒闻言,急急退出。过不多时,便有一名三十出头的精壮乞丐步入。
皇甫望能够统一北武林盟,此人居功厥伟。
淮河以北有十六门派、三十八帮会,倒有十七帮会是由此人代皇甫望降下。
仗的同样是武功,他胜过了十七帮会的草莽英雄,获得这些人的认同与降伏,他
才说皇甫望是自己的大师兄,要求诸英雄归附北武林盟。这样一来,的确替皇甫
望省下不少功夫。
在统一北武林的过程中,皇甫望得到柔风掌的称号,以表示其武学之柔
和谦淡、有容乃大;相反的,丐帮帮主则被呼为玉笛丐。
因为他最大的特徵,便是身上带著一根与身份毫不相称的碧绿玉笛。
此人属木色流第三代传人行五,原名徐乞。
皇甫望让徐乞上座後,道:「五师弟,这是第一次在常山看到你,有什么大
事吗?」
徐乞道:「盟主想一统南武林吗?」
皇甫望眉头一皱,道:「我虽然派人打探南武林各门派帮会的动静,但是自
觉并无馀地南下干涉。一者虽然林家堡没落,但南武林尚有天下五大剑派之一的
云梦剑派在,未必会让我们插手;二者我木色流原本便极少南下,即便以力征之
,只怕南方群雄不会服从。」
徐乞摇头道:「不,我知道北武林目前的能力无法再去一统南武林,我指的
不是要大师兄干涉南武林的内事,是想问问,有没有兴趣帮一个大有前途的家伙
。」
皇甫望疑道:「前途?多有前途?」
徐乞一昂首,道:「如果我们帮他,三年之内,他可以一统南武林九派四十
三帮。」
三年?皇甫望心头一惊,自己可花了足足九年时间统一北武林,何许人有能
力只用三年?
皇甫望当下问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徐乞微微一笑,道:「大师兄也认识,君聆诗。」
「是他?」皇甫望的语气狻为疑惑:「他会出来行动?他可是已经足足六年
毫无音讯了……」
徐乞道:「想找到他不难,而且我也有绝对的信心,他会行动。」
「那何必三年?一年就够了!」皇甫望哈哈一笑。
徐乞却道:「不,需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