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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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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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断好像不明白,“所以呢?”

    幽若空的眼里升起两个灿烂的小太阳,“你用凝尘,把咱们的洞挖得深一点!”

    花溪烈“啧”了一声,十分不爱听挖洞这种词儿。没好气地别开了脸去。

    上官断毫不犹豫地表示,“我不会。”漠然垂下眼皮,给了他一张老僧入定的脸。

    幽若空板脸训斥道,“怎么关键时刻老是拿乔做张的?”他扭头看向一旁的花溪烈,“娘子,你管管!”

    花溪烈不咸不淡地说,“打架是爷们儿的事,我只想安静地呆着!”

    幽若空惊了,瞧了她一会,“你这脑子哪里不好使了?”

    上官断的眼皮抖了抖,老僧面具险些没挂住。

    幽若空左看看,右看看,拍拍手站起来,“真费劲,一个比一个难搞。行,爷不求你们,自个儿想办法!”

    二牛等牛头贴墙壁站着。大气儿不敢出。生死关头,主子们忙着斗嘴,是不是想当鬼啊!

    上官断眼睫动了动,看了幽若空的背影一眼。抬手一挥,毫无预警地把牛头们摄回储物戒中。二牛一声悲痛的“嗷”还没飞出嗓眼儿,就又被储物戒的时空冻结住了。

    上官断面无表情伸过手臂,将花溪烈搂进怀里,轻轻地说,“娘子,你睡一会。”

    花溪烈并不想睡。可不知怎的,突然被他怀里一种味道纠缠住,脑袋变得沉沉的。竟无法抗拒睡眠的诱惑。

    她心中明白,这家伙又使了歪门邪道的手段。可是,她困得生不出气,只好顺势靠在他臂弯里,睡了过去。上官断扯过被子,盖好她的腹部。眼睛却始终注视幽若空的方向。

    此时,土壤表层已传来哗哗的动静,好像铺满了万顷的洪水。

    若是花溪烈此时醒着,用花丝向上抽取一点灵力,那么,均匀施压的“洪水”将凝成一个超级大锥子,向她这个泄压口刺下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然,如果任由灵力一层层下压,螺蛳壳也很快会被碾碎成渣!无论怎样,都不是好下场!

    幽若空急得脑门冒汗,脸色涨红。拼命演练着“凝尘”那一招。可是,不知是心中气难平,还是没被逼到绝境,搞了半天,非但没把洞挖深,反而让下方的土上涌,生生把螺蛳壳顶上去一尺!

    要命了!

    螺蛳壳内,立刻发生剧烈的震颤。家具物什四处倾翻,洒得到处都是。

    一个拇指大小的螺蛳器灵,惊恐万状,从螺蛳的尾端奔逃出来。

    幽若空:“”如此紧要的生死关头,他心里忽然不着边际地想,上次在里头的“荒淫”行为,是不是被这器灵看到了?突然好想杀掉这只小螺蛳灭口!

    这一分神之间,螺蛳壳内的震荡越来越剧烈。几乎能听到内壁上,裂缝迸开的声音。

    上官断岿然不动。眨眼间,已换了一身干净白衣,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娘子。模样就像个坐月子的美妇人!恬静安分极了,似乎把生死全都托付给了家主。

    幽若空对他这作派,一点办法没有。一个人孤立无援,站在洞口拼命玩弄土壤。搞出来不少异动!

    上方的灵力若有所感,愈发集中向此处攻击。螺蛳壳内的家具都碎了。内壁上,令人心惊肉跳裂开了几条大缝!

    幽若空浑身大汗!

    这灵力的重压比他想象的还凶猛。似乎整个三界的灵力,全集中到小小的螺蛳壳上了。他的骨头架子都快变形了!

    他拼命镇定,再镇定,追随“诛神”的步伐,一遍遍演化“凝尘”的手决。复杂优美的指间舞,轻盈灵动,撷取反力如抽丝,像蚕儿做茧一样构造出一个小小的“凝尘”之境。

    意念所及之处,一切土壤回避挤压,自动形成小型空间隧道。幽若空心中一喜,立刻操控螺蛳壳,往地下深处疾行。

    这一来,可不得了!灵力立刻如洪水猛兽沿着原来的空洞倾泻而下!重压更胜之前!

    上面有人吼道,“找到了,在这里!”

    恐怖的灵力大浪头拍了下来!螺蛳壳像一艘破船,哗啦啦险些粉身碎骨。关键时刻,一直不动声色的上官断抬手一挥,将一道巨龙般的反力弹出去,顶住“大浪”的巨压!

    幽若空看到,他的领口都湿了,面孔上汗津津的,显然受到万名修士和仙宝的攻击,已是他承受的极限。

    “阿弟,看你的了!”上官断冷冷地说。

    幽若空顷刻间头发都炸了开来。凝尘手决飞舞如花,将身心揉碎了,融合在小小的“凝尘”境中。

    终于,意念将螺蛳壳从灵力的锥尖下猛地一拖,横向冲出一道狭长的空间,逃窜而去。

    可是,夺命的灵力巨兽,已经锁定这小小的螺蛳,紧追不舍。

    幽若空心无旁骛,紧紧闭着眼,在地下冻结的土壤里,横冲直撞,开疆拓土!方圆百里的地下世界,被辟出一条条小隧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

    终于,原先集中在一粒螺蛳壳上的巨压,硬是被他分流到广阔的地下世界。幽若空筋疲力尽,心脉受伤的地方,针刺一般作疼。浑身如同浸在水里,湿透了。

    上官断瞅了他一会,把一束生机打入他干涸的经脉。然后,将花溪烈唤醒过来。“娘子,醒一醒。”

    睡美人悠悠睁开了眼。目光充满冷冷的责备,瞪着他。“你歪门邪道学了不少”

    上官断很受教似的,动了动嘴角,“娘子,现在可以进补了。。。。。。”

    花溪烈一愣。这时,幽若空苍白着脸走过来,表情似悲似喜,弱弱地把头贴到她腹部,“娘子,我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打洞成功了!”幽若空挤开上官断,满满搂住娘子的腰。把那里当成枕头,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花溪烈木着脸,魂识向外扩散。只见百里范围内的地下世界里,布满了狭长精美的小隧道,里面充盈着金色的灵力。一眼看去,好像刚刚诞生的地下小宇宙!

    花溪烈没想到,他要打的洞。。。。。。竟然是这样的!内心的惊讶,简直无法形容!怎么说呢,好骄傲啊!忍不住低头看了看他,突然她家“爷们儿”好有出息!

    上官断的嘴角也难得泛起一丝微笑,轻柔地催促道,“娘子,快。在君素素醒悟之前,吸干这些灵力!”

    花溪烈点头。万千花丝同出,探入地下小宇宙。化元咒的咒力源源不断往花丝端口涌去。

    哦!实在是太丰美了!带劲儿!

    当君素素惊觉过来,疯了一样喊“灵宝有灵”时,花溪烈已经抽空地下灵力的一半,自己撑不下了,把两个夫君的经脉里,也注得满满的。

    螺蛳壳的小器灵,也趴到洞口,贪婪地汲取这千年难遇的大好处。瞬间将自己晋升成了极品仙宝:不但裂缝被修补好了,空间更是扩大了许多倍,多出数间更宽敞的院落、更生出了灵泉、小树林,和灵土!

    整个三界,也别想找出它这样的极品螺蛳!

    花溪烈毫不客气将剩余的所有灵力,全都引到灵泉中。一滴也没给君素素剩下!

    君素素快要崩溃了!举五十多头仙兽和万名修士之力,非但一事无成,还损失了大部分的灵力!

    而此刻,天光疏淡,黎明破晓。

    一股杀气腾腾的黑雾,从地平线向此处狂涌而来。其间猛兽的嘶吼,巨龙的咆哮,让刚刚恢复平静的大地重新陷入剧烈的动荡!

    君素素浑身都僵了:在她倾尽所有王牌力量,他们三人居然还有援兵!

    比亡命之徒还可怕的妖族来了!(。)

第一百十六章, 热泪之吻() 
君素素遥看沸腾的妖族大军,心中悸然。没想到,屠杀了三个多月,妖兵还有这么多!

    虽是些残兵哀将,可对眼下灵力大亏的修士而言,却是致命的威胁。灭族之恨,足以让这里成为复仇的地狱血海。

    君素素大喝一声,“流光弩,准备!”声音飞扬出去,生生阻滞了妖族的步伐。

    她在这边,却做了一个紧急撤退的手势!

    万名修士立刻御起仙宝,四处逃散。妖精们大怒,嘶吼着追杀上来。君素素却又真的放出了流光弩!顿时,弄死了数十只妖!

    如此虚虚实实一来,为修士的撤退赢得了时间。

    她倒挺爱护荣誉。为了显示自己并非不战而逃,离开之前,恶狞地撂下狠话,“幽若空,今日本宫饶你一条命!你一国百姓都在本宫手上,想让他们回来,拿妖女的命来换。我在七星城等你!”

    说罢,跨上一头鬼车兽,拉风地退了场。

    狂怒的妖精们扑杀而至。坠在尾巴上的修士们,被他们活活撕杀,拆骨分筋!

    不知是否尊主壮了他们的胆气,一个个凶悍之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撕裂修士,比拆稻草人还容易!

    地下的螺蛳壳内。

    花溪烈和她的两个夫君,将星河般浩瀚的灵力变成反力压入四肢百骸后,受到了一种醉意的冲击。仿佛喝酒上了头,醺醺然,身子发软。

    道行高深如上官断,也有了一点舒服的晕眩,好像春天来了,坚冰要融化了,骨头里酥酥的,要飘起来。

    幽若空这凡夫,早已不支,呼呼大睡过去。不知沉到怎样的甜梦里去了。嘴里还梦呓了一句,“娘子”

    而螺蛳小器灵,早已四仰八叉的,横在屋子中央,露出白白的肚皮肉。

    花溪烈将它捆起来,扔进了螺蛳壳的尾端。揉了揉额头。含糊地对上官断说,“妖怪们来了。我困得很等他们杀完了,你出去安置他们。”

    她一贯高冷霸气,此时顶着困意说话的样子,生出了十分罕见的娇态。有一种冷冷的妩媚!

    上官断一抹怔忡凝在眼里,许久散不开眼前的人,似乎又成了记忆深处,神殿里那个娇娇的动人的娘子。

    被他深埋于心底,不敢轻易触碰的柔情,疯了一样破土而出,迅速发芽抽条,爬得心间无处不是!

    花溪烈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却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花瓣给他们。。。。。。”然后,就往床边走去。还未到,人已经软倒,就地睡了起来。像个孩子!睡意来了如山倒!

    上官断连忙收起香囊,走去将人抱起来。如珍似宝捧着,感受着臂间轻盈的重量。缓缓行至床边。将她放在了幽若空的身旁。

    这并排而眠的一幕,瞬间为他勾勒出了昔日的旧梦。胸腔里,被冰层和寒铁覆盖的心,“哔啵哔啵”凋了外壳,颤巍巍露出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内核。

    他任由热腾腾的晕眩笼罩着自己,单腿跪在了床边。像亲吻一个梦幻泡影,轻轻贴住了她的唇。。。。。。。

    花溪烈在睡梦里,感觉嘴巴上有点冷。下意识舔了舔,碰到了异物。她停顿着,脑中朦胧地确认,这是夫君的唇舌,才没有切下牙齿。

    自从亡荒铁一事之后,她已经在刻意区分他们两个。因为知道他们虽是同源灵魂,却出于奇怪的原因,心灵没有完全相通。

    因此,将他们看成同一人,是一种谬误。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在脑中强记两人的不同。比如,身体比较冷的是上官,温热的是幽若空。这是她找出的最明显的区别。

    这时,即使在睡梦里,强大的魂识也能辨认出谁在干坏事。她从睡眠深处爬出来,想训斥他几句!眼睛使劲儿睁啊睁,把好好的眼皮挤出了三四层。没有表情地瞧着他。

    那模样特别安静,特别妩媚,还带着一种妖异的空洞。仿佛站在梦里的彼岸,与他遥遥对视。

    这一刻,上官断的心飞出了躯体。在她的目光下,一次次绽放又凋零,死去又复活!

    整个人连同几万年带血的相思,被她那双眼睛吸进了神秘的漩涡。

    在梦与醒的罅隙中,花溪烈的意识深处浮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她注视着他,魂音毫无自觉地呢喃道,“等了这么久我终于找到你了。”

    上官断全身一颤。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发出了痉挛的声音,“我是谁?”

    花溪烈停了很久,声音才从灵魂深处,断断续续浮上来,“你是我的寰君哥哥。。。。。。我等了你们好久好久。”

    上官断的魂魄被瞬间抽空了!

    良久,他像被人痛打了一下的野狗,凄厉地呜咽了一声。身子颤抖成了一片飘絮。

    一条泪河,从寒星般的双眼中决堤而出。

    几万年来,堵在心口的血泪,此刻哗啦啦奔流着。浩浩的相思苦水,猛烈地冲刷着他的身体。让这个亡荒杀出的铁汉,哭成了一个委屈的孩子。

    他的泪河似乎分了支流,也幽若空的眼里淌了出来。明明在睡梦里,一转眼功夫,他腮边那条杏色的枕巾,全都湿透了。。。。。。

    哭了很久很久,怎么也无法镇静下来。他想把她唤醒,确认这一刻的相认是否为真。可是,又不敢。

    几世的苦难堆积如山,他爬呀爬,好容易爬到了这一刻,窥见了一抹明丽的光影,他不敢戳破,不敢妄动!

    他强忍浑身的颤抖,温柔地抱着她,一遍一遍把滚烫的泪吻,印在她娇美的身躯上。

    花溪烈没有抗拒。

    她只有一个很小很深的意识醒着,可是,仅仅这一小部分,代替整个儿的她做了决定:从睡梦里举起了一只手,把他的头温柔地抱在了心口。

    幽若空的梦,被泪水淹了。大山一般重的睡意,生生被上官断给哭没了。他咬牙切齿,从睡眠的深渊中爬上来,气急败坏吼道,“坑人精你要嚎到什么时候!老子心脉都断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起初,他是闭着眼骂的。骂完,才勉强掀开眼皮瞅了瞅。身侧的风景立刻满当当扑入他的眼帘。“锃”一下,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第一百十七章, 不要抢() 
上官断白衫半敞,露出峻岭般强壮的胸膛。宽大的袖子,遮着睡得香甜,衣着散乱的娘子。

    他像狮子一样,从食物上抬起头,看着好像准备来抢食的同伴。目光里,是绝对的安静。

    幽若空被这一幕冲击得脑袋空空。身上轰然被热流刷了几个来回。整个人傻傻坐了起来。半张着嘴,与他对视。

    身体里,迅猛地升起两种强烈的冲动。一种让他想立刻出击,把自己的美人夺回来。一种却让他变得疯狂,渴望上官断不要停,继续他的好事。

    两种力量角逐着,让他半天除了嘴唇翕动了几下,没作出任何反应。

    那头正进食的“狮子”,似乎发现同伴没有恶意,便淡淡垂了眼。继续进食。

    对上官断而言,被他旁观根本无所谓。在那个只有他们三人的星球上,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种自由而狂放的模式。

    幽若空的血液被煮沸了。全身变得滚烫坚硬。这像一场合谋的行凶犯罪。一个大胆付出了行动;一个却生涩又紧张地瞧着,喘得快死过去了。。。。。。

    上官断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把握住他的手,像水鬼拖人下水似的,狠狠地拽了过去。放到她的身上。

    幽若空全身一抽。目光发狠似的,死死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这一刻,罪恶又痛快得让他不敢相信。

    “她没有知觉,没有欲念,这样也不要紧吗?”他听见自己用十分奇怪的声音问。

    “她有知觉,也有欲念。我还了一点给她。”上官断露出一种冰冷和残暴的面目,和幽若空梦里见过的那个神祇,决然不同。

    上官断看着娘子的脸,低了声音,很慢地说,“她选择睡着不醒,只是因为长久以来,认定了此事恶心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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