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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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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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是怎么发现的?”

    雨乔:“回陛下,是奴婢整理娘娘的床铺时发现的。没看见谁放进去的。奴婢拿了信件给娘娘送去,路上遇到林总管,他硬是夺了信,抢奴婢的活儿干!”

    她说完,充满深仇大恨似的,剜了林丰年一眼。林丰年面色淡然,没有辩驳。仿佛宽宏大量,不与她一般见识。

    幽若空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响起来,“以后再有信出现,直接拿给朕。这是坏人的信,不必给娘娘过目,徒惹她烦恼。”

    雨乔一点也不给皇帝面子。犟嘴道,“这可不行。那是我们娘娘的信。奴婢是娘娘的人,不干背主的事。”

    林丰年也为难说,“奴才虽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可说到底,心还是在娘娘身上。这事儿,瞒着娘娘不太妥。”

    幽若空望着这两个铁打的娘娘心腹,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不是气笑的,是发自内心被逗乐了。

    瞧他这皇帝当的!多么别具一格!

    三人正僵持着。里头传来皇后清冷而慵懒的声音:

    “你二人听皇帝的旨意。不得违背。日后待他应如待我!”

    林丰年和雨乔同时一震,目光凝在皇帝身上。仿佛这会儿才把这个人具体看到眼里。

    幽若空:“娘娘的吩咐,可听见了?”

    “是。”林丰年和雨乔,同时低下了奴才们本不该高昂的头颅。

    “出去吧。”幽若空怀着说不出的无奈和滑稽感,打发了二人。站了一会,又用意念召唤云玺前来,“你现在何处?”

    云玺的回应透过主仆枷锁,传了过来,“回陛下,在盯着幽若宁。”

    “先到元熙宫来,朕有话问你。”

    “是。”

    等待云玺过来的空档里,幽若空又像犯了病,拐进内室,督促花溪烈睡觉。硬是把她的美人卧姿势,纠正成了正儿八经的平躺。拉过被子,一直盖到她的心口。

    “睡觉最是养人,听话,你睡一睡。”他说。

    花溪烈的妖性在他溺死人的多情目光里,消磨殆尽。她无声叹了一口气。睡觉这种愚蠢的事,她只有在无聊透顶的时候,才会做。

    一年半载难得入睡一回,如今却被他逼着睡,真是恼火。她不满地盯着他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奶娘嘴脸,咬牙想,“再忍他最后一回。”

    认命地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幽若空怕枕头太高,折了她的脖颈,便找出一件龙袍,细心叠成豆腐块儿,垫到她的脑后。

    他轻手轻脚,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笨拙伺候她。生怕把她折断似的。花溪烈半睁了眼,告诉他,“就睡这一回,下一次别干这种傻事。”

    “睡。乖,闭眼睛。”他用气声轻轻地说。生怕惊到她似的。用手在床边,轻轻打着节奏,给她催眠。誓死要把她哄睡着。

    花溪烈为了尽快摆脱这柔情的折磨,果断给了自己一个“昏睡决”,只留了一零星的魂识,恍惚醒着。大部分的魂魄,自觉沉入了睡眠的黑洞里去了。

    幽若空停住了手。出神地瞅着她氤氲了热气的睡颜。那么娇艳,粉嫩,像带露的花儿。两排乌黑的长睫毛,像小小的栅栏,把她的灵魂关在了里面。

    她的颈子修长,胸脯像鸽子般圆饱丰满。十个指头修长如葱。睡着时,有一股难以描述的香气,在床帐内弥漫着。空气令人心醉神迷。

    她穿的是紫色衣衫,盖的是金色被褥;肌肤雪嫩,唇色粉红。黑夜般的长发,铺洒在身后。静静地睡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幽若空满脸软弱的伪装,掉得一干二净。渐渐的,露出了寒铁般坚不可摧的表情。

    她静静躺在这里的一幕,与他残碎的梦境重合了。他的灵魂深处,汩汩涌出了无限的共鸣: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他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然是!

    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真蠢,竟然被一封居心叵测的信扰乱了心神!对方难道不知他会看信?一定知道。

    所以,那封信其实是写给他看的!是针锋相对的挑衅!

    他望了她好一会,缓缓低了身体,将唇贴在她的前额上。生怕摧折了她似的,这个吻饱含深情,却丝毫不敢用力。

    唯有在心里,落下斩钉截铁的力量:好花儿,你是我的。。。。。。

    *

    云玺来了。在元熙宫外徘徊着,不得召唤不敢进来。

    幽若空把她的手臂轻轻放进了被窝里,轻步向书房走去。把云玺召了进来。

    “幽若宁那边如何?”

    “回陛下,还是那样子正常得有点异常。”

    这话说得奇怪,只是,幽若空却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思绪在这件事上略作停留,转而问道,“你是活过一回的人,可知什么是。。。。。。流光弩?”

    云玺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又立即垂眸,“回陛下,在奴才的前世里,陛下以流光弩这神器一统大陆!”

    幽若空眯起眼,不吭声地看着这鬼奴。

    云玺接着道,“据说,流光弩是君家小姐所造。炼天地灵气为矢,以天外陨铁为弩身,可飞射百里之外取人性命!迅如流星,轻如鸿毛,能破重甲,能碎精魂!具体如何造成的,奴才倒是不知。只知那神器,能诛仙杀魔,十分可怖!那一世里,元亥从九幽来人间,率十万魔兵,入侵七星城,却被陛下以流光弩打得落花流水这一世,那老小子倒利用重生,得了大大的先机。”

    幽若空过了很长时间才说话,“君家小姐,又是何人?”

    云玺鬼祟看了他一眼,“那君家小姐,传说是天上花仙下凡,三界第一美人。名为君素素,天生仙骨!在奴才的那一世里呃”

    “说。”

    “在奴才那一世里,君小姐一心仰慕陛下,发誓非陛下不嫁。还说,是天定的姻亲。但是不知何故,就算君家献了神器,也未能换到一个妃位,更别提后位。陛下孤身四十年未娶。到了这一世,一切事都变了,她已经定给了烈国太子敖苍为妃。听说,一个月后,就会出嫁。”

    幽若空沉吟了半晌。本是为了流光弩的事,才召唤他来问话。说了半天,心里却跑题八千里:为孤身四十年的自己感到一阵阵怜惜和自许。

    “没别的原因。”他断然想道,“我是在等我的妖精。她不出现,我不会娶任何女人。”

    如此想来,那一世虽然投对了胎,却是极度的不幸。这一世命运多桀,却已得到最美好的补偿。

    纵然身陷迷局,危机重重又怎样?有她的人生,才值得活着!

    想到这里,他莫名扬起了强大的斗志,站在了崭新的角度,重新审视着自己的人生。

    他的眼里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仿佛身体中,有一轮红日在冉冉升起。“云玺,去通知墨泠和周二铁过来。”

第七十一章, 开始布局() 
云玺走后,幽若空又去内室,看了看爱妻。她睡沉了。躺在那里,一点儿心事没有。柔软娇嫩,简直达到了美的极限。

    他呆呆地看着她,恨不能带着她,脱离这个世界,藏到一个连神灵也无法发现的地方。

    然而,这不太可能。他十分清楚。要想长厢厮守,他必须战斗,打起万分的精神,来面对强敌环伺的局面。

    一味防守无攻,万万不行。如今,烈国太子即将大婚,这一个月内,举兵的可能性不大。他有一个月时间,为自己谋取生机。

    他必须迅速变得强大!

    想到这里,脑袋中的“诛神”功法,忽然冒了出来,向他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它清晰传达出一个充满诱惑的意识:“只要你修了诛神功法,很快就能三界无敌,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碾死元亥!”

    幽若空瞬间握紧了拳头,呼吸也乱了节奏。情不自禁间,心神被识海中舞动的冰雪人影吸引了过去。

    丹田里的力量,变得不受控制,循着古怪的路径自行流转,好像要在他体内生成一个宇宙!

    虽然整个人静止着没动,身体内,却犹如翻天覆地。

    直到传音镜里,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陛下,墨泠求见。”

    幽若空的内息才猛然一顿。浑身打了一个冰冷的激灵。背心惊出了一层冷汗!

    见鬼,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功法竟会操纵他修炼!该死的,他警觉地皱起了眉头。这东西果然邪门不对劲!

    看来,以后要万分警惕才是!

    他压下狂乱的心跳,深吸一口气。堪堪定了神,才向镜石中说,“墨泠,去书房候着。”

    “是。”

    幽若空站起身,想轻吻一下爱妻的脸颊,却又怕惊扰了她的熟睡,终究放弃了。轻步往书房走去。

    见了墨泠和周二铁,幽若空单刀直入地说,“招兵的事,要紧锣密鼓地进行。”

    周二铁语气沉重:“皇上,我国饥荒,青年死伤无数。就算有大量军饷,也恐怕”

    “尽力去做。”幽若空道,“另外,你明日出发,与青狼山外沙匪部族谈判,朕愿以重金和粮食为筹码,寻求合作,共守狼牙城、皮水关。”

    周二铁大吃一惊,进谏道,“皇上,怎可与沙匪合作?那帮畜生残暴无道,何以为信?”

    “寒冬将至,塞外粮食短缺。他们那里本就贫瘠,又被元亥制造了饥荒,见了粮食没有不动心的道理。先以利诱之,再以武力骇之。胆敢犯乱,你知道怎么收拾他们。”

    周二铁面色犯难,尴尬道,“请我主示下。”

    幽若空微微一笑,并不为难他,“你去问一问牛头,谁手里的魂铃管着塞外那一带的,叫它跟过去。多带几个过去也无妨。那些沙匪再凶悍,也不过是凡人。而牛头却会隐身,又能操控魂魄。。。。。。周将军,接下来的,还需朕教你么?”

    周二铁听得两眼放强光,振奋得声音也扬了上去,“吾皇果然智谋绝顶!”

    幽若空皱眉,“声音小些!”岂有此理,他家妖精刚睡着呢!

    周二铁不明所以,咧嘴一笑。

    “先下去吧。朕给你七日办成此事。”

    “是。”周二铁大步退出了书房。

    幽若空转向墨泠,“唐云腾这两日如何?”

    墨泠:“回陛下,那家伙只求一死。”

    “看紧了,确保他活着。”

    “陛下的意思是”

    幽若空冷然一笑,“他会不死鸟的咒语将来兴许能派上用场。”

    “要不要让他把咒语传出来?”

    幽若空摇头,“那种咒语,一定要向魔道宣誓效忠,身体里有了魔息才能有用。”

    墨泠恍然,阴狠地说,“既然如此,就每日让二牛给他用一用刑。保管他最后带着魔息,却只敢向吾皇效忠。”

    幽若空抿了抿嘴,未置可否。半晌,又下了一道令人不意的命令:

    “你去武义王府传旨,就说武义王谋反之罪,经查明非实。朕决定释放皇叔回家。赏白银千两、锦缎百匹,以作抚慰。此外,封世子幽若宁,为御前行走。”

    墨泠惊异,低声道,“陛下,这事儿还没查呢。”

    幽若空眉毛一挑,笑而不语。墨泠见主子意味深长,不禁撮圆了嘴巴,作出意会的模样。但是内心,仍是糊涂的。

    他垂了眸,好像一切了然于胸似的说道,“微臣遵旨。”

    “去吧,墨泠。”幽若空知他没想通,并不在意。墨泠要是也有那么多花花肚肠,他倒不敢任用了。

    “是。”墨泠领旨而去。

    *

    幽若空又去后面内室,看了看妖精。她依然睡得很香。姿势一点没动过。心口微微地起伏着。面孔热腾腾、汗津津的。一片粉嫩水润。花瓣似的嘴唇,娇艳欲滴。

    真的叫人怎么看也看不厌。他取了一张上好的丝帕,轻轻为她擦拭汗水。那帕子上凝了消魂蚀骨的香气,让他爱不释手。

    他纵容着自己的猥琐,一遍遍闻那帕子。生生地痴了。要不是怕惊醒她,恨不得把她脸上的汗露,一口一口舔掉。他整个人在那香气里,浸得筋骨松软,才依依不舍走出了房间。

    站在外套间的过廊里,深深呼吸几下,走回书房。叹了一口气,让林丰年去东宫寻金玹来议事。

    *

    不一会儿,阎王爷来了。幽若空让林丰年退下。

    林丰年委屈得浑身打颤,扑通跪到地上,“皇上,奴才忠心不二,有什么是不能叫奴才听,却能让他听的?”

    幽若空气噎。他不知别家太监是什么样的,只觉得自家的这位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随时随地,不分对象,就敢撒泼争宠。

    他忍无可忍冷沉了脸,“林丰年,你要让朕再说一遍?”

    林丰年:“奴才不敢。”泪汪汪爬起来,瞪了金玹一眼,踽踽走了出去。

    书房内二人对视一眼。

    “贤弟见笑了。”幽若空叹气说,“他有时不太懂事。但人是极好的。贤弟莫要在意。”

    “哪里,哪里。”金玹笑得温和而儒雅。好像心胸比天空还宽广。

    幽若空请他在榻上同坐,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金玹惶恐了一下,接了过去。两人在融洽的气氛里,聊了一会闲话。

    直到幽若空突然语气一转,好奇地问道,“贤弟,那门功法果真是为兄上辈子交给你的?”

    金玹一怔,惊疑道,“自然。难道打不开?”

    幽若空面不改色地撒谎,“正是。”

    “这怎么可能?”金玹皱眉沉吟道,“兄长虽然转世,魂魄却未变,为何会打不开?兄长。。。。。。是用魂识探入的封印?”

    幽若空表示吃惊,“为兄。。。。。。用手拉的。”

    金玹气息不匀地喘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似的,瞅了他一会。“兄长,用手是怎么也打不开的!”

    他开始怀疑这贤兄是不是在装傻。

    幽若空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愚兄晚上再试一试。”他换上戏谑的口吻说,“不过,此功既叫‘诛神’,贤弟就不怕为兄练了,闯下祸事?比如,真的跑去神界诛神?”

    金玹忍俊不禁,笑得脸泛了红。“兄长啊。。。。。。你多虑了。世人习练功法,多爱取个霸道名字,越是大逆不道,越是威风。实不相瞒,小弟练的功法,还叫‘灭世’呢!难不成还担心练成了,有灭世之效?”

    幽若空也笑了,连说自己迂腐了。细看金玹那模样,倒不像装的。他装腔作势的时候,就算再惟妙惟肖,也难逃他的直觉。

    可是此刻,金玹没有说谎。那么,这门功法真是自己上辈子交给他的?

    可是,它的邪门之处,该如何解释?他压下内心的疑惑,啜了一口茶,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

    “贤弟,依你之见,今日那些修士,真正对上了,我等可有胜算?”

    金玹目光微微一凝,摇了摇头。“姓李的修士,金丹后期。威力足可瞬间屠城。他的两个男弟子,也入了金丹初期。不容小觑。那两个女子,虽然修为略浅,却也是单灵根的天才。。。。。。合他们五人之力,我等只怕除非大嫂出手,”金玹忽然轻蔑地一笑,“那五人再厉害,也不过是蝼蚁的实力罢了。”

    “这怎么可以?你我男子,怎好一直依附女子的力量。”幽若空用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压住他,“贤弟往后切莫如此说了吧?”

    金玹立即惭愧得不能自容,“哥哥教训得是。”

    幽若空定定瞧着他,缓慢而有力地问,“五个咱们打不过,若是一个一个地来呢?”

第七十二章,一个冰凉的吻() 
花溪烈没想到,睡觉这件蠢事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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