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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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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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泠连忙转过来,躬身待命,“皇上!”

    “此物是朕方才向皇后所求。你、青芜师兄和师祖分了,若有急事,可以魂识注入传音,比传音符好用。

    墨泠一脸恭敬的表情下,是明显的垂涎。有了一个强大的主子娘娘就是好啊,连仙宝都能拿来发了!他以前居然还阻止这桩姻缘,真是太不该了啊!

    当下,喜滋滋地收了,咧着嘴,对皇帝感慨地一笑。

    幽若空说,“你先回去吧。有事以此联系即可。无需在此守着。忙自己的事儿去。”

    墨泠连忙表示了恰到好处的惶恐,“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微臣的本份,便是为皇上出生入死,何来自己的事儿?”

    幽若空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目光投向园子里。雨中,一片万紫千红似锦,真是美不胜收。

    他一言不发,踱步而出,站到回廊下,向西面的偏殿看了看。然后,缓缓走了过去。

    墨泠见状,并不跟去。仍走到回廊里,继续看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一番话说对了。

    再好的朋友,搁上帝王与臣子的关系,有些界限就不能破!绝对不能!墨泠庆幸,这个道理他领悟得很及时!

    幽若空慢条斯理地走在回廊里。

    偏殿与主殿之间,看上去很近,走过去却有几百步。两者之间,只有一条九曲回廊相连。别无甬道花径之类。

    要去偏殿,如果不会飞的话,只有回廊这一条道儿。同理,里面的女子想出来,也是如此。

    这格局,对日后接待臣子命妇,是极大的不方便。难道让她们丛他的寝宫经过?真是失策!幽若空忽然好笑地想,当时为何要让皇后住这样的地方?

    也许是不想让她住别人住过的凤仪宫?也许!

    但更有可能,他只是想以这样可笑的形式,满足深层的占有欲!是的,汹涌如深海一般的占有欲!就像从地心深处滋生出来的,不知不觉占领了灵魂每一个犄角旮旯!

    幽若空低头静静走着,在丝丝雨声中,解剖着自己的心。

    路上遇到两个胖宫女,大圆和小圆。他随口问道,“娘娘在做什么?”

    大圆手里抓了一只荷叶,“娘娘叫她们给梳头,她们笨手笨脚的,把娘娘的头发给扯了下来。被罚在外面淋雨呢。”

    幽若空放目一看,果然四个宫女跪在雨里头。

    幽若空心想,“该,罚轻了!”又问道,“娘娘用午膳了没?”

    “没有。”二圆羞答答的,“娘娘说,以后她的膳食,有陛下管。我们不许唠里唠叨去问。”

    一缕笑意,在幽若空的脸上浮现一下,又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他清冷又严肃地走了过去。

    四个宫女从眼角瞥见皇帝来了,心想陛下素来仁厚,这下有救了。谁知,幽若空只是站在回廊里,冷哼一声,就进去了。

    一室的静谧。

    花溪烈歪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衣服又换了。这回,穿了一套雪青色的,大大的袖子旖旎地盖在身上。美丽得近乎冷酷。

    幽若空含笑走过去,不太庄重往床边一坐,“宫中太清静,皇后若是无聊,可找人进宫唱曲儿。”

    花溪烈仍然保持着她的“美人卧”,淡淡地说,“无妨。我孤独惯了。清静没什么不好。”她最喜欢的解闷方式,就是打架。听什么曲儿呀!

    幽若空听了这话,心里莫名动了动。泛起了说不出的感觉。他盯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瞧了一会,忽然凑近,轻声说,“饿了吗?”

    花溪烈缓缓睁眼,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眼睛里,泛起了幽冥火一般的魅红。又像染了桃花,镀了云霞。晶莹剔透,冰冷妖艳。

    幽若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像想吸血的人,是他一样。

    两人的鼻子几乎相碰了。视线胶着,越扯越近。

    似乎要从目光搭成的桥梁上,通往彼此灵魂的深处。。。。。。

    直到花溪烈冷冷的声音响起,才中止这一场交汇的过程。“我不饿。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觉得,幽若空这家伙很会得寸进尺,越来越放肆了。

    幽若空很破廉耻地说,“朕是你的男人。皇后以为,朕凑近了做什么?”

    花溪烈在心里学人类骂了一句粗话:个姥姥的!一手把他的脑袋推开,“我还不饿。你不要找死。到时又嚷嚷头晕!”

    幽若空瞧着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妾”,好一阵无语!

    大圆过来,张头张脑地看了一下,憨憨地说,“皇上,娘娘,要这里摆膳吗?”

    花溪烈看了幽若空一眼,“你吃了吗?”

    幽若空摇头,“没有。皇后陪朕。”

    “在这里摆饭吧。多上些补血的。”花溪烈站起来,拉着他,往外套间的饭厅走去。

    大圆看着帝后恩爱的模样,羞红了脸,跑开了。

    花溪烈瞧着她的背影,“两个胖墩儿,空养一身肉,梳头都不会。”

    “听说,那四个宫女把你头发扯下来了?”他触摸她脑后锦缎似的乌发,十分的心疼。发狠道,“怎不剁了她们的手?”

    花溪烈一听,有点意动,“我倒没想到这一层。”眼睛便向外瞟去。

    幽若空面色一僵,漂亮话说过了头,要惹出人命了。连忙咳嗽一声道,“明日还是叫人接了雨乔进宫来服侍你。”

    花溪烈点了点头,心说,到底没用幻香的,使唤起来隔了一层。

    幽若空感受着手中发丝惊人的柔软,轻声地说,“这宫里的侍女,不比林府的人活蹦乱跳的。把雨乔接来伺候,朕也放心。只一条。。。。。。皇后得教教她,别在宫里头,张口闭口地叫姑爷。”

第四十九章, 可惜一场好雨() 
午膳摆了上来。除了各地上贡的时鲜,还有虾蟹鱼肉之类。足有七八小碟,满目鲜艳的佳肴。

    花溪烈点点头,这些菜,虽比传说中皇帝的御膳要逊色,好歹比以前强多了。

    幽若空也提著感慨道,“多亏了皇后,朕才有了这份口福。”

    花溪烈说,“这算什么。就算你想吃龙肉,我也给你弄来。你想吃吗?”

    幽若空说,“不想。”翘起嘴角,望着她笑。手里掀开一只蟹壳,用银勺挖出蟹黄,递到她的面前。

    花溪烈皱眉,“我不吃这种东西。”

    “尝一口,就一口。”他递着勺子,扮家家似的,用温柔的口吻哄她。

    花溪烈不高兴了。都说了不吃,这家伙还叽歪!他若不是她的夫君,早被拍飞了!

    幽若空见她一脸嫌恶,没法子,只好将蟹黄送进了自己口中。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嗯,真是肥美至极!”一边说,一边瞟着她。

    花溪烈无动于衷,单手托着腮,肘部撑在桌上。百无聊赖看着他进食。

    幽若空摇头叹气,“哎,多好吃啊,皇后一点不吃,太可惜了。”他自顾慢吞吞享用着。时不时向她瞥一眼。

    不知何时起,花溪烈的目光,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而笔直注视着那里。

    幽若空慢慢咽下口中食物,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饿吗?”

    花溪烈晶莹的眼睛,与他的对视一会,摇了摇头。

    幽若空笑了,语气比世上任何的夫君都温柔,“不吃东西怎么行?”

    “我可以七天进食一次。”花溪烈说。事实上,在黑渊妖界时,她就是这样的规律。

    幽若空倾身靠近一些,“皇后不必委屈自己。想要,随时都可以。只一条,你需答应朕。”

    “我允许你说出口,但未必会答应你。”她桀骜一笑道。

    “不行,必须答应。。。。。。记好了,除了朕之外,不准对别的人下手。”幽若空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十分强势,“肚子饿了,就找朕。宫里其他的人,不要碰。宫外的,更加不行。尤其是男人,绝对绝对不行!明白了吗?”

    花溪烈心想,这是当然,其他人的血,本尊如何瞧得上?!

    可是,她又忍不住问,“幽若空,你就不怕辛苦吗?”

    他又笑了,深情地叹息一声,“再辛苦也甘之如饴!作为一个夫君,怎能让娘子吃不饱呢?”他的眼神蓦然升起深沉的意味来,“这是夫君的责任呐。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有责任的。皇后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好像略深奥。花溪烈的脑子,不喜欢太深奥的事情,半天也没回答他。

    过了一会,才突兀地问道,“幽若空,你打算何时铲除其他三国,当上最大的皇帝?”在她看来,这就是他最大的责任!

    幽若空被问得一愣,好笑地瞪她一会,“要是当不了呢?你就不要朕了?”

    “怎么当不了?有我在,你只管动手便是。”花溪烈说。

    幽若空用一种怜爱又无奈的表情,瞅了她片刻,优雅地挑起一小筷子米饭,送入口中。抿嘴轻轻咀嚼。眉眼一弯,朝她笑着。样子文雅,又温存。

    起码从皮囊上看,没人温柔得过他!

    花溪烈也对他扯开一个笑。虽不知为何而笑,却觉得面对一个温柔多情的伴侣,自己也不好老凶巴巴的。

    神旨上说,要她做一个贤妻。虽然其他的神符她大多读不懂,这一句却清晰地辨认了出来。

    既然,神旨都这样说了,这场姻缘,就不是她和雪沙设计的小打小闹了。

    除非她准备做一个弑神者,否则最好还是乖乖地执行旨意。

    所以,现在不但要统一大陆,还要学着做一个贤妻。

    贤妻嘛,装一装应该也不难的,花溪烈忖道。

    更何况,幽若空如此讨她喜欢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喜欢。

    午膳结束,二胖又端来两盏香茶。

    花溪烈被幽若空连逼带哄,吃了一口,嫌弃得浑身打冷颤。那模样,令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

    她立刻炸毛了,忘了应该做贤妻,径直把茶杯砸到了他的身上。两人闹了一会,好容易才生气的气平了,高兴的笑定了。少不得更了湿衣,一番折腾。

    外面的雨,沙沙落着。大圆和小圆这对胖姐妹,顶着荷叶,玩得不亦乐乎。偏殿里,不时传出帝后的笑闹声,轻盈,甜美,若隐若现在雨中回旋。

    正是人生似锦,花好月圆的时刻。

    墨泠立在回廊里,被四周的温馨和恬静所惑,竟泛起了困意

    可是,翩翩有人怕他们太清闲,不出来搅和事情,不能罢休。

    只见外头一个执事太监,连蓑衣斗笠也不穿,急匆匆向元熙宫主殿走来。墨泠心里一咯噔,“余若,什么事?”

    叫余若的太监脸上,分不清是汗是雨,到了跟前,往阶下一跪。禀告道,“墨统领,行宫那边出了事!”

    墨泠的瞳孔一缩,发出的声音很冷硬,“不会是老皇帝死了吧?”

    余若听他说得大逆不道,不敢应话。抬头看了一眼,才组织了语言道,“太上皇与众太后太妃,集体仙逝离奇而亡!”

    墨泠的目光如铁钩,咬着牙说,“多少人?不会恰好是一百零八人吧?”

    余若重新伏地,“太上皇,和五品以上的宫妃,加起来正好一百零八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行宫附近,布满了黑乌鸦,和食尸的秃鹫。绵延三四里路!民间已有人在说,是天罚!”

    墨泠的眼睛成了两片寒铁。起身焦灼地踱了两步,顿住,拧开了腕上的传音镜,“皇上,微臣有急事容禀。”

第五十章, 天罚() 
太上老皇帝迁居的行宫,在京城郊外,望杏山上。出城一路向南,走二十里官道,再穿过一个皇庄,就是上山的路。

    雨天,马儿跑不利落。花溪烈带着幽若空飞了过去。白莲御了剑,拖着墨泠和青芜,像长了两只翅膀,拼了老命追在后面。

    望杏山三里方圆内,黑压压的一片。乌鸦、秃鹫、食尸雀、血蝙蝠,种种不详的鸟儿,占领了树梢。满山满野都是。各个在雨中,淋得呆头呆脑,却不避不让。像要跟谁开战似的。

    皇庄的百姓们,手里握着锄子铁铲等家伙什,与诡异的鸟类对峙着。一个个怕得要死。

    整个望杏山一带,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中。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连满山的树,都灰暗了。像死灵的后花园。

    此情此景,恐怕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天罚”一说吧!

    花溪烈感到,身边的幽若空绷紧了身体。愤怒沁出了他的皮肤。

    她说,“怕什么,魔道的小伎俩罢了。”伸手一挽,捉了一只鸟。毫不意外地发现,是受了魔咒的控制。

    这鸟儿,羽毛湿淋在身上,瑟瑟发着抖。为了给邪魔撑场面,快冻死了!

    “有没有办法?”幽若空问道。

    她头也不回,轻飘飘地说,“你说呢?”

    口中念起了“化元咒”,身边妖力漩涡翻涌,一口气吹出去,刮遍四野,咒力如风,席卷了三里方圆。

    这“化元咒”,能转变一切能量的模式。魔咒形成的咒力,自然也不在话下。霎时,满山黑鸟凄鸣,扑簌簌振翅,从他们上空飞走了。

    行宫内被魔杀死的尸体,这些鸟儿根本不感兴趣。被拘在这里,淋了半天的雨,连翅膀也展不开了,好多“扑通通”往下掉。哀鸣不已。

    花溪烈见皇庄的村民们,皆仰头瞅着,少不得耍耍威风,妖风一卷,将所有鸟儿吹起,送进了几十里外的密林深处。天空顿时为之一清。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声,跪在地上,高喊皇帝、皇后万岁。连皇后也万岁了,亏得皇帝不介意这等口误,换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君王,还不得杀几波?

    幽若空没心情享受百姓的爱戴,见妖精似乎还想来一番训话,碰碰她说,“先去行宫。”

    花溪烈被他一打断,也没了显摆的心情,立刻带他飞上了山。只见宫门口,跪了上百号的兵卫,等着领罪。各个淋得透透的,与那些鸟儿,一个德性。

    幽若空面无表情,径直入了宫门。

    没走几步,脚步慢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烟霞殿四壁,挂壁画似的钉满了宫妃的尸体。皇帝与皇后,被“安置”在正位的椅子上。

    脸上凝固着巨大而狰狞的痛苦,显然死前,遭受了严酷的折磨。整个场面,令人惨不忍睹,十分的恐怖。

    血腥的味道,浓烈得让肺痉挛。不捂住鼻子,别想呼吸!而殿前的地上,鲜血汇成了八个昭昭的大字:人妖结合,天理不容!

    天罚的排场,摆的淋漓那个尽致!

    幽若空的脸上颜色褪尽,环视了一圈,身体已摇摇难支。转过身时,突然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花溪烈摇摇头,屈指弹了一记生机,进他身体里。大摇大摆进了殿,瞧了一遭,又面不改色走了出来。

    她手里提着一条肥嘟嘟的黑虫子,“他们应该是被这东西从里头腐蚀掉了。地上的字,其实是虫子拼出来的。喂,你捂嘴做什么?”

    她把虫子递给幽若空瞧。幽若空“哇”的一口,呕了出来。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呕净了,脏腑仍疯狂抽搐不已,好像有虫子钻了进去似的。

    花溪烈把肥如蚯蚓的虫子往殿内一丢,变出一抔灵水给他漱口。她那手,刚拎过虫子,再白再美,谁敢凑着喝?幽若空灰着脸,避让不已。

    她火了,径直揪住他,造了一阵瀑布般的灵雨,把他淋了一个通透。觉得干净了,才把他身上的湿气除去。

    幽若空被死人和活人来回折腾,好容易消停下来,怔怔的,眼睛有点发直。

    花溪烈见他惊了魂,简直是无语极了。嫌弃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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