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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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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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为了社稷跪上三天三夜的良臣,在这个国家是不存在的。大家的身子,就和老皇帝一样,早被掏空了。跪着的时候,腰子直痉挛,堪比受苦刑。

    不多时,二十多个朝臣中,已有三成生出了悔意。寻思着与其向皇帝请命,不如逃出京城,找个寺庙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恨只恨自己当时太冲动啊!

    这时,周二铁率领一批人马来了,身穿皮甲,手持利器,面如寒铁。踩着冷酷的步伐,在殿外设下重重包围。

    众大臣傻眼了,什么意思,要将他们捉拿下狱?不是说法不责众吗,皇帝怎可如此?

    武义王恶人先告状,“周将军,此乃议政之处,重兵包围是何用意?莫非你想造反?!”

    周二铁面无表情,像一尊历经风霜的石雕,不发片言只语。可是,一旦有人想离开,他就六亲不认,怒目横刀地拦下。

    大家面面相觑,背心直冒冷汗。看样子,是要弄巧成拙?皇帝真的不在乎做一个光杆?众大人有点慌了。

    就这样,大伙儿集体被软禁在太和殿内。连一口吃的、喝的也没得到了。腰酸腿软,度过了大半日。

    时间以秋季特有的节奏向前飞。转眼,到了迎亲的吉时。

    瑞和路上,挤得满当当的,都是观礼的百姓。一直排到皇宫的禁区之外。赌庄再次开了局,押皇帝娶还是不娶的,各占了一半。

    所有眼睛,都死死盯着紧闭的宫门。就像等待猎物出洞一样。

    当一身红衣的皇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时,瑞和路上掀起一阵无形的气浪,直接把气氛,推向了高点。

    一百零八个贵族,这下死定啦!所有人感到一股扭曲的喜悦,并且,忍无可忍似的,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幽若空的迎亲人马十分简单。八个轿夫,八个宫侍。一顶凤轿。没有正规仪仗,也没有护卫。因为宫廷乐师都被他遣散了,连个吹拉弹唱的也没有!

    娶的是个哑巴亲!

    民间百姓成个亲,也不至于如此寒酸啊。他做皇帝的,却一脸无所谓。领着他的队伍,从街道中央,悠然走马而过。

    脸色平平静静的,红衣配黑发,玉面满光华。真是太俊美了,有点让人想哭!

    随着皇帝的靠近,欢呼声渐渐止息了。观礼的百姓们,退潮似的集体往地上跪去。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仪式有点异常,新郎又太俊美,一切令人有惊心动魄之感。哪怕皇帝没摆皇家的排场,大家也敛气屏息,不敢发出一点杂声。

    鸦青色的天空,明净得没有一丝尘埃。街边的树木,碧绿葱茏。小鸟在树间,轻轻地鸣叫着。空中吹着一阵阵温柔的小风。

    所有人安静地跪着,被一种庄严的气氛,笼罩住了。

    好像天地之间的一切,皆敛气屏息,注视着这个皇帝,去迎娶自己的新娘。

    这里头,似乎有一种无以伦比的仪式感,令人绝对不忍亵渎!

第三十九章, 艳气冲天() 
幽若空抵达林府前,花溪烈已出了泉池,用她的本体花瓣,变幻出了一套嫁衣。

    只见那衣裳,红若云霞,炫若流光。安坐时,令满室生华彩;行走间,叫百花尽低头!穿上它,可谓是娇媚入骨,艳气冲天,与她傲视万物的神色,相映生辉,效果令人惊心动魄!

    宫里来了几个嬷嬷,要为她开脸上妆、穿上皇家赶制的凤装的,被这神仙妃子的气势一碾压,连话也不会讲了。

    花溪烈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自己拎着凤冠,坐在喜堂里等。那我行我素的架势,叫嬷嬷们,大气儿也不敢出。

    而林府的下人们,为她明争暗斗,血流成河,最终,只等来她轻飘飘的一句,“无需再争,谁都不带。”

    众人如遭雷击,失魂落魄。

    花溪烈全然不觉内疚。对她而言,林家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还要这些累赘做什么?!

    林丰年听了她的话,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他不顾下面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跪到妹妹跟前哀求道,“妹妹啊,你可忘了曾对为兄说过,往后跟着你,让为兄在天下横着走。现如今,你却要弃为兄于不顾,如何忍心啊!”

    花溪烈一听,皱了眉。没错,是说过这话。既然说过,再把这家伙扔弃,倒显得她言而无信!传出去,平白落了“千娇百媚宫”尊主的名头!

    如此一想,她只好勉强道,“既如此,你就跟着吧。”

    林丰年惊喜若狂,飞溅着泪水站起身,立到妹妹身边,这就当起了陪嫁太监!

    这真是有史以来最稀奇的事!堂堂国舅爷,把自己的命根割了,当妹妹的陪嫁,何其的耸人听闻!可在这个林府里,却又好像不足为奇。。。。。。

    林丰年这一开先河不要紧,其余人等如何甘心?齐齐一跪,哀泣不已。

    说他们忠心吧,大喜之日嚎丧,不懂事到了极点!说不忠心吧,一个个又愿为小姐去死。

    目瞪口呆的嬷嬷们心道:奇葩的世界,我们真的不懂!

    花溪烈不耐烦,正准备把这帮蠢货甩出去,赫然发现幽若空从花径那头来了。

    她从容立起来,把那凤冠,潇洒往头上一戴。冷冷睨着众人说,“都别哭了,除了林丰年,全留在府里等着。将来有用得着的时候,自会召唤。”

    众人一听小姐心意已决,哭死闹死也打动不了她,只能抱着这句承诺,在府中等候了。便各自止了哭,作出一张张喜庆的笑脸来。

    院子里,幽若空放慢了脚步。

    纵然对新娘的艳光早有准备,这个当口,还是陷入了一阵恍惚,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脚连实地也踩不到了。

    心间像被狂烈的疯马踩踏着,说不出的激荡!头一次,有了一种轻狂的想法:今生得此美人为妇,真是艳福齐天!

    花溪烈伸出手,搭着新上任的小林子,准备向皇帝走去。嬷嬷慌张说,“娘娘,这不合礼法。您应该等圣上来迎请啊!”

    花溪烈瞥了那嬷嬷一眼。老妇人被她吓得一哆嗦,闭口不敢再言语。却不知,花溪烈这回倒是听进去了。又缓缓坐回了喜凳上。

    幽若空走进红艳艳的喜堂,望着他绝代的美新娘。用一种平淡又不失温柔的语调说,“皇后,朕来接你。”

    花溪烈被他带入戏了,“娇羞”地站起来,“臣妾谢皇上恩宠。”

    幽若空努力控制住想上翘的嘴角,以帝王该有的口吻说,“皇后果然贤淑知礼,朕很有福气。”

    花溪烈抬起头,美目对皇帝上下打量一遭,“皇上的容貌俊美,勉强倒能配我。这福气,也是皇上应得的。”

    幽若空忍俊不禁,又倍感无奈。唇角漾开一丝宠溺的笑,缓缓执起她的手,往林府外走去。

    林丰年弓着腰,迈着别扭的小碎步跟了上去。

    幽若空不禁侧目,故作不知地问,“这他是怎么了?”

    花溪烈没心没肺地说,“他想当陪嫁。就挥刀自宫,成了一个太监。”

    幽若空的目光扫过林丰年的。。。。。。身体。见他簇新的外袍上,渗了些许血迹。身体不自然地弯着,脑门上布了一层细汗,显然是疼出来的。

    可是,表情却始终保持着谄媚,小心翼翼地笑着,比宫里所有的太监都卑微。

    幽若空不知怎么了,内心汩汩涌出的同情,溢满了整个胸腔。

    他语声温和地说,“林丰年,朕就委任你当个内廷大总管。特准你修养七日,等身子恢复了,再走马上任。”

    林丰年狂喜,脸上泛起讨好的笑,“回皇上的话,奴才不需要休息,今日就能走马上任。”

    幽若空说,“这是圣旨。”

    花溪烈见林丰年还想请命,冷淡地说,“不听话就滚回去。”这才把进击的太监,给镇压住了。

    幽若空无奈地摇摇头,顿了顿,才牵着他残暴的新娘,继续前行。

    穿过锦绣的花廊,精致的木桥,一路静静相携,走出了如诗如画的林府。身后,却遥遥缀着一帮默默泪奔的人。

    迎亲队伍,停在了大门外。

    因为林府的下人们,眼里除了小姐,谁也看不到,所以,这些人被丢在门口,连一口喜茶也没喝上。

    他们不知所措地站着。一路跟过来的百姓们,张头结脑的,远远对这里进行围观。

    花溪烈出来时,感觉气氛太安静了。皱了皱眉,不满道,“成亲怎可没有奏乐?幽若空,你这样迎娶我,也不怕丢人?”

    宫侍们听皇后直呼皇帝大名,纷纷低头,屏住气息。幽若空温柔地安抚道,“朕是寻摸着,皇后一出场,自有仙乐奏起,就徒了一回省事”

    他还不了解她?哪一次出场,不是惊天动地,把自己捧成神的?

    花溪烈一听他的话,冷哼了一声。“你倒乖巧,学会掏空子了。”她绕着那匹马,转悠了一圈。

    马在她的注视下,四条腿都发了抖。

    花溪烈轻喝道,“没用的畜生,不过叫你风光一回,慌什么!”她忽然抬手,向马身弹出一道妖力,又吹了一口气。

    这匹黑色骏马,瞬间长嘶一声,像美人儿一样甩起了颈子。鬃毛飞扬之间,身体陡然开始变形!蜕变,再蜕变,众目睽睽之下,成了一头庞大的麒麟神兽!平白比原先的马,大出两三倍!

    好家伙!只见它,长了狮的头,鹿的角,虎的眼,龙的鳞,豹的尾,麋的身,配一副金鞍银蹬,通身神仙坐骑的气派!摇头时,威风凛凛;扬起蹄,令人胆寒。轻轻一声闷吼,大地都在轻颤!

    百姓们全都腿软了,跪在地上,不敢乱看。

    幽若空倒是不怕,上前摸一摸自己的爱驹,无限感慨道,“这还得了,再叫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你不是要失落死?”

    伪麒麟神气活现,对他喷了喷鼻孔。

    花溪烈还不满足。又甩出一缕幻香,招来一群麻雀。吹了一口妖气,把它们变成了五彩迤逦的迦陵鸟,在半空轻轻吟唱起来。顿时,气氛变得无比喜庆。

    她准备再招一群祥云来应景,忽然这时,一缕悠扬的仙乐天音,从天外缓缓地飘来!

    它是那么飘渺,又无比清晰,温柔似水,轻盈如纱,洋溢着满满的宠爱和祝福。与迦陵的歌声,交相呼应,瞬间充斥了京城的上空。

    花溪烈停住了,皱起了眉头。

    幽若空见她神色有异,不禁说,“皇后,怎么了?”

    花溪烈掉头看他,声音变得很严肃,“幽若空”

    “怎么了?”

    “这乐音不是我弄出来的。怎么回事?”

    幽若空微微一愣,“。。。。。。会不会是你天上的朋友?”

    花溪烈缓缓地摇摇头。雪沙可没这本事。她的法术连百年小妖也不如呢!

    花溪烈当场拨开传音镜石,联络雪沙。奇怪的是,一向眼睛不离下界的兔子,此刻竟然一点声音没有。

    花溪烈皱着眉头,很不满意。

    幽若空牵住她的手,看向漫天的祥瑞之光,“好啦,大喜的日子。且担待着些。不管怎样,此人必是一番好意呢。”

    花溪烈没有言语,任凭他抱起她,坐上了麒麟。整个人有点失神地朝西方瞅着。

    那里,竟有金色的神符在流动!

    一向自信得没边没际的花溪烈,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再睁开。

    没错,正是金色神符,缓缓地流动着。不断涌现,又相继隐没,对她昭告着一份至尊的神旨!

第四十章, 神赐祝福() 
庞大的麒麟神兽,昂首挺胸,迈开了庄严的步伐。似乎为了方便人围观,它走得慢条斯理。

    与此同时,天象又变了。轻柔妩媚的晚霞,铺满了天空,卷成一朵朵花,千姿百态,竞相绽放。

    仙乐如同雨丝一样,静静向人间流淌。如此的缠绵,幽渺,每一声都含着诉不尽的温柔。

    它让世界,沉入了梦境。每个人的灵魂,都在这一幕中,变得沉静,温柔,升起了对生命的敬畏与感动。

    随着麒麟的前行,瑞和路上,赫然又出现了仙童的虚影。他们身穿金色华服,微微笑着,在麒麟的前方引路。把鲜艳的五色花瓣,撒向四面八方。

    在仙乐声中,在霞光与花香里,新郎新娘作为天地之间唯一的焦点,受着万民的叩拜,走向皇宫的方向。

    花溪烈坐在幽若空的身前,刚才的不快早已消失,相反,双目灿若明星,动容地说,“幽若空,这是神迹!”

    幽若空倾身靠近她,“什么?神迹?”

    花溪烈遥遥看着西方的天空,庄严地说,“没错。是神迹!宇宙众生,神为至尊!神的意念创造了我们,仙妖人鬼魔,无不是神的子民!”

    幽若空半日才反应过来,无法不激动,“你是说,我们的婚事,得到了神的祝福?”

    花溪烈抬起下巴,傲然地说,“没错。”

    神迹祝福,不是开玩笑的!

    三万年前,仙帝成婚,向神祈求祝福,共献祭了十万八千件仙宝,才堪堪得到!

    而今,她什么也没做,居然看到西天现出了神旨,对他们赐予了祝福!花溪烈望着流动的金色字符。美艳的脸庞,绽放着明亮的光芒。

    直到神旨消失,她才露出她傲视天下的笑容。偏过头对幽若空说,“你得记着,从今日起,你我是神灵认可的夫妻,日后胆敢背弃这份荣耀,我要你粉身碎骨!”

    幽若空听得一震,胸口瞬间涨满了潮水,在心岸上“哗啦啦”冲刷个不停。

    他不知哪来的不怕死的勇气,一条手臂竟箍住了她的腰肢,低声对新娘说,“好。我幽若空身无长物,唯一颗痴心而已。终此一生,我只把它给你!”

    花溪烈掉过头,视线直刺他的眼底。“哼,只要我活着,无论你如何转世,都是我的人!”

    幽若空露出醉人的微笑,“我就这么招你欢喜?一世不够,还要无数个来世?”

    “得瑟个什么!”花溪烈不满地瞪他,“你知道所有世界中,得过神迹祝福的,有多少人?”

    “哦?多少?”

    “不出五个。而且,大多是通过无数珍贵的献祭,才勉强获得的。而我们得到的,却是神主动的赐予!”

    “得到神的祝福会怎样?”幽若空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花溪烈其实也懵懂,神旨上的许多字,她都不认识啊,悲催的!

    她笼统地回道,“得到神的祝福,我们就能满天下横着走了。”

    “你本就是横着走的。”幽若空表示茫然。

    花溪烈噎了一下,心说,也是。自己有点想笑。“总之,不管怎样,这个是了不得的好事。你且知道,就行了。”

    幽若空向天上扫视一圈,“嗯,不过真确定是神迹?”

    毕竟,这跟她搞出来的“妖”迹,没什么两样!都是怎么拉风怎么来,非要把这片天空玩坏了才罢休一样!

    花溪烈答道,“我当然能确定。”

    “别人也能么?”

    花溪烈对他回眸,不可一世地笑了笑,“除我之外,任何的仙魔鬼怪都不能!顶多认为,这是天降祥瑞罢了。”

    幽若空被她的笑容迷了眼,一时,竟忘了问为什么。只把目光凝注在她吹弹可破的侧脸上,痴痴的,再也舍不得挪开了。

    花溪烈冷不丁抽了一下腰间的手臂,“箍着我做什么?放开。”

    幽若空回过神来,口吻不无撒娇,“朕怕摔下去。”

    “没出息。”花溪烈斥了一句。

    她现在心情特别好,并不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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