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见过墨少主!”慕枫对墨少卿倒是几位推崇的,凡是见到墨少卿的时候都会主动打招呼。
“你也来看热闹了,就知道你的心是黑的,身为学士见人打架斗殴不知劝架果然是白生了一副好皮囊,都是蒙骗世人的。”宫阡陌自己也是一样,这会儿倒是只会说别人了。
墨少卿被说的一头雾水,他又是那里招惹‘他’了?
“阡陌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墨少主,墨少主才不是这样的人,墨少主是世上少有的好人……”慕枫一听宫阡陌对墨少卿的指责,顿时心生不满,为墨少卿辩护道。
靠?这家伙还有个死忠粉如此维护他?还有没有天理?
即使被慕枫夸赞着天上有地下无,墨少卿依旧还是那副淡然清风的神态,只是再望着宫阡陌的时候才化为点点笑意。
宫阡陌闻声不甘心,誓要将这家伙的伪善的心肠弄的世人皆知,免得再有人受其受骗,因为她就是一个受害最深的例子?
“慕枫,我告诉你,这人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你可别被他骗了,你看他刚才可是和慕容莹莹一起过来的,前几天才说要把人家送回去,今日就一起出双入对,所以这种人是绝对不可信的……”合着,宫阡陌就是为了这点才如此贬摘墨少卿的?
但见,慕枫额头划过数条黑线,一脸同情的看着墨少卿,人家慕容莹莹是因为家里和馆长的交情才破格留下来的,据说为了留下来家里又上交了上千两的银子,才让馆长心花怒放的从轻处置这次过失,和墨少主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慕枫到现在还不明白宫阡陌不待见墨少卿的原因所在。
墨少卿耳尖一动,将二人的窃窃私语听到耳里,心里直喊冤?贤弟怎么可以不分是非黑白的随便扣顶帽子给他?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和慕容莹莹没有丝毫关系,二人一起出现在较场上纯属巧合,真不是贤弟心里想的那样……
不过喊冤归喊冤,墨少卿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窃喜的,贤弟这么说他,是不是代表在贤弟的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花瓶测谎()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打架?”白老头这次倒是很正常的询问事情的起因。
但见,两位学士和两位学子脸上都带着淤青红肿,衣袍更是脏乱不堪,但听,岱学士最先回道:“馆长,岱某教学数载,从未被学子这般殴打过,请馆长要为岱某做主……”
“胡说,是你为师不尊,侮辱我们的父母,我们才出手教训你的,要做主也是为我们做主才是……”
“馆长,是方翌臣禄他们以下犯上,欺师不敬,请馆长主持公道!”
“馆长……”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白老头都被四人说的昏头转向,根本理不清事情的因果,这四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背景也是不凡的,若不是秉公处理此事,恐怕儒山学府百年荣耀就要毁于一旦。
只见,白老头故作镇定,神态庄严的说道:“少卿,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如何?”
墨少卿淡笑不语,眸光深深的看着宫阡陌,让宫阡陌寒毛直竖……
“馆长问你话呢?你看着我干嘛?”宫阡陌不耐回道。
“馆长,有一个办法能测出谁在说谎,谁又能说出事实。”墨少卿淡定自若的说道。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老白头深信墨少卿是有办法的,几位当事者对墨少卿的智慧也是相当畏惧的,尤其是两名学士,略显心虚的互望一眼,慕枫倒是一脸崇拜目光里十分殷切,而宫阡陌则是怀疑的目光看着墨少卿,真的有那么神?
“什么办法?”白老头问道。
“少卿曾游历过西域,在那里发现有一种神奇的花瓶,只要有人说了谎话,那么那人伸进去的手就会变黑,于是少卿花了天价,将花瓶买了回来,一直搁置,现在想来却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少卿,你不老实,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不拿来老头我看看呢?”
众人晕倒,墨少卿的话里的重点根本不在于此好吗?
果然贪心的人和正常人的听觉是不一样的。
“怎么样?你们敢去尝试下吗?”墨少卿深邃的凤眸扫过方翌、臣禄和两位学士的脸庞,声音幽幽的说道。
“我们敢!”方翌和臣禄毫不犹豫的异口同声的回道。
“既然墨少主这么说,我们当然要尝试下,否则我们为人师表岂不是叫人看轻了!”岱学士声音虽坚定,可是目光却隐隐闪烁,不敢面对众人。
宫阡陌深谙心里学,一眼就看穿谁在说谎,原本她以为马守承、方翌臣禄他们是好吃懒惰不肯用心学习才会想离开儒山学府,原来根本不是这个原因,是他们这些学士误人子弟逼的学子们不得不离开才是?
一抹了然的笑意划过墨少卿的嘴角,在得到四人的应承后,墨少卿吩咐人去取来花瓶。
“墨赢,去将我房间的花瓶拿过来……”
“是,少主……”
等待的时间是最磨人的,不过好在墨赢的速度很快,只见,墨赢双手捧着精致美观的花瓶出现在众人眼前,墨少卿优雅的接过花瓶后,淡淡说道:“为了以示公平,你们四人必须分开测试,所以请馆长、贤弟、慕枫、墨赢你们四人分别监管着他们,然后在他们的眼睛上蒙上纱布……”
“好啊,好啊,老头还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正好可以让老头我大开眼界。”白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众人一瞧他脸上的贪婪和垂涎之相,暗自无语。
“你们四人数岱学士最为年长,那就请岱学士先来,请岱学士将手伸到花瓶底部……”
“好……”岱学士轻声应答,实则是心里没谱,连平时说话的底气都减弱不少。
岱学士是由慕枫监视的,所以当岱学士伸手进去在出来后,慕枫一见面色微异,却不动声色的退开。
两位学士依次测试完后,再是方翌和臣禄他们,他们二人分别由宫阡陌和墨赢监视,可当他们探手进花瓶后,在伸出来时,慕枫再次讶异,难道真的是方翌和臣禄在说谎?
宫阡陌却不以为然,她相信方翌和臣禄不会说谎,那么就是这个花瓶在作怪,只是墨少卿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使方翌他们的手变黑,而岱学士他们的则没有?真是奇怪?等等,要使人的手变黑?难道是……
宫阡陌会意一笑,她知道墨少卿是用什么办法了……
谁在说谎()
在馆长室的房间内,众人静待结果出来,四人很快都测试完,可结果大出人所料……
两位学士扯开眼睛上的纱布,看到结果后,先是微微诧异,然后目露得意,果然上天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看来墨少主也是徒有虚名。
两位学士神色挑衅的看着身旁的方翌和臣禄,像是在炫耀连老天都不帮他们。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说谎,这两个混蛋收了我爹的钱还在背后说我爹的坏话,是我亲耳听到的……”
“是啊,馆长,墨少主,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说谎……”
“事实胜于雄辩,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们狡辩,请馆长为我们做主……”
众人望向馆长,但见馆长早就抱着花瓶在一旁‘亲亲我我’了,那还有心情听他们在讲什么,众人无力吐槽。
“贤弟,你怎么看?”墨少卿好整以暇的问道。
宫阡陌双手交叉准备看好戏,谁知墨少卿又将问题抛给她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还用说吗,说谎的人是谁其实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看吧,连墨少主和新来的学子都说是你们在说谎,请馆长将两名殴打学士的学子赶出儒山学府为我们讨回公道。”
“我们没有说谎,我们没有错,你们不能冤枉我们……”
看着岱学士声泪俱下的演戏,宫阡陌实在是看不过去,但听她厉声反驳道:“方翌臣禄他们没有说谎,真正说谎的是你们……”
什么?此话一出,除了墨少卿和不在状况的馆长外,众人皆惊。
“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说谎的是他们,怎么可能是我们……”
“是吗,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宫阡陌收起不雅的动作走至爱钱如命的馆长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花瓶,众人目露疑惑的看着她,但见,宫阡陌将花瓶高举,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摔在地上……
花瓶碎裂,里面有黑色的液体溢出,一股墨香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众人恍然大悟……
“呜呜,我的花瓶哦,我的宝贝哦,你赔我的花瓶,你赔我的花瓶……”馆长一脸心疼的蹲坐在地上,如同孩子一般哭闹。
宫阡陌嫌弃的目光投向馆长,然后视若无睹的捡起地上的碎片,从容不迫的解释道:“其实这个花瓶根本就没有所谓测谎之说,方翌臣禄他们的手掌之所以变黑是因为他们手上沾上的墨赢事先放置进去的墨水,而你们没有沾上是因为你们心虚,你们不敢把手掌伸到花瓶底部,所以没有沾上墨水……”
“不是……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岱学士二人惊慌的脚步都站不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这不是心里有鬼才怪!
“原来说谎的是你们,方翌你说,把事情前后因果都说出来,本馆长倒要听听这两个混蛋是怎么为人师表的……”只见,刚刚还在地上哭嚎的馆长在下一秒以神速的方式站起身,大义凛然的说道。
众人绝倒,有这样的馆长,儒山学府实难以兴盛的起来……
“我和臣禄在较场上散步,然后遇到岱学士他们,听到他们说起我们的父母,我们便想偷偷跟踪他们,看他们在说什么……谁知岱学士他们竟然骂起我们的父母,说我们父母是草包,有我们这样的儿子……还说我们父母送钱给他们,让他们不要开除我们是愚蠢的决定……所以我们就大打出手了……”
“没错,事实就是方翌所说的那样,请馆长为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没问题,本馆长向来公私分明,这样的败类留在我儒山学府教书育人实乃误人子弟,来人啊,将这两个败类送官查办……”
“不要啊,馆长,我们知错了,饶过我们吧……”
结果,不等馆长叫来人,大门被众人推进来,但见,不少学子们一拥而入,然后众志成城的拖着岱学士二人往门外走去……
两位人渣学士被送走后,宫阡陌在众学子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大涨,简直堪称是众学子的偶像,这人气程度就连墨少卿都比不上,而宫阡陌当然都是欣然接受的。
英雄救美()
话说,明雅带着婢女小慧一路风尘仆仆的终于来到了儒山脚下,为了成为北陵辰王心目中的王妃,明雅这次算是豁出去了,抛却了女儿家的矜持和矜贵,彻彻底底的大胆了一回。
“小姐,我们先找一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在上山吧?”小慧气喘吁吁的问向明雅。
明月也感到了身心疲累了,听了婢女的建议,确实该好好休息下,否则哪有精力上山求学?
“嗯,也好,那你去看下附近那里有好一点的客栈再来通知我……”
“那小姐现在这里等着,奴婢这就去……”
小慧朝街道的繁华地方走去寻找落脚的客栈,而明雅实在是走不动了,坐了六天的马车,浑身骨架都快散了,此时,找了一处较为阴凉的地方坐等。
这时,几个市井混混成伙走来,只见,树下的黄衫女子长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娇,顿时色心一起,大摇大摆的朝明雅的方向走去……
明雅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类此芭蕉扇的叶子在一旁悠闲的扇风,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危险。
悦来客栈里,天字房。
“圣子,您在看什么?”使者長斩望着站在窗外出神的白衫男子问道。
“一个神似她的女子,不知道明日上山能否见到她……”圣雪染的声音中藏着浓厚的思念和深情,十年了,不知再见面会是何种风景?
这次若不是因为有人刻意阻拦他们,早在半月前他们便可到达儒山,何至于拖到今日?
可到目前为止,長斩也没有查清那股不明势力为何要阻拦他们,一路上频频设下障碍,却不与他们交手,其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股神秘势力还是查不到吗?”圣雪染突然转移话题道。
“属下无能,派去了探子都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请圣子恕罪!”長斩突然跪地道。
“罢了,既然对方有意为难我们,定然还会再次出现,你且起来,让暗中的人继续盯着,一有消息,即刻来报!”语气中是不容挑衅的霸气和尊贵,圣雪染目光突然深邃起来。
能知道他们行踪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在当今武林中能以轻功内力胜他的人不多,何况还能预知他们的每一步踪迹并提前设下陷阱的高手更是少之甚少,对方好像无意与他正面交手却明摆着在戏弄他,这样的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是,圣子。”長斩感恩的站起身,就要离去,却见自家圣子神色一变,但见,圣雪染眸光深沉的望向窗外,期间还闪过一抹类似杀意的眼神……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无耻之徒……”
但见,三四个市井混混拉扯了一个美貌少女,言语调戏,动作下流,少女奋力反抗,却难敌四人之力,眼看少女就要这伙混混带走,路过的百姓却明哲保身的走开,这就是世态……
“圣子,那女子是南辰的公主,属下在陵皇在寿宴见过她,奇怪她怎么在这里?”長斩顺着圣雪染的视线望去,一眼辨认出树下女子的真实身份。
“去救她,断了那些人的四肢……”圣雪染出于本心的一抹怀念下令長斩下楼救人。
“是,圣子。”長斩虽然疑惑圣子向来清心寡欲,除了心中的那位女子从未看过任何女子一眼,如今怎么为了一个神似心上人的女子而乱了心神,但圣子的命令他是不会违抗。
藏在暗处的影卫们见自家公主被人调戏正欲出手解救时,却被人先登一步……
只见,明雅满脸愤怒挣扎的要挣脱混混们的掌控,却无丝毫作用,此时,明雅顿生后悔没有听从皇兄的教导去学习武功,到如今受人摆布。
而奉命救人的長斩为了减少距离,直接从窗口跳出,然后空中一个翻越只一个眨眼间便到了明雅的眼前,对着四位混混声音冷冽道:“放了她,饶你们不死!”
“侠士,快救救我……”明雅显然没有认出長斩的身份,只以为是一个见义勇为的江湖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長斩没有回应明雅的呼救,而是目光冷冽的望着四位市井混混,圣子只说断他们的四肢并没有说杀了他们,所以这些人识相的话,長斩可以善心放过他们。
“你算哪个葱,敢教训老子,兄弟们,上,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儒山四虎的厉害……”为首的混混张狂回道,对長斩的威胁丝毫不妨在眼里。
很显然,他们并不识相。
那就没有必要客气。
長斩挥手拔刀,但见,空中几道银光闪过,四位混混哀嚎声起,血肉横飞,而明雅见之昏倒在地……
圣雪染()
悦来客栈,玄字号房。
半敞开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见雅间内的情况,翡翠的屏风,镂空的檀木床,白色的纱帐,透过纱帐,微微可见一黄衫女子闭目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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